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天，她和公司的小男模曖昧不清
愛我如命的佟晚，洗掉了我們之間的情侶紋身。
她和公司的男模搞在了一起。
我看著她皮膚處的那處空白，艱澀開口：“痛嗎？”
“不痛的話，明天我也去洗了。”
她冷聲說隨便。
後來，我抱著女友回家，被等在門外的她看到。
她瘋了般要撩開我的衣服，尋找我還愛她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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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看到同樣的空白時徹底崩潰。
1
我走向佟晚停在路邊的車。
手放在副駕車門時，我還在美美地想著。
今天是我和她相戀五周年的紀念日，我們一定會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晚晚，快下雨了，我們……”
我的聲音在車門被打開後戛然而止。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已被凍僵。
眼前，是我從未設想過的場景。
我的女友，我最愛的女人，正在跟一個野男人激吻。
她香肩半露，男人微微喘息。
雨，偏偏在此時傾瀉而下。
佟晚聽到動靜，迅速抬頭看我一眼。
隨即扯了男人的西裝披在自己身上。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賀呈，你做什麼？關門！”
我想開口質問。
可動了動嘴，卻隻嘗到雨水的鹹苦味。
見我僵住，她眼神變得更冷，語氣很衝地又重復了一遍。
“我讓你關上車門，沒聽見嗎？”
她兀自點了火，我隻得關上車門。
公司門口，剛剛和我在一起的朋友，趕緊跑出來，替我撐起一把傘。
朋友尷尬得手足無措。
也是，剛剛他還拍著我的肩，對著佟晚一直誇贊呢。
“呈哥，我好羨慕你啊，你們都五年了，感情還是這麼好。”
“什麼時候結婚呀，到時候一定記得請我啊。”
現在卻讓他看了一場這樣的鬧劇。
真是打臉來的太快。
2
那個男人我認識。
不，應該說是很熟悉。
路澤，我公司的模特。
他體型不算好，再加上別的原因，在我公司的復面其實是被刷下去的。
後來他把我堵在停車場，苦苦哀求我再給他一個機會。
他說得情真意切。
我看著他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也是那般不容易。
我憐他和我一樣是單親家庭裡的孩子，當即就給人事部打了電話。
給他個機會試試吧。
後來，他慢慢的有了名氣，出現在大眾眼中。
之前和佟晚共同的朋友李菲曾暗示過我。
“佟晚最近和路澤關系很好嗎？怎麼天天膩歪在一起。”
那時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甚至因為她語氣中對佟晚的懷疑，還懟了她：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背後給好姐妹插刀。”
我不屑地輕笑一聲：“為了不讓晚晚失望，這話我今天就當沒聽到。”
我曾經信誓旦旦的維護。
如今變成刺向我的尖刀。
說實在的。
我之前從未想過佟晚會有背叛我的這一天。
那時李菲是什麼反應呢？
隨意地笑笑，不置可否。
估計那時候，李菲要被我的天真愚蠢笑到。
3
那天的雨非常大。
在路邊和佟晚僵持那一小會兒，就讓我從頭湿到尾了。
極其狼狽。
到家後，我還幻想著能等佟晚給我一個解釋。
等來的卻是一條微信：“我們分手吧，我真的愛上他了。”
情緒起伏過大，引起了生理性的不適。
我去廁所嘔吐了好幾次。
洗了把臉，我看著鏡子裡臉色蒼白的自己，不禁有些恍惚。
“你先回來。”
給她發完這條信息，我摁滅了手機屏幕，閉上眼躺在了沙發上。
即使她不提，我也會選擇分手。
但我要個清楚明白。
我到底被瞞了多久？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其它我不知道的東西。
佟晚是兩個小時以後到家的。
我下午淋了雨，有些發燒。
腦袋昏昏沉沉的，於是裹了被子在臥室裡睡覺。
推門的聲音將我吵醒。
她想摸我的頭，被我躲開了。
兩人相顧無言。
還是我先打破沉默：“什麼時候開始的？”
“問這些有意思嗎？”
我嗓子很痛，聲音也有些沙啞：“我同意分手。”
佟晚僵了一瞬，隨後笑：“同意就好，你搬出去吧。”
她把一本房產證和一串鑰匙遞給我。
我接過來，有些可笑地想著。
不久前，還被別人傳成愛我如命的佟晚，真的是面前這個人嗎？
“我的確是愛上了路澤，我很抱歉。”
她說了好多話，我沒有聽清。
隻是忽然發現她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耐心地和我解釋了。
