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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即將奉子成婚,前任卻還在追問一年前打掉的孩子
  3. 第1章

被新人走後門擠掉晉升後,我向總裁男友告狀。


 


他卻說:“我故意的。”


 


“讓嬌嬌升職是我的意思,你正好把重心轉移到養胎,辭職回家休假。”


 


我一氣之下回娘家前,和閨蜜酒吧訴苦。


 


讓她拍下我摟著男模的照片發給季存瑞。


 


他冷淡回復:“是她讓你發的吧?都快結婚了,別鬧。”


 


一年後再見,他還笑我沒毅力:“這麼快就服軟了,我還以為你要耗到孩子成年。”


 


我身旁未婚夫一邊遞請柬,一邊笑著回復:“沒想到璟若把懷孕這件事都告訴你了,才兩個月大,成年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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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終於知道我沒胡鬧了。


 


1


 


我和季存瑞吵了一架。


 


因為我孕期項目被新人搶走功勞,而這居然是他故意為之。


 


初聽時我有些恍惚:“你知道我為升職加班了三個月。”


 


他面沉如水:“不就是為了讓我家裡人看得起你嗎?何必呢?我說過生下孩子就結婚。”


 


“這不是侵犯我的權力的理由!向著我還是向著她,你隻能選一個。”


 


我摔門離去。


 


同事安慰我胳膊擰不動大腿,畢竟我和總裁隻是上下屬。


 


他們不知道我和季存瑞是情侶。


 


八年來,從不知道。


 


而這見不得光的八年戀愛,隻換來一封辭退信。


 


離開的那天晚上,閨蜜給季存瑞發去我酒吧買醉的照片。


 


我決心給他三次機會,這是第一次。


 


然而他冷淡回復:【別鬧。】錯過了機會。


 


回娘家一個月,半年,一年…他沒一句道歉。


 


直到我徹底放下,提出分手,他也隻是一句【你那麼愛我,不可能放下,鬧夠了就回家。】


 


他這股莫名的自信一直持續到再見面時。


 


他嘴角噙笑:“這麼快就服軟了,我還以為你要耗到孩子成年。”


 


我身旁未婚夫一邊遞請柬,一邊笑著回復:“沒想到璟若把懷孕這件事都告訴你了,才兩個月大,成年早著呢。”


 


季存瑞目光一冽,伸手將我一把拽進家中。


 


我的身體抵在冰冷的牆上,門外是宋景明焦灼的呼喊。


 


“景明,季先生和我有些誤會,不用擔心,我和他談一會。”


 


宋景明和季存瑞很不一樣,他尊重我的每一句話。


 


這一點季存瑞永遠不懂,就比如他現在還在嘲諷我:“還在演戲?不就是為了面子嗎?”


 


“孩子在哪?我風風光光接你們回家,行了吧。”


 


我下意識躲開他捏下把的手:“季先生,請自重,我真的快結婚了。”


 


頭頂傳來輕笑:“別鬧,璟若你瞧,家裡還是你走時候的模樣,家和我,什麼都沒變。”


 


什麼都沒變嗎?


 


我淡然一笑:“可我變了。”


 


“還有,家裡有兩個女人不擠嗎?”


 


2


 


他面色一滯,藏在廚房的女人認命地跑出,又被他吼回去。


 


可我又不瞎。


 


“許雯嬌,你是我帶過的新人,我還不至於認不出你。”


 


她是搶走我項目的受益者。


 


被點名,她赤腳走出:“若姐,別誤會,我和總裁隻是朋友。”


 


話是這麼說,卻有意無意展示脖間的曖昧痕跡。


 


嘖。


 


我無聲嘲笑,卻被季存瑞當成吃醋的證據。


 


他抵在我鎖骨上:“別鬧了,當初你酒宴被別的男人碰一下手都惡心,怎麼可能另尋他歡?”


 


“孩子呢?”


 


哪怕過了這麼久久,提起那個孩子,我心裡依舊酸澀得一塌糊塗。


 


為什麼季存瑞總這麼自以為是,惹我難受?


 


我笑得悽涼:“孩子酒吧那晚就沒了。”


 


季存瑞神色恍惚,而我卻品嘗到痛快,笑裡藏毒:“你親手害S的。”


 


我給過他三次機會,酒吧那晚是第一次。


 


當時我讓閨蜜拍下我摟著男模喝酒的照片,期望得到吃醋或挽留。


 


卻隻等到他冷淡回復:【她讓你拍的?都快結婚了,別鬧。】


 


【還有,酒精飲料不算酒,要裝該喝威士忌。】


 


大受刺激的我搶過別人的烈酒一飲而盡,被送去醫院。


 


那家醫院在季存瑞名下,他不會不知道我住院,也不可能沒有孕婦不能喝酒的常識。


 


當時他正和許雯嬌“加班”,怎麼顧得上我和孩子?


