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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養面首翻車實錄 3462 2025-04-25 13:2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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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愧是跟著皇帝打天下還拉著一車器物的世家公子。


     


    就是講究。


     


    我懶散地享受著他的服侍,骨頭一軟就靠到他肩頭,竟找回了點昔年前呼後擁的感覺。


     


    「公主還真是好雅興!」


     


    聲音突兀。


     


    我立馬坐直,驚慌望去。


     


    魏凌面色鐵青,SS按著腰側佩劍,怒意洶洶。


     


    謝衍斂容,抬手將我半掩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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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說,魏將軍不該日日往謝某這兒跑。」


     


    一文臣一武將,聯系密切,皇帝得睡不著覺。


     


    我倉皇躲過去,下意識牽著謝衍的衣袖。


     


    謝衍側目,低聲:「莫怕。」


     


    魏凌氣紅了眼:「這麼說,謝大人是非得留她了?」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好像想咬S誰。


     


    我又想起他被下藥那日的樣子,脊背發涼。


     


    如坐針毡。


     


    我小心翼翼:「相爺,我先走了,你可別把我交出去啊。」


     


    謝衍沒忍住笑:「不會。」


     


    魏凌的目光幾乎把我釘S,喉間擠出字句。


     


    「恐怕這回,謝大人要食言了。」


     


    他緩緩抬臂,左手掌心託著一卷明黃卷軸。


     


    謝衍眯眼,盡數斂去眼底的輕蔑。


     


    我眉心一跳。


     


    完了。


     


    「陛下下旨,將前朝罪女交由將軍府收押。」


     


    魏凌轉向我,一字一頓。


     


    「是要我抓你,還是你過來?」


     


    不是?


     


    謝衍無奈地回眸,低聲打趣:「謝府欠你一個人情,記得常回來吃飯。」


     


    什麼時候了還在開玩笑?


     


    簡直是五雷轟頂。


     


    魏凌周遭氣壓越來越低,我急得滿頭汗。


     


    算了。


     


    在哪做狗都一樣,無非是換個主子哄。


     


    我扯起嘴角,諂媚地牽住他的衣袖。


     


    「能給我分個好點的牢房嗎?」


     


    他嘴角一抽,將我扔上了馬車。


     


    脊背重重地砸在坐榻上,我掀開車簾,眼淚汪汪地朝謝衍喊。


     


    「相爺,記得找人來給我送菜……唔——」


     


    魏凌鐵青著臉把我拽了回來。


     


    我背摔得有點痛,僵硬地嘿嘿笑。


     


    平心而論,魏凌實在沒對我做過什麼實質性的報復。


     


    但離宮五年,我已經沒有縱情驕奢的資本了。


     


    踩著宮城中的血出逃時,我就成了賤籍。


     


    平民混生活,第一要義就是敬著貴人。


     


    賤籍更甚。


     


    尋常活計,我是找不到的。


     


    隻能做做沒人願幹的活,還需打起十二分精神。


     


    否則挨打是輕,沒命也正常。


     


    跟其餘乞丐搶討飯地盤的時候,敬重權勢是我學的第一課。


     


    乞丐頭子認出我曾給他施過粥,好心地劃給我一塊領地。


     


    我才活了下來。


     


    魏凌就是貴人。


     


    不能直視,時刻重禮,務必捧著。


     


    字字锱铢,刻在骨子裡才能活。


     


    他如今的威嚴壓下來,誰都怕。


     


    何況他還同我有仇。


     


    他沒笑。


     


    我也不敢再笑。


     


    寒甲逼近,卷來一陣雪風與灰燼的氣息。


     


    我嚇得縮成一團,冷不防被扼住了下颌。


     


    「剛剛跟謝衍待在一起不是很開心嗎?嗯?」


     


    他的氣息溫溫地撲來,眉心蹙得能碾S蚊子。


     


    我摸不清他此時的情緒,訥訥道:「謝大人文官出身,自然比不得將軍,嗯……威勢迫人。」


     


    他手上頓時加力。


     


    我嘶一聲,憋住眼淚,在他瞳孔中看見淚珠晃蕩的自己。


     


    丟大人了。


     


    其實還有一點羞恥。


     


    我其實真挺喜歡魏凌的。


     


    是臉,也不光是臉。


     


    從前我拉著他飲酒,卻總是自己先醉。


     


    醉了,就習慣動手動腳。


     


    隔著酒意,魏凌看我的眼神裡分明也有情意。


     


    我絕不會看錯。


     


