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首富娘子
  3. 第2章

第2章

首富娘子 3702 2025-01-21 16:30:54
  • 字体大小 18
  • 獨獨給我留了一雙最大的黑珍珠:「你名為寶珠,可見它們命中注定就該是你的。」


    他要將銀票分與我們幾人,可我們堅決不要。


    趕在小年這日,我們回了縣裡。


    去時形容落魄,回來卻是新衫新衣,兄長還給我置辦了全套的首飾。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我是富家小姐。


    入城的時候遇到了張秀才,他與幾個同窗似是喝醉了,突然衝到路中央,幸虧小七技術好,不然就該撞上。


    兄長撩起簾子,微笑和他見禮:「張世叔,許久不見!」


    張秀才揉著眼睛反復看,好半天才回:「沈,沈叢?」


    06


    兄長點頭:「煩請世叔讓讓,馬車要過!」


    我們離開時,還聽見張秀才大聲嚷嚷:「我是不是喝多了眼花了,你們都瞧見了嗎?」


    到了老宅,正好撞上債主帶人來相看,欲要將宅子出賣。


    見我們錦衣而歸,債主們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兄長拿出銀票,將欠債一一歸還,贖回從前的家具,又添置了許多新物。


    縣裡就這麼大,消息很快就傳遍。


    看熱鬧的人絡繹不絕。

    Advertisement


    很多從前的奴婢來找,哭著想回來。


    兄長看向我:「寶珠,後宅的事,以後都由你來拿主意。」


    我有些踟蹰。


    他朝我笑:「盡管去做,兄長永遠支持你。」


    那些當初急不可耐求去的,我一杯熱茶一些糕點打發了。


    稍稍遲疑就走的,我給了點銅板算賞錢。


    而捱到最後,不得已離開的,我又重新招了回來。


    一共也就四個。


    「兄長可會覺得我薄情?」


    「不,寶珠處理得甚好,也是經了這一輪,我才明白母親當初所說:心過善,並非好事。」


    一整天迎來送往,兄長始終帶著兩分笑。


    可我能感覺出,這笑與從前不同,隻有疏離與客套,並無真心。


    好容易夜色低垂,我疲倦不已,正要吩咐擺膳,一道婀娜身影踏雪而來。


    是張秀才之女張小姐。


    她摘下帽子,露出泫然若泣的一張臉,朝著兄長飛奔而去。


    「沈哥哥,真的是你!」


    「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日日憂心,一直在等你!」


    兄長皺著眉退後一步。


    小翠看不下去,大聲道:「寶珠姑娘,晚膳你跟少爺是在前廳用,還是在偏廳用?」


    張小姐朝我看來,溫婉一笑:「聽說這些時日,都是你在照顧沈哥哥,辛苦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納你入府做妾,把你當親妹妹看。」


