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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海棠未語春色休 3900 2025-07-21 16:5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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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剛結束一天的工作,陳舒棠剛走出飯店後門就看到了不遠處等待已久的陸辭舟。


     


    注意他額前熱出的汗水,她眼裡流露出幾分心疼:“抱歉,後廚有事耽誤了一會。我們快走吧,你的飯局應該也快開始了……”


     


    低頭看了看時間,陸辭舟不在意地聳聳肩:“不著急,我先帶你去選身漂亮衣裳,讓別人也看看我的未婚妻有多漂亮。”


    說著,他接過她手上的提包,眼底盡是藏不住的寵溺:


     


    “累不累?我今天剛跟著一個客戶學習了幾個按摩手法,等回去給你按按?”


     


    說著,他牽過陳舒棠的手。


     


    如今她缺失的半截小指處已經戴上了假肢。


     


    不仔細湊近看的話,根本沒法發現她小指有殘疾。


     


    看到假肢接口處隱約的縫隙,陸辭舟滿臉心疼,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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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肢用得還習慣嗎?又有客戶給我推薦了一個專做這方面器械的外國牌子,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幫你聯系……”


     


    聽到陸辭舟對著自己的事念念叨叨一大堆,陳舒棠莫名感覺鼻尖泛酸。


     


    手心傳來溫熱觸感令人安心,她緊緊回握住陸辭舟:“辭舟,你不用再為我破費的,這個假肢已經很好了。還有我爸那輛轎車,我聽說那也是你給他買的。”


     


    回想起這段時間陸辭舟對她無微不至的關照,陳舒棠哽咽著說出心聲:


     


    “無論是對我還是對我的家人,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好到讓我感覺……很不真實。”


     


    “我很害怕這是不是在做夢,等哪天醒來發現你隻是我的一場幻想……”


     


    還沒等她說完,陸辭舟立刻以吻封緘,不想聽她繼續說下去。


     


    略顯急促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兩人就這樣在無人的後巷裡沉溺在這個漫長的深吻中。


     


    半響,陸辭舟終於放開被吻得暈暈的陳舒棠。


     


    仿佛意猶未盡一般,他又在她嘴角留下一吻:“現在還覺得是幻覺嗎?”


     


    陸辭舟的眼神侵略性太強,陳舒棠立刻像撥浪鼓一樣使勁搖頭。


     


    “我覺得我得澄清一下,那輛車是嶽父自己掏錢買的,可不是我專門送的。我隻不過是幫他聯系車行,就當個牽線人。”


     


    他得意洋洋地又偷親了陳舒棠一口,“嶽父早就很滿意我這個準女婿了,哪用得著我賄賂啊。”


     


    “就你嘴貧,都還沒進我家門呢,你怎麼就喊上嶽父了。”


     


    頓感耳根燙得不行,陳舒棠紅著臉將他塞進一旁的小轎車。


     


    “不是說還有飯局嗎?還不趕快走。”


     


    兩人專門去了一趟百貨公司後,身著新潮碎花裙的陳舒棠挽著陸辭舟,再次走進和平飯店。


     


    隻不過,這次是以他未婚妻的身份。


     


    第十六章


     


    第一次參加這種群英薈萃的高級晚宴,陳舒棠緊張得如坐針毡,生怕自己給陸辭舟丟臉。


     


    她剛走出包廂透氣沒多久,視野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舒棠瞬間愣在原地。


     


    她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不安感悄然爬上心頭。


     


    因為,那個人很像靳之年。


     


    身旁的領導們談笑風生,靳之年跟著他們走進和平飯店。


     


    “靳同志,我看你現在事業有成,也老大不小了。我家閨女和你是同齡人,你考不考慮和她見一面?”


     


    “不用了,我已經有心儀的姑娘了。”


     


    靳之年隨口道。


     


    他犀利的目光掃過每一位路人的臉。


     


    自從調動到上海,靳之年無時無刻不在尋找陳舒棠的身影。


     


    可惜剛調動完任務多且重,他根本沒時間專門出來打探自己心愛之人的下落。


     


    突然,一道熟悉的倩影闖入靳之年的視野。


     


    他的呼吸猛地停滯了片刻。


     


    不遠處的陳舒棠穿著一身上海最流行的波點裙,正倚靠在走廊的牆邊發呆。


     


    她看上去圓潤了一點,沒像之前那樣瘦得纖弱易碎。


     


    很顯然,她過得很好。


     


    想到這,懊悔感從靳之年的心髒升騰而起,過去的種種再次在他腦海中浮現。


     


