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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普普通通一毒後 3339 2025-05-21 16: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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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謂的不算太過分,僅僅指她沒有畫春宮圖。


     


    他也是有本事的,竟逼迫宮中把貴妃的手稿交了出來,並命人呈上給我。


     


    我隨手翻了翻,確實沒有畫,便就放在了一邊。


     


    「張麟許是看過這個本子,便傳了出去,在各大茶樓、酒肆,甚至青樓楚館傳揚。」


     


    三人成虎,漸漸就演變得越來越過分。


     


    甚至,以公主為原型的春宮圖,在青樓最為暢銷。


     


    大量娼人、優伶,裝扮成公主的模樣來待客,日進鬥金……


     


    他說著說著自己還氣起來了:「無恥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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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靜靜地看著他。


     


    皇帝刻意提拔了一群寒門子弟,都是意氣風發少年郎。


     


    他認為這種人,才華橫溢卻心思單純,性情也衝動,隻要稍加挑撥,假以時日,必定會成為最堅定的皇黨來對抗後黨。


     


    然而這回旋鏢卻打到了他自己身上。


     


    正所謂,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謠言可如崩絕之洪流。


     


    可,人人為求公允的光明正道,又何嘗不是如天崩之勢?


     


    說到底,皇帝是在跟太後賭氣,他要證明他的心意是這個皇朝的最高意志。


     


    可是,他正在逐漸失去他親手提拔上來的,那些年輕大臣的信任。


     


    江洲的呼喚聲讓我回過神。


     


    他問我:「娘娘看起來,並不意外?」


     


    我笑了笑:「嗯。但本宮有個疑問,你來別宮幹什麼?」


     


    江洲道:「聽聞,公主已經醒了。微臣特地趕來,就是要告訴公主,微臣等馬上就能為公主正名,請公主寬心。」


     


    原來如此,他是怕公主再度自戕。


     


    我直接道:「你不該來。」


     


    江洲:「……」


     


    然後我又道:「盡快定罪,最好這兩天。」


     


    這兩天,京中為公主正名的民意鼎沸,是最好的機會。


     


    江洲詫異道:「可證據鏈還不完整。」


     


    我提醒他:「你不要太迂腐,免得被人反咬一口。」


     


    他費解地看著我,顯然不贊成,堅持一定要證據確鑿。


     


    真是,有點才華他就心高氣傲。


     


    20.


     


    下午,太後帶著無憂回來。


     


    我喊了一聲:「無憂。」


     


    她「噠噠噠」地跑過來:「禾月姐姐。」


     


    我指了一下太後:「她是誰啊?」


     


    無憂道:「禾月姐姐你怎麼了,她是我母妃啊。」


     


    懂了,這是幼兒期的無憂。


     


    太後頭上被插滿了花,裝了一天的淑太妃,她是滿臉疲憊。


     


    我說:「你玩去吧。」


     


    「好。」


     


    無憂跑了。


     


    我坐在太後身邊,跟她說了今天江洲來的事。


     


    她皺眉道:「胡鬧!他難道不知,衛道士最怕被潑髒水?竟不避嫌跑來。」


     


    我道:「他大約是要闖禍了。」


     


    太後嘆氣,她大約是起了惜才之心。


     


    「希望他能聽你的話吧。」


     


    21.


     


    江洲沒有聽我的。


     


    身為司法大臣,他始終執著於證據確鑿。


     


    時間拖太久了。


     


    很快就被倒打一耙說是他個人傾慕公主。


     


    正如太後所說,衛道士最怕被潑上髒水。


     


    你看他正義凜然,可竟是有私心的,那就不一樣了。


     


    我的暗衛帶回來消息,皇帝說江洲「私德有虧」,把他停職在家。


     


    他自己倒霉就算了,本來已經略略平息的謠言不但一夜反轉,公主身上還又多了一個緋聞。


     


    我把消息帶給太後。


     


    並安慰她:「事有起伏是常事,最後輸贏還不一定。」


     


    太後苦笑:「不過是給一個女子正名罷了,用了當朝第一司法大臣,竟也這麼難。」


     


    我也很無奈:「是啊,竟這麼難。」


     


    22.


