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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致命母愛 3911 2025-08-04 15: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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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課鈴響了,看熱鬧的同學邊跑向教室邊議論紛紛。


     


    手快的,已經把我被警察詢問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我知道會有鋪天蓋地的謾罵,但我不上網,對我造成不了實質性的影響。


     


    夏警官的徒弟興衝衝跑來,手裡提著證物袋,說裡面的東西是從S者手ṱũ̂⁸裡取出的。


     


    夏警官把透明的塑料袋舉起來:「你們見過這個東西嗎?」


     


    媽媽不明所以,歪著頭看了又看,王老師忽然瞳孔放大,僅僅一秒,轉為正常,尷尬笑道:


     


    「沒,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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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警官眯起眼打量他一番,轉頭看向我:「你見過嗎?」


     


    我看清那是一小節骨頭形狀的東西,摔了書包,伸手就要奪。


     


    夏警官猛地抬手舉高,我撲了個空,發瘋一樣大吼:


     


    「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是我的書包掛件!」


     


    「它為什麼會在S者手中?」


     


    我眼睛瞪得酸疼,瘋了一樣撕扯夏警官的胳膊。


     


    「還給我,還給我!」


     


    夏警官徒弟從背後將我困住,夏警官嚴肅的臉逼到我眼前:


     


    「任霖怎麼S的?這個東西為什麼在她手中,昨晚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腦袋嗡嗡作響,像要炸開一樣。


     


    任霖淚流滿面哭訴的樣子像碎片一樣出現在腦海,卻怎麼也連接不起來。


     


    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抱著腦袋痛苦跪下,不停拿頭磕地:


     


    「任霖她,說,說她解脫了,不,她想讓我S......」


     


    「求你還給我骨頭,還給我!」


     


    夏警官一把把我撈起,阻止我的自虐行為。


     


    我口中不停碎碎念:「她要解脫,她要我S......」


     


    我和媽媽還有王老師都被請到了警察局。


     


    他們嘴上說著會積極配合警方,表情卻緊張得要命。


     


    我看著他們,抹了一把額頭上摻著血跡的泥土,露出滿意的笑容。


     


    6


     


    我們分別進了不同的審訊室。


     


    「媽媽是最好的心理醫生,她說我有病,我說的話你們還會相信嗎?」


     


    我低頭,將在心裡盤算了很久的問題問出來。


     


    「在你意識清醒,沒有犯病的情況下,口供具有法律效率。」


     


    「殷茵,你的書包掛件為什麼會在任霖手中,把你記得的和知道的如實告訴我,這樣我們才能幫你。」


     


    我呼出一口氣,抬頭,放松地往椅子上靠去:


     


    「夏警官,你知道催眠術嗎?」


     


    我攤開手掌,上面全是指甲挖出的血痕。


     


    昨晚,我又聽見了那個聲音了。


     


    叮!......


     


    我不知道我是否有精神分裂症,但我知道我的記憶是混亂的,我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背後總有一隻無形的手,推著我走。


     


    腦海中一閃而過的記憶,讓我懷疑媽媽為了掩蓋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實,對我催眠,強行篡改了我的記憶和認知。


     


    在我看到媽媽和其他男性接觸時,我會控制不住地暴走,甚至,想打S她。


     


    夏警官不愧是老牌刑警,面無波瀾地聽我東一棒槌西一榔頭講著。


     


    我努力回憶起昨晚跟任霖的事。


     


    放學後,哼哈二將把我擰上天臺,任霖早早在那等著。


     


    她說我把她吊在天臺丟了面子,她也要把我吊上去。


     


    她戴著白色手套,拿出的繩索中間是被割裂的,輕描淡寫地告訴我,我會在不停掙扎中掙斷繩索掉下去,摔得血肉模糊。


     


    可她還是小看了我,爸爸從小教我打拳,對付她們綽綽有餘。


     


    我把哼哈二將打暈,把任霖用那根繩索綁上天臺......


     


    說著說著,我雙手不自覺握緊,語氣越來越弱。


     


    腦海中突然又出現任霖痛哭流涕的猙獰面孔,刺耳的嗡鳴響起,我猛然抬頭:


     


    「不,事情不是這樣的,我說錯了,我沒S她,任霖,她,是被人操控的。」


     


    腦袋像被野獸撕裂,兩股截然不同的記憶猛烈衝撞。


     


    一邊我把任霖綁上天臺,看她搖搖欲墜,一邊她拽著我的手,朝我歇斯底裡喊出控制她的幕後主使的名字。


     


    夏警官拍案而起:「是誰?是誰控制了任霖?」


     


    我頭暈目眩,滿頭大汗,隻想抱住腦袋蜷縮起身子,沉睡的記憶被封禁黑暗之中,隻要想探索一下,就會被扎得渾身刺痛。


     


    咬牙撐住挫骨之痛,胸口劇烈起伏,是誰?是誰!