 


此刻他醒悟後大受打擊。


 


許雯嬌想要安慰,卻被大力推開:“是你害了我的小諾!”


 


季存瑞現在還在推卸責任,可悲。


 


我轉身要走,卻被許雯嬌拉住:“若姐,你還要我幫你保密到什麼時候?明明說好我幫你保守出軌秘密,就把總裁讓給我的。”


 


3


 


我腳步停頓了一下,下一秒,就被季存瑞SS扣住肩膀。


 


“她說的是真的?”


 


我還沒回答,一旁許雯嬌已經搶答數句。


 


“當然,如果不是有把柄在我手上,若姐怎麼肯把項目和升職機會讓給我?”


 


“季總,若姐產檢次次都不喊你,其實都是別的男人陪著。”


 


“還有,我們一直加班應酬,若姐卻能懷孕,難道不可疑嗎?”


 


她開開合合的嘴巴仿佛吞噬人的深淵,讓我不寒而慄。


 


我目光下意識地投向季存瑞,這個我曾經無比信賴的男人。


 


他眉頭緊蹙,但還是擠出一點笑:“璟若,我不信她的話,我隻想聽你的解釋。”


 


我深吸口氣:“首先,我沒有出軌,其次,我沒有讓項目,是你們強行剝奪了我的權利,產檢不叫你,單純是因為你忙。”


 


季存瑞笑意更甚,卻像一頂假面:“那懷孕呢?說說你是怎麼在沒我的情況下懷孕的?”


 


“啪-”我的巴掌落在他的臉上。


 


信任從始至終都是一場我對他單方面的奢求。


 


“你不相信,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我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與其解釋清楚,讓季存瑞糾纏我,不如就這樣一刀兩斷,我現在隻想經營好新的生活。


 


可這終究是奢求了。


 


沒過幾天,入職半年的公司被收購,許雯嬌空降成了我的上司。


 


這次,她不僅要搶走功勞,還要辭退我。


 


當著眾人的面,她揚言我這種廢物不配留在公司:“不甘嗎?不甘自己去找總裁理論啊。”


 


同事竊竊私語:“據說小王和嬌姐待過同一家公司,怎麼鬧成這樣?”


 


“當初小王搶嬌姐功勞了唄,多虧嬌姐男友是高層,不然就被得逞了。”


 


“我還聽說小王知三當三,懷孕期出軌聞姐男友。”


 


“嘖嘖,看不出來啊。她不是快結婚了嗎?新郎真是冤大頭。”


 


事情怎麼傳成這樣了?


 


我身形一顫,扶著桌角才沒摔倒。


 


要解釋嗎?


 


把血淋淋的過往剖析在眾人面前,我沒有勇氣,他們也不會信。


 


“清者自清,季總知道一切真相,同在一個公司,你就不怕流言被他拆穿?”


 


我想搬出季存瑞威脅他們不要散播謠言,可誰知季存瑞一直在門口注視著場鬧劇。


 


他一邊看我笑話,一邊嬉笑:“什麼流言?王小姐不就是個蕩婦嗎?”


 


4


 


我被以衝撞上司為由叫到季存瑞辦公室。


 


許雯嬌打來電話,他毫不猶豫外放。


 


裡面許雯嬌正撒嬌:“總裁~人家剛剛聽你吩咐,叫若姐去你辦公室,她不肯還非要和我鬧。”


 


我冷笑。


 


哦,原來她剛才羞辱我,讓我找季存瑞理論是這個意思。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電話會被季存瑞這樣在我面前外放,所以還在咒罵。


 


“王璟若那種人太下賤了,季總你一定要狠狠給她教訓。對了,今晚來我家嗎?”


 


“嗯。”他惜字如金,然後掛斷電話。


 


放下手機後,直勾勾盯著我:“睡前有空,要一起吃個飯嗎?”


 


我沉默不語。


 


我是什麼打發時間的消遣嗎?


 


穿插在他和別的女人時間的空隙中?


