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知春來
  3. 第1章

第1章

知春來 3537 2025-05-14 14:20:31
  • 字体大小 18
  • 給竹馬送水果,他卻罵我:


     


    「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隨意進我房間,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他沒戴耳機,學妹軟糯的聲音外放,故意挑釁:


     


    「哥哥,今晚我們也連麥睡吧。」


     


    我隨口應了聲好,讓他以後也不要來我房間。


     


    他嗤笑:


     


    「誰稀罕。」


     


    我想也是。


     

    Advertisement


    回房喜滋滋地打開衣櫃:


     


    「下次不用藏在這裡了,他不會再來我房間了。」


     


    1


     


    門敲了半天也沒動靜。


     


    我抿了抿腫脹的嘴唇,有點不耐。


     


    偏偏遊忱還在耳機裡勾我:


     


    「嘶,好涼。」


     


    電話那頭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


     


    我光聽著就能想象到他拿著胸鏈往身上戴的豔色。


     


    聲音幹澀:


     


    「我很快就回來,你別急。」


     


    然後一腳踹開了房門。


     


    啪。


     


    賀凌猛地把手機扣到桌面,發出重重的響聲。


     


    看到我,眼眸裡帶著點心虛的慌張。


     


    我隨意掃了一眼。


     


    沒戴耳機,看來是故意不理我。


     


    我沒在意,把水果往桌上一放,就想走。


     


    「我媽給的。」


     


    「哥哥,嚇到甜甜了。」


     


    和電話那頭孟恬嬌滴滴的聲音重合。


     


    賀凌下意識去安慰她。


     


    見我馬上要走,又攥住了我的手腕。


     


    剛開始的那點心虛演變成了惱怒:


     


    「謝知之,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隨意進我房間了,還當現在是小時候嗎?」


     


    他眉目厭煩像是被我纏得不行了。


     


    孟恬附和著:


     


    「是啊,姐姐,男女有別,我媽媽從小就教我不要亂進別的男孩子的房間。」


     


    我全神專注聽著遊忱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神思不屬。


     


    隨口回了句:


     


    「對,你說得都對。」


     


    卻把孟恬氣哭了。


     


    賀凌一臉不耐地看著我,就好像我說了什麼十惡不赦的話:


     


    「你為什麼總是欺負甜甜,我說過我們隻是朋友,你有必要總是針對她嗎?」


     


    2


     


    孟恬裝哭的聲音都停止了。


     


    我想她估計氣得翻白眼了。


     


    畢竟前不久我還撞見她和名媛姐妹炫耀,說最多再要一個星期就能把賀凌拿下。


     


    但這話我懶得和賀凌說。


     


    青梅竹馬十八年,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感情深厚,默認我們畢業就會結婚。


     


    我也這樣認為。


     


    直到孟恬出現了。


     


    賀凌為了她翹課,掛科,打架。


     


    原本的天之驕子,卻因為孟恬的一句「我不和學歷太高的人當朋友,這樣會讓我有壓力」而自甘墮落。


     


    我剛開始管過,去煙霧繚繞的臺球廳抓賀凌回去上課。


     


    卻撞見他俯下身,和懷裡的孟恬嚴絲合縫。


     


    大手包小手,打進了第一個球。


     


    孟恬裝作驚喜地偏頭吻了下他的側臉。


     


    賀凌呆在原地,眼底滿是情竇初開的柔情。


     


    我看得幾乎想吐。


     


    賀凌卻發現了我的存在,追了Ťū́₊出來。


     


    腰間的外套勉強遮住他狼狽的反應。


     


    他求我,隻是朋友,能不能瞞著他媽。


     


    我沒信,也懶得管。


     


    但顯然孟恬滿腦子雌競。


     


    自己吃著香就不相信別人聞著臭。


     


    把我當成了假想敵。


     


    昨晚,孟恬剛給我發她朋友圈的截圖。


     


    圖上他們在摩天輪最頂端熱烈擁吻。


     


    配文是:「傳說中,在摩天輪最高點接吻的戀人,會永遠在一起。」


     


    賀凌點了個贊。


     


    我以為孟恬終於夢想成真。


     


    今天賀凌卻對我說隻是朋友。


     


    3


     


    對,親都親了,但你們隻是朋友。


     


    我忍住想翻白眼的心。


     


    熟練地說到他最關心的點:


     


    「我不會告訴幹媽的,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賀凌沒說話,孟恬卻尖聲叫了起來:


     


    「強扭的瓜不甜,你不要得寸進尺!」


     


    賀凌皺著眉,顯然和她想法一致。


     


    不知道他們從哪判斷出我對賀凌求而不得,用情至深。


     


    逮到一個機會就想著讓賀凌以身相許。


     


    我無語凝噎。


     


    賀凌卻誤會了我的沉默。


     


    他的眼神裡帶著勉強和施舍:


     


    「最多一個星期。」


     


    「不行。」


     


    一個星期哪夠,我還有好多花樣沒和遊忱玩呢。


     


    都怪賀凌一點邊界感都沒有,老是突然進我房間打斷。


     


    我盯著賀凌,希望他自覺意識到自己的惡行。


     


    賀凌卻表情厭煩嫌惡,一臉果然如此:


     


    「謝知之,我說過隻把你當妹妹。」


     


    「起碼一個月你不能進我的房間。」


     


    我的聲音和他同時響起。


     


    賀凌的臉色難看得嚇人。


     


    他剛剛自作多情,覺得沒有面子。


     


    轉念一想,覺得我在欲擒故縱,又端回了遊刃有餘的姿態。


     


    冷聲嗤笑:


     


    「別太看得起你自己,誰稀罕。」


     


