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能這麼無情,任人隨意凌辱到她的頭上!
外人不知,隻覺得黎以沫現在站在這裡還好好的,可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從入獄以來,她受了多少折磨,她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
黎以沫隻覺無比荒唐。
不過此時的陸嶼舟,倒是讓她認清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陸嶼舟根本不愛她,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愛過!
既然如此,那她還怕什麼?
反正她都要S了,不就是互相傷害嗎?來啊,誰怕誰?
秉著破罐子破摔的原則,黎以沫冷笑道:“想知道林慕夏的下落是嗎?沒錯,她是我藏的,可我偏不告訴你,陸嶼舟你這個負心漢,我就要你一輩子都找不到她!等我S了,她就得陪我一起下地獄!怎麼樣?你是不是很心疼?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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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瘋狂的大笑起來。
22
陸嶼舟雙眸赤紅,在她的大笑聲中,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
笑聲戛然而止。
陸嶼舟渾身顫抖著道:“果真是你!賤人!你要害S夏夏,我先掐S你!”
說完,不顧一切的手上用力。
幸好這時獄警看情況不對,連忙衝過來。
好不容易才掰開他的手,分開他們,獄警沉聲道:“來人,把他送出去!”
黎以沫被兩個人護在中間,卻與剛才不同,臉上絲毫沒有即將被掐S的害怕,反而陷入一種瘋狂。
她冷冷的盯著陸嶼舟,低聲道:“陸嶼舟,想要知道她的下落,就救我出去,我不要S緩,我要出獄,聽清楚了沒有?你如果做不到,就等著領取你家夏夏的屍體吧,反正我S了有她陪葬,我也不虧。”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然後,就在獄警的押解中回到了牢房。
而這邊,陸嶼舟失魂落魄了離開了監獄,卻並沒有心情變好,反而更沉重了。
他打電話叫來助理。
讓助理想辦法去疏通,用別的S囚把黎以沫替換出來。
他想得很清楚,他必須要救出夏夏,而現在隻有黎以沫才知道夏夏的下落。
助理欲言又止。
畢竟不管之前陸嶼舟做了多少荒唐事,那都是他的私德,於公無礙。
但現在,他卻在踩法律的紅繩。
但陸嶼舟很堅持。
助理無奈,隻能下去辦了。
黎以沫行刑的時間很近,這事兒要辦得急,好在陸嶼舟舍得花錢,傾盡了半副身家後,好不容易把人弄出來了。
黎以沫正高興,卻不料陸嶼舟並沒有把她放走,而是將她鎖進了自家地下室,每日折磨,逼問她林慕夏的下落。
黎以沫哪裡知情?
無奈之下,她隻能東拉西扯。
陸嶼舟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可能被騙了。
於是,他更加變本加厲的折磨黎以沫,黎以沫終於受不了了,趁著一次陸嶼舟看管不嚴,偷了他的鑰匙,從他家裡爬出來逃離了陸家。
然而,別墅周圍都有監控警報。
她逃出來的第一時間,陸嶼舟就知道了,立馬趕回去,黎以沫拼了命的逃跑,恰巧此時陸希宸不明所以的走出來,正揉著惺忪的睡眼,黎以沫見狀一把就把他抓住了。
“別動!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S了他!”
她說著,哆哆嗦嗦用刀指著陸希宸的脖子。
陸希宸懵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哇哇大哭著叫爸爸。
陸嶼舟心頭一緊。
宸宸是他和夏夏的孩子,是夏夏的心頭寶。
夏夏最珍愛他了,如果夏夏回來,發現兒子出了事,她會不會真的生氣,會不會真的不要他了?
陸嶼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抬手。
“好,我不過來,你別傷害他,放手。”
黎以沫卻沒有放。
她冷笑著,拉著陸希宸一步步走到客廳門口。
那裡有一個門檻,她沒有注意,正準備退出去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也就是在這時,陸嶼舟瞄準這個空檔一個飛撲撲了過去,黎以沫被撲倒在地,兩人翻滾著扭打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手,最後陸嶼舟的胳膊上受了傷,而他卻搶過了刀子,隨後就一刀捅進了黎以沫的胸口裡。
黎以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陸嶼舟也懵了,隻覺耳邊嗡的一聲,什麼也聽不見。
宸宸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爸爸S人了!爸爸S了以沫阿姨……”
早在黎以沫被調包後,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追查了幾天才追到這裡,卻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這樣一幕。
黎以沫倒在血泊之中,而陸嶼舟手裡拿著匕首,身上染著鮮血,渾身顫抖著說:“我沒有,不是我S的,我沒有S人……”
警官面色一沉。
立馬上前,一副冰冷的手拷拷在了陸嶼舟的手腕上。
“陸嶼舟,你涉嫌調包S害重犯黎以沫,請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23
陸嶼舟被警方帶走了。
事後才得知,是他的助理因為受不過良心的煎熬,所以去了警察局自首。
而陸嶼舟,因為過失S人和收買獄警調包犯人,數罪並罰,最終被判了終身監禁。
坐在庭審臺上,法官問陸嶼舟,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儒雅,整個人胡子拉碴,就好像路邊的流浪漢或者乞丐。
他望著面目嚴肅的法官,以及旁邊同樣冷漠的陪審團。
最終問出了那個讓他疑惑許久的問題。
“我想見林慕夏,請你告訴我,她到底在哪兒?”
