第7章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司陽川上前一步,試圖抓住她的手,卻被她迅速避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低聲道:
“卿如,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卿如,我愛你,我一直愛的都是你!鄭嬌嬌隻是我一時糊塗,被她蒙蔽了雙眼,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許卿如終於轉過身來,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但眼裡的目光如刀般鋒利,直直刺入司陽川的眼底。
“愛我?”
“愛我就是給鄭嬌嬌做幫兇害S我的孩子?”
“愛我就是為了讓鄭嬌嬌嫁給我丈夫,不惜PS我的裸照逼我淨身出戶?”
“愛我就是騙我!娶了我!又在生S關頭一次次的放棄我!選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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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陽川,你不覺得你現在說愛我很可笑嗎?”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累計數月的情緒在一瞬間爆發,說到最後,許卿如的已經嗓子沙啞極了,哽咽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司陽川的臉色瞬間蒼白,嘴唇顫抖著,低下頭,聲音微弱: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和鄭嬌嬌再也不會見面了,以後我的眼裡心裡都隻有你,剛剛你也看到了,我絕對不會再和她有任何關系。”
“卿如,我……我是傷害了你,我認!但至於害S你的孩子,我那時知道孩子被鄭嬌嬌的人帶走後,立刻找人跟著他想搶回孩子屍體,可是已經晚了,但我絕對沒有做過害他的事,你能原......”
許卿如厲聲打斷他,
“不能!司陽川,我現在每多見你一面都覺得對不起我那枉S的孩子。”
“卿如,我知道我罪無可恕,再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但我真的後悔了,我願意用餘生來彌補你,隻要你肯給我一次機會……”
“彌補?司陽川,你拿什麼彌補?你能讓我的孩子活過來嗎?”
“我對你,隻有一句話。”
“離婚!”
許卿如沒轉身離開露臺,隻留下司陽川一個人站在夜色中,背影顯得格外孤寂,他抬起頭,眼中滿是絕望和悔恨。
良久,他深吸一口氣,暗下決心:
“卿如,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讓你心甘情願回到我身邊。”
但她那麼堅定的認為他是害S孩子的幫兇,又到底是為什麼……
回到南市的第二日,許卿如剛走進辦公室,張玄便拿著手機匆匆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復雜的表情,將手機遞給許卿如:
“卿如,你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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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卿如接過手機,目光掃過頭條新聞,標題赫然寫著:
“司家太太鄭嬌嬌遭惡犬圍攻,重傷入院,警方介入調查!”
點進去之後看到昨晚的視頻。
鄭嬌嬌在晚會回家途中被一群惡了兩天的大型犬圍攻,身邊沒有其他人,那群惡犬像是聽懂了信號一般,一陣哨聲後便都瘋狂撲向她身上,並且全都對著右臂狠狠咬著不松手,,導致鄭嬌嬌被人發現後小臂和大臂形同截肢。
但更令人震驚的是,警方在調查中發現,鄭嬌嬌不僅是受害者,還涉嫌多起犯罪,包括謀害許卿如未出世的孩子、故意傷人等等,證據確鑿,條理清晰,所有證據都是司陽川主動上交給警方,鄭嬌嬌已被正式逮捕。
並且,司陽川主動交代了合成他人裸照的事,侵犯了他人肖像權和名譽權,被警方拘留十日。
許卿如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
“司陽川這次倒是做得幹脆。”
就在這時,許卿如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按下接聽鍵,沒想到是從拘留所打來電話的司陽川。
電話那頭,司陽川的聲音帶著一絲期待:
“卿如,你看到新聞了嗎?你……還滿意嗎?我答應過你,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還行吧,至少讓我看了一出好戲。”
“傷害你的人,我都沒放過,包括我自己,那……你能原諒我了嗎?”
司陽川語氣中滿是試探和期盼。
許卿如冷笑,在垃圾場翻找孩子遺體的絕望感又一次籠罩了她,兩行淚從臉頰落下,話語中充滿痛苦和隱忍:
“不能,司陽川,我曾經無數次的期盼你能在我和鄭嬌嬌之間堅定的選擇我,我們分開了你做到了,太晚了啊。”
“司陽川,你難道不記得,是你們把我的孩子扔到了垃圾場,讓他被野狗啃食,靈魂都不得安寧,這筆賬你又該怎麼算?你還得清嗎?”
