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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養面首翻車實錄 3527 2025-04-25 13:2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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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其餘公主有的嫁人,有的賜金放還,都活著。你父皇不是我S的。我不知情。」


     


    我眼淚忽然就掉下來。


     


    他半跪在後,解下大袍將我裹住,另一隻手端起了地上的碗。


     


    暖意自脊背傳來,錮在腰間的手摟得很緊。


     


    我咽著青菜就酒,淚意含糊:「那是給我爹的。」


     


    他一頓,仍舊送了一筷子進口:「下次我做給他賠罪。」


     


    酒意漸漸湧上。


     


    我裹緊衣袍,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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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碗碟抱我起身,我悶著嗓子:「供菜要吃完。」


     


    吃了供菜的子輩會分到福蔭。


     


    反正以前大祭,胙肉再難吃,爹都要我吃完。


     


    魏凌停頓片刻,應了聲好。


     


    我蜷在他臂彎袍氅中看雪,看他一點點掃淨了冷透的肉。


     


    醒來時日上三竿。


     


    我斜睡在主院寬榻上,翻到邊上才被嚇醒。


     


    一驚,恍惚想起昨夜的片段。


     


    果然是喝酒誤事。


     


    慕風抵在榻邊,用肩託著我的頭。


     


    盆中的水還冒著熱氣,我順勢伸手,任他將絹布打湿替我擦拭。


     


    「將軍在上朝,說等回來要吃您做的點心。」


     


    我一骨碌翻身:「可以,但我得出去買食材。」


     


    慕風覷我片刻,一言不發,將高馬尾嚴整束起。


     


    「按規矩不行。但我陪殿下去。」


     


    帶著將軍府的人果然方便許多。


     


    我再度站在長姐府前,看門庭冷落。


     


    往日,都會有人驅趕我離開。


     


    「那是哪家的女眷?」我問。


     


    慕風應:「太後侄女,兵部尚書的女兒,新任京兆尹之妻。她想要這座宅邸。」


     


    「她也配。你帶我進去。」


     


    他垂眼一瞥,託著我輕巧越過高牆。


     


    我拉著他跑。


     


    一直跑到藏書閣下,才氣喘籲籲地停步。


     


    慕風嘆了口氣:「要去哪兒,殿下指個方向就是,何必累成這樣。」


     


    我就著他的衣袖擦汗,輕車熟路地擰開了閣中暗格。


     


    一隻木匣緩緩彈出。


     


    「這是什麼?」他疑惑。


     


    「藏寶圖。」


     


    沒騙人。


     


    真是藏寶圖。


     


    長姐封地中,有座秘不外傳的金礦,保命用的。


     


    我迅速開圖看完,默默記下。


     


    可外頭卻傳來腳步聲,人似乎還不少。


     


    京兆尹夫人進來了?


     


    我同慕風交換視線,齊齊躲到書架後。


     


    女聲隱約。


     


    「藏書閣也不必留了,一會兒派人進去清點出重要的,其餘一並挪走。那邊摘星樓倒是建得不錯,嘖,這幾個前朝公主倒是會享受。」


     


    「再會享受,還不是走的走貶的貶?留京那位平林公主日夜在將軍府燒飯呢!」


     


    「等等,這怎麼有腳印?」


     


    外面一下子靜了。


     


    雪下得不夠大,沒遮住來時的路。


     


    我按住慕風,不讓他出去。


     


    可一隊甲士卻破門而入,分散開來。


     


    我最後看了眼金礦圖,咬牙塞進嘴裡,拼命吞下。


     


    幹咽咽得眼泛白光時,慕風一把將我捂進懷裡,遮住了臉。


     


    「嗯?嚯,是對野鴛鴦!」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


     


    慕風冷下臉:「我乃將軍近衛,無意驚擾貴人,還請諸位行個方便。」


     


    我使勁吞紙,聽見他愈加急促的心跳聲。


     


    「別怕。」我拉著他的衣袖。


     


    他低頭,下巴蹭在我鬢邊:「我沒有怕,殿下。」


     


    京兆尹夫人急急趕來。


     


    本來是打算放人的,但一聽是將軍府的就不放了。


     


    匪夷所思。


     


    按理說,魏凌勢頭正盛,什麼府裡下人私會的事也動搖不了他的地位。


     


    為這個和他對上,一點也不值當啊。


     


    「竟敢私闖封禁之地私會,還打著魏將軍的名頭,簡直是誣蔑重臣,來人,給我把他們帶去府衙!」


     


    我埋在慕風懷中,悄悄用餘光看。


     


    夫人面不改色,愉悅卻從眼角流出來。


     


