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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錯認重開日 3259 2025-06-05 15:4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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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河流湍急。


     


    一具女屍從屍堆中卷出,露出慘白腫脹的臉。


     


    赫然是闕氏帳中,曾罵過芳姨的那個女人。


     


    聽說她感染了疫病。


     


    未來得及治療就S了。


     


    沒想到,竟然被拋屍到這裡。


     


    「真是不妙,竟然被你發現了我們北狄的秘密。」


     


    一道陰冷的嗓音自身後忽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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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驚懼地回頭。


     


    一團黑影中,烏戈打馬靠近,逐漸露出那張噴濺著血珠的臉。


     


    「嗚!」


     


    我SS咬住唇舌,生怕泄露一絲恐懼。


     


    烏戈以馬鞭點在眉心,無奈道:「既然跑到這裡了,那就永遠留下吧。」


     


    話音剛落。


     


    罡風襲來。


     


    我眼前一黑,預想而來的疼痛並未出現。


     


    反而是身下的馬匹嘶鳴出聲。


     


    再睜眼時。


     


    身後的露珠已然不見了。


     


    她滾落在地,抬腿狠狠踹上馬的屁股。


     


    馬兒吃痛,疾馳而去。


     


    露珠聲嘶力竭:「小姐,活下去。」


     


    駿馬疾馳在曠野。


     


    她的哭聲也漸漸消散在夜色中。


     


    13


     


    馬兒受了刺激。


     


    無論我如何勒緊馬繩,都無法停下。


     


    黃沙迷人眼。


     


    我被顛得胃裡一頓翻滾,狼狽不堪地趴伏在馬背上。


     


    用盡全力不被甩下去。


     


    也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


     


    天邊泛起魚肚白。


     


    我睜開眼,不遠處黃沙漫漫,一隊騎兵快速靠近。


     


    我心中一驚,下意識調轉馬頭,正要逃離。


     


    熟悉的聲線傳來。


     


    「紀芙蕖。」


     


    是顧蕭。


     


    我心中一松,連夜奔逃的緊繃的心弦頓時斷了。


     


    整個人軟軟地從馬背上滑落。


     


    我本以為會摔得很痛。


     


    下一秒。


     


    卻落入一個堅硬的懷抱。


     


    頭頂光線氤氲,我張了張幹渴龜裂的嘴唇。


     


    最終昏S過去。


     


    ……


     


    等我再睜開眼時。


     


    太陽高懸在頭頂,顧蕭滿臉心疼,垂眸與我對視。


     


    見我醒來。


     


    他忙將我扶起,語氣憐惜:「夫人,受苦了。」


     


    我一怔,不可思議地瞪大眼。


     


    「你怎麼知道是我?」


     


    顧蕭似乎奔波了許久,眉眼間是化不開的疲憊。


     


    他耐心地解釋:「你們離開藥鋪後,我去而復返,發現了掉落在地的小像。」


     


    我心裡湧現一絲不對勁。


     


    小像明明被露珠收起來了,怎麼會掉在地上?


     


    可不等我多想。


     


    顧蕭忽然沉聲道:「露珠的屍首找到了,你要去見一見嗎?」


     


    嗡的一聲。


     


    我感覺耳邊似乎有什麼炸開了。


     


    直到顧蕭將我領到一個陰涼的山洞。


     


    血腥氣夾雜著腥臭撲面而來。


     


    我終於看清楚了洞內全貌。


     


    露珠雙目緊閉,安靜地躺在一團枯草上。


     


    若忽略腹部的大洞。


     


    會讓人誤以為她睡著了。


     


    我推開顧蕭欲來攙扶的手,踉跄走過去。


     


    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


     


    「露珠,不怕,我來帶你回家了。」


     


    說到最後一句時。


     


    我已經泣不成聲。


     


    刺目的光線,透過山石的縫隙灑進來。


     


    顧蕭轉身走了出去。


     


    我拿出身上的帕子,小心地為露珠擦拭臉上的血跡。


     


    邊擦邊自責:「我自詡醫術高超,救人無數,卻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救不了你。


     


    「露珠,是我對不起你,此仇不共戴天,有朝一日,我一定S了烏戈。」


     


