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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江春水 3694 2025-06-19 14:46:03

 


終於在三年前,謝懷瑾遇到了一個機會。


 


那天薛凝之同朋友一起遊船,卻意外落了水,遇到了刺客。


 


謝懷瑾拼S下水救她,後背中了一箭,差點就S了。


卻咬著牙將薛凝之帶上了岸。


 


那天後,謝懷瑾高燒了三日,鬼門關走了一趟。


 


醒來時,薛凝之兩隻眼睛紅的像兔子,薛尚書也溫聲問他想要什麼賞賜。


 


謝懷瑾明白,他和绾一的機會來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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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瑾找到薛凝之時,她正對著院子的花痴笑。


 


身旁沒有一個婢女。


 


看見他時,薛凝之不笑了。


 


她有些意外,下意識地望向謝懷瑾的身後,眼裡漸漸湧上了恨意。


 


「你回來做什麼?你不是去找那個賤人了嗎?」


 


「難道是她根本不想見你?」


 


謝懷瑾聞言,眼底顫了顫。


 


冷冷地抬起頭,「我來找你問些事。」


 


薛凝之神色平靜了下來,手裡的花丟到了地上,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問什麼?我現在這樣你滿意了嗎?!」


 


她眼底忽然湧現出瘋狂,上前一步攥住謝懷瑾的手,一字一頓道:「謝懷瑾,我等了你三年,你對得起我嗎?!」


 


「我為你做了多少,沒有我,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嗎?」


 


「你不如幹脆S了我,S在你手上,也算我這輩子錯付了人。」


 


三年的時間,說沒有感情是假的。


 


可绾一和謝懷瑾的十年呢,誰來在乎那十年?


 


「我從沒喜歡過你。」


 


從沒喜歡過薛凝之。


 


她不過是謝懷瑾在失去绾一時的替身而已。


 


謝懷瑾從沒背叛過他和绾一的感情。


 


謝懷瑾這話不知道是說給薛凝之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薛凝之聞言忽然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滾了出來。


 


「從沒喜歡過,好,真好。」


 


「謝懷瑾,你就是個賤人,得到的永遠都不會珍惜,眼睛永遠放在得不到的東西上,你配不上我的喜歡!」


 


謝懷瑾沒說話,夜色漸濃。


 


他凜聲問薛凝之,「當年我曾讓人給绾一送信,讓她假S出府,換個細作進去,可她卻說沒收到過信。」


 


「那信,我是讓尚書府的人送過去的。」


 


薛凝之毫不在意地坐在他面前,「是我做的,怎樣?」


 


「當初的情況,你想讓她出府,最大的可能是滿盤皆輸。」


 


「況且,你若是真心的,何必用尚書府的人傳遞消息呢?」


 


薛凝之諷刺地笑容落在謝懷瑾眼裡。


 


他瞳孔驟縮,心口猛地一痛,往日的記憶忽然湧了上來。


 


當初自己為什麼要用尚書府的人?


 


是無人可用?還是,他本就不想讓绾一回來。


 


畢竟她才是讓自己最放心的人。


 


绾一永遠不會背叛謝家。


 


23


 


謝懷瑾閉了閉眼,心裡陣陣絞痛。


 


是他親手弄丟了绾一。


 


可薛凝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要不是她設計绾一新婚夜伺候在門外,她怎麼會失望離開?


 


謝懷瑾咬著牙伸手探向薛凝之纖弱的脖頸,SS捏住。


 


薛凝之眼底閃過暢快。


 


她忽然笑了起來,艱難地發出聲音。


 


「你這時候回來是因為什麼呢?」


 


「該不會是,莊绾一S了吧哈哈哈哈?」


 


「我過得不好,你們也別想好好過,都下地獄吧……」


 


謝懷瑾回過神來,松開了手,冷冷地扇了她一耳光。


 


「绾一好著呢,我會求她的原諒,餘下的日子,我會陪在她身邊。」


 


「而你隻能在這等S,用後半生給绾一懺悔。」


 


薛凝之忽然大笑了起來,一字一句響徹了整個院子。


 


「後半生?你的莊绾一哪來的後半生?!」


 


「你知不知道,她體內沉疴舊疾,大夫說她活不過三月,如今她應該已經S了!」


 


薛凝之試圖從謝懷瑾眼裡看到震驚和悔恨。


 


可他平靜地站在薛凝之面前,隻是微微蹙眉。


 


「再讓我聽見你咒绾一,我會讓你S無葬身之地。」


 


薛凝之在他身後大喊:「蠢貨!謝懷瑾,你就是個蠢貨!」


 


謝懷瑾轉身離開。


 


他離開江南前才見過绾一,她怎會突然得病S了?