     


    「殷茵,好好想想,任霖最後說出的名字是誰?」


     


    「是......」


     


    「是......」


     


    「是王老師!」


     


    7


     


    耳中長鳴不止,我像被束縛手腳,瀕臨溺S的貓,拼盡全力撕開冰封的水面,大口大口喘著氣。


     


    我慢慢平復,渙散的瞳孔逐漸聚焦,與注視我的夏警官對視長達兩分鍾。


     


    「是王老師。」我堅定不移道。


     


    夏警官將我送出審訊室,讓我想起更多細節隨時向他匯報。


     


    「夏警官,我想要回我的書包掛件。」


     


    「掛件作為證物已經送去檢驗科,你對它如此執著,是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我,我也說不清,直覺上它很重要,或許是爸爸送我的吧,我回去問問他,如果他還在家的話。」


     


    夏警官表情古怪:「你爸?」


     


    我睜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衝他重重點頭。


     


    夏警官沒再說什麼,讓人送我去休息室,轉身進了王老師的審訊室。


     


    8


     


    我在休息室待了不到十分鍾,媽媽來了,一把把我摟緊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剛出警局就有一群人朝我扔臭雞蛋,罵我變態,S人犯。


     


    媽媽無私地護著我,聲淚俱下,乞求他們不要汙蔑我。


     


    媽媽為我承受了一切,有多少人同情她的遭遇就有多少人罵她愛子如S子。


     


    我冷漠地看著憤怒的人群,嘲笑他們不懂人心,被人玩弄於股掌當槍使都不知道。


     


    回到家,門口正被兩個不良少年潑紅油漆,媽媽崩潰尖叫,嚇走了少年,顫抖地拿出鑰匙打開門。


     


    「嘭」地一聲,大門關上後,媽媽瞬間恢復平靜,狠狠甩我一巴掌:


     


    「都是因為你ťü⁷!」


     


    我臉被扇的偏向一邊,火辣辣地疼。


     


    「你都跟警察說了什麼?」


     


    我機械開口:


     


    「任霖準備把我吊在天臺上一雪前恥,結果她們不是我的對手,反被我吊了上去懲罰,她掙斷繩索,墜樓摔S,我是精神分裂患者,這麼做隻是為了自保,並不想S她。」


     


    媽媽滿意地放下包,虛脫了似地躺靠在沙發上。


     


    我小心翼翼開口:


     


    「媽媽,我夢到爸爸了,他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你接爸爸回家好不好?」


     


    「你找不到爸爸的話,可不可以讓夏警官幫幫忙?」


     


    媽媽猛地彈起,瞳孔微顫,指著書房,大聲呵斥我去寫作業。


     


    深夜,我掐著手心防止自己睡著,聽到媽媽還在客廳焦灼踱步。


     


    不一會兒,我的房門被推開,身側的床鋪慢慢下陷,媽媽輕聲喚我的名字。


     


    「茵茵,你睡了嗎?」


     


    拳頭抵在心口,我努力保持鎮定裝睡。


     


    耳畔又傳來悠揚的一聲「叮......」。


     


    我腦袋昏沉,思緒像被卷進深不見底的黑洞,掐在手心的手指慢慢放松。


     


    「茵茵,爸爸給你打電話了,你聽。」


     


    我真的聽到了爸爸的聲音:


     


    「茵茵,爸爸在國外有了新的家庭,不打算回去了,是爸爸對不起你和媽媽,你不要再找爸爸,不要再找爸爸了。」


     


    「茵茵,你是個好孩子,要聽媽媽的話知道嗎?爸爸永遠愛你。」


     


    爸爸掛了電話,我沉沉睡去。


     


    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媽媽按時叫我起床。


     


    掌心的舊傷疤還沒好,又被挖爛,我伸進枕頭,摸出偷偷攢錢買的一個小型錄音機。


     


    工作了一夜,已經沒電了。


     


    我把錄音機小心收進書包,規規矩矩吃過早餐便獨自去學校。


     


    路上更多的憤青等著我,對我指指點點。


     


    他們並沒有因為我有S人嫌疑而害怕我,對我牟足了力氣下黑手。


     


    我SS抱住書包不撒手,直到被打暈了過去。


     


