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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墜月 4328 2025-07-16 15: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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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拉過他的手腕,將玉鞭一圈圈纏上去。


    隻留半截揚起,重重落在他胸膛。


     


    傅玄瑾悶哼一聲,肩膀微顫。


     


    我貼近他耳畔,ŧû⁹低聲問:「殿下,喜歡嗎?」


     


    男子一怔,隨後笑起來。


     


    他墨發垂落在臉側,半靠在榻上,唇角微勾。


     


    「任阿月處置。」


     


    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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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倒置。


     


    昏暗旖旎的室內,我一遍又一遍重復著前世傅玄瑾對我所做的。


     


    我俯身貼近他,一字一句道:「殿下叫得美妙動聽。」


     


    「再大聲些可好?」


     


    我感受到傅玄瑾在我身下時的興奮,遠超前世他那般對我時的狀態。


     


    果然是個瘋子。


     


    16.


     


    直至三日後,我與傅玄瑾才走出那屋子。


     


    待食過早飯,小廝已備好回丞相府歸寧的馬車。


     


    馬車上,傅玄瑾尤食不知髓。


     


    牽扯到肩背的傷口,他吸了口涼氣。


     


    我指尖落在他後背,用力一壓。


     


    他喉間溢出悶哼:「阿月……」


     


    連顫音都帶著愉悅。


     


    我埋在他肩頭,小聲道:「殿下疼,我也會跟著心疼的。」


     


    傅玄瑾撫著我的發絲,低頭要來吻我。


     


    馬車恰而到了江府門前。


     


    我紅著臉避開:「讓母親與父親見到了不好。」


     


    傅玄瑾懲罰性地掐了掐我腰側,才罷休。


     


    下了馬車,父親面上掛著諂媚的笑迎上來。


     


    嫡母在一旁,面容難掩憔悴。


     


    待一起用過午飯,父親邀傅玄瑾下棋。


     


    傅玄瑾臉色不耐。


     


    我捏了捏他的手心:「我恰與母親有些體己話要說。」


     


    傅玄瑾道:「無妨,那便一塊說。」


     


    我望向他,帶著些嗔怪的意味:


     


    「是姑娘家的體己話,殿下害不害臊呀?」


     


    傅玄瑾笑了,抬手刮了刮我的鼻尖:「那好,我同嶽父下下棋。」


     


    父親領著他去了書房。


     


    見人走遠,嫡母讓下人們退了出去。


     


    「這三日,你在東宮過得可還好?」


     


    我輕聲回道:「女兒一切都好,母親不必憂心。」


     


    嫡母嘆了口氣,起身取來一碗湯藥。


     


    「我已按你說的,配了這絕嗣藥。」


     


    她欲言又止道:「你當真想好了,若服了這藥,畢生便沒了做母親的機會。」


     


    「嗯,女兒已想清楚。」


     


    我端起那湯藥,一口飲盡。


     


    避子湯並不B險,隻有絕嗣藥能萬無一失。


     


    前世,我與傅玄瑾曾有過孩子。


     


    隻是那孩子還來不及被診出,我便被折磨得小產。


     


    那時,傅玄瑾看著那灘血有一瞬恍神。


     


    可也僅是一瞬,他便擁著我,用最輕柔的語氣說著無情的話:


     


    「沒了便沒了,那孩子就算出世,我也不會讓他出現在阿月面前。」


     


    「阿月的眼中,隻能有我。」


     


    17.


     


    成婚兩月,我與傅玄瑾如膠似漆。


     


    第三月時,傅玄瑾忙了起來,在書房一待便是好幾個時辰。


     


    夏日炎熱,我端著煮好的蓮子羹去書房尋他。


     


    傅玄瑾身邊向來無侍女服侍。


     


    他近身的下屬紀青將我攔在了門外:「書房重地,太子妃還請回。」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從未進過傅玄瑾的書房。


     


    沉默片刻,我將蓮子羹遞與他:「近來天氣炎Ṫū́₆熱,蓮子羹下火,你務必讓殿下喝下。」


     


    紀青恭敬回道:「是。」


     


    可轉頭,我便在花叢後,看到他將那蓮子羹倒了。


     


    我上前將他抓個現行:「你這是何意?」


     


