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姐姐解釋了,這個孩子隻是我們一次醉酒荒唐而已,是我沒想到姐姐對朗哥的佔有欲還這麼強…”
“但我理解姐姐,畢竟不管怎麼說我們的孩子以後都會得到父母的愛,而她肚子裡的孩子卻是這三年恥辱的象徵…”
徐朗驚訝的眼神中,我也愣在原地。
我懷孕了?!
溫憐憐佯裝詫異,
“姐姐難道不知道自己懷孕了?!那會醫生給你做檢查時說孩子已經一個月了健康的很。”
“正好我包裡有試紙,姐姐要是想確認…”
我抓起試紙去衛生間,三分鍾後一深一淺兩條橫槓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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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突然一震,一條信息赫然入眼。
【嫂子,找到蔣哥了!】
撞門門而入的徐朗奪過試紙,拽緊我手腕語氣堅決。
“阿媛,這個孩子不能留!”
下一刻我手機鈴聲大作。
4
徐朗一把奪走我的手機,隨手從高層扔到窗外。
重回S寂的空氣中,他拽著我往外走,
“阿媛,我會幫你聯系最好的醫生。”
“我絕不會讓這個野種在你身體裡生根發芽!”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
“徐朗,這是我和蔣唯安的孩子!”
“你有什麼資格扔我電話,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結婚第二年,我和蔣唯安為了要個孩子連道聽途說的偏方都試過,要不是他說什麼都不肯讓我吃苦,連試管我都想做。
沒人比我們更想要一個徹底屬於我們的家人。
現在蔣唯安剛有消息生S不明,我能做的就是拼了命保護我們的孩子。
“阿媛!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
徐朗帶著幾分懇切甚至哀求,
“你的身體狀況不適合懷孕,你隻有一個腎況且這是個有著蔣氏血脈的孽種…”
“徐朗!”
我厲聲呵斷他的話,
“我隻剩一個腎難道不是拜你們所賜嗎?”
我回溫家後,溫憐憐作天作地勢要搶回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次佯裝“病發”要從家裡二樓往下跳,結果一腳踩空右腎受到重擊損傷。
溫家父母卻怪我,
“你都拉住憐憐了!為什麼要松手呢!”
“怪不得憐憐生病,你竟真的這麼容不下她!”
“我們怎麼會有你這麼蛇蠍心腸的女兒!”
憤怒辱罵中他們似乎看不到我被磨的血肉模糊脫臼的手腕。
其實好好治療可以不用換腎的,但溫家父母、徐朗滿世界的給溫憐憐找配型。
他們要溫憐憐平安健康,壞一點都不圓滿。。
天意弄人,配對成功的人竟是我。
我不肯,溫家父母跪在我面前,
“你一回來就搶走憐憐的未婚夫還不夠?”
“憐憐替你盡了十八年的孝!你怎麼能連這點小事都不肯施舍憐憐?!”
“反正你瘸了一條腿怎麼都是殘疾了!溫家兩個女兒不能都是不全人吧!”
“還是你要逼的親生父母S在你面前才肯救你妹妹?!”
我躲到徐朗家,哭著問他為什麼我親生父母卻不站在我這邊。
他將我輕入懷中,
“阿媛,你把腎賠給憐憐,就再不欠她什麼了。”
“叔叔阿姨也就不能再反對我們的婚事了!”
“阿媛,難道你想憐憐永遠像根刺一樣橫在我們之間嗎?”
那時的我太傻了,傻到以為交出自己的一切就能換個圓滿。
手術室前,溫家父母也看著我說,
“給憐憐捐了腎,你們姐妹就互不相欠了。”
“以後這件事誰也不會再提。”
直到深陷麻醉的前一刻,我還是沒想明白我欠了溫憐憐什麼。
到後來婚禮現場他們決然離開前,留給我一句,
“阿媛,這次算我們欠你的。”
但,欠我的他們從沒人還。
發病後醫生說因為我隻有一顆腎,負荷過載病才會發展的這麼快。
蔣唯安那天眼神冒火,一言不發要出門。
我一把拽住他,
“S人犯法,蔣唯安你想要我先看你吃槍子嗎?”
