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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惡毒女配,但和魅魔HE了 3324 2025-07-15 14:4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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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是媽媽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去過你想要的人生吧。】


     


    臉埋進掌心,鮮血和眼淚混作一團。


     


    原來人在極度痛苦的情緒下是哭不出聲的。


     


    強烈的情緒衝擊將我瞬間瓦解。


     


    呼吸不上來,隻能發出啼血般的哀鳴。


     


    裴青寂聞聲趕來,快步將我攬進懷中。


     


    我理智全無,下意識咬在他肩頭泄憤。


     


    裴青寂沒呼痛,連安撫在我脊背上的動作也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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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嘗到滿口血腥,終於恢復理智。


     


    「裴青寂。」


     


    我聲音沙啞:


     


    「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很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裴青寂不懂其中因由。


     


    點頭卻毫不猶豫。


     


    他說:


     


    「我幫你。」


     


    8


     


    我失蹤近一周後,重新露面。


     


    和往常沒什麼區別。


     


    唯一不同的是,我和裴青寂離婚了。


     


    成了自由身,行事也更加浪蕩。


     


    裴青寂轉投到夏時念麾下。


     


    這是眾人早有預料的事。


     


    於公,夏時念初步接手林氏,正是需要人幫扶的階段。


     


    於私,裴青寂和夏時念有過舊情,知根知底,用起來更順手。


     


    不過這些和我都沒什麼關系。


     


    我是個掛著散職的闲人,連卡都不用打。


     


    但沒想到這麼巧。


     


    一來就和夏時念打了個照面。


     


    狹路相逢。


     


    夏時念變了很多。


     


    她將自己塞進利落的職業裝裡,發尾燙了卷。


     


    先前的局促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自滿。


     


    裴青寂站在她幾步開外。


     


    「好巧啊,姐姐。」


     


    夏時念笑著攔住我,眸中的惡意一閃而過。


     


    我毫不客氣,回嗆道:


     


    「我媽肚子裡可爬不出你這人。」


     


    夏時念臉色微變,卻咬牙忍下來:


     


    「我知道姐姐最近心情不好——」


     


    她湊近半步,壓低聲音道:


     


    「是因為我奪走了你繼承人的身份和未婚夫嗎?


     


    「就連姐姐的丈夫,不對,應該是說前夫。


     


    「可這也不是我的本意呀,姐姐。我什麼都沒做,他們就上趕著把我想要的都捧到了我面前——」


     


    說罷,她仰頭打量了我一圈:


     


    「姐姐可能就是因為脾氣不好才沒人愛的……」


     


    夏時念話音未落。


     


    我已經一巴掌甩了上去:


     


    「知道我脾氣不好還敢惹我,蠢貨。」


     


    夏時念捂著通紅的臉頰在身後尖叫。


     


    我懶得理,同裴青寂擦肩的瞬間。


     


    隱約察覺到尾指被輕輕鉤了一下。


     


    轉瞬即逝,像是錯覺。


     


    9


     


    立冬過後的第三天,是夏瀚的五十歲生日宴。


     


    沒什麼新意,生意場上的人來來往往。


     


    夏瀚牽著夏時念的手替她籠絡人情,倒是父慈女孝。


     


    自我打過夏時念一巴掌後。


     


    夏瀚被動了心頭肉,更懶得同我演表面親情。


     


    這次生日宴都沒通知我。


     


    但我還是來了。


     


    因為我要親眼看著他罪有應得。


     


    寒暄過後,夏瀚即將當著眾人的面宣布夏時念會成為林家的繼承人。


     


    多荒唐。


     


    兩個外姓人堂而皇之地鳩佔鵲巢。


     


    夏時念握住話筒,才想說些什麼。


     


    緊閉的宴會門被打開,隨之走進來的是一個身穿制服的警官。


     


    他亮出證件:


     


    「有人舉報夏瀚先生涉嫌貪汙受賄、非法融資、偷稅漏稅,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


     


    夏瀚當著所有人的面被帶走。


     


    臨了他回頭望向我的方向,在對上我的視線時,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臉色驟然慘白,浮出一層灰敗的S意。


     


    站在臺上,準備迎接世界又一次偏愛的夏時念愣在原地。


     


    她連上前同警官爭執的勇氣都沒有。


     