她不愛了是有跡可循的。
隻不過我忘了深究。
看著她用那種飽含愛意的眼神說起路澤。
我最終還是失了理智，手上沒輕重地推了她一把。
她一個趔趄，撞上了梳妝臺，“嘶”了一聲，表情痛苦。
“你怎麼了？”
隻是輕輕一撞，有這麼痛嗎？
“你的腰……”
我跟想到了什麼似的，上前想掀她的衣服。
佟晚一邊後退，一邊隔開我的手，眉頭緊皺。
她閃躲的動作有些傷人。
我很執著，直直盯著她，“給我看一眼。”
提著一口氣，撩了撩她的上衣。
當我看到佟晚腰上原來紋身處的皮膚變得腫脹時，我有些恍惚。
她把和我一起紋的紋身，洗掉了。
我呆滯了幾秒，看了佟晚一眼，驀地笑了。
突然就沒有了糾纏的意義。
看來愛的確有保質期。
不再發瘋。
冷靜下來。
我終於拾回了體面。
“痛嗎？”
“不痛的話，改明兒我也去洗了。”
她輕輕嗯了一聲後，不甚在意。
隨即視線鎖在我臉上，像是在觀察我的神態。
“對了，我助理送來的那套房子，你收下。”
我靜靜等著她的下文。
她知道的。
一套房子而已，我不缺。
現在提起，隻會是另有目的。
佟晚變換了坐姿，雙手交疊。
熟悉她的人就知道，這是她談判的姿態。
以前我挺為她著迷的，這種成熟女人的魅力。
隻是沒想到有一天，我和她也會因為利益而爭鋒相對。
她聲音低沉而清冷。
“我希望你收下。”
“因為我想問你要個人。”
我譏諷一笑。
“路澤？”
“可以呀，天價違約金對於別人來說是天價，對於佟總來說也就是小意思。”
佟晚頓了頓：“我是個商人。”
一股氣凝結在心頭。
五年的陪伴，似晨霧漸漸消散。
如今，她不帶一絲感情的對我叫陣。
為了另一個男人。
或許是因為她從心裡知道。
經商之道，我從來不遜色於她。
“所以佟總是什麼意思呢，錢也要，人也要？”
“你總得拿點兒東西來換吧。”
她面無表情地說，“發財給你。”
“發財喜歡你，我相信你也舍不得發財，把它給你我很放心。”
發財聽不懂兩個主人在說啥。
隻是聽到主人在喚它的名字，搖著尾巴就跑了過來。
它蹭了蹭佟晚，見沒反應，又委屈地跑來我身邊。
她，要以發財換路澤。
我一把抱起發財，摸了摸它的頭。
發財，有人不要你了，但爸爸一定疼你。
娘不愛爹不疼的最是造孽。
還好，你和我一樣。
都有個愛自己爸。
“行。”我淡笑。
“發財的確比路澤值錢。”
“後續，你聯系我助理。”
4
佟晚動作很急，我們的“家產”很快就分配好了。
發財歸我。
路澤歸她。
據說她最近很忙。
我以為她抽不出時間過來，沒想到卻還是親自陪著路澤來我公司辦理手續。
路澤有些不安的一直跟在佟晚後面，時不時看我幾眼。
手續完成後，路澤攔住了我，“呈哥，我很感謝你這兩年的栽培。”
隨即他低聲讓佟晚出去，看樣子是想和我單獨聊聊。
佟晚看了我一眼，捏了捏路澤的手心，衝他點了點頭。
那樣子是在讓他安心。
我想起最開始公司成立時，遇到了很多問題。
佟晚也是這樣鼓勵我的。
她捏捏我的手心說：“放心，我在。”
她愛一個人的方式沒有變，隻是那個人變了。
路澤看著佟晚出去，確認她聽不見了之後。
臉上的虛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勝利者的微笑。
他一步步走近我，靠在我面前的辦公桌上。
“呈哥，曾經我很羨慕你，有自己的事業，有深愛你的女人。”
“你不知道吧，李菲主管她也喜歡你呢，可是你太強勢了，一般人都不敢靠近。”
“而我，和你一樣帥氣，但公司總有些弄不清自己身份的人來追求我，她們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以前我為了一個工作機會，那麼低頭祈求你，以後不會了。”
他聲音很堅定，又帶著兩分自得。
“以後，隻有你求我的份。”
我笑了笑，攤了攤手。
“祝你事業更上一層樓。”
“你這麼有底氣，就不怕佟晚再次變心愛上其他人嗎？”
他似乎有些不滿我的風輕雲淡。
我知道，他想看到的是暴躁失態的我。
那樣才能讓他有成就感。
還是年輕。
聽著我的質問，路澤沒好氣地說，“那就不勞你操心了。”
說完直起身，猛地一個轉身就要走。
走到一半想起什麼似的，笑嘻嘻地回頭。
“對了，還得和你道個歉。”
“我有爸爸媽媽的，我家庭很幸福。”
“和你不一樣。”
“之前，騙了你，不好意思啊。”
第2章 我不要你了
她這番話，讓我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
我調整好呼吸，聲音變冷。
“難為你了，你爸知道你在外面造謠他S了嗎？”
路澤是哭著出去的。
他在前面跑，佟晚在後面追。
這種好戲，李菲是不會放過的。
她跟著我進了電梯。
“你看，我之前就給你說過路澤和佟晚二人有事兒，你傻乎乎的不在意，如今被人偷家了吧。”
她的話勾起了我愚蠢的回憶。
我沒了面對路澤時的淡定。
不想在李菲面前那麼狼狽，我立刻轉身就走。
可李菲卻像個小尾巴一樣在我身後纏著。