    紀青朝我行禮:「殿下從不食用來路不明的食物,是規矩。」


     


    我冷笑:「你意思是,我是來路不明的人?」


     


    紀青面無表情:「屬下針對的是食物,與太子妃無關。」


     


    我氣極:「你……」


     


    許是動靜吵到了裡頭的人。


     


    書房們被打開,傅玄瑾走了出來:「發生何事了?」


     


    見到我,他一怔,行至我身前:「面色怎如此難看,可是有何不適?」


     


    我哼了一聲,扭頭不看他。


     


    傅玄瑾捧起我的臉,迫使我與他對視。


     


    「阿月,告訴我。」


     


    「是誰惹你生氣了?」


     


    我淚水含在眼中,狀似無意看了一眼紀青。


     


    「沒有誰。」


     


    聲音帶了絲不易察覺的哭腔:「隻是突覺自己在殿下心中,似乎並不重要。」


     


    「怎麼會?」


     


    傅玄瑾蹙眉,旁若無人地低頭,去吻我眼角的淚。


     


    我掙扎著避開:「別碰我。」


     


    傅玄瑾面色沉下來。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你不過將我當作玩物,哪來的真情?」


     


    我被心中委屈壓得喘不過氣,也管不得無禮不無禮:


     


    「傅玄瑾,你根本,不愛我。」


     


    話落,我轉身便要跑開。


     


    腰後多了一道力將我拉回去。


     


    我霎時雙腳騰空,淚眼朦朧間隻看見傅玄瑾緊繃的下颌。


     


    18.


     


    書房們被闔上,紀青慘白的臉在眼前晃過。


     


    我捶著男子的胸膛:「你放我下來!」


     


    這點力於傅玄瑾不過撓痒,他未被撼動分毫。


     


    我在他肩頭狠力一咬,哭道:「傅玄瑾,我討厭你。」


     


    傅玄瑾腳步頓住,環在我膝下的手緊了緊。


     


    「阿月討厭我?」


     


    他聲音很冷,似冬日晨間屋檐下的冰錐。


     


    我淚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衫。


     


    「討厭S了。」


     


    我啞著聲控訴他:「我整日想著你,可你躲在書房,一點兒也沒想過我!」


     


    傅玄瑾澀聲問:「阿月的討厭是這個意思?」


     


    他唇邊揚起了笑,就近將我放在書案上。


     


    我不敢置信:「你還笑?」


     


    傅玄瑾傾身靠過來:「阿月若實在生氣,打我好了。」


     


    說著,他低頭將臉貼到了我手心:「用力一些。」


     


    我抽出手,蹙眉問:「我為何要獎勵你?」


     


    傅玄瑾笑得停不下來:「阿月倒是很了解我。」


     


    我抬起小腿將他踢開:「都說了別碰我。」


     


    小腿被男子握在手心揉了揉。


     


    傅玄瑾將我壓倒在書案上:「若我偏要呢?」


     


    話落也不管我的回答,低頭吻了下來。


     


    我漲紅了臉推他:「這書卷硌得我好疼。」


     


    傅玄瑾聞言將Ṱù₅我抱起,拂袖將書卷一揮。


     


    書卷隨之落地展開,黑字刺眼。


     


    我緊緊抱著傅玄瑾。


     


    感受到回應,他低低地笑:「就這麼想我?」


     


    細密的吻落了下來。


     


    傅玄瑾帶著與從前不同的輕柔,一遍遍喚著我的名字。


     


    「阿月。」


     


    我回應:「嗯。」


     


    他道:「我愛你。」


     


    「至S都愛。」


     


    19.


     


    夏末,中秋宮宴上。


     


    絲竹弦樂聲聲。


     


    皇帝僅在主位落座不到一個時辰,便捂著心口回了寢殿。


     


    前世,皇帝患心疾,但不似今日所見的嚴重。


     


    我望向了傅玄瑾。


     


    他垂眼抿了一口御酒,察覺到我的視線後側目。


     


    桌案下,男子伸腿勾上了我的腳踝。


     


    我抬起腳尖將他的腿蹍了下去。


     


    傅玄瑾眯眼看我:「阿月……」


     


    對面有人出聲:「臣弟觀皇兄與皇嫂恩愛,豔羨不已。」


     


