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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君本卿卿 4417 2025-05-20 14:4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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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盛棠凱旋回京的那一天,迎接的人擠了滿城。


     


    可他進了金鑾殿,沒見到封賞,先等到了我的一聲指控。


     


    “此人包藏禍心,裡通外敵,還請陛下將其就地正法。”


     


    江小將軍看向我的目光,逐漸從難以置信變成麻木冷淡。


     


    他氣極反笑:“既如此,還請陛下將顧大人一同處斬吧。”


     


    座上之人聲色沉沉:“將軍何出此言?”


     


    當著滿朝文武,江盛棠朗聲說道:


     


    “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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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驚呆了。


     


    怎麼能這樣玩兒?!


     


    1


     


    好消息,江盛棠被下獄了。


     


    壞消息,我也被停職了。


     


    更壞的消息,皇帝說我是證人,讓我陪審江盛棠。


     


    這歹毒的貨色,自己要S了還拉我墊背!


     


    我、刑部侍郎、江盛棠三個人,坐在一間陰湿狹小的房間裡大眼瞪小眼。


     


    “咳咳——”刑部侍郎受不了尷尬率先開口,把江盛棠做過的那些通敵叛國的事又復述了一遍。


     


    江盛棠堅決反對:“我沒做過,這是汙蔑。”


     


    “呵呵。”我冷笑,拍了拍桌上攤著的文契,“鐵證如山。”


     


    刑部侍郎又道:“這卷文契,顧大人是在哪裡找到的呢?”


     


    “江盛棠的營帳裡。”


     


    江盛棠急了:“胡說!我營帳裡哪有這種東西?你倒是說說看,在哪兒找到的?”


     


    我沉默半晌,不是很想說出具體的地點。


     


    然而實在忍受不了他逐漸變得洋洋得意的嘴臉:


     


    “在你床板底下的暗格裡。”


     


    “!”刑部侍郎看向我們的眼睛立即亮了。


     


    顯然是默默對應上了那句該S的“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在內心腦補成什麼亂七八糟的大瓜。


     


    “顧大人,你怎麼知道他床裡有東西?”


     


    “……”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猜的。”


     


    2


     


    我和江盛棠是出了名的不對付。


     


    或者說是我單方面針對他。


     


    倒不是說我對他的人品有什麼看法,而是因為政治立場不同。


     


    邊境戰事不休,我主和,他主戰,於是撕得不可開交。


     


    但他絕大多數時間又在前線,想罵他也隻能寄信過去罵,等十天半個月再收一封他的回信。


     


    我罵他勞民傷財,他就說我目光短淺。


     


    我看完氣得掀了桌子,連夜又寫了一封罵他。


     


    侍女小竹銳評:


     


    “家書都不帶你們這樣寫的。”


     


    我眼刀飛她,她卻一點都不怕:


     


    “大人,您也確實該考慮自己的終生大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笑眯眯地靠近她,看她神色僵硬地後退。


     


    “小竹,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


     


    我憐惜地撫了撫她的眼角:


     


    “宿敵就是宿敵啊。”


     


    3


     


    這回江盛棠下獄,完全是我的功勞。


     


    大概一年前,皇帝的線人來報,說江盛棠有通敵叛國之嫌。


     


    當天晚上皇帝就把我從家裡薅進御書房,問我是否願意親赴北疆,一探究竟。


     


    好嘛!有一個親手扳倒他這個傻缺的機會擺在我的面前,我怎麼可能不把握住?


     


    “臣自當肝腦塗地,萬S不辭。”


     


    我立刻應承下來,不日就坐上了離京的馬車。


     


    ……


     


    其實,你要把江盛棠宰了,我絕對舉雙手贊成。


     


    但你說江盛棠通敵叛國?


     


    這我還真不信。


     


    江家世代將門,族中幾乎沒有幾個男子不是戰S沙場,馬革裹屍而還的。


     


    江盛棠要是能做出這種事,他祖宗的棺材板都能起飛。


     


    都不用他祖宗,他父兄就行了。


     


    這話怎麼說呢?