 


薛凝之一定是嫉妒绾一。


 


這種惡毒的女人,當初若是不讓她進順陽王府,或許绾一就不會走了。


 


謝懷瑾心中懊悔,隻想快些見到绾一,同她將曾經的一切講明白。


 


一切都是薛凝之這個女人搞的鬼。


 


他為了復仇失去了太多,可绾一,是謝懷瑾無論如何都想要留住的。


 


大婚那日,是他說了混賬話,他會親自給绾一道歉。


 


謝懷瑾承認,是他的錯,是他想岔了。


 


那是他剛救了薛凝之,在尚書府養傷時。


 


薛凝之常常背著尚書來瞧他,給他帶些吃食藥物。


 


謝懷瑾本不想搭理她,可畢竟他要借機攀附薛尚書這棵樹,再搭上太子的船。


 


隻能忍著不適,陪她做些姑娘家的無聊事。


 


謝懷瑾忽然有些想绾一。


 


绾一從來不會浪費時間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


 


她隻會花時間哄身旁的人開心,亦或是去鋪子裡查賬,去參加小姐們的詩會。


 


她總是那麼有活力,又那麼讓人高不可攀。


 


薛凝之日日來找謝懷瑾,久而久之,他們也熟悉了起來。


 


但謝懷瑾對她永遠是淡淡的。


 


直到薛凝之生了悶氣,女扮男裝去了青樓。


 


卻被人認了出來,故意和她拼酒。


 


謝懷瑾尋過去時,她已經幾乎要醉倒在那人懷裡。


 


他心中湧起一股火來,折斷那人的手臂,陪他玩了一個時辰。


 


將人灌得半S不活。


 


當然,他自己也同樣渾渾噩噩地帶著薛凝之偷偷回了府裡。


 


那夜他們都醉了,薛凝之說了自己這些年的不開心。


 


雖然受盡寵愛,可到底是個姑娘家。


 


薛尚書總是想著將她嫁給哪家權貴,這讓薛凝之煩悶不已。


 


謝懷瑾也講起自己的曾經,說自己曾有個妹妹,被迫賣到熙王府裡,他做夢都想把人救出來。


 


那時薛凝之問他,「是親妹妹嗎?」


 


謝懷瑾頓了頓,「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


 


後來,薛凝之便借著關心的名義,時常送來些熙王府的消息。


 


有時是熙王寵幸強迫了某個婢女,聽說那婢女姿色動人,熙王足足將人玩了三天才放了出去。


 


其中荒唐可見一斑,連去府裡的大夫都於心不忍。


 


亦或是熙王喜好女子的足,就連用膳時都要反復摩挲。


 


這等話聽多了,謝懷瑾心中湧起火來。


 


可他見不到绾一。


 


隻能在信裡隱晦地問她過得好不好。


 


绾一說她有了好友,在對方的幫助下,她過得還算不錯。


 


好友?什麼好友?


 


如何幫助?


 


在榻上的幫助嗎?


 


一想到绾一可能被人壓在榻上,婉轉承歡。


 


謝懷瑾就止不住心中的熊熊妒火。


 


薛凝之說,若是绾一跟了旁人,那不叫審時度勢,那叫背叛。


 


謝懷瑾茅塞頓開。


 


绾一,背叛了自己。


 


24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那之後,謝懷瑾每每想起莊绾一,不再是曾經的疼惜和思念。


 


而是摻雜著復雜的情緒。


 


說不清,道不明。


 


但放在心裡,卻是一根刺。


 


這種感覺直到熙王落敗,謝家平反。


 


謝懷瑾帶著人抄了熙王府。


 


三年來,他第一次見到绾一,她的身影瘦削單薄,搖搖欲墜。


 


那一瞬,謝懷瑾忘了曾經的紛雜思緒。


 


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將她抱了起來,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這一樁「風流韻事」不知讓誰傳了出去。


 


謝懷瑾在熙王一事上有功,是京中新貴,不少人來巴結他。


 


有人問起绾一的事。


 