    輪椅上的四皇子舉起了酒杯:「願皇兄皇嫂,鴻雁雙飛,百歲同心。」


     


    上一世我便察覺到,傅玄瑾對這皇弟的態度很微妙。


     


    不同於對他人的冷漠無情。


     


    他舉杯回道:「孤也祝皇弟早日覓得意中人。」


     


    竟有一絲為數不多的真情。


     


    宮宴畢,出宮回程時,我撞見了父親與嫡母。


     


    雖已在馬車上落座,我仍是出於禮數,拉著傅玄瑾下了車。


     


    「問父親與母親安。」


     


    嫡母衣著單薄,捏著帕子咳了咳。


     


    我上前握住她的手:「馬上便入秋,母親該多穿些才是,染了風寒可不好。」


     


    我朝一旁侍女叮囑:「母親喜吃涼食,得攔著。」


     


    嫡母與我手心交握,笑了笑:「還是阿月貼心。」


     


    一旁的傅玄瑾面色發沉。


     


    上了馬車,我主動摟住了他的腰身:「阿瑾,我母親的醋你也要吃?」


     


    自上次後,他便不讓我喚他殿下了。


     


    傅玄瑾未語。


     


    我道:「她雖不是我親娘,但我自小由她撫養長大。」


     


    「如今我嫁給了你,日日同你在一起,與她相見的時候不多了。」


     


    傅玄瑾仍是沉默。


     


    但我知曉,他如今沒有S心。


     


    我仰頭在他唇角啄了啄:「莫生氣了,好不好?」


     


    傅玄瑾按著我後腦,回吻過來。


     


    「今日便算了,以後不許。」


     


    20.


     


    日子過得飛快。


     


    一轉眼,便至凜冬。


     


    大雪,天寒地凍。


     


    屋內,盡管有地龍,我仍是冷得打寒戰。


     


    傅玄瑾體溫異常灼熱,將我攏在懷中。


     


    「阿月,我方才做了個夢。」


     


    「什麼夢?」


     


    黑暗中,我看不真切傅玄瑾的神情,隻隱隱從他語氣從覺出了沉悶之意。


     


    「夢到前世,我們的孩子長大了。」


     


    「是個姑娘,笑起來同你很像。」


     


    我身側的手緊了緊。


     


    他埋在我頸間,大手按在我小腹:「有個孩子,似乎也不錯。」


     


    傅玄瑾問:「阿月,你覺得如何?」


     


    我垂眼看著他,眸中冰冷萬分。


     


    不會有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


     


    未等到我的回應,傅玄瑾抬頭看我。


     


    發現我已入睡,呼吸平穩。


     


    他低喃:「阿月,你不知曉我有多愛你。」


     


    21.


     


    又是一年春。


     


    夜裡大雨滂沱,上京城的喪鍾響起。


     


    皇帝駕崩了。


     


    傅玄瑾起身寬衣。


     


    他望著熟睡的我,俯身吻了吻我額頭。


     


    「阿月,等我回來。」


     


    而後,轉身出了門。


     


    在他闔上門的那一刻,我睜了眼。


     


    東宮似一座圍城,被侍衛圍得密不透風。


     


    平日裡沉默寡言的侍女將我打暈,裝入麻袋中,從狗洞送了出去。


     


    車輪滾滾作響,我被押下了馬車。


     


    雨下得愈來愈大,侍女一手提劍橫在我頸前,一手為我撐起油紙傘。


     


    久坐輪椅的四皇子長身玉立,在一旁站著。


     


    傅玄瑾的聲音從對面檐下傳來。


     


    「真是苦了皇弟藏鋒多年。」


     


    四皇子揚唇:「臣弟感謝皇兄當年不S之恩。」


     


    「可惜了,二皇兄與三皇兄沒我這般好運,能得皇兄憐憫。」


     


    傅玄瑾唇角繃直:「放了她,你想要的,孤自會給你。」


     


    四皇子道:「口頭上的如何作數?」


     


    「皇兄該拿出誠意來才是。」


     


    侍女的劍鋒貼上了我脖頸,劃出一道血痕。


     


    一枚玉牌被扔了過來。


     


    「現在,放了她。」


     


    四皇子朝侍女抬了抬手,俯身去拾那能調用暗兵的玉牌。


     