    話音剛落。


     


    一團氤氲著鮮血的紙團自露珠手心滑落。


     


    滾啊滾。


     


    滾到了我的腳邊。


     


    我顫抖著手撿起來攤開。


     


    竟是顧蕭口中,丟失的小像。


     


    14


     


    我神色怔忪,轉動僵硬的脖頸,看向洞外。


     


    顧蕭背光而立。


     


    看不清楚神色。


     


    明明大漠白日裡陽光炙熱,可我卻覺得渾身冰冷可怖。


     


    這時,有馬蹄聲靠近,斥候高聲來報。


     


    「稟侯爺,格桑姑娘不見了,屬下遍尋全城,以及方圓十裡,都不見其蹤跡。」


     


    顧蕭嗯了一聲,緩慢轉過身。


     


    四目相對。


     


    他眼底流動著我看不明白的情緒。


     


    但有一點,我幾乎可以確定。


     


    那不是擔憂。


     


    將露珠的遺體安頓好以後,我們便啟程回去了邊城。


     


    我沉浸在失去露珠的痛苦中。


     


    隻能將自己變得忙碌起來。


     


    整日裡提著藥箱四處醫病救人,腳不沾地,每每深夜回去,都是倒頭就睡。


     


    因為水源汙染的問題,各個打水井都投放了草石炭來過濾。


     


    士兵們會取來一個水桶,在底部鑿一小洞。


     


    然後在水桶裡放入石塊或木炭,以稻草或幹沙填充,再將水注入桶內。


     


    水在重力的作用下會穿過這些石塊、木炭、稻草、泥沙。


     


    水中的一些大顆粒的雜質及部分物質等就會被吸附,然後從底部洞口流出來。


     


    飲用時再進行煮沸。


     


    天氣漸漸涼爽起來的時候。


     


    城裡的疫病總算得到了控制。


     


    而顧蕭則忙著布兵以及尋找格桑的下落。


     


    午後。


     


    天氣逐漸陰沉。


     


    我將院子裡曬幹的草藥收好,回房準備擦洗一下黏膩的身體。


     


    外面傳來敲門聲。


     


    顧蕭走了進來。


     


    他好像喝了酒,耳尖通紅,看向我的目光有一絲不自在。


     


    我想了想,還是為他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


     


    下一秒。


     


    手背一緊。


     


    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跌倒在他懷裡。


     


    濃鬱的酒香和男性的氣息蜂擁而至,我幾乎下意識便開始掙扎。


     


    顧蕭是武將。


     


    輕輕收力,我便再也動彈不得。


     


    他低頭,滾燙的唇貼到我的耳尖:「別動。」嗓音喑啞得不可思議。


     


    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閨閣女。


     


    未出閣時,也曾在翻看醫書時看到過男女那些事。


     


    可如今,輪到自己。


     


    我心跳如擂鼓,慌了個徹底。


     


    我和顧蕭是上了宗蝶的夫妻。


     


    他要圓房本就天經地義。


     


    可當他真的出於本能循著我的唇而來時。


     


    我下意識偏開了頭,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響亮的巴掌聲響徹四周。


     


    顧蕭一怔,漸漸恢復了理智。


     


    我趁機從他懷裡跳出來,顧左右而言他:「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準備吃食。」


     


    「芙蕖。」


     


    顧蕭喚住我。


     


    「格桑找到了。」


     


    我驚喜不已。


     


    「那她人呢?什麼時候回來?」


     


    顧蕭與我對視,似猶豫又似不忍。


     


    他說:「半個月後,北狄將送公主前往京城和親,和親人選,就是格桑。」


     


    「什麼?」


     


    「朝廷傳信,意欲通過和親與北狄休戰,以通兩國之好。」


     


    「所以呢?」


     


    我幾乎是顫著聲問:「格桑消失了這麼久,是被抓回北狄了?」


     


    「沒錯,我帶兵去營救你的時候,她一個人悄悄潛回了北狄營帳。」


     


    通過顧蕭的講述。


     


    我這才得知。


     


    原來,格桑是穿越女。


     


    15


     


    她穿過來的時候。


     


    正逢真正的格桑要被當作政治籌碼送人。


     


