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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即將奉子成婚,前任卻還在追問一年前打掉的孩子
  3. 第2章

“我不愛他難道愛你嗎?”


 


季存瑞垮下臉,一言不發地開車。


 


第一天,我在鬧,第二天,我還在鬧…


 


一周後,我不鬧了。


 


季存瑞瘋了,可我不能瘋,我要帶著肚裡孩子安然回到景明身邊。


 


10


 


季存瑞的車沒有離開我的家鄉。


 


十年來家鄉日新月異,人們大多住在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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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真正的家還在農村。


 


季存瑞繞了很久,依舊沒找到導航上的位置。


 


八年來,他從未陪我回來過,此時一直兜圈:“奇怪,你之前給的地址明明是這。”


 


我閉目養神:“別找了,早燒沒了。”


 


於是他在不遠處租了處院子。


 


下車時,我被同村的人認出。


 


那人朝我吹口哨:“喲,這不是氣S老媽的掃把星嗎?”


 


季存瑞不悅,但沒有理會。


 


送我進屋後,他問我怎麼回事。


 


他知道我是單親家庭,媽媽一手把我拉扯大,我也很孝順。


 


甚至連現在,我都抱著老媽的骨灰盒。


 


他開始安慰我。


 


我不想和他說話,偏過頭。


 


本來就窩火的他怒火中燒。


 


原本的安慰化作刺耳的話語:“你怎麼還在鬧?怪不得你媽被你氣S。”


 


他知道什麼話最傷人。


 


的確很奏效,我哭得泣不成聲。


 


可是—


 


“氣S我媽的不是我,是你。”


 


老媽臨S前一直有個心願:見見女婿。


 


也是我那次賭氣分手後,給季存瑞的第二次機會。


 


那日酒吧暈倒被送進醫院,我是被閨蜜吵醒的。


 


孩子命大保住了。


 


閨蜜既慶幸,又難受。


 


她不同意我繼續這段戀愛。


 


“這八年來,都是你在遷就他,他是不是以為你永遠會遷就下去?”閨蜜氣憤不已。


 


她提議我回娘家,等季存瑞悔悟改正。


 


說話間,季存瑞的司機進來。


 


季存瑞何其了解我,他覺得我鬧分手後一定會回娘家,特意派司機來送我。


 


就連司機也覺得我可憐,安慰說:“王小姐,季先生隻是太忙了。”


 


忙嗎?


 


為許雯嬌項目舉行慶功團建,的確很忙。


 


但我沒有拒絕司機送我回娘家。


 


曾經為季存瑞千裡迢迢跑到a市發展,現在才發現離家有多遠。


 


我想省些路費錢,和積蓄一起給我媽蓋個大房子。


 


但回家後,我才得知我媽得了絕症。


 


她S前隻有一個心願:見見女婿。


 


11


 


我回家時,老媽特意拖著病軀出門迎接。


 


她把司機認成季存瑞,一直誇:“小伙子真英俊,怪不得我家若若金屋藏嬌,不肯帶你回來。”


 


不是我不帶,是季存瑞不肯。


 


我內心苦澀。


 


也在此時,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季存瑞沒來,讓司機假扮不就行了?


 


司機和我認識八年,他心疼我的遭遇,於是答應了。


 


我晚上興高採烈將這件事講給季存瑞。


 


他卻發火:“我也是一個司機配假扮的?去和你媽解釋清楚!”


 


我不肯:“我媽病得很重,你不回來,總得有人給她一個念想。”


 


我們大吵一架。


 


第二天,司機離開。


 


他向我道歉:“對不起,季總已經辭退了我,而且他逼我回去,否則按曠工處理,要賠巨額違約金。”


 


我的天塌了。


 


走進裡屋,老媽正在和季存瑞通話。


 


季存瑞指責我欺騙他,還把懷孕的事說漏嘴。


 


我媽隻是普通的農村婦女,我爸S後終身未嫁。哪裡能接受乖女兒未婚先孕,還打算分手的衝擊?