電話裡隻剩下嘟嘟聲,可司陽川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卿如,我能的……”
幾天後,鄭嬌嬌的案件開庭審理。由於證據確鑿,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司辰江在法庭上公開宣布與她離婚,並表示與她斷絕一切關系,鄭嬌嬌的名聲徹底崩塌,成為了眾人唾棄的對象。
與此同時,司陽川的處境也並不樂觀,輿論對他的指責鋪天蓋地,甚至有人稱他為“渣男代表”。
他剛剛小有起色的新公司情況也不容樂觀,合作伙伴紛紛撤資,他的生活又一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然而司陽川毫不在乎,他開始四處奔波,尋找孩子可能的拋屍地,他甚至找到了當年帶走孩子屍體的人,試圖找出清晰的地點。
那片垃圾場,荒蕪而寂靜,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氣息,許卿如早已將這塊這買下,並一直派人在這裡搜尋,但依舊毫無痕跡。
司陽川已經在這裡挖了一個月,他的雙手布滿了傷痕,衣衫褴褸,臉上滿是灰塵和疲憊,但他依舊執著地挖著,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減輕他心中的愧疚。
終於這天,在一個深坑裡,司陽川挖到了一隻S狗的屍體,完整的骨頭架子裡腹部中間有一個小小的頭骨……
他的手指顫抖著,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個頭骨,眼淚縱橫,喃喃自語: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他顧不上整理自己,急匆匆地趕到南市,樣子狼狽不堪,身上散發著酸臭味,但他顧不上那麼多了,他捧著那個小小的盒子走進許氏集團,像獻寶一樣遞給許卿如:
“卿如,我找到孩子了……來的路上DNA檢測已經出來,確認無疑……”
許卿如看到那個小盒子的一瞬間,心髒好像漏了一拍,她接過那個盒子和檢測報告,手指不受控的顫抖著,早已淚流滿面。
司陽川的眼中滿是心疼,他低聲道:“卿如,我知道你心疼,但是我還是有義務告訴你,孩子,確實是在一隻大狗肚子裡找到的,不過也還好有狗的骨骼保護,他的屍體才沒有被千萬噸垃圾砸碎變成渣渣。”
許卿如聽著他說的混賬話,隻覺得心裡有千萬把刀子在戳著,痛到不能呼吸,她緊緊靠在辦公桌上才勉強穩住隨時要跌倒在地上的身體,雙眼猩紅的指著他: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孩子被野狗吃掉是他的幸運?”
“司陽川,你滾!滾的遠遠的,我他媽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
“卿如,你冷靜一點,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殘酷,可是我已經不惜身敗名裂,我放棄一切的去彌補過錯了!你就這麼心狠,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嗎?”
“我們去巴釐島旅遊,你說要永遠陪著我,難道你親口說的話也不算數了嗎?”
許卿如一個眼神都不再給他,痛不欲生的哭著,還是在張玄攙扶下離開了辦公室。
幾天後,許卿如為孩子舉辦了一場隆重的葬禮,葬禮上,她宣布將基於許氏集團愛心基金會建立一所福利院,專門收留無家可歸的孩子。
“我希望,這個福利院能成為流浪孩子的避風港,讓他們不再經歷我孩子的痛苦,沒人愛他們,我來愛!”
葬禮上,司陽川也來了,他的眼睛深深的凹陷,疲憊不堪,帶著一身酒氣,好像從那天起就沒有好好睡過覺。
他遠遠的看見許卿如穿著一襲素色長裙,跪在靈柩前,雙手緊緊抓著裙擺,身體劇烈顫抖著,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司陽川的眼神裡滿是心疼,每一滴淚水都砸在他的心上,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聽著她那壓抑的抽泣聲,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指節泛白,他多想衝過去,將她擁入懷中,告訴她往後餘生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但他還沒走到許卿如面前就被張玄攔住。
“張玄,今天是孩子葬禮,我不想和你動手,我隻想送孩子最後一程,況且我和卿如還沒離婚,你他媽有什麼權利攔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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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陽川,卿如早就說過,不想再見到你,況且有我在,你真的認為她沒辦法和你離婚嗎?不出意外的話,明天的開庭,法院就該判離了。”
“我隻是想安慰她……”
司陽川抬頭看著張玄的眼神裡滿是憤怒和不甘,可他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又咬牙切齒地說:
“你才剛認識卿如幾天,以為你真的了解她嗎?你隻不過是個外人罷了。她愛了我整整三年,感情能這麼快割舍嗎?我隻是犯了錯,已經在盡力彌補了,卿如不是瞎子,她能看到,以後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
“我警告你,離我老婆遠點!”
“一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感情騙子,不知道從哪來的自信。”
張玄就像看著瘋子一般冷冷盯著他,冷哼一聲,用眼神告訴他已經被宣判出局了。
他讓人攔住司陽川,快步走到許卿如身邊,把她摟在懷裡,低聲安慰著,看向司陽川的眼神裡充滿挑釁意味,直接用事實擊碎他的一切幻想,許卿如永遠不會再選擇他。
司陽川站在原地,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許卿如的背影,她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那麼單薄,張玄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舉止親昵。
這一幕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司陽川的心髒,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他的拳頭緊緊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滲出,但他卻渾然不覺。
“卿如……”
他低聲呢喃,聲音顫抖著。
張玄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隨即低頭在許卿如耳邊輕聲說了什麼。
許卿如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的笑意,那笑意刺痛了司陽川的眼睛,他再也無法忍受,猛地掙脫開身邊人的束縛,大步衝進了人群。
張玄見狀,立刻擋在他面前,司陽川根本沒理會他,用了十足的力氣把他一把推開。
“司陽川,你冷靜點!”
但司陽川充耳不聞。他的眼中隻有許卿如,隻有那個他深愛卻傷害至深的女人。他衝到許卿如面前:
“卿如,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你不能相信張玄!他對你絕對另有企圖,你要離他遠點!”
許卿如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她的眼睛紅腫,整個人已經哭到脫力,但眼中的憤恨卻絲毫未減,她揚起手,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空氣中回蕩,周圍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司陽川的臉偏向一側,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卻比不上心中的萬分之一。
“你這個S人犯,憑什麼來跟我說這些!別人再心思不純也不會有你狠毒,連還沒出生的孩子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