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離開京城。"他苦笑,"這樣就沒人能拿我們的事做文章了。"
"不行!"我和楚戰同時說出口。
我看了楚戰一眼,繼續道:"你不能走。你好不容易升任副將,不能因為我..."
"值得。"陳巖打斷我,"當年在軍營,若不是你,我早就S了。"
我沉默了。
那是三年前的事。陳巖得罪了上官,被人下毒。是我冒險給他找來解藥。
"所以這一次,該我來護你。"他說。
"不必。"楚戰突然開口,"本將自有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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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陳巖不解。
"太子妃不過是想逼我娶顧玥。"楚戰冷笑,"她以為這樣就能得逞?"
"可是..."
"你留在軍中。"他命令道,"本將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什麼事?"
"查查當年害清兒入軍營的,到底是誰指使的。"他眼中寒光閃爍,"我總覺得,這裡面不簡單。"
我心頭一震。
是啊,當年的事,真的那麼簡單嗎?
"當年的事..."陳巖猶豫了一下,"其實我知道一些。"
我和楚戰同時看向他。
"說。"楚戰命令道。
"那時我在軍營見過一個人。"陳巖說,"他給了小翠一個信封,好像是銀票。"
"誰?"我追問。
"是..."他剛要說,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哗。
"不好了!太子妃來了!"
我臉色一變:"她怎麼親自來了?"
"走。"楚戰拉住我的手,"從後門走。"
"不。"我甩開他,"我倒要看看,她想做什麼。"
太子妃很快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侍衛。
"臣妾見過楚將軍。"她笑得意味深長,"沒想到將軍在這裡。"
楚戰冷著臉沒說話。
"沈姑娘。"她轉向我,"聽說你在軍營時,和陳副將關系很好?"
"是。"我直視她,"他是個好人。"
"好人?"她輕笑,"好到讓你甘願為他..."
"太子妃!"楚戰突然喝斷,"請慎言。"
"將軍這是何意?"她挑眉,"難道查一查沈姑娘的過往,也不行?"
"那不如查查太子妃的過往?"我冷笑,"比如說,三年前您為何要送銀票給小翠?"
她臉色驟變:"你..."
"太子妃不會以為,這些事能永遠藏得住吧?"
她SS盯著我:"你到底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比太子妃想象的多。"我一步步走近,"所以,您最好別太過分。"
"你威脅我?"
"不敢。"我笑了笑,"我隻是在提醒太子妃,有些事,不是您能隨意插手的。"
她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清兒。"楚戰看著我,"你真的知道什麼?"
我搖頭:"我隻是詐她。不過看她的反應..."
"她果然和當年的事有關。"陳巖接過話。
第12章 一顆棋子
太子妃走後,我突然感到一陣心悸。
"你怎麼了?"楚戰扶住我。
"沒事。"我搖頭,"可能是..."
話未說完,突然聽見"嗖"的一聲。
一支箭從窗外射來,直取我的心口!
"小心!"楚戰一把將我拉入懷中,箭擦著我的衣袖飛過。
"保護沈姑娘!"陳巖拔劍衝出去。
"追!"楚戰也要往外衝。
我拉住他:"別去。"
"為什麼?"
"太子妃不會這麼容易就認輸。"我說,"她既然敢明目張膽地來,就是要引你出去。"
他沉默片刻:"你是說..."
"外面可能有埋伏。"我看著那支箭,"她想借刺S我的機會,除掉你。"
"為什麼?"
"因為你知道得太多了。"我苦笑,"而且你要退婚的事,已經驚動了皇上。"
這時陳巖跑回來:"人跑了,但在牆角發現了這個。"
他手裡拿著一塊令牌。
楚戰接過看了看,臉色驟變。
"怎麼了?"我問。
"這是..."他咬牙,"太子妃兄長的令牌。"
我心頭一震:"所以,當年害我入軍營,現在要S我的,都是他們?"
"不對。"楚戰搖頭,"太子妃的兄長沒這個膽子,他背後一定還有人。"
"會是誰?"