    夏瀚的存在是她的底氣,沒了夏瀚她就如同被抽掉脊梁骨一般,跌落在地。


     


    賓客紛紛離場。


     


    估計是著急回去籌謀,怎麼分割夏瀚倒臺後的利益。


     


    偌大的宴會廳隻剩下了我、夏時念、裴青寂和蔣牧言四人。


     


    夏時念喃喃道:


     


    「怎麼會這樣……」


     


    她抬頭,猛地看向我:


     


    「是不是你做了手腳!」


     


    我偏頭,深思片刻:


     


    「不算做了手腳,隻是找到了被隱瞞的事實而已。」


     


    「果然是你!」


     


    夏時念跌跌撞撞地撲向我,眼裡滿是恨意。


     


    但她還沒挨到我的衣角,就被裴青寂攔住了。


     


    裴青寂擋在我面前。


     


    夏時念不敢置信地後退兩步:


     


    「學長?你為什麼……


     


    「是你幫了她?


     


    「你不是站在我這邊的嗎?她那樣對你,你居然還幫她?你瘋了嗎?!」


     


    夏時念歇斯底裡,卻沒換到裴青寂一個眼神。


     


    他貼心地替我捂住了耳朵。


     


    戲也看完了,我不準備留在這裡聽夏時念發瘋。


     


    轉頭,拉著裴青寂走之前。


     


    我聽見夏時念問蔣牧言。


     


    她小心翼翼,拽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阿言,我們的婚事……」


     


    「我會同家裡的長輩商議,解除婚約。」


     


    10


     


    夏瀚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鋃鐺入獄。


     


    夏時念得到的一切又憑空蒸發。


     


    她一個人守不住搖搖欲墜的林氏。


     


    往日裡看似善意的一張張面孔伺機而動,將林氏瓜分殆盡。


     


    就連蔣家也分了一杯羹。


     


    再聽到這些,我心思平靜。


     


    隻咬下一口裴青寂新烤出來的曲奇餅幹。


     


    嚼了嚼,評價道:


     


    「甜了。」


     


    裴青寂倒是比我還擔心。


     


    他為我倒了杯茶,遞到手邊:


     


    「林氏,如果你想要的話——」


     


    我喝了口茶,伸手阻止了裴青寂繼續往下說:


     


    「我不想要,繼承並延續這種事情太高尚了。我做不來。


     


    「我要聽媽媽的話,去過我想要的人生。」


     


    裴青寂彎腰偏頭,確保沒在我眼睛裡找到一絲一毫的遺憾才放下心。


     


    他即將離開的時候,我伸手按住他的肩頭。


     


    鼻尖距離相貼隻差幾毫米,裴青寂烏黑的眼睫顫了顫。


     


    他閉上眼。


     


    我說:「等會我們去探視夏瀚吧,你開車。」


     


    裴青寂意識到自己被逗弄。


     


    他睜眼,耳尖染上一抹緋紅:「哦。」


     


    11


     


    時隔一個月,再見到夏瀚。


     


    小小的一扇探視窗將我們隔開。


     


    大抵是因為擔驚受怕的緣故,夏瀚瘦得不成人形。


     


    他手腕上戴著沉重的镣銬, 面對我也S氣沉沉:


     


    「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盡女兒的職責,來探望你。」


     


    夏瀚嗤笑一聲。


     


    他沒了心氣,胸膛起伏都費力。


     


    我也笑,眼睛彎起的弧度誇張:


     


    「本來是想告訴你, 你那個寶貝女兒的現狀的。你要不想聽, 那就算了。」


     


    提到夏時念,他的反應激動起來:


     


    「你把她怎麼了?!」


     


    「我哪敢對她怎麼樣,隻是聽說……她過不慣之前的苦日子, 纏著蔣牧言要名分無果。居然一刀毀了蔣牧言的生育能力。


     


    「現在她如願以償,嫁入蔣家。隻可惜注定要做一對強求的怨侶了。」


     


    夏瀚頹敗地坐回原處,他垂著頭一言不發。


     


    「還有, 我知道是你害S了我母親。」


     


    他猛抬頭, 像是被嚇住了。


     


    「想我問為什麼不向警方揭露嗎?