    我被安全送了過去。


     


    傅玄瑾握住我冰涼的手心,視線觸及我脖頸處的傷痕時,手背青筋泛起。


     


    雙方精兵廝S起來。


     


    檐下隻餘我與傅玄瑾二人。


     


    感受到我的顫抖,他回頭安撫我。


     


    「阿月別怕,待我……」


     


    他的話語,被我插入他心口的匕首打斷。


     


    狂風裹著雨飄至檐下,傅玄瑾俊郎的眉目沾上雨,似一幅賞心悅目的水墨畫。


     


    他扯了扯唇:「果然是演戲。」


     


    我面無表情望著他:「不然呢?真指望我對你一個瘋子動真情?」


     


    傅玄瑾笑了:「我差點當真了,阿月。」


     


    我嘲笑他:「那你太失敗了。」


     


    「阿月,再抱抱我好不好?」


     


    傅玄瑾心口冒血,混雜著雨水落下。


     


    他卻仍是笑著,頂著他那刻在我記憶深處的, 病態的笑。


     


    「不好。」


     


    我將匕首轉動, 攪著他的血肉。


     


    傅玄瑾仰頭,喉間溢出大笑。


     


    「阿月,阿月……」


     


    他不斷喚我, 那聲音伴著雷聲傳入我耳中, 似是要強硬地, 肆無忌憚地在我腦中生根。


     


    我松開匕首。


     


    傅玄瑾雙膝跪地,沒了生息。


     


    黎明時, 暴雨停。


     


    我放了一把火, 親眼看著火舌將傅玄瑾的屍身吞噬。


     


    22.


     


    這一夜。


     


    皇帝駕崩,太子暴斃。


     


    一月後, 四皇子名正言順登了基。


     


    江晚昭在第二年春醒了。


     


    她失了記憶,心智如孩童一般。


     


    嫡母抱著她失聲痛哭。


     


    「我的兒醒了便好,往後定要平安無虞……」


     


    又過一年,嫡母與父親口角爭執愈來愈多。


     


    僅是一些小事,便鬧得府中雞犬不寧。


     


    她夜夜垂淚, 不明白兒時的少年郎怎就成了這副模樣。


     


    我與她道:「母親既覺得痛苦, 不若舍下,說不定會有一番新天地。」


     


    我不知嫡母是否有聽進我的話。


     


    隻是在第三年, 她朝父親遞了一封和離書,帶著江晚昭離了丞相府。


     


    父親追悔莫及,日日醉酒。


     


    卻在半年後納了幾房美妾。


     


    又過半年。


     


    一個深夜, 父親在榻上悄無聲息斷了氣。


     


    仵作說, 是S於縱欲過度。


     


    這半年, 他好似忘了自己的仕途, 日日與小妾廝混。


     


    在外人看來, 「縱欲過度」的S法, 很是合理。


     


    可隻有我知曉。


     


    父親, 是由我一日一日,親手了結的。


     


    他的每道飯菜中,都有我的手筆。


     


    嫡母離開丞相府前告知我, 當年我娘並非無故病逝。


     


    而是父親為了守住自己不納妾的賢名, 特意S之。


     


    小妾們得知父親的S訊,卷著包袱跑了。


     


    偌大丞相府,隻餘下我一個。


     


    丞相府是先帝所賜, 如今丞相逝世, 其又無妻女, 本該充公。


     


    但曾經的四皇子, 即當今聖上收回了充公旨意。


     


    轉頭將這偌大府邸, 賜給了我這與丞相「無親無故」的庶民, 任我隨意處置。


     


    外人皆好奇, 是哪位庶民接手了丞相府。


     


    我卻於接手的第一日,便將其出售給了方來上京的富商。


     


    在一個深夜,我離了那住了許多年的府邸。


     


    而後攜著一大筆錢財, 去到許多地方。


     


    酒樓茶館有我的身影,荒郊客棧亦有。


     


    聽了許多故事,也遇見許多人。


     


    可仍是,在午夜夢回時淚湿鬢角。


     


    又後來, 我在一處山村小屋落腳。


     


    夏日涼椅望月,冬日煮雪煎茶。


     


    闲庭花落,細水長流。


     


    守著來日方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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