    嘖。


     


    壞了。


     


    「殿下,失策了。京兆尹夫人想要公主宅邸,將軍一直在上書彈壓,她不喜將軍府。」


     


    慕風語調毫無波瀾。


     


    我抬起頭,攤手。


     


    「沒事。府衙,我熟。」


     


    其實是被抓多了。


     


    天子腳下皇城根,河裡撈隻烏龜砸下去都是四品官。


     


    每逢有事,城裡乞丐都得被抓進去待幾天。


     


    怕衝撞嘛。


     


    合理。


     


    算算,這回是四進宮了。


     


    慕風正準備解下大氅,見我進牢就開始找幹淨稻草鋪床,愣住許久。


     


    「殿下來這休息吧。」


     


    他讓出位子,在我身旁坐下。


     


    四處冰冰涼,好在身下還算軟和。


     


    我抱膝蜷起,等魏凌來接。


     


    魏凌還沒來,謝衍先來了。


     


    我眼睛一亮,又一熱。


     


    他抬抬手,令侍衛放下食盒。


     


    不僅是食盒。


     


    還有香爐和茶葉。


     


    寒冬臘月,他發上一絲雪也沒沾。


     


    「你替皇帝打天下是不是還要帶著香爐上戰場?」


     


    我啞著嗓子調侃。


     


    謝衍掀眸一覷:「謝某是文臣,坐守幽都,信鴿傳計,不上戰場。」


     


    「怪不得有闲工夫烤茶燻香的。」


     


    我撇嘴。


     


    「將軍府的日子很差?」他揭開食盒一角,香氣四溢,「先吃著吧,同我講講,這是受了哪門子委屈。」


     


    他任我抱著衣袖細數糟心事,目光卻似有若無地瞟到慕風身上。


     


    「這位公子是何出身?」


     


    我嘖一聲:「你們世族真是……門第很重要嗎?」


     


    他了然垂眼。


     


    又將手爐不緊不慢地推來,吹去茶盞浮沫。


     


    「既然是你親近的人,我自然要過問一二。」


     


    我擔憂慕風多想,誰知他隻低頭替我剔魚刺,毫無反應。


     


    謝衍坐了許久,魏凌都沒來。


     


    我垂頭喪氣,說不出什麼滋味。


     


    微涼的掌心揉了揉我的頭。


     


    謝衍低眉:「他今日在校場面聖,恐怕趕不回來。你是擔著將軍府名頭下獄的,我不方便出面。」


     


    我悶悶地應了聲哦。


     


    也是。


     


    什麼時候丞相府能替將軍府撈人了,那真是要見鬼。


     


    「不過……」


     


    他又賣起關子。


     


    我坐直看他。


     


    他放下茶盞,輕輕一叩。


     


    牢房外搬來一架架茶幾臥榻。


     


    「不過,謝某還是有能力改一改監室的。」


     


    這比我在府裡的廚娘臥房豪華多了。


     


    我眼淚汪汪地送走謝衍,在羊絨地衣上亂滾。


     


    一關就是一整天。


     


    夜裡寒涼,沒有窗,也不能燃炭。


     


    魏凌袍角似飛地大步趕到時,我正揉著眼從慕風懷裡起來。


     


    四目相對。


     


    打著燭火的小廝抬頭一看,嚇得差點吹熄燈燭。


     


    魏凌喉頭上下湧動,眉弓簌簌落雪,指骨一點點泛出青白,緩緩將視線移到慕風身上。


     


    一字一頓。


     


    「覬覦主母,你該S。」


     


    慕風沉默了一會兒。


     


    拱手行禮,目露疑惑。


     


    「將軍何時娶的妻?屬下不曾有窺視主母之意。」


     


    拔劍聲砉然,冷芒刺目。


     


    魏凌SS咬牙:「人都在你懷裡了,還在狡辯!」


     


    慕風回眸望我,困惑的眉頭頓時松開。


     


    「回將軍,」他神色認真,「歷代公主皆是三夫六侍,屬下身為華昭宮舊人,侍奉乃是本職。將軍令我陪侍不正是為此嗎?難道是要殿下守一人終老?」


     


    魏凌暴怒:「你!」


     


    大半夜的,我立刻就清醒了。


     


    還好,慕風看得懂眼色。


     


    他朝我一禮,稱先行回府。


     


    牢房霎時寂靜。


     


    魏凌仰頭閉目,一動不動地吞咽數息。


     


    再睜眼,仍舊是怒火滔天。


     


    「宋平林,你好得很。枉費獄吏給你安排這麼好的屋子,我看合該叫你住地牢。」


     