     


    太後顧忌政權過渡得不太平,她一退再退。


     


    她嘴上不說,其實心裡記掛著又委屈了無憂一次,很是著急上火。


     


    當天晚上竟然突然病倒了。


     


    我趕過去的時候,發現她面色赤紅,喘息略重。


     


    太醫說是怒急攻心,又肝陽上亢。


     


    他思來想去,還是大著膽子提醒我:「太後娘娘早年就思慮甚重,發過幾次肝厥之症,如今年歲大了可經不起了。」


     


    我皺眉:「怎麼又氣著了?」


     


    蘭芝姑姑拉著我出去,給我看了一副畫象。


     


    我一看,畫的是個橫槍打馬來的少年將軍。


     


    「這是,白南將軍?是無憂畫的?」


     


    白南是當年我給無憂選的陪嫁將軍啊。


     


    蘭芝姑姑忙道:「可跟著一起回來了?」


     


    我愣了愣:「三年前已經殉主……」


     


    話出口,我又看看床上躺著的太後,猛地明白過來。


     


    這時候蘭芝姑姑已經哭出來了:「怎麼會沒回來?!他是公主的心上人啊!」


     


    我:「……」


     


    23.


     


    這事我真的不知道。


     


    當下我隻按住蘭芝姑姑叫她不要哭喊,又把看顧太後的人手的安排好。


     


    自己想去看看無憂。


     


    那丫頭,白叫了這個名兒,可心思深。


     


    如果不是現在人痴了,隻怕這事,一世也不會說出來。


     


    我走了兩步,仍然覺得心驚得厲害,忍不住扶著抄手遊廊的柱子緩了緩。


     


    又想起當初選了白南去給無憂陪嫁。


     


    他年輕,還寂寂無名,不會引起敵國注意。


     


    但我一眼看出他天賦異稟,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給和親公主選陪嫁將軍,拿捏分寸,他最最合適。


     


    走之前,我還把他叫過來談:「你天資卓絕,若是留下來,正是立功的好時候。本宮不願意你離開故土後,心生怨懟。」


     


    他說:「從今以後,公主便是臣的故土。」


     


    ……


     


    我現在回過神來,隻是悔不當初。


     


    若是早知道他們倆是這個心思,縱然他們再舍不得分開我也不會讓白南去。


     


    天各一方倒還好,日日見著,反而更難受。


     


    三年前正是齊國新君繼位時。


     


    他是弑父上位,後來自然四面楚歌,將無憂拉出來平息民憤,囚在了羊棚。


     


    當時傳來白南殉主的消息,我還在想他怎麼這般衝動……


     


    若不是,心上人,又怎會按捺不住?


     


    想到此處,我有些腿軟,直到被玉桂扶了一把。


     


    「娘娘。」


     


    我心裡難受得想S。


     


    「當初真真是巧合選中了白南陪她去。不然的話,無憂回來,還能有個人等她!」


     


    玉桂輕聲道:「他存了心的,自有辦法讓娘娘選中他。」


     


    我思來想去,覺得又恨又氣。


     


    「兩個都是糊塗的小孩子!」


     


    24.


     


    我做好心理準備,去看無憂。


     


    屋裡靜悄悄的。


     


    小宮女來掌了燈,我看著被子團成一團,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無憂?」


     


    小宮女道:「公主早早睡下了……」


     


    我快步走過去一把掀開被子,發現被子裡空空如也。


     


    滿宮的宮女立刻跪下了。


     


    偏不巧的,外頭下起了雨。


     


    我氣得渾身發抖:「……去找!」


     


    「是!」


     


    25.