    07


    心猛地一縮。


    還未來得及細思其中緣由,兄長已將我護在身後,不疾不徐開口:「張姑娘,我們的婚約早已取消。」


    「夜深風寒,多有不便,姑娘還是早些回去。」


    張小姐的眼淚滑落:「沈哥哥,一切都是父親的主意,我也是不得已,其實我心中隻有你一個。」


    「你我自小青梅竹馬,難道你連一點情分都不念嗎?」


    兄長靜靜看她,突然淺淺笑了:「既你不要這最後的體面,那我便直說。」


    「若非孟家犯事被抄,你可會回來找我?」


    「若我落魄而歸,你可還會提青梅竹馬?」


    「若你父親此次秋闱中了,你會將我這商賈瞧在眼裡嗎?」


    他一句又一句,毫不留情撕開張家小姐的假面。


    張小姐臉色煞白,眼淚如滾珠一般:「可如今我家,我家境況……」


    這個我已聽說。


    張秀才最喜呼朋喚友,幾個月前攀上孟家,又自認秋闱有望中舉,日日呼朋喚友,吃喝買無度。


    誰想孟家在京城的遠親犯事,連帶著他們也遭殃。


    張秀才忙不迭退親,東拼西湊將聘禮還回,且自己秋闱也落榜了。


    導致如今欠了一屁股債。


    我從袖中摸出半錠銀子遞上:「如今我們能幫的隻有這麼多!」


    張小姐一臉不敢置信:「沈哥哥,你便任由她這般侮辱我?」


    「何為侮辱?」我一字一句,「這銀子,是你當初要給兄長的路費五倍不止。」


    張小姐臉上最後一點血色褪幹淨,隻無限可憐看向兄長。


    08


    兄長淡淡與她對視,道:「寶珠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要不要,在你!」


    張小姐猶豫掙扎,最後還是接了那五兩銀子,踏著風雪踉跄而去。


    「兄長,你真的跟從前不同了。」


    若是從前的他,恐怕心腸早軟了。


    風雪大了,卻掩不住他明亮的眼。


    「若以德報怨,那何以報德?」


    「若對她心軟,豈不辜負你這一路以命相伴。」


    天真冷,可心很暖。


    已是年節下,天冷路滑,我仍日日陪著兄長去找從前的債主。


    他想將抵出去的生意都贖回來。


    這日午間在外用膳,鄰桌是一對年輕夫婦。


    小婦人嬌嗔著討要新首飾。


    男子一邊埋怨她隔三差五買,一邊將銀袋子掏出來放在桌上,叮囑道:「可不能買太貴的,還得留些銀錢過年。」


    真讓人羨慕啊。


    用過膳,兄長沒急著上馬車,反而帶我跟著那對夫婦去了隔壁的首飾鋪子。


    我以為他是想考察行情,不想他在店內看了看後,讓掌櫃的取出鎮店的金玉簪。


    他素手執簪,插入我的發間,淺淺一笑:「這是給寶珠的新年禮。」


    那小婦人發出豔羨的低呼,不住地用胳膊捅自己夫婿。


    我臉色緋紅,想取下來:「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兄長握住我的手腕:「莫取,很適合你。寶珠該自信些,你堪配世間至寶。」


    我們離開時,那小婦人還豔羨地瞧著。


    真奇妙,明明小半個時辰前,還是我羨慕她呢。


    那簪子我日日戴著,隻晚間入睡時取下來,仔仔細細收在枕頭下。


    日子過得飛快,大年三十眨眼就到。


    合府的人都穿上了新衫。


    今年不宜著紅,我便給兄長手編了紅繩,也算是迎了新年。


    他手腕白又細,與紅繩色澤相交,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府上如今一共就八人,大家也不分尊卑,一個桌子坐著,吃熱氣騰騰的古董鍋。


    新鮮的羊肉正要汆燙,門口傳來大嗓門:「侄兒,侄兒……」


    是兄長的叔嬸來了。


    09


    兄長眉頭皺了起來。


    其實這些日子,他們來過多次。


    不過我與兄長總是在外奔走,往往入夜後才歸家,沈叔費盡心思打發了他們。


    大過年的,也沒有拒人門外的道理。


    二叔毫不客氣,徑直坐了主位。


    二嬸笑呵呵道:「天怪冷的,還是小叢會享受,吃起了古董鍋。」


    「你別站著,快坐下來吃吧!」


    兄長皺了眉,一邊咳嗽一邊坐下,又看了我們一眼。


    我便招呼大家都落了座。


    二嬸喲了一聲,陰陽怪氣:「寶珠,你這後宅就這麼管的?」


    「奴才與主子一桌用飯,傳出去惹人笑話!」


    小翠幾個臉色惴惴,遲疑著要站起來。


    兄長瞧他們一眼:「且坐著!」


    二嬸就坐我旁邊,此時伸手一把將我頭上的金玉簪拔下來。


    笑嘻嘻往衣袖裡收:「你小姑娘家家,穿金戴玉壓不住,這簪子還是更適合我些。」


    兄長冷了臉色:「二嬸,那是我贈予寶珠的新年禮,還給她!」


    「我瞧著喜歡,你回頭再……」


    兄長一字一句:「我說,還給寶珠!」


    二嬸臉上的肥肉不住地跳動,二叔狠狠拉了她一把。


    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將簪子掏出來,狠狠插進我頭發裡。


    痛得我「嘶」了一聲。


    兄長站起來,幫我將簪子重新插好,對我淺淺一笑。


    仿佛在說:寶珠別怕,一切有我。


    二嬸嘴角抽抽,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叢,你家逢巨變,寶珠不離不棄,你心存感激我們能理解。可她畢竟是個鄉下丫頭,你這偌大的後宅以後賬務多著呢,交給她不合適吧。」