    自從看到那封廢棄的結婚申請,他才意識到陳舒棠真的心灰意冷,徹底離開他了。


     


    在那之後,靳之年仿佛遊蕩的孤魂野鬼,沒日沒夜地徘徊在自己親手為她栽的海棠樹下。


     


    他的心中忍不住懷有最後一絲期待,萬一陳舒棠回來了,他能第一時間迎接她。


     


    隻可惜,她再也沒有出現在過。


     


    親眼看著下屬把張婉妍送進禁閉室,靳之年主動報名參加王支書口中的高風險任務,為了換取調動去上海的機會。


     


    接送任務成員的車隊安排在七天後,他每天在家渾渾噩噩等待。終於等到出發當天,他卻在剛邁出家門的那一刻,被剛關完禁閉的張婉妍攔住去路。


     


    那天的張婉妍滿身是髒汙,散發出臭烘烘的氣味,頂著一頭雞窩般的頭發衝他擠出眼淚。


     


    “之年,求求你別走,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隻是太愛你了,才會一時鬼迷心竅。”


     


    “反正陳舒棠都離開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原諒我,不肯回頭來愛我呢?”


     


    “明明我才是最愛你的人啊!”


     


    她哭得淚眼婆娑,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放在任何一個男人面前都會令他心軟。


     


    可靳之年再也不會相信了,他灰暗的目光冷冷落在張婉妍身上,最後毫不留情地側身躲開她。


     


    沒想到張婉妍SS抱住他的腿,大聲哭喊道:


     


    “之年,你不能走!我懷了你的孩子啊!你要是走了我就去上吊,一屍兩命!”


     


    “你難道連自己名聲都不要了嗎!拋妻棄子的靳營長?”


     


    聽到她的話,靳之年隻覺得惡心,他一腳踹開張婉妍。


     


    “拋妻棄子?張婉妍,誰允許你給自己臉上貼金?”


     


    “你都把舒棠逼走了,還不滿意嗎?憑什麼要我因為你和你肚子裡的野種留在這個沒有她的部隊?”


     


    他冷眼看著張婉妍狠狠撞上門框,深紅的血液從她雙腿間滲透出來,“你要S,沒人攔著你。”


     


    刺鼻的鐵鏽味竄入鼻腔,張婉妍徹底慌了,眼淚在臉頰上橫流:“不、不要!之年,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


     


    她近乎痴狂地胡亂大喊,“我可是未來的營長夫人啊!靳之年你不能這樣……”


     


    張婉妍的叫喊引來群眾圍觀,靳之年沒有搭理她,放任她在血泊中撒潑。


     


    “你聽見沒,張醫生流產了?那不得了了,這可是未婚先孕啊,真是不檢點。”


     


    “果然人不可貌相,這兩人太不要臉了……”


     


    鄰居們紛紛議論著,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縈繞在兩人的耳畔。


     


    至於後面的事情,靳之年也記不太清了,他隻是一心想著如何在危險的任務中活下來。


     


    這樣他就能去上海找陳舒棠,找到他真正愛的人。


     


    回憶漸漸消散,思緒轉回眼前。


     


    靳之年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顫抖不堪的身軀。


     


    多少個不眠夜輾轉思念的人如今真真切切地出現在自己眼前,激動和不安在他胸腔中交錯跳動。


     


    他想看到她對兩人重逢的反應,但又怕她再次展現出那冷漠疏離的態度。


     


    眼看陳舒棠要推門進入包廂,靳之年總算是鼓起勇氣喊住她:


     


    “舒棠,我終於見到你了。”


     


    第十七章


     


    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在喊自己,陳舒棠回頭一看,忽地怔在原地。


     


    耳邊的喧鬧仿佛瞬間凝滯,她蹙起眉毛。


     


    他怎麼會出現在上海?


     


    看見陳舒棠原本掛著禮貌笑容的臉瞬間變換為厭惡的神情,靳之年頓感自己的心髒傳來劇烈的撕扯感。


     


    她的眼神很警惕:“你為什麼來上海?”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陰魂不散”


     


    演練過無數次遍挽留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靳之年啞著嗓擠出一句話:


     


    “舒棠,你先聽我說……”


     


    還沒等他說完,陳舒棠冷臉打斷他,聲音果決得不留半分情面:“沒必要,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話音剛落,她轉身進入包廂,將靳之年留在原地。


     


    “等等!”


     


    大門咔噠一聲關上,他的雙腿如灌鉛般,怎麼也沒法追上去。


     


    “靳同志,你怎麼傻愣在這裡?”