    可他不管怎麼被撩撥,怎麼酒意上湧,最逾矩的也隻是將我摟緊,在額角印下克制的親吻。


     


    朦朧中的擁抱和親近,不沾染利益與權勢,說不心動不可能。


     


    但我順遂慣了。


     


    受不了挫敗,沒耐心好好來,隻想萬事萬物順著我,最快達到目的。


     


    魏凌讓我摔了個跟頭。


     


    我花了整整半年隻陪他,卻始終被拒於最後一道門檻。


     


    使了下藥的法子,還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惱羞成怒打了他一頓。


     


    卻忍不住半夜偷偷去馬厩看他。


     


    白日清醒過來,又隻想遠遠丟開這個標志著失敗的獵物。


     


    現在卑微的那個成了我。


     


    「將軍,您輕點捏,有點痛。」


     


    我忍著哽咽,小心翼翼比畫。


     


    魏凌頓住,半晌,松開手。


     


    「看來公主性子倒是磨夠了。」


     


    我賠笑,遠遠縮到一角。


     


    馬車緩緩停下,他拂袖掀開車簾,大步遠去。


     


    「將軍回來了?您吩咐的慄子糕……」


     


    小廝殷勤地迎上去。


     


    魏凌頭也沒回:「拿去喂狗!」


     


    管家將我帶去了慕風那。


     


    慕風是魏凌的暗衛。


     


    巧了,熟人。


     


    他從前也在我宮中做事,不過來得比魏凌晚。


     


    我將他調到身邊侍候,還來不及吃到手,就改朝換代了。


     


    此刻同他大眼瞪小眼。


     


    慕風呆呆地抱著劍,驚得耳朵通紅。


     


    「小殿下?你還活著?」


     


    他慌忙屏退眾人,拉我進房:「當年宮變您去哪兒了?屬下找了好久,還以為……」


     


    我徹底繃不住了。


     


    要用人的時候一個都找不到,事成定局了反而都冒出來。


     


    「還不如別找到,魏凌那廝指不定打算怎麼磋磨我!」


     


    真是慘得我想笑。


     


    門外還有管家在喚。


     


    「慕侍衛,還請快些。」


     


    我這才看見,桌上擺著套丫鬟衣服。


     


    「知道了,下去。」


     


    慕風朝外冷淡應聲,迅速將衣服掸去灰塵,看向我。


     


    「魏將軍怎麼會?當初將軍滿京城尋您不得,還S到詔獄去問。若非見他真心擔憂,屬下也不會追隨他。來,殿下先換上吧,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


     


    他熟稔地淨手,上來替我寬衣。


     


    我腦子電光石火地一閃。


     


    「滾開!」


     


    我狠狠地揮開他的手,狼狽後退。


     


    他不解地愣住,臉上劃過茫然。


     


    紅木託盤砸在地上,響聲沉悶。


     


    我回神,拭去汗跡:「對不住,我隻是……」


     


    隻是還不太習慣有人近身而已。


     


    他穩穩地扶住我,眉心凝滯,半晌低聲道:「您受委屈了。」


     


    天S的魏凌要我近身伺候他。


     


    攻守之勢異也。


     


    一朝龍在天,凡土腳下泥,也是使喚上人了。


     


    我恹恹地捧著茶盤呈上去。


     


    他隨手接過,頭也沒抬,叫我磨墨。


     


    我就拿著墨條一圈圈地搓。


     


    腦子裡,一直想著慕風的話。


     


    萬一他真沒有S我的心思呢?


     


    我都樂了。


     


    誰會喜歡把自己抽個半S的人?


     


    除非腦子有病。


     


    「就這麼不樂意待在將軍府。」


     


    魏凌不知何時已停筆,語調晦暗不明。


     


    我忙告罪,稱不敢。


     


    他調轉墨筆,冰涼的象Y貼近,迫我抬頭。


     


    「不過是讓你磨個墨,就能哭成這樣。宋平林,你所受的可有我當年百分之一?」


     


    句末幾字快要貼上我的鼻尖。


     


    我嘆氣:「將軍,我沒哭。」


     


    眼睛紅是方才跟慕風來了一出他鄉遇故知。


     


    賤籍五年,起初我還會因為食客語氣重而紅眼。


     


    後來被誣陷菜不新鮮,我連被踩在地上的東西都得洗洗吃了,才能平事。


     


    丟臉什麼的,牛毛都不算。


     


    他不再看我:「你最好是。否則這點臉都舍不下,往後還有你哭的時候。」


     


