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情人,我和老婆離了婚。
辦理完離婚手續後,我抽空回了趟老家。
守著祠堂的太婆,得知此事後瞪起渾濁的雙眼。
她用拐杖敲打著地面,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糊塗啊……三小子你糊塗啊……
「你那媳婦是旺女,你家沒了她是要倒大霉的……」
我沒把這話當回事,還嘲笑她老封建。
沒想到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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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裡便燃起了一場大火。
將所有的財產,都燒了個精光。
1
深夜回家,我看到桌上的夜宵,終於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於蘋,咱們離婚吧。」
於蘋身體一頓,手上的水杯掉落在地。
水花飛起又落下,濺到了我手上的離婚協議。
原本我以為,於蘋會哭、會鬧、會不依不饒。
可她卻隻是低著頭,將離婚協議接了過去。
翻看了沒幾頁,於蘋搖了搖頭:
「現在不能籤。
「你再給我兩天時間。」
我聞言扶額苦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到底還是舍不得我,還不好意思直說。
我看著站在面前的於蘋。
她此時雖穿著居家服,卻難掩曼妙的身姿。
沒有化妝的臉上,也依舊能看出八分的美貌。
雖說在一起多年,我對她已有些膩了。
不過她既然如此不舍。
那我也樂於成人之美,和她來一次最後的溫存。
我張開懷抱上前,於蘋卻閃開了身子。
她站到離我遠些的地方,冷峻地直視我:
「希望你不要誤會。
「我讓你再等兩天,是因為這份協議,我要拿給律師看。
「等核算好我們的資產,我馬上就籤。」
她說完也不等我回答,轉身就進了臥室。
臥室的房門被重重關上,還傳來了上鎖的聲音。
我明白,她一定是在故作堅強。
恐怕關上門之後,還會為了要失去我,而大哭一場。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去安慰她時。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將屏幕點亮,我看到了崔琳溪的名字。
抬頭看了眼臥室門,我本能地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崔琳溪發來一張未露臉的照片。
照片中的她站在鏡前。
輕紗下若隱若現的腰肢,勾得人心痒難耐。
照片後面,還有一行文字。
【外面打雷了,人家好怕怕。】
這話有如鉤子。
鉤得我滿腦子都是她那柔弱無骨的模樣。
此時窗外傳來一陣驚雷,把我從幻想之中拽了回來。
我不自覺咽下了口水。
手指來回按動間,我飛快回復了兩個字:
【等我。】
將外套穿好,我走到臥室門前:
「於蘋,我去趟公司,有急事加個班。」
在找別的女人前,還特意編了個理由,我可真是個好人。
現在外面雷雨交加。
往常的時候,我在這種天氣出門,於蘋總是會特意叮囑我小心。
可今天,她卻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聲響。
我沒有怪她,因為我知道。
她現在肯定是陷入了即將失去我的痛苦之中。
呵,沒有辦法。
誰讓我就是魅力這麼大呢?
2
雨下得實在太大,我選擇了打車前往。
見我真的跑來見她,崔琳溪很是高興。
那天她的床很軟,軟得讓我深陷其中,根本無法自拔。
所以第二天一早,我摟住她的腰:
「琳溪,幫我和人事打個招呼,我想多陪陪你。
「這幾天就先別讓我上班了。」
崔琳溪是老板的獨女。
隻要她願意開口,這點面子人事還是要給的。
崔琳溪眯著眼睛,若有所思地看我:
「不好吧,你不是說過,男人要以事業為主嗎。」
話是說過,可要是能不勞而獲免費盡在微信公眾號:胡巴。士v. aikanh更多,誰還想好好工作。
在我的百般央求下,崔琳溪雖是不解,卻還是同意了。
之後的很多天,我們倆都待在一起。
大部分的時間,崔琳溪會在線上處理一些工作。
闲暇的時候,會開著她的跑車,帶我出去兜風。
還會帶著我,出入我從前從未嘗試過的高檔場所。
這樣的日子太過快活,讓我有些忘了時間。
等到我終於想起於蘋時。
才發現這個女人,竟然一個電話也沒給我打。
我不S心,又打開了聊天軟件。
和於蘋的最後一段對話,還停留在我離開家之前。
惡狠狠地關上手機。
這個該S的女人,肯定是在欲擒故縱。
她不會以為這樣做,我就會回心轉意吧?
真是愚蠢又可笑。
我被這一氣,氣得肚子有些餓了。
這幾天我們倆人,不是外賣就是飯店。
多年來被於蘋養叼了的胃,發出了些許抗議。
我躺在床上,對著崔琳溪抬了抬下巴:
「晚上別點外賣了,煮點粥炒兩個菜吧。」
琳溪坐在梳妝臺前護膚,對著鏡子睨了我一眼:
「你在和我說話?我不會。
「從小到大,都是別人伺候我。
「想吃你就自己去做,不想做就點外賣,反正又不用你付錢。」
我聞言心頭火冒,噌一下起身,轉頭就進了廚房。
我手上洗著米,心裡頭暗罵:
哼,有錢有什麼了不起。
要不是我老板的女兒,我才懶得正眼看她。
人都說大丈夫能屈能伸。
看在崔氏企業的面上。
看在未來前程的面上。
看在錢的面上。
這口氣,我還是能忍的。
在廚房折騰了半天,我這才將將做出了兩道菜。
我如獻寶般將飯菜端上桌,渴望得到一些誇贊。
崔琳溪吃了兩口,便嫌棄地推開了:
「這也太難吃了,給我家金寶它都不吃。」
金寶是老板家養的狗。
我就是接了任務,帶著金寶去做檢查時,認識的崔琳溪。
提起金寶,崔琳溪下了個決定:
「我還是先回趟家吧,想吃馬姨煲的湯了。」
「那我呢?」
我眼巴巴看著她。
希望能以老板未來女婿的身份,被她帶回家。
「你?