    她不甘心,便借由芳姨的幫助逃離了北狄。


     


    又在被追逐過程中。


     


    偶遇巡邊的顧蕭。


     


    這才於九S一生中活了下來。


     


    「她這些年便一直生活在這裡,一方面格桑感恩我救了她,一方面她性格活潑,又對武學這塊比較感興趣,我幹脆給她找了師父,悉心教授。」


     


    顧蕭最後總結了一下。


     


    卻閉口未提,格桑對他的一腔深情。


     


    我抱著一絲期望,問:「如果是你上書給陛下,和親有辦法取消嗎?」


     


    陛下年近五旬。


     


    即便格桑年輕貌美,深得他的喜愛,又能如何?


     


    一旦陛下大行。


     


    像格桑這樣的外邦女子,是根本不可能活得下去的。


     


    最後的結果,大多是陪葬。


     


    想到這些。


     


    我語氣更加急切。


     


    「萬一有辦法呢?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格桑跳入火坑吧?」


     


    「芙蕖,慎言。」


     


    顧蕭神色一怔,忙將門窗關好。


     


    他說:「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我一愣,太子?


     


    可太子明明行為無狀,貪圖女色。


     


    並非儲君的不二人選。


     


    但……


     


    「你的意思是,你是太子黨?」


     


    電光石火之間。


     


    我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京城人人皆知。


     


    顧蕭兵權在握,是眾多皇子爭相拉攏的對象。


     


    可他偏偏不站隊,也不跟任何皇子來往。


     


    這也是我嫁給他的原因。


     


    這時。


     


    顧蕭忽然說道:「如今皇位之爭愈加緊張,如若我不站隊,日後太子登基,以他的性格,怕是要清算,我也是為了侯府長遠考慮。」


     


    明明他說得對。


     


    皇權之爭中,沒人能獨善其身。


     


    就連我的父親,小小的藥正,都曾被卷入其中。


     


    不得不借著恩情,讓我嫁予顧蕭。


     


    祈求他能護我周全。


     


    可我還是想說:「太子不堪為明君。」


     


    「我知道。」


     


    顧蕭語氣悠長。


     


    「你忽然來邊城的原因,母親已經告訴我了。」


     


    16


     


    年前宮中設宴。


     


    我陪老夫人前往。


     


    宴席過半,有宮女前來相請,說是太子妃傳見。


     


    可等我來到偏殿。


     


    卻並未見到太子妃的蹤跡。


     


    隻有太子殿下等在那裡。


     


    見我來,他態度親熱,上前扶我起來,不動聲色地抹了我的手背。


     


    那一刻。


     


    我心中大駭。


     


    卻強自鎮定。


     


    沒承想,太子竟然如此狂妄。


     


    他嘗到了甜頭,緊接著便單手攬上了我的腰肢。


     


    嘴裡還感嘆著:


     


    「本太子時常羨慕顧蕭命好,能娶得紀姑娘這樣的美嬌娘。」


     


    我避開他。


     


    「殿下說笑了,太子妃賢良淑德,是眾多女子學習的典範,臣婦惶恐。」


     


    可他哪裡管我說什麼。


     


    隻執著地喊我「紀姑娘」。


     


    濃烈的燻香弄得我頭暈腦漲。


     


    好在太子還保持著一絲理智,並未用藥。


     


    不然,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最後,還是露珠見我遲遲不出來,察覺不對勁,帶人找了過來。


     


    這天以後。


     


    我閉門不出了大半個月。


     


    太子毫無動靜。


     


    本以為他有了新目標,不會再來糾纏。


     


    不承想。


     


    太子妃卻忽然上門,送來了玉如意。


     


    明裡暗裡示意,要我侍候太子。


     


    看著眼前滿臉憔悴,卻硬撐著體面的太子妃。


     


    我接過玉如意。


     


    在她意味不明的目光中。


     


    抬手砸向地面。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那天,太子妃離開時,含蓄地道了句:「侯夫人當得上『烈女子』三個字。」


     


    可我卻明白。


     


    若不想出對策。


     


    等待我的興許是一條S路。


     


    當晚,我便跪到侯老夫人面前,哭著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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