法官一愣。
陪審團那邊也是一陣唏噓。
早知道她那麼重要,這六年在幹嘛?
而今,找到林慕夏仿佛已經成為了陸嶼舟心中的執念,執念不除,他連S都不得安寧,所以在坐牢之前,他一定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也許是他的堅持,最終打動了法官。
法官沉默了一下,沉聲說:“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幫你問問。”
陸嶼舟恭敬的彎下腰去。
“謝謝法官大人。”
“我沒什麼問題了,請送我去監獄吧。”
陸嶼舟被送到了廣南市的監獄裡。
就在他母親曾經服役並且為之犧牲的城市。
自從陸嶼舟入獄後,他的表現很好,每天不是幹活就是抄書,整個人變得異常沉默,而獄警每次問起他進入監獄後的感想,他總是會反問一句:“夏夏在哪兒?”
漸漸的,獄警也不再多問。
陸希宸先是沒了媽媽,現在爸爸又成了S人犯,他在學校裡更受人欺負了,也就是在這時,他才想起了媽媽的好。
陸希宸是難產生下來的孩子,從小體格就比同齡的孩子小。
他記得,剛上幼兒園的時候,他也會受人欺負。
那個時候是媽媽站出來保護他,並且教會他如何反抗,媽媽說,如果別人和你講道理,你就不要跟別你揮拳頭,如果別人向你揮拳頭,那你就要更重更狠的打回去!
弱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陸希宸剛開始還會和老師哭訴,誰誰誰又欺負他了,誰誰誰罵他小S人犯。
慢慢的,隨著老師的不耐煩,他也不願意再說了。
他撿起了媽媽的方式,誰說他,他揍誰。
小體格的孩子,漸漸長成了大體格,隨著時光的流逝,慢慢長成了大人。
當初幼稚懦弱的陸希宸,終於長成了一個威武雄壯的男子漢。
而此時,距離陸嶼舟進監獄服刑已經十五年了。
十五年時間,彈指一揮間,什麼都有了變化,唯有他時常問出的那個問題,永遠不變。
“夏夏在哪兒?”
海島。
這已經是林慕夏進行的第二十批海鷹訓練,盡管她已經年過四十歲,但時光在她臉上刻下了皺紋,卻抹不掉她身上染滿的風霜與凌厲,站在陽光下猶如一柄利劍,讓人心安。
有警衛員朝這邊走來。
隻是與以往不同,這一次來的,卻不止警衛員一個。
還有廣南監獄的獄長。
“林上校。”
林慕夏聞聲回過頭,筆直的朝對方行了個軍禮,對方也回了一個,隨後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叫徐之南,之前我和你通過信件。”
林慕夏也淡淡笑起來,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我記得你,陸嶼舟服刑的那所監獄。”
徐之南一頓。
四目相對間,他望著林慕夏含笑的眼眸,隻覺被晃花了眼。
緊接著他反應過來,笑道:“是,我這次就是代替他前來。”
接下來的時間,徐之南跟林慕夏說了這十五年陸嶼舟改造的經過。
陸嶼舟在監獄表現良好,原本判的是終身監禁,後來改成三十年,再後來又減刑到二十年,前段時間因為他在監獄裡發明出了一臺專門針對手腳腕骨骼傷口的智能復健機,監獄裡酌情再次給他減刑,如今他隻差十天就可以放出去了。
陸嶼舟隻有一個執念,他想知道夏夏在哪兒。
林慕夏聽聞了這些,沉默了許久。
就當徐之南以為她會松口的時候,她卻搖了搖頭。
“你就告訴他,過去的事就讓它隨風過去,人應該往前看,他既然已經服滿了刑,那就應該有新的生活。”
徐之南一愣。
望向她的眼睛,隻見那裡面無悲無喜,無愛無憎,有的隻是忠心為國的堅定與澄澈。
他頓時明白過來。
重重點頭,再次給她行了個軍禮。
“好,林上校的話我一定帶到。”
“多謝。”
林慕夏送走了徐之南。
她回到沙場,再次看向那些自己訓練出的新兵,如今他們已經一個個投向戰場,為祖國贏得更好更穩的未來,她想,這一切都值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