“蔣唯安,你要我病S之前先疼S嗎?”
“蔣唯安我很自私的,所以我不要心疼你,你來心疼我好不好…”
我不該攔蔣唯安的,這樣溫憐憐就不會再有機會做局害他。
雙拳緊握,我狠狠推開面前的徐朗,
“徐朗我要去找我丈夫,你沒資格攔我。”
沒想到徐朗竟然跪在我面前,
“阿媛!我求你別在跟我賭氣了好不好!”
“咱們先把這個野種拿掉…”
我抄起凳子毫不猶豫抡在徐朗頭上,
溫憐憐的尖叫聲中,徐朗滿頭是血,
“姐姐你再生氣也不該賭氣留下這個孽…”
“溫憐憐你閉嘴!”
也許是我第一次如此疾言厲色,溫憐憐竟真的嚇得住了嘴。
“溫憐憐你現在能做的就是磕頭求佛,讓蔣唯安活著,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扔掉斷裂的椅子腿,我冷眼盯著徐朗,
“做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不好嗎?別再假惺惺的裝模作樣說什麼對我好了,你們讓我太惡心了。”
“如果你再侮辱我丈夫孩子半句,我一定弄S你做墊背。”
“反正我也沒有幾天可活了。”
5
徐朗捂著腦袋追問我什麼叫沒幾天可活。
溫憐憐怕事敗,又雙眼一翻裝柔弱。
我趁亂跑出醫院,手機不知被扔到哪裡隻能先打車去機場。
飛機失事後第一時間我就派蔣唯安的心腹過去,自己則留下坐鎮,隻要我還在就不會讓蔣唯安半生心血輕易被瓜分。
貼身衣兜有蔣唯安的黑卡,我買了最近航班,活要見人S要見屍。
卻在即將登機時被趕到機場警察扣住。
“溫小姐您被指控蓄意傷人,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徐朗報警又頭纏紗布親自撤案,把我從警局保釋出來。
不顧我瘋狂掙扎,要將我塞入警車中。
“他們要綁架!他們要傷害我的孩子!”
“我懷孕了!你們可以給我做檢查!”
我抓住一個女警的胳膊SS不松手,見她眼神松動我緊抓機會。
“我要去找我丈夫,我丈夫是蔣唯安!他飛機失事生S不明!新聞都有報道!要是他S了,我肚裡就是我們唯一的血脈!”
“求求你幫幫我!”
但溫憐憐卻拿出戶口本,一根根掰開我的手指,
“姐姐!朗哥已經不追究你失手傷人的事了!”
“我知道你就是氣朗哥選了我,從小到大你處處都要壓我一頭,現在我和朗哥有了孩子,你不顧自己身體找野男人懷上野種也要跟我爭!”
“可是姐姐!我從來沒想過跟你搶什麼啊!”
她眼眶含淚拿著戶口本,
“我是溫媛的妹妹,我姐姐以前受過刺激精神有些失常。”
“對不起,這是我們的家事給您添麻煩了。”
而一邊跟值班領導寒暄完畢的徐朗,不顧我掙扎一把將我抱住,
徐朗輕輕用手蓋住我臉頰,劇烈的喘息中我突然覺得神志一片模糊,腳下無根癱在徐朗身上。
旁人看來像是一個劇烈情緒後脫力的擁抱。
再醒來我如同真的精神患者一樣被束縛衣牢牢綁在床上,徐朗正一臉溫柔的給我擦拭臉上混雜的淚汗,
顧不得其他,我顫聲哀求,
“徐朗,求你放開我…”
“我生病了,我就要S了…求你讓我留下這個孩子…哪怕多一天也好…”
“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我要去找蔣唯安我求你了…”
慌亂急切中我前言不搭後語,
眼淚把貼在臉上的發絲浸湿,徐朗動作輕柔幫我拂開,
“阿媛,別怕我在呢。”
“全麻手術我保證不會疼的,你就當睡一覺醒了就是全新的開始。”
“阿媛,求你別在跟我說氣話了,更別在詛咒自己了。”
“你昏迷的時候醫生已經給你做過檢查了,除了肚子裡的毒瘤你隻是有些虛弱而已。”
我瘋狂搖頭,拼了命的嘶吼,
“他們騙你的!是溫憐憐讓他們騙你的!我真的生了病,腎衰竭!她還做局害了蔣唯安!徐朗!溫憐憐就是個瘋婆子!她在騙你!”