    醒來時,我在醫院躺著,渾身都痛,身邊站著夏警官。


     


    他說抓住了那幾個毆打我的人,拘留了,問我要不要起訴他們。


     


    我搖搖頭,艱難地挪動身子,從書包裡拿出那個沒電的錄音機給他。


     


    事情應該很快真相大白。


     


    9


     


    經過調查,警方沒有找到我描述的繩索,任霖也沒有被捆綁的痕跡,初步判定是自S跳樓。


     


    我暫時洗清嫌疑,夏警官送我回到學校,順便摸查任霖的相關信息。


     


    他們找不到任霖自S的理由。


     


    也很難相信每次考試年級前十名的任霖會是個霸凌者。


     


    在分道揚鑣時,我向他提供了幾個被霸凌過的同學班級和姓名。


     


    遠遠地,我看到了王老師。


     


    他神色如常,溫柔地跟我打招呼,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我卻渾身冰冷,忍不住顫抖,腦袋又開始炸裂一樣的疼。


     


    我機械地走到座位坐下,抱住腦袋抵著桌子,老師在上面講課,我卻什麼都聽不清。


     


    不遠處任霖的座位空著,她的身影卻時不時飄在我眼前,或哭或笑或猙獰。


     


    王老師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教室,穿透神經,我像中了邪,腦海不停交織出現他們的臉。


     


    腦袋要炸了,我不停撞擊桌面,一幅幅畫面在記憶中串聯。


     


    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那晚任霖約我天臺上見面,她情緒很奔潰,臉色灰敗。


     


    語無倫次地講著她這次月考沒考好,被她爸媽無情打罵N待。


     


    她把責任都怪在我身上,我罵她神經病,跟我有屁的關系,轉身就要走。


     


    她拼命拉扯住我,衝我吼:


     


    「你為什麼不去S?你S了我就能拿到考題,就能考年級前十,他們就不會對我失望,就不會打罵我了,你為什麼不去S啊!」


     


    她想推我下樓,可又不是我的對手,被我狠狠摔倒在地。


     


    我聽出她話裡有話,質問她拿到什麼考題,從哪拿到考題。


     


    任霖神志已經有些瘋癲:


     


    「考試的題目啊,哈哈哈,你們這些蠢貨不知道吧,隻要我幫他霸凌一個同學,拍幾組視頻給他,他就會提前泄露考題給我,我才能考那麼好啊,哈哈哈。」


     


    「唯獨你,你為什麼不配合,為什麼要反抗?他不要你的視頻,他要你S!」


     


    我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我怕這又是被人故意植入的記憶,可臉是疼的。


     


    「誰?誰讓你這麼幹的?」


     


    我不甘地握起拳頭,不是因為被霸凌,而是我心中那若有若無的疑慮,在那一刻好像得到了證實。


     


    任霖扯起一絲挑釁的笑,看著我發狂暴怒。


     


    我拽起她,掰著她的手腕,一寸寸扭曲,一字一句:


     


    「說,是誰讓你這麼幹的!」


     


    任霖疼得她眼淚狂飆,嗚咽著吐出三個字:


     


    「王老師......」


     


    我再次把她摔在地上,虛脫地靠上圍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我下了樓,看到王老師,他的眼神震驚了一瞬,立即恢復平靜。


     


    他說放學要送我回家的。


     


    可我上去就給了他一拳,路過的老師學生都蒙了,不過看清是我,也就不那麼意外,畢竟我早已臭名在外。


     


    王老師臉色陰沉,隻一個眨眼的功夫,又掛了那副和藹的笑,緊緊扣住我的拳頭,把我拽進他的車。


     


    「王老師,你去過我家嗎?」


     


    他一失神,險些撞上前面的車,矢口否認。


     


    「我突然想起來,我爸消失的那晚,我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跟您聲線很像呢。」


     


    「那你一定是聽錯了,我還沒家訪過你,怎麼會去你家呢?」


     


    「王老師是不是經常家訪任霖?畢竟她成績,那,麼,好。」


     


    王老師笑了笑,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卻不願再跟我談下去。


     


    當晚,媽媽遞給我一杯溫水和兩顆藥丸,說是治療精神分裂症的。


     


    10


     


    我想起來了,這些都是真實的記憶,夏警官,必須找夏警官告訴他真相。


     


    任霖的S跟王建軍有脫不掉的關系,我爸爸的失蹤也是!


     


    王老師見我拔腿要跑,一把拽住我,呵斥我沒規矩,已經上課了到處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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