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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識破男友裝窮,我配合演戲 3562 2025-08-06 15:5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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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夜,周時嶼接了個電話後,神色異常。


    我問:「怎麼了?」


     


    周時嶼搖搖頭,勉強對我擠出一個笑:「一個老朋友生病了,身邊沒人照看。」


     


    我點了點頭,善解人意道:「沒人照看是有點可憐,既然找上你了,你就過去吧。」


     


    周時嶼愣了愣,有些驚訝:「這麼幹脆?你也不怕生病的是個異性嗎?」


     


    我朝周時嶼露出一個信賴的笑:「夫妻之間講究信任,我不怕你變心的。」


     


    周時嶼有些感動,湊過來親了親我的臉:「謝謝老婆體恤,我會早點回來的。」


     


    誰在乎他早不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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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時嶼一走,周宴就來了。


     


    他換了一身衣服,隻是臉上有些疲憊:「昭昭,我弟弟他對於你來說不是個合適的結婚人選。」


     


    我反唇相譏:「他不合適,你合適嗎?」


     


    周宴揉了揉發疼的額角,耐著性子道:「你知道他這會兒出去見誰嗎?沈甜甜,他的前女友。」


     


    我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周宴訝異:「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從我認識周時嶼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他性子優柔寡斷,對待感情並不是個堅貞不渝的人。


     


    可那又怎樣,我嫁給他,本就不是為了感情。


     


    倒是今日這一出給我提了個醒。


     


    既然已經見到周宴了,我該找個地方了此餘生了。


     


    周宴喉嚨滾了滾,有些欲言又止,又像下定了某種決心,嗓音細致溫柔:「昭昭,那年我離開大明山之後其實去北京找過你,」


     


    「那時你剛下晚自習,扎著高馬尾,和旁邊同學相談甚歡,我覺得你離開我也可以過得很好,」


     


    「後來我去了柏林,那裡也有災區,我教了很多孩子說中國話,我以為可以麻痺自己,」


     


    「可我想起你的時候卻越來越多。」


     


    「我今天回來,本來是打算觀完禮後就去北京找你的,但我沒想到,你會是時嶼的結婚對象。」


     


    周宴說話向來都是有條不紊,不緊不慢。


     


    可他隻說了這一段話,就已經哽咽了無數次。


     


    「昭昭,我知道你可能會有些混亂,我等你考慮好。」


     


    周宴滿身風雪地進來,又帶著滿身風雪出去。


     


    他走後,我終於抑制不住地大哭出聲。


     


    命運捉弄,我卻無可奈何。


     


    18


     


    周時嶼是在第二天早上回來的。


     


    他應當是很高興,嘴角還帶著笑意。


     


    我一夜未眠,將新出爐的離婚協議遞給他。


     


    周時嶼怔愣,又不可置信:「昭昭,你要因為這點事情跟我離婚,我可以解釋的!」


     


    我笑笑,有些無力於從哪裡說起,隻能道:「周時嶼,對不起,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和你結婚,也隻是因為我想見周宴一面。」


     


    周時嶼抬頭:「我哥哥?」


     


    我點頭,卻不想多言。


     


    要論起我與周宴的事情,太多也太雜。


     


    我不想費腦筋講。


     


    周時嶼依舊接受不了:「昭昭,我不想跟你離婚,我們昨天才剛結婚,一旦離婚,論公,這會對公司股票造成影響,論私,我不想讓周家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周時嶼,」我打斷他的話,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你愛我嗎?」


     


    周時嶼沉默,說不出來話。


     


    我笑了笑,將他的內心一點點剖析:「你不愛我,你愛的隻是那個能忍受你一切,包括你裝窮的人,如果你愛我,就不會讓我大冬天給你刷鞋,手洗衣服,」


     


    「你也不會在各種節日隨便買點東西糊弄,」


     


    「你更不會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周時嶼,你可能會喜歡我,但你更愛自己。」


     


    「沒有人會用裝窮這一招兒來試探愛人的真心,就這一點,你已經輸了。」


     


    周時嶼臉色煞白,沉默不語。


     