 


他步步逼近:“我看了你的體檢報告,沒想到你真懷孕了。打掉它,重新和我在一起。”


 


“不過是以情婦的身份。畢竟你現在配不上我了。”


 


我想扇他,但手腕被一把抓住。


 


他伏在我耳邊,如惡魔低語:“如果你表現好,我說不定會給你轉正。別鬧,你出軌我總得給些懲罰吧。”


 


“還有,我去醫院問過了,酒吧那晚你保住了孩子。”


 


“後來沒保住,保住了也不是你的。”我無所謂道。


 


“哦,那來找你的小諾是誰?他為什麼要叫我取的名字?”


 


他打個響指,家裡的保姆從門口走入,懷裡抱著小諾。


 


每天中午,保姆都會帶孩子來送便當。


 


今天我沒出現,她擅自上樓,碰見了季存瑞。


 


她曾是季存瑞家裡的保姆,所以想也沒想就跟了上來。


 


我拉著保姆轉身離開。


 


身後季存瑞笑道:“我已經留下了孩子頭發,如果DNA檢測是我的孩子,我不會罷休。”


 


我拼命搖頭:“他不是你的孩子。”


 


5


 


小諾的確不是季存瑞的孩子。


 


DNA檢測出來時,我以為會就此結束。


 


但卻是另一個地獄的開端。


 


婚禮前三個月,我正和宋景明參加家族聚會。


 


就在他的豪門爸媽對我這個灰姑娘有所改觀時,以季存瑞為開端的流言蜚語毀了這一切。


 


“王璟若之前是季存瑞的情婦你們不知道嗎?”


 


“她出軌宋少,生下野種,被季存瑞掃地出門 。”


 


“她就是個蕩婦。”


 


季家是當地的名門望族,帶上季存瑞的話題份量不輕。


 


哪怕是市井小家都經不起流言蜚語,更何況有頭有臉的宋家?


 


宋景明竭力解釋,可他的父母還是強硬地延後婚期。


 


我搞砸了一切。


 


為了不讓景明擔心,我隻能找老媽哭訴。


 


天空下起小雨,我摸著冰冷的遺照:“對不起,媽,婚期又延後了。明明說好要在三十歲前成家,又食言了。”


 


之前談了八年戀愛,直到她S,都沒見過季存瑞一面。


 


她是帶著遺憾走的。


 


在她一旁,是小諾的衣冠冢。


 


現在的小諾是我領養的孩子,一年前的孩子的確流掉了。


 


心情不好時,我喜歡來這裡看看我最親密的兩個人,在這哭訴委屈。


 


“媽,季存瑞他誤會我出軌,還搞砸了我和景明的宴會…”


 


話音落下,不遠處傳來嗤笑:“王璟若,在你媽面前都不說真話嗎?”


 


6


 


季存瑞一身酒氣。


 


我想離開,卻被他抓住頭發:“心虛到不敢讓你媽知道生下野種?還在你媽墓旁邊給孩子也立一個假墓。”


 


瞎說什麼!


 


我反駁,卻被他抓住,逼我在墓前下跪道歉承認出軌。


 


我心口傳來鈍鈍的疼:“季存瑞,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你在我媽墓前也不肯放過我。”


 


DNA報告被甩在臉上。


 


“我和你相愛八年,這就是你給我的禮物?”


 


相戀八年,卻隻肯在這種時候承認。


 


我從沒說過小諾是他的孩子,是他自己浮想聯翩,又在希望破滅後惱羞成怒。


 


惱羞成怒的他卻撬開小諾的衣冠冢,烈酒和火柴讓裡面的東西付之一炬。


 


那是我一針一線,在對未來的憧憬中為孩子織的衣服。


 


沒了,全沒了。


 


我身子開始顫抖,想要給他一巴掌醒酒。


 


他快我一步。


 


“啪--”


 


我被打倒在地,懷中的小諾飛出去撞上墓碑。


 


墓碑上滿是血,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季存瑞卻還在叫囂:“嘖,你自己手不穩,不過這野種也活該。”


 


送往醫院後,急診室外,季存瑞依舊毫不悔改:“是他活該。”


 


我看著他麻木地點頭:“對,我就不該因為流產抑鬱而領養他,現在你滿意了嗎?”


 


季存瑞的笑戛然而止,他並不滿意這個答案:“那又怎樣,想讓我內疚?”


 


“你在我沒回家一個月的情況下懷孕是事實!你對不起的是我!”


 


我肩膀顫抖:“你以為那幾個月自己應酬喝醉後,是誰把你扛回了家?”


 


“是誰夜夜照顧你,又早上讓司機送你回公司?”