     


    這位江小將軍的生平故事,寫成書,也算是跌宕起伏。


     


    十六歲之前,他都是京城出了名的公子哥兒,每天不學無術,隻在歌坊酒樓出沒。


     


    可十六歲之後,他的父兄在一場戰役中中了蠻子的圈套,帶著一萬精兵全軍覆沒。


     


    老實說,得知這個消息時我有點幸災樂禍,覺得說不定這場仗能就此消停了。


     


    沒想到這個紈绔子弟卻仿佛一夜之間長大成人,第二天就辭別哭得肝腸寸斷的母親,披甲叱馬,直奔金鑾殿,上書自請駐守北地,盡父兄未盡之志。


     


    當時眾人都以為他不過是逞一時之意氣,隻是看他神情破碎又實在執拗,就勸皇帝允了。


     


    沒料到這位橫空出世的小將軍排兵布陣居然不在他父兄之下,一到任就一連打了三場勝仗,為父兄報了仇。


     


    結果就是,戰事不僅沒停,還越打越激烈了。


     


    我恨得牙痒痒。


     


    所以你說他通敵叛國?


     


    我寧可相信我是武則天。


     


    4


     


    到了軍營裡,我謊稱舟車勞頓,身體不適,直接避開和江盛棠的會面。


     


    ——轉頭就暗裡傳線人說話。


     


    此人五短身材,面皮黝黑,據說是專管營中伙食的伙夫。


     


    “你說他通敵叛國,可有證據?”


     


    那伙夫慌忙跪在地上:“小人萬萬不敢撒謊!欺君可是S頭的重罪啊!”


     


    “那證據呢?”


     


    那人起了身左右瞧了瞧,神神秘秘地湊近我:


     


    “小人那夜倒完泔水,見到有個行跡鬼祟的人。不敢打草驚蛇,就悄悄跟了上去。隻見那人潛入了將軍的營帳,在裡頭待了許久,不知密謀些什麼。出來時說了一句:‘將軍隻消按文契上寫的去做就好。’我這才借著營帳裡的火燭瞧見他的臉!絕對是個土生土長的北蠻人!”


     


    我皺著眉聽他說了半天,好不容易捕捉到關鍵詞:


     


    “你的意思是有個文契?”


     


    “是!”那人激動起來,“這就是證據!”


     


    我思索了一下:“那我要怎樣拿到這個文契呢?”


     


    他正色說:“本月十五,營中要辦篝火會,給將士們散散心。酒過三巡,所有人都喝醉了,正是大人竊取文契的好時機。”


     


    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我點點頭:


     


    “行,那就這麼定了。”


     


    5


     


    篝火宴當天,趁著夜色漸深,我輕車熟路地潛入了江盛棠的營帳。


     


    伙夫給的消息不錯,他果然不在裡面。


     


    我早先就想過,如果我有這樣一份至關重要的文契,我會把它藏在哪裡。


     


    不大可能隨身攜帶,因為他經常要親自領軍作戰,一旦出現意外,就極其容易暴露,所以較大可能是在他的營帳裡。


     


    如果是在營帳裡,也不大可能是那些容易被別人接觸的地方。


     


    像書桌這樣的地方,雖然常人接觸不到,但還是有三五個人是有權限打開和整理裡面的資料的。


     


    江盛棠肯定不是個傻的。


     


    ——思來想去,最有可能的竟然是他的床榻。


     


    軍中不比京城,沒有哪個侍女小廝天天給他鋪床,他要是想在那裡藏點東西,確實方便得多。


     


    我一入營帳就直奔他的床榻而去。


     


    把被子掀開丟在一邊,我把他床榻上,枕頭裡都摸索了一番,連床底下都鑽進去找了一遍。


     


    然而一無所獲。


     


    到底有沒有這樣東西啊?