    我很快就知曉他的意思了。


     


    慕風候在廊下,給我一匣新制的衣裙。


     


    水紅綢緞繡金芍藥,豔得扎眼。


     


    魏凌要我好好打扮,過幾日隨他進宮赴宴。


     


    身份,是將軍府的侍妾。


     


    他倚在座上,指尖一下一下撩撥著劍穗。


     


    我捧著衣裙,白了臉:「能不能換個人陪你去?」


     


    魏凌閉目養神,身後泥金屏風映著燭火,將他袖口的暗紋照亮。


     


    「理由?」


     


    我憋了半晌,隻擠出一句話。


     


    「我不做妾。」


     


    我知道他不可能娶我。


     


    娶我等於前途盡毀。


     


    何況朝臣們都瞄準了他這個新貴,中意他的美人貴女數不清,說親的人要把門檻都踏破。


     


    「我從前說不做面首,公主可記得,你是怎麼做的?」


     


    他掀開眼皮,似笑非笑。


     


    「哄人的法子,想來不需要我一介莽夫來教。」


     


    哄他高興?


     


    我苦笑。


     


    想來今日就得折在這兒了。


     


    我望見懸在畫卷旁那柄帶刺的銀鞭,慢慢取下來。


     


    想罵人。


     


    這跟我用的軟鞭一點都不一樣。


     


    又沉又利,刺是實實在在的尖。


     


    光捧在手上就扎出滿掌心血洞。


     


    「一報還一報,將軍要罰,我認。」


     


    我戰慄著,血珠子一滴滴沁出來,跪地俯首。


     


    魏凌拂袖摔了茶盞。


     


    「滾回膳房去。」


     


    3


     


    於是我就回了膳房。


     


    膳房在後門不遠處,謝衍的人可以隔著院牆給我丟包裹。


     


    我就等著撿。


     


    今日是銀錢,明日是銀錢,後日……


     


    呃,還是銀子。


     


    真實在。


     


    慕風臉冷,卻很得下人們喜歡。


     


    我帶著他轉了幾圈,就把人認熟了。


     


    靠著謝衍給的銀子,可以說,如魚得水。


     


    廚娘早早歇下了。


     


    我趁夜躡手躡腳進了小廚房,開始生火。


     


    青菜下鍋的聲音還是有點大。


     


    我掩上門,小心翼翼將幾樣菜裝進食盒中。


     


    雪色映亮了路。


     


    我坐在小溪邊,點燃幾隻自己折的元寶。


     


    「爹,姐姐們不知去了哪兒,我還活著。」


     


    「你說我男寵少,是孩子裡最乖的一個。但我運氣不好啊,好不容易碰上個真喜歡的,還把人得罪S了。」


     


    「他要我做妾,要我去宮裡祝壽,我不去。」


     


    「我不知道是誰S了你,總之大殿上坐著的,每個都有份,他也有。」


     


    「新帝很勤政,比你清醒得多。你當皇帝是真不行。」


     


    我捂著臉笑,被元寶灰燎了眼睛。


     


    「我做不到恨,但也沒法不恨。」


     


    「爹,你說我當初要是沒招惹魏凌,現在是不是會好過點?也有可能已經S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新帝的座上賓,有不少是舊臣。


     


    我爹不是個好皇帝,不錯。


     


    他也知道。


     


    所以京師叛亂時,他沒讓禁軍抵抗,隻送我離開。


     


    叛軍輕輕松松進了宮門,宦官全數受S。


     


    他S於亂軍,屍骨無存,前朝無一人舉喪。


     


    我於私心不能接受。


     


    公主不能上朝參政,沒有一丁點實權。哪怕是這樣,老臣們還瘋了似的想抹掉我。


     


    因為我是前朝的象徵。


     


    也正因為如此,我更不能接受自己沒S,還以新朝將軍侍妾的身份出席大宴,去恭賀新君的萬壽。


     


    折的元寶不多,隻夠燒一會兒。


     


    我把酒和貢品擺出來,都吃了。


     


    灰飄到菜上,嘗起來有點苦。


     


    我吃著,卻總覺得有人在看我。


     


    驀然回頭,雪中梅樹下立著個人,不知站了多久。


     


    是魏凌。


     


    那剛才罵他的話,保不齊是全被聽見了。


     


    我轉回臉,端起菜碗開始大口吃。


     


    雪落進去,溫度漸涼。


     


    他踩著雪走近,什麼也沒說。


     


    頭頂一暗,多了把傾斜的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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