     


    整個西山別宮翻找了一夜,竟都沒有找到人了。


     


    太後天明時還問起。


     


    我整夜未睡,趕緊換了弄湿的衣服,親自去見。


     


    「今兒是小時候的無憂,隻吵著要淑母妃,我就不讓她來找您了。」


     


    太後一聽要裝淑太妃,立刻不敢提了。


     


    「那等她變成十六歲的無憂再來見哀家!」


     


    我勉強笑了一下。


     


    幸而太後身體不好,也沒察覺我的不對勁。


     


    我勸她:「您先好好養著身體。」


     


    她看著我,嘆氣:「是啊。無憂和哀家都這樣,隻苦了你一個人罷了。」


     


    又囑咐我:「多去陪無憂玩,哀家自己會看顧自己的。」


     


    她這樣說,我反而松了口氣。


     


    26.


     


    從內宮退出來,迎頭就看見暗衛來見。


     


    暗影衛自從戰時S了大半,皇帝隻當已經都散了。


     


    他們也一直藏在我身邊,會這樣在日頭下現身,我心裡感覺就很不好。


     


    果然……


     


    他給我叩過頭,就道:「公主被接回宮了。」


     


    我皺眉:「什麼?」


     


    「賢妃娘娘急送的消息,說是齊國新君來接公主回去。」


     


    本還沒公布。


     


    可張貴妃這個大嘴巴藏不住事。


     


    從昨天開始就樂呵呵的,賢妃留了心眼,試探了幾句。


     


    她果然說:「追妻火葬場了。」


     


    賢妃趕緊調人去查探。


     


    「一來一回查探消息,卻不想他們連夜接了公主回去。賢妃娘娘慌了神,沒了主意,打發屬下來問……」


     


    蘭芝姑姑在旁邊聽見了,都要瘋了。


     


    「娘娘!」


     


    太後的病著,若她知道了,肯定會氣S的!


     


    我都冷笑了:「出息了,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拿人了。」


     


    當下我安撫蘭芝姑姑:「您莫慌,我這就回宮去。」


     


    蘭芝追著我:「娘娘,您……」


     


    我笑了一下,把我手上的佛珠褪了下來,交給她。


     


    「看好母後。」


     


    27.


     


    皇帝下朝之後來了賢妃這裡。


     


    我,比他先到。


     


    他愣了一下:「你怎麼……」


     


    說著,他又回頭看:「怎麼無召回宮?」


     


    賢妃瞥了他一眼,繼續和我說話:「……幸而娘娘回宮了,臣妾心裡終於安穩了。」


     


    我冷笑了一聲。


     


    皇帝:「……」


     


    他好像覺得他在做夢。


     


    突然回過神來了,皺眉看著賢妃:「你是不想活了?」


     


    賢妃笑笑退到了我身後。


     


    我說:「你下去吧。」


     


    賢妃臨走之前,皇帝還瞪了她一眼。


     


    「回頭朕再收拾你。」


     


    我冷冷道:「無憂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你要這麼禍害她?」


     


    他伸手指了我一下。


     


    突然意識到,眼下我坐著,他站著,是有些不對勁。


     


    可主座已經被我佔了,他一時之間拿不住氣勢,又有些惱羞成怒。


     


    「朕隻是讓他們夫妻團聚。不然,同你一般,滿心反了你夫君嗎?」


     


    ……我給過他臉的,是他不要,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我扔下茶杯:「你登基多年,膝下隻有兩個皇子。」


     


    他的眼神瞬間有些回避。


     


    我看他那德行就冷笑,他當我不知道他給我下了藥?


     


    「我不能生,為何旁人也不能生?那問題隻能出在你身上了。」


     


    皇帝的腦子轉了好幾個彎,終於想明白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敢害朕……」


     


    「你一個不能生養的皇帝,在後宮跟廢人有什麼區別?」


     


    他瞬間暴跳如雷;「來人!給朕綁了這個毒婦!」


     


    可他忘了這是在賢妃宮裡,喊了半天也沒有人來。


     


    他帶來的太監也早就被按住。


     


    我站了起來:「別急啊,你還記得你爹嗎?」


     


    他皺眉。


     


    我說:「我毒S的。」


     


    28.


     


    他驚得後退了兩步:「朕不信……」


     


    我站了起來,慢慢走向他。


     


    我進,他就退。


     


    毫無帝王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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