「你回你自己家啊。」
我還想再爭取一下:
「我是說,能不能帶我一起回你家?」
「你在開玩笑嗎?你是什麼身份,我幹嗎要帶你回家。」
崔琳溪說得理所應當。
甚至連看都沒再看我一眼。
3
話都說到這個分上,我也不敢操之過急。
隻得聽了崔琳溪的話,收拾東西出了門。
見我如此聽話,崔琳溪笑著拍了拍我的頭。
她開著瑪莎拉蒂,將我送回我家小區。
臨下車前,還扔給了我一沓鈔票:
「這幾天你表現不錯,拿著吧。
「我回家住兩天,有空再給你打電話。」
捏了捏錢的厚度,我十分滿意地放進了包裡。
目送她的車離開後。
我終於控制不住地笑出了聲。
我就說嘛,我是個有魅力的人。
富家千金又怎樣,還不是被我收入囊中。
想到在不久的將來,我會成為崔氏的上門女婿,便不自覺地哼起了小曲。
可回到家我卻發現,自己的指紋已經打不開門了。
一定是於蘋這個女人。
我不過幾天沒回家,就做出這種下作的事。
越想越生氣,我直接給於蘋打了電話。
對方才一接通,我便質問道:
「你在哪?為什麼我打不開門?你是不是把我指紋刪了?
「想引起我的注意,也不要用這種小手段。
「我告訴你,這個婚我是離定了的,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一定要離。」
於蘋許是自知理虧,半天沒有說話。
我得意極了。
肯定是說中了她的心事,她才會這樣無語。
過了好一會,於蘋長長嘆了口氣:
「我真是多跟你說一句話,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等著吧,我馬上回去。」
我爹說得沒錯,女人就不能給她好臉色。
你看,我不過訓了幾句,她就得乖乖地給我滾回來。
我拿出崔琳溪給我的錢,蹲在門前數了又數。
富家千金果然出手闊綽。
整整兩萬塊,就這麼輕松到手。
真不敢想象,如果我能娶到她,會過上怎樣的生活。
我正得意著,於蘋就回來了。
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我皺了皺眉:
「他是誰?跟你什麼關系?!」
於蘋這個女人,這個時候還在嘴硬。
「我們已經要離婚了,他是誰,跟你又有什麼關系?」
我明白了,於蘋肯定是想氣氣我。
所以才趁我不在的時候,找了個野男人,給我戴了帽子。
我一下站了起來,抬頭看向男人的眼睛:
「我還沒離婚呢,就這麼著急登堂入室,你可真賤啊。」
4
在我的怒視下。
男人不但沒有驚慌,還露出了平和的笑容:
「您就是吳德興?」
我不明白他這是何意,可氣勢上絕不能輸:
「沒錯,老子就是吳德興,你跟我老婆到底什麼關系?」
男人伸出一隻手。
我以為他要打我,下意識地雙手擋開。
見我這般反應,男人的手僵在半空,嘴角抽了抽:
「您好吳先生,我叫李軍,是於蘋女士請來的律師。
「我受於蘋女士委託,來和您談離婚相關事宜。」
律師?她還有臉請律師?!
我不過是要離個婚,沒想到她這樣記仇。
先是對我不理不睬,然後又把我關在門外。
現在竟還特意請了律師。
她不會以為,這樣我就會服軟吧?
這個女人,真是愚蠢得可笑。
我繞過李軍,走到於蘋的面前,直接戳穿她的小心思:
「你到底怎麼回事,不想離就直接說。
「還弄了個律師,找這麼多的事。
「不就是想難為我,好離不成嗎?」
於蘋聽完這話,直愣愣地看著我。
她的眼神與以往不同,看得我渾身發毛。
平日裡,她總是對我很溫柔。
如今也學會了潑婦的樣子,敢這樣用眼神嚇我了。
打小我爹就說,男人不能慫。
於是我決定,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的手臂高高揚起,卻在落下時被人制住。
李軍握著我的手腕,力氣出奇地大。
我忍不住「哎喲」出聲:
「哎哎哎……你快放手。
「你再這樣我可要報警了。」
李軍並沒有驚慌,隻是用力將我甩開:
「您不要誣陷我,我隻是在您將要家暴時,拉了個架。
「隻不過是因為自幼學武,力氣大了些罷了。」
於蘋沒再看我,側身將門打開。
她將李軍請進門後,又冷冷地看向我:
「你打算在地上坐到什麼時候?
「進來吧,今天把條件談好,我們就去辦手續。
「你要是還不能好好說話,那咱們也可以法庭上見。」
眼下這情況,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贏。
我這心裡實在堵得慌。
不過我也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想要和崔琳溪交往,想要正式成為崔家的女婿,盡快離婚才是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