     


    還是說根本不在這裡?


     


    時刻擔心著江盛棠突然回來,我的額頭上滲出汗珠,逼迫自己思索著還有什麼可能性。


     


    突然,我福至心靈,從他的床板上一寸一寸地按過去。


     


    終於,摸到了一塊異樣的突起。


     


    抑制住內心的激動,我小心地掀開床板,看到了裡面藏著的暗格。


     


    我指尖顫抖地厲害,就是它!


     


    裡面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算不是文契,我把它偷走,絕對也夠江盛棠喝一壺了!


     


    我在暗格裡快速地翻找著,卻被一抹熟悉的亮色吸引了視線。


     


    一朵明黃色的、毛茸茸的珠花。


     


    !!!


     


    這不是我之前弄丟的那個嗎?!


     


    怎麼會相隔千裡出現在他床板底下啊?!


     


    我的心情十分復雜,趕忙往下繼續扒拉,看還有沒有什麼能讓我大跌眼鏡的東西。


     


    翻到了最底下,再沒看到別的,卻看到了一卷不知記載了什麼的文書。


     


    來不及打開細看,我慌忙把它塞進我的裡衣裡。


     


    因為耳畔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江盛棠回來了!


     


    大腦一片空白,我手忙腳亂地恢復了床板,卻不知道怎麼離開這個帳子。


     


    以江盛棠的身手和敏銳程度,我是絕對出不去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緊張地咬破了嘴唇。


     


    我該怎麼說?


     


    我半夜溜達到你帳子裡來玩?


     


    以我們的關系,這不合適吧。


     


    正當我焦急萬分之時,餘光瞥見那條被我堆在角落的被子,有個不能稱之為辦法的辦法浮現在我心頭。


     


    我心一橫,往床榻上一躺,拉開被子就往身上蓋,在他進來前偽裝成已經睡熟的模樣。


     


    幸好我在晚宴上也喝了一點酒,到時候就說喝醉了走錯了帳子。


     


    我醒了之後什麼都不記得。


     


    對,就是這樣。


     


    6


     


    門外來人進帳時顯然呼吸一滯。


     


    我S命閉緊眼睛。


     


    沒事的,我理解你,我要是回自己房間發現床上有人,我比你還害怕。


     


    “呲啷。”是利劍出鞘的聲音。


     


    我背上被驚起一層薄汗。


     


    他抽出帳邊掛著的劍,慢慢地一步一步靠近我。


     


    走近了,駐足床前看了我半晌。


     


    他的影子遮住了床榻前的月光。


     


    “顧宣?”


     


    略有些驚疑不定的聲音傳來。


     


    是是是,我在心裡瘋狂應和,我不是刺客也不是來S你的,你先把劍放下。


     


    像是能聽到我的心聲一般,他真的輕輕把劍放下了。


     


    金屬磕到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嗒”一聲。


     


    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他又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


     


    他俯下身來,溫熱的鼻息幾乎能噴灑到我的臉上。


     


    我的心髒咚咚咚地狂跳,竭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和眼球,不被他發現端倪。


     


    突然,有一隻溫熱的手拂過我的臉頰,拭去我額頭的汗,幫我捋了捋雜亂的發絲。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出了這麼多汗……你怎麼會喝這麼多?”


     


    好尷尬,我真的尷尬地想原地爆炸。


     


    想象一下吧,你和對罵了幾年的筆友見面,結果是躺在他的床上,蓋著他的被子。


     


    ——衣服裡還藏著能滅他滿門的書證。


     


    buff真的疊滿了。


     


    好在他很快就移開了。


     


    一陣悉索過後,他在床榻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低低的聲音傳來:


     


    “幾年不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說著,手又伸過來替我擦了一把額頭上源源不斷冒出的汗。


     


    你倒是說說呢,變成怎麼樣了?