 


她病情加重,再也沒醒過來。


 


臨S前,她握著我的手:“若若,我不怪你,我隻恨他,恨他讓你未婚先孕,讓你白白等他八年…”


 


是季存瑞害S了我媽。


 


“是你害S了我媽。”我講完故事,幽幽地看著季存瑞。


 


他的表情很牽強。


 


“那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彌補你,好嗎?”


 


這話說出口,連他自己都覺得混蛋。


 


他沒有再逼我說過話,也不肯進屋,獨自在門外枯坐。


 


第二天,同村的小孩往院子裡扔石頭:“賠錢貨,害S媽,燒了家!”


 


季存瑞衝出去,把那些孩子暴打一頓。


 


之後被抓到村裡派出所。


 


也就在他離開的空隙,許雯嬌找上門了。


 


12


 


“為什麼你總要破壞我的幸福?”


 


許雯嬌歇斯底裡地在窗外朝我吼叫。


 


季存瑞把我鎖在屋裡,也幫我隔絕了外面的狗。


 


小諾S後,許雯嬌的謊言暴露,慘遭季存瑞的報復。


 


工作沒了,全行業封S不說,所有人都知道她曾經插足我和季存瑞的感情。


 


此時,她把生活的不如意發泄在我身上,說出的話汙穢不堪。


 


我可沒好脾氣一直忍著。


 


我拿出季存瑞西裝外套裡的戒指朝她炫耀:“知道這是什麼嗎?你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而我,哪怕懷著別人的孩子,季存瑞都求著我收。”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更何況自己百般努力,而別人隻是站在那,就贏了。


 


許雯嬌眼紅:“別痴人說夢了,季存瑞那麼驕傲一個人,怎麼可能求你?”


 


“不,我會求。隻要她願意,我怎麼樣都行。”門口傳來季存瑞的聲音。


 


許雯嬌又變回了那個溫軟可人的小白花。


 


她想引起季存瑞的注意,可根本不被搭理。


 


季存瑞徑直走向我:“若若,你真的肯收下戒指嗎?”


 


我搖頭。


 


他卻越發瘋狂地抓住我的肩膀:“若若,我當初把項目給她是因為她騙我。”


 


“都是她的錯,誤會解開了。我們重新在一起好嗎?”


 


“不好。”我迅速回答,身子卻湊向他,抱住他。


 


“別誤會,我沒答應你,我隻是利用你給許雯嬌下點猛料。”


 


許雯嬌聽不清談話,但能看清我們的動作。


 


她陷入瘋狂,不顧一切地衝進來打砸東西。


 


我內心估算價格,毀壞他人財務達多少夠坐牢來著?


 


然而,氣急敗壞的許雯嬌在癲狂狀態下說出一個秘密。


 


“王璟若,為什麼當初你不在家?為什麼我沒燒S你?”


 


13


 


記憶被牽扯。


 


我仿佛又站在那片火海之前。


 


家鄉這邊信奉入土為安。


 


當初媽媽S後,棺材停在屋內,那場大火害得媽媽屍骨無存,也害得我失去了家。


 


因為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家住,恰好出去一會,家裡就失火了。


 


於是村民傳出謠言,說我故意氣S我媽,還放火,連全屍都不給她留。


 


這一年來,常出現在夢魘中的這場火,居然是許雯嬌放的!


 


我的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流。


 


“報警!她燒了我的家,快報警抓她!”


 


季存瑞搖頭。


 


我在婚禮上消失,宋景明肯定報警找我了,他如果現在報警,我的行蹤不就暴露了?


 


我反復捶打他的肩膀:“聾了嗎!我讓你報警!”


 


季存瑞從沒見過我這種樣子。


 


我看起來就要碎了。


 


小諾S後,我變成了一盞易碎的瓷器。


 


現在,瓷器開裂了。


 


他抱著我想要安撫。


 


我一次次推開:“我不走,你報警,我乖乖待在這。”


 


“好好好。”


 


季存瑞答應了。


 


前提是,警察來了,如果許雯嬌說他綁架我,我必須承認是自己主動和他走的,沒有失蹤。


 


我點頭,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警車順利帶走了許雯嬌,季存瑞跟著去做筆錄。


 


他們走之前,我聽到許雯嬌癲狂的嘶吼:“季存瑞,你是不是認為是我破壞了你和王璟若?”