     


    突然有人拍上靳之年的右肩,他這才回過神發現領導早已站在自己身邊。


     


    掩蓋住落寞情緒,靳之年強顏歡笑道:


     


    “沒什麼,剛才遇到了熟人。”


     


    領導也沒有多問,隻是徑直走向剛才陳舒棠走進的包廂:


     


    “別愣著了,趕緊進去吧,時間不早了。”


     


    想到他們還有機會在飯局上說上話,靳之年的胸腔再次響起劇烈的心髒跳動聲。


     


    看來命運注定他們必然重逢。


     


    早已入座的陳舒棠原本在跟著陸辭舟給別人敬酒,看到隨著一幫人走進包廂的靳之年後,她拿著酒杯的手猛然一顫。


     


    注意到身邊人的一樣,陸辭舟低聲關切道:“舒棠?怎麼了?”


     


    見她沒有回話,隻是皺眉看向一個方向,陸辭舟也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等看清來人的臉,他心中了然一切,不動聲色地上前擋在陳舒棠身側。


     


    飯局的大人物基本入座後,陳舒棠也跟著陸辭舟上桌。


     


    他們的位置恰好正對著靳之年。


     


    飯桌上的精英們談笑風生,互相說著客套話。


     


    而靳之年隻是一味地看著自己對面親昵無間的兩人,對眼前的山珍海味頓感食之無味。


     


    隻見陸辭舟筷子未動,倒是給身邊人剝了一堆蝦,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陳舒棠的寵愛。


     


    這時,身邊的領導突然問到靳之年:“靳同志,我聽說你為了調動來上海花了很多功夫,是想著回家鄉發展嗎?”


     


    聞言,靳之年炙熱的目光直直落在陳舒棠身上,笑著回答道:“不,是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她現在在上海。”


     


    身邊的領導們面面相覷,立刻開懷大笑起哄著:“真沒想到平時正經的靳同志還是個痴情種,敢問那位姑娘姓甚名誰啊?我們來給靳同志你牽個線。”


     


    “其實,那個人是……”


     


    見靳之年嘴唇微啟要說出自己的名字,陳舒棠心下一驚,不小心碰到了手邊的酒杯。


     


    杯具清脆的碰撞聲打斷了這個話題,陸辭舟在眾目睽睽下拿起手帕擦拭起她的手,甚至不顧上酒水弄湿了自己的袖口。


     


    見狀,突然有人笑起來,感嘆不已:“陸老板寵未婚妻還真是名不虛傳!”


     


    其他人也附和起來,紛紛說出自己的心聲。


     


    “陸老板和陳小姐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不行啊!陸老板,結婚的時候記得請大家喝喜酒啊!”


     


    說著,領導特意笑著肘了肘身邊的靳之年,“靳同志,你說是不?”


     


    他沉默不語,緊緊盯著對面恩愛的兩人,自顧自喝著悶酒。


     


    氣氛隻沉默了幾秒,飯局上的話題很快又一轉。


     


    沒過多久,靳之年面前的桌上放滿了空酒瓶。


     


    見狀,身旁的領導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靳同志,平時在部隊沒得喝酒,憋壞了吧?但還是要注意身體啊,過度飲酒可不好。”


     


    他沒有應答,隻是一個勁用酒精麻痺依舊酸澀的心髒。


     


    飯局結束後,陸辭舟特意趁著那個男人還在和領導敬酒,隨便找了個借口帶離陳舒棠。


     


    她正等著陸辭舟取停車票出來接自己回家時,靳之年卻氣喘籲籲地出現在眼前。


     


    “舒棠,你聽我解釋!”


     


    眼前的男人就像一張狗皮膏藥,撕不開、甩不掉。


     


    厭惡感在胃裡翻湧不斷,陳舒棠眉頭緊鎖,加快腳下的步伐來逃離他的觸及範圍。


     


    可靳之年反應更快,他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


     


    “求你,別走!”


     


    第十八章


     


    “你幹什麼!”


     


    沒想到靳之年如此執著,陳舒棠狠狠甩開拽住自己的那隻手。


     


    她怒目炯炯,SS瞪著靳之年,“靳同志,你再這樣糾纏不休的話,我就要叫保安來了。”


     


    明明這個稱呼每天都會聽見,但從陳舒棠口中說出,卻無比刺耳。


     


    一向情緒穩定的靳之年急得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沙啞的嗓音顫抖不堪:


     


    “舒棠,我錯了,真的錯了。之前都是我一時豬油蒙心,相信了那滿口謊言的張婉妍,所以才做了那些不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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