「這可是熙王府出來的人,熙王的荒唐,大家都是知道的,這樣的人你都敢要?」


 


謝懷瑾煩躁不已,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要什麼?不過一個棋子而已,不過畢竟有自幼的情分,日後在順陽王府給她個位置罷了。」


 


那人猛猛點頭。


 


「這姑娘心機深沉,如今當眾搞這一出,順陽王若是救了她,便會傳出你二人的謠言,讓你不得不納她入府。」


 


「若是你不救,事後傳出她是你的人,你又難免有忘恩負義之嫌,此等骯髒手段,也隻有那些終日浸淫在內宅中的女子能使出來,實在可怕!」


 


那夜謝懷瑾喝得醉醺醺的,心情也不大好。


 


回去後绾一醒了,她有些沉默,似乎想了想,才下定決心,叫住了自己。


 


謝懷瑾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鬼使神差地站在門口好一會。


 


直到绾一將他喊了過去。


 


小心翼翼地解釋自己白天不是故意的。


 


這一提,旁人的話瘋狂地往謝懷瑾腦子裡鑽。


 


他搖了搖頭,聲音前所未有的冷淡,狠狠警告了莊绾一一番。


 


「不要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這樣說,她應該能懂吧?


 


绾一在熙王府待了那麼多年,性子有些變化也是正常的。


 


現在讓她走回正途,應該為時不晚。


 


謝懷瑾這樣想著,面上愈發冷了起來。


 


绾一說自己身體不適,有病根?


 


謝懷瑾一個字都不信。


 


這定是些小女兒心思,希望自己多憐惜她。


 


等到绾一乖乖聽話,他們還可以慢慢放下這些事,回到從前。


 


夜裡,謝懷瑾從背後抱緊了绾一。


 


熟悉的香味縈繞在鼻間,謝懷瑾的心忽然安定了起來。


 


他知道绾一沒睡著。


 


他故意開口,「我還是喜歡從前的你。」


 


他想,這樣,绾一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了吧。


 


25


 


绾一剛到順陽王府的幾日裡,正是熙王府結案的時候。


 


謝懷瑾很忙,幾乎日日都要出去處理事情,還有很多同僚叫他吃酒去。


 


夜裡他回府,總有一碗熱湯。


 


謝懷瑾忽然想起從前,他年少不懂事,和友人夜裡遊船瘋玩。


 


回府後,他的桌子上總會有一碗熱湯和一碟桂花糕。


 


日日如此,年年未變。


 


绾一最愛吃桂花糕。


 


實則那東西甜膩,謝懷瑾本不愛吃。


 


他第一次見到那兩樣東西時,還嗤笑了一聲。


 


幼稚。


 


誰搞出來這麼幼稚的東西。


 


以為這樣謝懷瑾就會喜歡上她嗎?


 


可他上榻閉上眼睛後,卻總是睡不著。


 


桂花糕的香氣似乎總縈繞在他周圍。


 


謝懷瑾暗罵了一聲,認命一樣穿上了鞋,一口一口,把桌上的東西吃得幹幹淨淨。


 


若是不吃,萬一莊绾一氣哭了怎麼辦?


 


畢竟是她一片心意。


 


況且他平日不大聽話,幸好有莊绾一陪著母親。


 


這樣想,謝懷瑾應該感謝她才對。


 


說服自己後,謝懷瑾次次將東西吃得幹幹淨淨。


 


莊绾一這姑娘,其實還挺乖順的。


 


在謝懷瑾面前,她至少從來沒找過麻煩,也不像別的小姑娘一般矯揉造作。


 


謝懷瑾覺得自己和莊绾一更像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不太熟的陌生人。


 


原本能好好相處,偏偏他們中間隔著一紙婚約。


 


關於莊绾一的事,謝懷瑾知道的很少。


 


從前不感興趣,現在倒是有點好奇。


 


時隔多年,謝懷瑾看到桌上熟悉的一切,讓他呼吸一促。


 


靜默的夜晚,一陣涼風刺進謝懷瑾的眼睛裡,他莫名眼眶有些酸澀。


 


謝懷瑾想,他們可以回去從前的,一定可以。


 


等自己放下莊绾一在熙王府的過往,收拾好心情,他們會和從前樣。


 


隻是意外比明天更先到來。


 


薛尚書叫了謝懷瑾過去,讓他去和陛下請旨,娶薛凝之。


 


謝懷瑾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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