 


“你最好希望我抑鬱發作自SS了,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7


 


季存瑞的臉出現難以置信,後悔,不甘。


 


然後是S一般的冷靜。


 


他拉著我的胳膊:“璟若,我不信。你想撒謊讓我對野種愧疚?打錯算盤了。”


 


他冷血得讓人難以置信。


 


但八年相伴,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他的偽裝。


 


平靜的瘋狂,這個描述對應現在的他再合適不過。


 


“我怎麼可能會錯?你在騙我對吧。”


 


他抓著我的手在顫抖。


 


這是崩潰的前兆。


 


我不語,直勾勾盯著手術室的燈牌。


 


燈牌滅了。


 


小諾沒了。


 


我昏倒在地。


 


季存瑞抱著我奔向急診室。


 


醫生問:“你是孕婦的什麼人?”


 


季存瑞不假思索:“老公。”


 


接著又補充:“孩子不要了,保大就行。”


 


我想反駁,但靈魂被困在一片S寂當中,然後是夢。


 


小諾在哭,我想找到他。


 


可無論如何走動,哭聲都那麼遙遠。


 


夢醒了。


 


哭的人是季存瑞。


 


他的臉頰很紅,見我蘇醒,開始扇自己耳光。


 


“對不起,璟若,我之前不是故意打你的。”


 


“我並沒有想SS小諾。”


 


我麻木地轉頭盯著他:“那我肚子裡的孩子呢?你也沒想SS嗎?”


 


8


 


他沉默。


 


臉上閃過震驚,尷尬,最後是假笑。


 


他搖頭:“說什麼傻話,我怎麼會偷偷打掉你的孩子?”


 


他指著我的病歷單:“你看,孩子還在。”


 


渴求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小心翼翼:“我也沒那麼糟糕。”


 


但我了解他。


 


所以我不信。


 


“是我的身體狀況不允許打胎,對嗎?”


 


這次懷孕檢查時,醫生早向我說明過身體情況。


 


我第一次流產時留了病根,這次再流,就會徹底失去母親的資格。


 


因為這個,季存瑞才沒讓我成功流產。


 


被我說中,他有一剎那的惱羞成怒,又很快冷靜。


 


接著拿出一疊照片給我看:“璟若,這是你的家鄉,你不是一直想回家發展嗎?”


 


“我還沒去過,我們一起回去,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的確一直想回家,但想一起回去的人早就不是他了。


 


我搖頭:“不好。”


 


照片被他扯碎了丟在我臉上:“別給臉不要臉!”


 


他離開,重重地摔上門。


 


可沒一會又去而復返,重復地進行討好陪笑。


 


曾經那麼驕傲的人此刻反復無常,內心肯定很痛苦。


 


但遠不及我的萬分之一。


 


我沒有原諒他的意思。


 


這家醫院是他的,我無法離開。


 


因為他無法容忍我不在,但我猜他更無法容忍我S。


 


我猜對了。


 


當站在窗臺上威脅他的時候,他跪在地上祈求:“璟若,下來,求你了,隻要你肯留在我身邊,要我做什麼都行。”


 


曾經我日日夜夜等待他向我求婚,沒想到第一次見識他下跪是這種時候。


 


沒有單膝下跪的浪漫,隻有懇求和祈禱。


 


我冷笑:“季存瑞,我真的累了,送我回景明身邊。”


 


9


 


我順利回到了宋景明身邊。


 


他早在失蹤那天就報警了,但一直沒消息。


 


季存瑞對警方說我病情過重才一直留在醫院,警察沒有深究。


 


但宋景明知道不是這樣。


 


他是最懂我的人。


 


明白我又受傷了。


 


出院第二天,就帶我離開這座城市飛往我的家鄉。


 


因為和宋父宋母鬧掰,我們打算直接在這舉行婚禮。


 


新婚前夜,我抱著我媽的骨灰盒:“媽,你看見了嗎,我終於嫁人了。”


 


“雖然結婚對象不是你之前盼了八年的那個,但你泉下有知一定會滿意。”


 


我哭著哭著睡著了,第二天抱著我媽的骨灰盒坐上婚車。


 


我要讓我媽看見我風風光光出嫁。


 


可這一切又被季存瑞毀了。


 


戴著鴨舌帽的司機很眼熟。


 


我試探發聲:“季存瑞?”


 


他偏頭,露出八齒笑容。


 


我簡直要瘋了!


 


“我和你有多大仇恨,你在這種日子都不肯放過我。”


 


他笑容一下子消失:“別鬧了,如果真的放任你嫁給不愛的男人,你以後一定會後悔。”


 


屁!


 


我愛宋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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