     


    「你的爛命沒那麼值錢,一命還一命豈不是髒了我媽的輪回路?


     


    「我聽說監獄裡可是有很多折磨人但不致S的手段。


     


    「我會讓他們『好好』關照你的。」


     


    掛斷聽筒, 夏瀚不斷掙扎著,眼底全是恐懼。


     


    我目送他被獄警押回。


     


    也轉身出了監獄。


     


    裴青寂在車裡等我。


     


    我拉開車門, 坐上副駕。


     


    裴青寂卻沒立刻開車。


     


    我抱著手臂歪在椅背上, 等著他開口。


     


    「林泠, 你想要的人生裡——會有我的存在嗎?」


     


    裴青寂問得迂回。


     


    「你喜歡我嗎?」


     


    相較之下, 我打出的這記直球讓裴青寂有些招架不住。


     


    他的眼睛不自在地垂下去,又被我強制性用手擺正。


     


    正對的視線。


     


    我又看清裴青寂淺褐色的眼眸。


     


    好熟悉。


     


    好像在很久之前, 我就見過這樣一雙眼。


     


    「喜歡。


     


    「在你還不知道我的姓名之前, 就一直喜歡你了。」


     


    裴青寂的話如同悶錘敲在我耳畔。


     


    十六歲那年, 我和夏瀚大吵一架。


     


    因為婚約。


     


    我不想同蔣牧言結婚,最起碼不要因為利益交換而結婚。


     


    我想名正言順地繼承林氏,母親的遺物。


     


    但夏瀚執意要我嫁進蔣家。


     


    說好聽點,是商業聯姻。


     


    說句不好聽的, 是把我當作貨物,隨意買賣。


     


    我隻能做個裝點門面的花瓶。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作為我父親的夏瀚如此頑固。


     


    明明林氏是母親一手創辦的,到頭來卻因為我是女兒而無法繼承。


     


    我心情不好, 索性去母親資助建設的學校走了一趟。


     


    這裡招收的學生多數來自最底層的貧民窟。


     


    我漫無目的地闲逛。


     


    踩到最後一級樓梯時, 聽到了不遠處教室裡傳來的謾罵聲。


     


    我沒想這麼多,隻覺得很吵。


     


    徑直踹開上了鎖的教室門, 才發現裡面正在實施一場暴力。


     


    伶仃得像紙片一樣薄的少年被踹倒在積灰的地板上。


     


    從人群的間隙裡,我看清他淺褐色的眼眸。


     


    好空洞。


     


    我沒抱有見義勇為的心思。


     


    隻是覺得正好有氣沒處撒。


     


    於是我拎起門口, 用來翻新老教室的鋼管。


     


    一棍子敲了下去。


     


    鮮亮的紅沾在鋼管前端, 人群轟然散開又沸騰。


     


    剛才還作為施暴者高高在上的眾人落荒而逃。


     


    口裡還喊著:「救命!!S人了!!」


     


    也太有意思了。


     


    果然棍子還是打到自己身上才會叫疼。


     


    出於人道主義, 我還是伸手準備把倒在地上的少年拉起來。


     


    少年很局促, 將手心反復擦在衣擺上,才來牽我的手。


     


    所以我也就沒好意思說, 其實你衣服也髒了。


     


    少年站起來,我才注意到他身後垂著的尾巴。


     


    他閃身躲了躲,似乎很怕被我看見。


     


    「你、也覺得我是個異類吧?」


     


    少年試探著開口。


     


    「那怎麼了?」我反問。


     


    「是異類又怎麼了?你要是跟我一樣隨機挑一個欺負你的爆頭。就算是異類, 他們也得對你畢恭畢敬, 俯首稱臣。」


     


    許是我解決問題的態度太讓人震驚。


     


    少年懵懂地張著嘴, 明顯有點接受無能。


     


    但各人有各命,我不好強求。


     


    我看了眼手表,得回去了。


     


    我等下還有拳擊課。


     


    我快步往外走。


     


    少年期期艾艾的聲音響在我身後:


     


    「你救了我,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


     


    我朝他擺擺手:


     


    「下次見面再報答我吧。」


     


    回過神來,我盯著裴青寂:


     


    「是你?」


     


    他湊上來,吻住我唇角。


     


    輕聲道:


     


    「是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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