“你當你們是真愛，能SS拿捏住佟晚，沒想到人家變心了吧。”
我懶得理她。
腦中卻忽然響起了路澤剛才的話。
【你不知道吧，李菲主管她也喜歡你呢。】
我停下。
帶著絲探究看她：“李菲，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怔住，一下子就啞火了。
我趁勝追擊。
“不說話是不喜歡？”
她嘴跟被 502 粘住了一般，沉默不語。
電梯門一開，我抬腳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她頓了好幾秒才跟上。
“也不是，诶，你別走啊。”
李菲喜歡我這事兒，我不是沒有察覺。
在以前很多次聚會上。
我總能感受到她偷看我的目光。
那時，我是她姐妹的男朋友。
她不說，我就裝不知道。
隻有在某個她喝多的晚上，她跟著我去了洗手間，露出了端倪。
我轉角出來時，她一手抱住我。
一時間我有些呆住。
面前是熱得燙人的她。
在她踮起腳，抬頭嘴唇要碰到我時，我偏了偏頭，“李菲，別發瘋。”
身上莫大的壓力猛地撤開。
她目光漸漸清明。
隨即是懊惱。
揉著眉心，甩了甩頭，“認錯人了。”
她白了我一眼，像是要報復般故意撞了我一下。
沒想到反倒把自己給彈了回去。
她輕輕“嗷”了一聲，揉著肩膀。
我笑得胸腔都在震動，起初還是壓抑著的笑，後來索性放開了。
李菲惡狠狠地看我，語氣很兇，“哼，連個抱歉都沒有。”
5
自從我和佟晚分手後。
李菲就像牛皮糖一樣，S氣白賴跟著我。
為了讓我S心得更徹底。
她整天在我耳邊叨叨佟晚和路澤恩愛的事跡。
“佟晚為了路澤，給他開了個模特公司玩玩。”
“嘖嘖，真是大手筆。”
“你心裡是不是發酸啊？”
“不過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為你一擲千金啊。”
我忙得飛起，還不得不抽空搭理她。
“我哪有空管他們，公司最近在策劃一場很重要的活動。”
“和國際超模溫羽林的合作？”
我沒有抬頭，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李菲沒有說話，突然空氣變得沉默。
我有些不適應。
不解地問，“怎麼了。”
李菲收起了嬉皮笑臉，仔細觀察我臉上的表情。
“佟晚團隊最近有在和溫羽林團隊接洽工作。”
李菲說的在兩天後得到了證實。
佟晚用其它合作換了國際名模和路澤的一場 T 臺秀。
我知道這個消息後，瘋狂給佟晚打電話。
隻有第一通電話打進去了，響了兩聲就被掛斷。
後來我接連打了好多個，都提示：“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她，把我拉黑了。
李菲電話打進我手機裡，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你等著，我帶著另一個項目的合同，陪你去找佟晚談。”
李菲動作很快。
她聯系佟晚的秘書，得知她在家後，直接帶著我S了過去。
可惜她撥給佟晚的電話也被掛了。
直到第三個電話，佟晚才接了起來。
佟晚呼吸有些不穩，細喘著氣。
“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掛了。”
我沉默。
原來她不接電話是這個原因。
李菲盯著我，眼神滿是心疼。
大概怕我難過，她斂了玩笑的神態。
“抱歉，是我沒有提前和她約好。”
“今天來得不巧，我們換個時間再來好不好。”
我強迫自己扯出笑容。
找回理智。
“不用，都分手了，男歡女愛，各自婚嫁都正常，我今天隻把她當工作而已。”
“我可以等。”
我和李菲預留了足夠的時間給佟晚和路澤。
這真是新奇的體驗。
我和前女友的姐妹，在她門外等著她結束。
佟晚再次接起電話的時候，開了門。
看到我和李菲坐在一起的樣子時，她臉色微變。
之後噙著笑，“兩位，有何貴幹？”
我上前一步，聲音冷靜平和。
“和溫羽林小姐那邊的合作，我們這邊在年前就敲下了，宣傳也已早早放出去了。
“我承擔不起這個損失，佟總看看要不咱再談談？”
佟晚立刻明白我的來意。
在商言商。
我無意再提過去，身段放得很低。
隻想將公司損失降到最小。
李菲也上前一步。
“姐妹，你不是想要城北那個項目嗎，我帶過來了。”
她不吃虧。
佟晚皺著眉沒說話。
這是她在思考的樣子。
可就在我以為事情迎來轉機時，二樓傳來了動靜。
路澤趿拉著拖鞋緩緩從樓梯走下來。
“呈哥，我知道和溫羽林小姐的合作對你來說很重要。”
“可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你知道，我在模特這一行很艱難，我做夢都想和我的偶像站在同一個 T 臺上。”
“呈哥，人都是自私的，抱歉，我無法退讓。”
溫羽林行程很緊。
路澤對佟晚說，他想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