    他逼近,額角暴跳。


     


    「上次是謝衍,這次是慕風,一邊說著心悅我,一邊跟舊人不清不楚。你還在把我當你的面首!」


     


    我問:「那你想我怎樣?」


     


    他火氣更盛,極力壓著語調。


     


    「隻有你跟我,很難嗎?」


     


    我嗫嚅不言。


     


    不敢告訴他其實屋子就是謝衍吩咐布置的。


     


    魏凌登時氣笑了。


     


    帶著薄繭的掌心合在我臉側,使了力。


     


    「若是我妾室成群,你作何感想?」


     


    我不假思索:「胡說八道,豈有此理?」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魏凌泄憤般咬在我唇上。


     


    我瞪大眼,滿身的血直衝頭頂。


     


    他捉住我的指節,隔著衣料按在胸口,吐息不穩。


     


    「摸到了嗎?胡人的刀扎的,傷有你小臂長。」


     


    我喘著氣,急了:「我又沒打你這兒,胡人的仇也要找我報?」


     


    他用力扼著我的下颌,逼我看他。


     


    「是因為你。」


     


    他咬字極重。


     


    「我把命別在刀上,就為了有一天站在你身邊,不做面首!」


     


    我訝異,呆愣了片刻。


     


    顫顫巍巍親他一下。


     


    魏凌神情凝固瞬息,怒氣倏然散去大半。


     


    他恍然發覺,又繃緊臉。


     


    沒了方才實質感的憤怒,隻剩沙沙的抱怨。


     


    「……我要的不隻有這點。」


     


    我攀上他脖頸,再度貼近。


     


    雪已化盡,在他眉骨凝成水珠。臉仍是冰涼,戰甲帶著京郊校場的寒氣。


     


    他臉側的肌肉隱隱一抽。


     


    錯覺般,周身氣壓都舒展開來。


     


    我一時滯住。


     


    微冷的鼻骨與我相抵,他閉眼,輕輕擠壓我的呼吸。所佔的空間越發狹小,已被逼至牆角。


     


    試探般淺嘗輒止,猶嫌不足又窮追不舍。


     


    再沒有泄憤的意思。


     


    我小口喘氣:「你怎麼大半夜才來?」


     


    「外朝使團進京,今日觀校場演兵,我要在場。」


     


    他輕描淡寫,瞥來一眼。


     


    「誰知有些人不省心,出門一趟就能被下大獄。」


     


    我尷尬地轉頭:「反正又不會把我怎麼樣,你不來就不來唄。」


     


    魏凌半晌沒說話。


     


    「沒良心的。」


     


    我拒絕大半夜出去凍著回府。


     


    索性在牢裡睡了一夜。


     


    別提,還挺有當年地牢玩法的感覺。


     


    不知獄卒跟魏凌說了什麼。


     


    他將我帶走時,臉青得可怕。


     


    白日,管事的派車馬來接了。


     


    誰知駕車那人是慕風。


     


    魏凌的指骨捏得嘎吱作響。


     


    剛哄好的,又白瞎。


     


    我趕忙推他進馬車,放下車簾。


     


    他閉上眼,仰頭倚坐,右手扶著豎立的長劍。


     


    「使團離京後我進宮求旨賜婚,在這之前你有機會拒絕。」


     


    「啊?」我猝不及防。


     


    他指節扣緊:「所以說,你打算選他和謝衍?謝衍無緣無故對你好,你真以為他沒有目的?」


     


    有目的也無妨。


     


    是人都有私心,謝衍實實在在地保了我三年溫飽,讓我過得開心。


     


    就夠了。


     


    至少就現在看來,慕風和謝衍都比他能容人。


     


    我看看車外,又看看他。


     


    「你……」


     


    我嘆氣:「你容我考慮考慮。」


     


    4


     


    沒來得及考慮。


     


    使團有事須提前離京。


     


    皇帝給漠南使團辦餞行宴,指名要我也去。


     


    措辭挺客氣,誇我常施粥積福,請我進宮敘舊。


     


    他曾是我爹直屬的京官,大飢那年我出宮施粥倒真跟他搭過伙。


     


    滑稽。


     


    誰知沒多久他就自請去偏遠州府。


     


    再過了會兒,帶著兵馬跟京師來了個裡應外合的謀反。


     


    自邊疆一路來,還S穿了蠢蠢欲動的藩國。


     


    我對這個仇人也隻能服氣。


     


    魏凌心情不錯。


     


    大概把慕風遠遠支開後,不用再防著了。


     


    我一套一套地換裝,累得不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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