    我將那份離婚協議放到桌上,然後說:「我累了,協議你有時間記得籤一下,我們好聚好散。」


     


    周時嶼身形不穩,幾欲摔倒在地。


     


    可這跟我已經沒有關系了。


     


    19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天。


     


    我獨自一人拖著行李箱去找了閨蜜。


     


    自從我們上次鬧翻後,她連我的婚禮都沒來。


     


    你看,這個人多記仇。


     


    還好房子密碼沒變,我開門進去的時候,她雙手抱臂,沒好氣道:「呦,離婚了才知道來找我啊?」


     


    我舉了個求饒的手勢,可憐兮兮道:「身上沒錢,能在你這借住幾天嗎?」


     


    閨蜜讓開位置:「住,隨便住,顧昭昭,你就是我大爺。」


     


    我討好地笑笑,回了一句:「你當我大爺也可以。」


     


    打開行李箱,我將東西一件件擱置好,卻忘了藏好那張診斷單。


     


    我下意識想要遮掩,卻被閨蜜眼疾手快地搶過去。


     


    完了,瞞不住了。


     


    果然,閨蜜像是被五雷轟頂一樣,整個人語無倫次:「昭昭,你,你得了癌症?」


     


    「不可能,不可能,我看你整日生龍活虎的,說,是不是整裝病這一出騙我呢?」


     


    我點了點頭,語氣無比鎮定:「花五塊錢找打印店改了名字,逗你玩呢!」


     


    閨蜜的眼淚卻簌簌地落下來,止都止不住。


     


    我手忙腳亂地拿紙巾給她擦,擦著擦著,我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說:「小丫,我想回大明山了。」


     


    哦,忘了說了,


     


    我的閨蜜叫王小丫。


     


    那個和我一起玩到大,又二話不說跑來上海找我的王小丫。


     


    20


     


    可能是我的運氣真的不好。


     


    我跟王小丫在大明山隻度過了兩天安生的日子。


     


    第三天凌晨四五點左右的樣子,村長老婆瘋狂敲打我們的門,大聲叫道:「快跑!泥石流來了!」


     


    我徒然清醒過來,然後扯著還有些迷糊的王小丫衝出了房間。


     


    洪水漫過低矮地面,漲勢恐怖,一波接著一波。


     


    整個村的人都盡量站在高處,尋求能夠支撐的地方。


     


    救援遲遲不來,而水位已經漲到了我們膝蓋以上的位置。


     


    最邊上兩個四五歲的小孩被腰下的洪水嚇得大哭。


     


    村長皺眉,上前換了位置。


     


    我松開閨蜜的手,在她拒絕的目光下同另一個小孩子換了位置。


     


    村長眼裡有淚光閃爍,有些不忍:「昭昭,你下去,我答應過你父母,要好好照顧你,顧家,總得留個後才行。」


     


    我朝村長露出一個笑,答非所問:「村長,等洪水結束,你該剪胡子了。」


     


    附近站著的人都在笑,隻有知道內情的王小丫哭成了淚人。


     


    水位還在漲,大人換了小孩的位置,年輕人擋在老人面前,男人將女人護在身後。


     


    我閉上眼睛,安靜地等著S亡的到來。


     


    轟然一聲巨響,噠噠噠的馬達聲由遠及近。


     


    直升機停在我們面前,為首的那個人有著我再熟悉不過的眉眼。


     


    周宴下了扶梯,狠狠地將我攬在懷裡。


     


    我聽見他喚了一聲:「昭昭。」


     


    這樣就很好了,我笑著倒在周宴懷裡。


     


    21


     


    再次睜開眼,是在醫院。


     


    周宴好似哭過,眼裡是遮掩不住的紅。


     


    我問:「周宴你哭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呢。」


     


    周宴聲音艱澀:「昭昭,你覺得我該知道些什麼呢?」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周宴緊握的拳頭泄露了他的情緒。


     


    我看著,鼻尖忍不住發酸:「周宴,你想哭就哭,不必忍著,我不會笑話你的。」


     


    周宴雙手捂住臉,沉默不語。


     