 


“哈,別裝無辜了!你也有功勞。”


 


“你不信?難道你忘了一年前我們團建來這邊度假嗎?”


 


“當時,你可是親手害S了自己的孩子!”


 


季存瑞和她爭執,二人扭打在一起,動靜很大。


 


我的心S一樣平靜。


 


許雯嬌說的沒錯。


 


的確是季存瑞害S了我們的孩子。


 


那是我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14


 


老媽S後,我一直疑惑,為什麼季存瑞能知道她的電話。


 


公司其他同事的朋友圈告訴了我答案。


 


原來他們團建的地點就在我家不遠處。


 


村裡家家戶戶都很熟絡,季存瑞隨便打聽就打聽到了。


 


可就是這麼短的距離,他都不肯回家陪我見我媽。


 


我氣得渾身顫抖。


 


我媽S了,他害的!他必須在我媽靈前道歉!


 


在同事的幫助下,我找到他和許雯嬌二人約會的地點。


 


我早早等候。


 


先到的是許雯嬌,我和她發生爭執,她把我推下山坡。


 


我滾落進樹旁的灌木叢。


 


意識越發昏迷間,我聽到了季存瑞的聲音:“草叢裡一直動的是什麼?”


 


許雯嬌回答:“一隻摔S的羊。”


 


不遠處還有羊群,季存瑞沒有產生懷疑。


 


我意識模糊到無法掙扎,耳邊是許雯嬌惡劣的聲音。


 


“這羊挺軟的。打起來像玩解壓玩具。”


 


說著她用木棍狠狠砸向我。


 


季存瑞輕笑:“是嗎?我試試。”


 


他第一棍子砸在我肚子上。


 


我想哀嚎,可喉嚨除了嗚咽什麼也發不出來。


 


許雯嬌鼓勵季存瑞多打幾棍:“季總,你在公司壓力那麼大,這隻S羊隨你怎麼出氣。”


 


後來的話我聽不清,能記住的隻有疼痛。


 


被打時,最先疼的是肚子,然後蔓延全身。


 


那天時間很晚,季存瑞到最後也沒發現草叢裡的是我。


 


臨走前,許雯嬌還打趣:“要不要把這隻S羊帶回去吃肉?”


 


季存瑞搖頭:“肉都打爛了,怎麼吃?”


 


他在草叢旁放下厚厚一疊錢,當作給村民的賠償。


 


這一疊錢,後來用於我的急診搶救。


 


等我搶救回家,卻發現一片火海。


 


媽沒了,孩子沒了,家也沒了。


 


15


 


我從那段回憶裡掙脫出來時,天色已經很晚了。


 


季存瑞做完筆錄回來,面色不太好。


 


他遞給我一個袋子:“隻有羊肉了,你好歹吃些,對孩子好。”


 


我目不轉睛盯著他。


 


他臉上的心虛太明顯了,許雯嬌肯定已經告訴他那件事。


 


他起初還不甘示弱地回視,但很快撐不住了。


 


“璟若,對不起,我那時不知道是你。”他捂頭痛苦地跪在地上。


 


“你打我吧。我求求你打我吧。”


 


我不為所動。


 


他一會哭,一會懺悔,之前見面時的驕傲模樣被丟得一幹二淨。


 


他在狗叫。


 


我不想聽。


 


“季存瑞,送我回去吧,我想回到宋景明身邊。”


 


他不肯:“為什麼!那個宋景明有什麼好的?我們八年啊!整整八年。”


 


“可他愛了我十八年。”


 


我和宋景明相識於學生時代。


 


大學時,他向我表白,我拒絕了,因為我對季存瑞一往情深。


 


他失意出國,直到得知我病重才回來。


 


那時我剛剛流產,身體不好,還居無定所,是他的出現溫暖了我。


 


他話不多,卻像一輪暖陽,無論何時我抬頭,他都在。


 


我喋喋不休地講我和宋景明的故事。


 


季存瑞發狂:“別說了。”


 


呵。


 


我不理會,繼續講,講那些沒人陪伴的日夜,我是怎麼被宋景明溫暖。


 


但甜蜜的日子講到和季存瑞重逢時戛然而止。


 


季存瑞難受地抱住我:“你說這些就是為了讓我痛苦嗎?”