"不知道。"他將令牌捏得咯咯作響,"但我一定會查出來。"
"將軍。"陳巖突然說,"屬下想起一件事。當年在軍營,我曾看見太子妃的兄長和一個戴面具的人說話..."
"戴面具的人?"我和楚戰同時看向陳巖。
"是。"他點頭,"那人穿著一身黑衣,戴著白玉面具。"
我心頭一跳:"白玉面具?"
"你想到什麼了?"楚戰問。
"三年前..."我努力回憶,"我被發配軍營那天,也看見一個戴白玉面具的人。他站在城樓上,看著我被押走..."
"你確定?"
"確定。"我閉上眼,"那種冰冷的目光,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楚戰眼中寒光閃爍:"看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可是為什麼?"我不解,"我不過是個被抱錯的孩子,有什麼值得他們這樣處心積慮?"
"會不會..."陳巖突然說,"不是衝著您,而是衝著將軍府?"
我愣住了。
是啊,如果他們的目標是將軍府...
"不對。"楚戰突然說,"如果是衝著將軍府,為什麼要等到顧玥回來才動手?"
"除非..."我心頭一震,"除非顧玥的回歸,也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
"什麼意思?"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我看著他們,"顧玥是怎麼找到將軍府的?她又是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的?"
楚戰臉色一變:"你是說..."
"當年戰亂,S傷無數。"我冷笑,"誰知道真正的顧玥是不是還活著?"
"所以..."陳巖倒吸一口冷氣,"她可能是假的?"
"這就說得通了。"楚戰眼中精光閃爍,"為什麼要等她回來才對付你,為什麼太子妃會和她有聯系..."
"因為她本就是他們安排的棋子。"我說。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不好了!顧小姐暈倒了!"
顧玥被太醫診治後,說是受了驚嚇。
"讓我去看看她。"我說。
楚戰拉住我:"你確定?"
"我總覺得她的暈倒不簡單。"我低聲道,"尤其是在我們懷疑她身份的時候..."
他沉默片刻:"我陪你去。"
來到顧玥房間,她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姐姐..."她虛弱地喚我。
我在床邊坐下:"怎麼會突然暈倒?"
"我..."她欲言又止。
"是不是有人威脅你?"我直接問。
她猛地睜大眼睛:"你...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終於想明白了。"我看著她,"你根本不是真正的顧玥,對嗎?"
她渾身一顫,淚水瞬間湧出:"對不起...對不起..."
"說吧。"我平靜地說,"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
"是...是一個戴白玉面具的人。"她哽咽著,"他找到我時,我還在難民營..."
"然後呢?"
"他說...隻要我假扮顧玥,就能過上好日子。"她擦著眼淚,"我當時太苦了,就答應了..."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他是誰?"楚戰問。
她搖頭:"我隻知道他似乎很有權勢,連太子妃都要聽他的。"
我和楚戰對視一眼。
"那你可知道..."我頓了頓,"真正的顧玥在哪裡?"
她突然捂住臉:"S了...她S了..."
"什麼?"
"那個人說...真正的顧玥早就S在戰亂中了。"她哭著說,"所以才需要我來頂替..."
我心頭一震。
原來如此。
難怪他們要等她回來才對付我,因為在此之前,根本沒有真千金可用...
"將軍。"我突然站起來,"您真的不知情嗎?"
他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三年前,您為什麼不查清楚就認定她是真千金?"我冷笑,"您堂堂將軍,會這麼草率嗎?"
"你..."
"除非..."我盯著他,"您也參與其中。"
"放肆!"他怒喝,"你竟敢汙蔑本將軍!"
"那您敢說,您從未見過那個戴白玉面具的人?"
他渾身一震。
"父親..."顧玥驚恐地看著他。
"你到底知道什麼?"將軍SS盯著我。
"我知道的不多。"我直視他,"但我知道,您一定認識那個人。否則,您不會這麼輕易就接受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你..."
"將軍。"楚戰突然開口,"那人是誰?"