     


    我窩在被子裡,有些後悔先前因為緊張把自己捂得這麼緊,感覺熱得快要暈倒了。


     


    他說的那些話,在我腦子裡飄來飄去的,每個字都能聽清楚,又每個字都抓不住。


     


    “算了,你我立場不同,我趕緊送你回去吧。”


     


    “不然你明天醒過來,肯定不記得是自己喝醉了跑過來的。”


     


    他說著,走過來把我身上的被子團了團,把我裹成了一個卷餅。


     


    我被裹得更熱了,他卻無知無覺地把我抱起來往外走。


     


    “居然這麼輕。”他小聲嘀咕,帶著我在幽幽的月色下走著。


     


    他的雙手很穩,託著我走起來一點也不顛。


     


    我靠在他的胸膛裡,聞到一股淡淡的說不上來的香味,居然莫名地生出了一些安全感。


     


    該S的,不要被人類正常的生理本能操控啊顧小宣!


     


    他把我送回自己的帳子,和驚慌失措的小竹囑咐說別吵我睡覺,順便趁我睡著把被子換成我自己的,別讓我發現了。


     


    我的鼻子有些酸。


     


    你對我這麼好,我都快不好意思抄你家了。


     


    你也真是的。


     


    7


     


    完了,江盛棠祖宗的棺材板真的飛了。


     


    那封文契我已反反復復看了不下數十遍,證據確鑿,鐵證如山。


     


    依據文契上的條款還原一下呢,江盛棠幹的勾當大概是這樣的。


     


    北蠻的老皇帝不行了,S前傳位給大王子。但三王子不幹了,他覺得我哥可以,憑什麼我不行?於是聯系上江盛棠,要與他裡應外合,幫他攻破北蠻。條件是江盛棠封他為北疆藩王,並且常年開放中原到北蠻的商路。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這裡面少了最重要的一條條款。


     


    三王子難道是傻子嗎?幫著敵人打自己老家。


     


    而且江盛棠隻是一個將軍,他哪裡有權力封他為王,還能開放商路?


     


    有這兩樣權力的,隻能是皇帝。


     


    ——這也就是驚心之所在。


     


    江盛棠確實不會聯通外敵攻打自己的國家,但如果是以皇權作為交換呢?以萬人之上的帝位作為交換呢?


     


    我沒法下定論。


     


    我立即修書一封,連帶著那份文契八百裡加急送進了皇帝的御書房。


     


    然後開始苦等讓我回京的詔令。


     


    8


     


    皇帝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


     


    平日裡闲著沒事,我幹脆去旁聽北大營的軍務。


     


    反正我本來就是以督軍的名義來的。


     


    一開始他的屬下都很不習慣,匯報軍務時說兩句就要瞥我一眼,再看看他,做出有口難言之狀,表情像是便了秘。


     


    江盛棠見屬下磨磨唧唧,看起來也有點煩,隻是不知道是在煩他還是煩我。


     


    好在幾年的沙場生活早就磨礪了他的脾性:


     


    “顧大人是陛下欽點的督軍,沒有什麼不能聽的。”


     


    屬下哦哦兩聲,開始流利地匯報前線的戰況。


     


    我聽了半晌,基本都是捷報,就有些失了興致,支頤去看江盛棠。


     


    江盛棠聽得認真,時不時在手邊地圖上做幾道標注。


     


    他其實生得很好看,不然也不會在十六歲前僅靠吃喝玩樂就能在京城出名。


     


    靠著一張叫人擲果盈車的俊臉,被各大勾欄瓦肆的歌伎封了個“玉面郎君”的名號,甚至會引得她們攀比江少爺本月去誰那裡聽曲兒的次數最多。


     


    隻是時光確實磋磨人,家中的變故和戰場的廝S讓他身上飄浮著不著調的氣質沉澱下來了,多了些冷冽的肅S之氣。


     


    叫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往往不是感慨此人漂亮的眉眼,而是意識到他並非池中之物。


     


    江盛棠不知何時注意到了我的視線,突然偏頭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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