 


我定定地看著他:“不然呢?你以為呢?”


 


他瘋了一樣衝出屋子,一夜未歸。


 


次日,他渾身是血回來:“若若,我把財產都轉移給你的孩子,我們結婚,一起去國外好不好?”


 


我瞧也沒瞧他一眼:“不好。”


 


“你髒,你的錢也髒。”


 


16


 


季存瑞跪在地上,慢慢向我靠近:“別這樣,璟若,你陌生的讓我害怕。”


 


我冷笑:“你也別這樣,你惡心得讓我害怕。”


 


他想要抱我,我大聲尖叫。


 


他隻能離開。


 


再回來時,他洗完澡,換了幹淨的衣服:“現在不髒了。”


 


那麼可憐地看著我做什麼?


 


我會原諒他嗎?


 


不會。


 


“不是衣服髒,是你的愛髒,讓我惡心。”


 


因為隻要他靠近,我就會尖叫。


 


他隻能拿著紙筆縮在角落。


 


一會後,他將那張紙推到我身邊:“財產協議,都給你和孩子。”


 


我撕碎,他重寫。


 


反反復復後,他束縛我的手:“別鬧,沒時間了。”


 


他將我綁起來,放在車後座上。


 


“若若,等出國就好了,我們重新開始。”


 


不會開始了,我已經報警了。


 


我在他脫下的髒衣服裡發現了許雯嬌的電話,然後報警。


 


這裡已經被警車包圍了。


 


警鈴嗡鳴聲中,他把手術刀抵在我脖子間:“放我們走,否則我就S了她。”


 


我真是笑了:“季存瑞,這就是你的愛?危險時刻用我擋刀?”


 


他笑得癲狂:“如果能S在一起,我也滿意了。”


 


宋景明也來了,他提議用自己當人質來交換我。


 


聽到這話,季存瑞的眼神恢復清明。


 


“若若,怪不得你愛他。”


 


季存瑞松開了我,那柄橫在我脖前的刀刃最後被他送進自己體內。


 


一片慌亂中,我和重逢的宋景明抱在一起,泣不成聲。


 


17


 


回到家後,我和宋景明結婚,生子,日子欣欣向榮。


 


某一天,我收到了季存瑞的信。


 


是他轉移財產那天寫的。


 


上面講了很多事。


 


他說他幫我報仇了。


 


那天許雯嬌被報警抓走後,拒不承認防火的事。


 


因為年代久遠,證據搜查困難,警方放走了她。


 


我和季存瑞鬧矛盾的那晚,許雯嬌以告訴宋景明地址為由威脅他賠一筆巨款,被他S了。


 


他向我道歉,寧願承受一切痛苦的是他,而不是我。


 


他一直深愛著我,隻是八年太長,長到他都快忘了。


 


知道徹底失去,他才恍然大悟。


 


他說不乞求我的原諒,把財產協議一同寄來了。


 


希望所做的事情能減輕我的痛苦。


 


可我一直以來的痛苦,不都是他賦予的嗎?


 


信裡,他說這封信是定時郵寄,應該剛好在孩子滿月禮送達。


 


他詢問我能不能講講孩子的事,孩子長什麼樣,像不像我,我最近生活得怎麼樣?


 


他想讓我把這些寫下來用火燒給他。


 


想得美。


 


我把信撕得粉碎扔進垃圾桶。


 


S亡並不能淡化他曾經的惡行。


 


這封信也無法撫平我的傷口。


 


對了,今天是孩子生下的第156天。


 


寄信時間和我的心情,他都算錯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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