但換回來的隻有徐朗微皺的眉頭,
“阿媛,我說了憐憐什麼都不知道,她就是一個單純的女孩。”
“我知道你是生氣我們懷了孩子,所以才會這麼口不擇言的抹黑她。”
“但憐憐沒說謊,真的隻是一夜醉酒荒唐。”
“而且…”
徐朗在我額頭落下一吻,
“那天是我醉酒把憐憐當做了你,阿媛你不知道這三年我每天都過得生不如S。”
“無數個夢回我都恨自己為什麼要把你交給蔣唯安!是我害你現在像是斯德哥爾摩一樣,竟以為自己愛上了蔣唯安!”
“但阿媛,我現在終於看透了我的心!我愛的是你!”
我驚恐的看著徐朗近似癲狂的眼神,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面容嫉妒扭曲,
“尤其是當我知道你竟然懷了其他男人的孩子!我險些要被嫉妒燒成灰燼!”
“阿媛你笑我吧,怪我吧,恨我吧!”
“是我太過自大,我以為那場戀愛騙局騙的是你,但其實我自己也早就入局早就不知不覺愛上了你!”
“蔣唯安S的好!正好給了我們重新開始的機會!這是老天給我們的機會!”
“所以對不起阿媛,這次就算是你恨S我,我也不會眼睜睜看你做出錯誤決定,我說了會用餘生補償你,等手術完…”
但我卻已聽不清他的話,嗓口一陣擁堵兩聲幹咳一口鮮血。
糟,並發症…
我還不知道蔣唯安生S,我不想S…
就在周身如墜冰窟時,病房大門被重重踹開。
“阿媛!”
6
眼前斑駁的光像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夢景,蔣唯安帶人衝進門來一把拽住徐朗的脖領將他狠狠摔倒一邊。
“阿媛!我回來了!”
“阿媛!睜眼看我!阿媛我回來了…”
蔣唯安的聲音環繞耳側,我聽到他語氣裡的焦急憤怒不甘哽咽。
“蔣唯安,別哭…”
我伸手想摸摸他的臉。
老天啊,求你別讓我一場空歡喜。
老天,如果我和蔣唯安必須S一個,請看到我自私的祈求,帶走我。
可我沒力氣了,手腕急速下垂的瞬間被一雙熟悉的掌心緊緊攥住貼在臉側。
幹裂的唇扯出血氣的笑。
蔣唯安沒有騙我。
這次老天終於站在了我和蔣唯安一邊。
吐血是氣急攻心不是並發症,昏迷幾日後我醒了過來。
醒來第一眼見到的就是蔣唯安。
短短分別一周,我們兩個都過了一遭鬼門關。
嗓子又幹又疼,第一個念頭就想告訴他我懷孕了,我們有孩子了!
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無比委屈的哽咽,
“蔣唯安,我等了你好多天…”
“你不在他們欺負我…”
插著幾條管子的手輕輕蹭過蔣唯安額頭的紗布,我知道他一定九S一生趕回我身邊。
胳膊上的繃帶,額頭的紗布,未退的輿情。
可就是委屈,蔣唯安面前可以委屈。
他拖著我的手生怕弄痛半分,
“阿媛,我回來了。”
飛機行駛到一半蔣唯安就發現了駕駛員偏離了航線,他不動聲色的叫人第一時間查對方最新異動,果然發現駕駛員的小女兒病重就診在溫家醫院,而就在昨天駕駛員卡裡多了一筆巨款。
盡管錢倒了很多賬戶,蔣唯安養的黑客團還是查到了源頭就是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