    二叔摸著胡子:「我們既是你長輩,少不得要為你操心,以後這後宅之事,就交給你二嬸吧。」


    10


    兄長夾起一片羊肉放入滾燙的鍋中,一字一句:「不敢勞煩二嬸,寶珠做得很好。」


    二嬸嗤道:「她一個野丫頭懂什麼。我可是你二嬸,你難道要忤逆長輩?」


    羊肉已經變色,兄長捏筷子的手收緊,青筋暴起。


    大楚以孝治國,忤逆長輩這個罪名可不小。


    我默默吸口氣,笑了:「有一句話:老無德少不孝,很適合二叔嬸呢。」


    「之前沈家沒落,你們聯合外人掏空兄長家業,如今卻好意思觍著臉說忤逆。」


    「我的確是個鄉下丫頭,鄉下人最不怕丟人。明日便是大年初一,不若我走街串戶,將二叔二嬸昔日所作所為好好宣揚一番。」


    「堂弟過兩年要考秀才吧,不知這樣的爹娘,會不會影響以後前途?」


    二叔二嬸的臉色變了。


    二嬸滿臉肥肉都氣得在抖:「你,你這小賤蹄子,好利的嘴。」


    兄長落了筷,神色冷如冰:「二嬸,慎言,寶珠乃我妹妹!」


    我呵呵一笑:「看人下碟罷了,你們當初若不落井下石,如今便叫我給你們磕三百個響頭也使得。」


    二嬸不肯放棄:「你連字都不識,如何管賬……」


    「誰說我不識字?小七,你去取少爺昨日從店裡拿的賬冊來。」


    小七取來正副賬冊和兩把算盤。


    「便以此賬冊為賭,誰先將賬目算清,誰便管後宅,二嬸可敢?」


    11


    二嬸狠狠吞了下口水:「有什麼不敢的,我還能輸給你?」


    我看向兄長,他朝我淺淺一笑:「大膽去,兄長信你。」


    整個大廳很安靜,隻有算盤珠子噼裡啪啦和古董鍋翻滾的聲音交織。


    一開始我尚有些不順手,到後面翻頁越來越快。


    二嬸的臉色也由輕蔑嗤笑變作凝重,最後滿頭大汗,好幾次還倒回去重算。


    賬冊不厚,約莫兩盞茶的工夫,我撥動最後一個算籌,「叮」的一聲輕響。


    「我算好了,三百五十二兩。」


    二嬸的汗珠滾落在算籌之上。


    她還剩少說七八頁。


    「算得快又不一定算得對。」


    她滿懷希冀地將冊子翻到最後一頁,眯著眼確認上面的金額。


    赫然是三百五十二兩。


    二叔二嬸走的時候,像是一對鬥敗的老公雞。


    小翠笑得很大聲:「二嬸,要不要跟小姐學學怎麼盤賬?」


    氣得二嬸邁門檻的時候差點摔一跤。


    兄長眼底被炭火映得亮亮的:「寶珠,你何時認識這麼多字,還會盤賬?」


    我有些羞愧:「其實我作弊了。」


    這些日子雖日日學字,不過時日有限,哪裡認得那麼全。


    那賬冊上好些字我都不認識,可算賬隻消認識記錄的數值就可。


    且這個賬冊我昨日睡前便拿來練過手,是以今日才如此順暢。


    若無必勝把握,我豈敢拿兄長的後宅來做賭,引狼入室。


    「兄長可會覺得我奸詐?」


    兄長搖頭:「不,以君子之道結交君子,以小人之道應付小人。寶珠你做得很好,此番要多謝你!」


    他不怪我。


    我的心立時飛揚起來:「兄長,我一定會努力學,多為你排憂解難。」


    「寶珠如此聰明,假以時日定能勝過為兄。」


    不求勝過,隻希望能一直與你並肩前行。


    大年初二,父母親帶著一雙弟妹登門了。

    作品推薦

    • 我的百萬婚禮被老公表弟白嫖了

      "我花 100 万办的婚礼,被老公的表弟白嫖了。 婚礼进行前,对方偷拿我价值四位数的铃兰花金贵捧花,几十万的旗袍在花门下向女友求婚。"

    • 青春的遺憾

      "我喜欢江钰。 为此我不惜每天不吃早饭,把钱省下来,就为了给他买礼物。"

    • 予你

      兩年來,蘇檸悅每次在我這裏過夜,都會給我轉十萬塊錢。唯獨這一次,我收到了一百萬。【我下個月訂婚。】【收到。】我靜靜看著置頂的對話框,那裏再無動靜。—小時後,我把辭職信放在辦公桌上,連夜回了老家。正當我做著買幾套房子躺平收租的美夢時,蘇檸悅卻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她壓抑著怒火,眼睛泛紅:「陸清言,誰准你走的?」

    • 嬌妻守則

      "三周年纪念日,我听到周初霁跟兄弟调笑: 「连枝太缠人了,有点烦。 「我还是喜欢独立有主见的女人。」 在他勾缠的眼神下,旁边的秘书红了脸。 包厢内气氛热烈。 门外的我却突然看到一堆弹幕:"

    • 閃離閃婚

      我交往了九年的男友,在一次出差中跟 别的女人一见钟情了。

    • 公司股價大漲,老公搶我功勞給白月光,卻不知沒有我公司即將崩盤

      "公司旗下歌手大爆、股价大涨当天,老公决定当众公开我们的身份。 可白月光眼泪汪汪的出现在现场: “曾经"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