將軍沉默良久,突然苦笑:"你們真想知道?"
我們點頭。
"好。"他看向窗外,"那是當今太子妃的心腹。"
"什麼?"
"十五年前,他幫過我。"將軍繼續說,"所以這次當他帶著顧玥來時,我不得不..."
"所以您早就知道她是假的?"我問。
"是。"他閉上眼,"但我別無選擇。那個人...不是我能得罪的。"
"為什麼?"楚戰追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將軍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父親!"顧玥扶住他。
"因為..."他艱難地說,"他們要對付的不是你們,是當今太子..."
"什麼?"
"太子妃野心勃勃,她和那個白玉面具人...他們想要奪取皇權。"將軍低聲道,"而顧玥,不過是他們安插在將軍府的一顆棋子。"
第13章 自尋S路
"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不敢相信。
"是。"將軍痛苦地閉上眼,"從來就沒有什麼抱錯的孩子。顧玥是太子妃安插進來的。"
"為什麼?"楚戰追問。
"因為他們要控制北境。"將軍咳嗽幾聲,"太子妃和那個白玉面具人...他們想要奪取皇權。"
"什麼?"我和楚戰同時變色。
"噓。"將軍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這話說出去,就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壓低聲音。
"太子妃野心勃勃,一直想要登上後位。"將軍苦笑,"那個白玉面具人是她的心腹,也是她的...情人。他們密謀已久,要讓太子"意外"駕崩,然後讓白玉面具人登基稱帝。"
"所以他們需要北境的兵權..."楚戰若有所思。
"沒錯。"將軍點頭,"沒有軍權,他們就算除掉太子也無法穩固朝局。所以他們威脅我,如果不配合就要S了清兒你呀。"
我心頭一震:"所以您才..."
"是。"他痛苦地看著我,"我隻能裝作相信顧玥是真千金,讓你被發配軍營。這樣...至少能保你一命。"
"那您為什麼現在告訴我們?"楚戰問。
"因為時間不多了。"將軍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他們已經開始行動。太子最近頻繁出宮,他們一定會..."
"父親!"我扶住他。
這是我第一次,真心實意地叫他父親。
"清兒..."他拉住我的手,"對不起,這些年委屈你了。"
"我明白。"我紅了眼眶,"您是為了保護我。"
"不。"他搖頭,"我是個懦夫。如果我早點揭穿他們..."
"現在說這些還不晚。"楚戰突然說,"我們還可以..."
話未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不好!"將軍臉色大變,"他們來了!"
"誰?"
"太子妃的人。"他急促地說。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我和楚戰對視一眼,同時拔出了武器。
這一場驚天陰謀,終於要浮出水面了。
"砰!"房門被人踹開。
一群黑衣人衝進來,為首的正是那個戴著白玉面具的人。
"將軍。"他陰冷地笑道,"看來您是想把什麼都說出來啊。"
"你..."將軍站起身,擋在我和楚戰面前。
"本來想給將軍府留條活路。"白玉面具人嘆息,"可惜,你們非要自尋S路。"
"自尋S路的是你們!"我冷聲道,"膽敢謀害太子,這就是謀反!"
"謀反?"他輕笑,"等我們成功,這就是改朝換代。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不是嗎?"
"痴心妄想!"楚戰拔劍。
"楚將軍。"白玉面具人看向他,"你若願意歸順,太子妃說了,可以讓你做北境大都督。"
"呵。"楚戰冷笑,"就憑你們也配?"
"那就別怪我心狠了。"他一揮手,"S!"
黑衣人立刻圍上來。
"清兒,走!"楚戰拔劍擋在我面前。
"我不走!"我舉起匕首。
"聽話!"他低吼,"你才是關鍵,不能有事!"
"可是..."
"顧玥,帶她走!"他喝道。
顧玥突然從門外衝進來,拉住我的手:"姐姐,快!"
我看著楚戰和父親背對背站在一起,心如刀絞。
"走啊!"他們同時吼道。
我咬咬牙,跟著顧玥轉身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