    我隻能從他沉重的呼吸以及偶爾泄露出來的嗚咽判斷他在哭。


     


    我抹了一把眼淚,有些笨拙地抱住周宴,輕聲道:「周宴,沒關系的,我不在乎。」


     


    周宴猛地站起來,背過身,聲音哽咽:「昭昭,你等我,我會給你找來最好的醫生。」


     


    自那之後的很多天,我極少能看到周宴的身影。


     


    隻是偶爾,深夜因為疼痛醒來的時候,床邊會有一杯溫熱的水。


     


    我便知道,周宴剛剛來過了。


     


    倒是周時嶼,最近來得格外勤。


     


    他每次來,都是一副我快要S了的樣子,看得我鬧心,趕又趕不得。


     


    我偶爾無聊也會逗他。


     


    沒辦法,王小丫一看到我就忍不住哭,周宴又不在。


     


    我隻能在周時嶼身上找樂子。


     


    譬如,我在被剪掉頭發後,會問周時嶼:「你說我變成光頭是不是很搞笑欸?你哥回來該不會不要我了吧。」


     


    周時嶼目露不忍,默默移開眼睛說:「不會。」


     


    我就又逗他:「哎,都說當病人時間長了身上會有病氣,你聞到我身上有沒有什麼難聞的味道?」


     


    周時嶼咬了咬牙, 有些惱火:「顧昭昭,你是不是在逗我玩?」


     


    我笑了笑, 坦然地點了點頭:「逗你好玩嘛。」


     


    22


     


    三天後, 周宴風塵僕僕地從美國趕了回來。


     


    他那樣注意整潔的人,衣服起了褶皺,胡子拉碴。


     


    可他緊緊抱住我,說:「昭昭,我們去美國治療吧。」


     


    我被連夜轉往美國治療。


     


    周宴陪著我一起的。


     


    在美國的這些日子, 每天都是化療, 放療, 抽血,吃新型藥, 然後看著一群白衣藍眼的外國醫生用英文討論我的病症。


     


    被推進手術室的前一天晚上,我跟周宴不可避免地談到生S。


     


    我說我要是S在手術臺, 就讓周宴把骨灰撒在大明山。


     


    他說我不會S。


     


    我說可惜沒能跟周宴約過一次會,看過一次電影。


     


    他說我不會S。


     


    我說S前能見到周宴一面也挺值的。


     


    他說我不會S。


     


    我不說了,周宴也保持沉默。


     


    最後, 他說:「昭昭,如果真到了你我分離的那一天,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他沒有笑, 表情也很正經, 我便知道他是動了真格。


     


    周宴, 他想陪我一起S。


     


    可我不想這樣悲慘的事情發生, 隻能在內心瘋狂許願。


     


    上天啊,請救救我吧。


     


    23


     


    最害怕的那一天終將到來。


     


    被推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我松開了周宴的手。


     


    無聲對他說了句我愛你。


     


    周宴那樣穩重自制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紅了眼,落了淚。


     


    他重新握住我的手,力道格外的重, 落在我額間的吻卻溫柔。


     


    「昭昭, 我等你, 記得, 你不屬於S神, 你屬於這個春暖花開的世界。」


     


    我笑著點了點頭。


     


    手術室的燈光刺眼, 各種儀器插在我身上, 醫生們在我旁邊小聲討論。


     


    麻醉藥被緩慢推進胳膊,耳邊的聲音開始逐漸遠去,陷入昏迷的前一秒, 我露出了一個笑。


     


    真好。


     


    山水一程, 我跟周宴也算沒有錯過。


     


    周宴等在外面, 手指控制不住地顫抖, 他想,等昭昭醒來,他就向她求婚, 他現在應該先訂好鑽戒才對, 這樣昭昭看見了肯定會很開心。


     


    他給助理打電話,話筒裡助理一直周總周總地叫著。


     


    周宴張了張口,才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他頹廢地掛斷電話,忽然聽見窗戶發來「咚咚咚」的細微聲。


     


    周宴走過去, 推開窗戶,才恍然外面已經銀裝素裹。


     


    昭昭,又下雪了。


     


    他笑著流下了眼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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