    我目的達成,懶得接他的話,轉身就走。


     


    孟恬顯然也沒信我對賀凌沒興趣。


     


    柔情蜜意地開口:


     


    「哥哥,今晚我們連麥睡吧。」


     


    賀凌故意大聲:


     


    「好,隻要是你,怎麼說都好。」


     


    我腳步一頓,若有所思,怎麼才能說服遊忱以後都給我連麥喘啊。


     


    4


     


    我打開房門,裡面空無一人。


     


    我也沒急,輕輕敲出我們之間的暗號。


     


    卻還是沒聽見絲毫動靜。


     


    我知道遊忱生氣了。


     


    主動上前去打開衣櫃,哄他:


     


    「下次不用藏在這裡了,他不會再來我房間了。」


     


    遊忱面無表情,完全不像在耳機裡勾我的模樣:


     


    「一個月?」


     


    顯然剛剛全程都在聽。


     


    我邊解釋邊悄悄咽口水。


     


    眼神可憐巴巴地追著被襯衣蓋住,隻露出一點的鏈條,饞得不行:


     


    「我隻是隨口一說。我都讓他在別人面前丟臉了,按他的性格,永遠都不會來的。


     


    「你先讓我看看合不合身好不好?」


     


    卻不知道哪個字刺激到了他。


     


    遊忱的面色更陰鬱了:


     


    「你那麼在意他,和我卻要藏著掖著。」


     


    我有些迷茫:


     


    「一開始不是你提出要這樣的嗎?」


     


    我剛開始沒想過和遊忱發生過界的關系。


     


    他是我爸的得意門生。


     


    我高中時,他大學。


     


    因為家庭變故,來我家借住過。


     


    後來再見,是大學校慶,他作為優秀企業家返校演講。


     


    當時我們遙遙相視,我的心口一跳,因為慌亂的悸動低下了頭。


     


    雖然我對他有一定的好感,但我看不透他對我什麼感覺。


     


    隻暗暗想過要怎麼追。


     


    直到有一天我們正兒八經地談公事。


     


    賀凌突然回來,遊忱像是被正主抓到的小情躲進了我的櫃子。


     


    害得我莫名緊張。


     


    等賀凌走後,我打開櫃子。


     


    剛剛還正經的人蜷縮著,手上拽著我的貼身睡裙。


     


    襯衫扣被他半解,露出底下深深的溝壑。


     


    一副勾欄做派。


     


    他輕佻勾唇:


     


    「要不要試試?很刺激的。」


     


    我正是情竇漸開的年紀,哪能禁得住這種誘惑。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點頭同意,被人抱在懷裡哄著接吻了。


     


    5


     


    遊忱顯然回想了起來,面色扭曲了一陣。


     


    對上我無辜的視線,他額頭青筋鼓起。


     


    半天,才換上平時男妖精一樣的聲音。


     


    帶著我的指尖從他的喉結,一路慢慢下滑:


     


    「想看看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


     


    被勾得隻能磕磕絆絆地開口:


     


    「還,還冰嗎?」


     


    「知之問這個,是想幫我暖暖嗎?」


     


    我被迷昏了頭,連什麼時候被從衣櫃抱在了床上都不知道。


     


    直到遊忱單手解開了我身上的束縛。


     


    我的呼吸更急促了,顫著手止住他下一步動作。


     


    「我也看看你的,要不然不公平。」


     


    到這Ŧüₘ一步遊忱不扭捏了。


     


    他大方地讓我坐在他懷裡,任由我呼吸紊亂地解開襯衣。


     


    露出他被勒出紅痕的白皙皮膚。


     


    隨著呼吸起伏,鼓鼓囊囊的,澀得不行。


     


    偏偏他語氣委屈,故作埋怨:


     


    「有點緊,我沒有那麼小。」


     


    我當然知道遊忱是極品男媽媽。


     


    所以我埋了進去,懶得動了。


     


    情到濃時,他想討要一個名分:


     


    「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系。」


     


    我被折磨得不上不下,腦子一抽,回他:


     


    「也可以隻是朋友。」


     


    遊忱更加賣勁了,咬牙切齒:


     


    「不準。」


     


    6


     


    我又一次見賀凌是在每月的例行家宴上。


     


    我們兩家向來交好。


     


    就算我再煩賀凌,也還是得維持表面和平。


     


    電梯裡,我揉了揉酸軟的腰。


     


    我的房間和賀凌的不在一層。


     


    公寓隔音很好,就算發出什麼聲響他也察覺不到。


     


    再加上過幾天遊忱要異地出差。


     


    他理直氣壯地要預支未來一周的次數。


     


    越來越放肆、不知節制。


     


    賀凌餘光瞄到我的動作,皺眉警告我:


     


    「別裝了,還是你想在我媽面前告狀我欺負你?」


     


    我慶幸沒和遊忱連麥。


     


    要不然他又要陰陽怪氣地吃醋,說賀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


     


    懶得理他,我率先出了電梯。


     


    先來接我的是賀母,她滿目心疼,拉著我轉了個圈:


     


    「幹媽的好知之,怎麼看起來都瘦了。」


     


    我咽下那句,因為每天晚上高強度的有氧運動。


     


    剛想寒暄敷衍過去,就見她動作頓住。


     


    然後面露喜色地打了賀凌一下:


     


    「臭小子,這麼大的喜事不提前告訴媽。」


     


    還沒等我猜測她是不是知道賀凌和孟恬的事。


     


    就聽她小聲揶揄:


     


    「知之皮膚嫩,你還留在那麼顯眼的地方,不怕人家不要你。」


     


    我渾身一僵,順著她的視線捂住了後頸。


     


    糟糕,忘記用粉底遮這裡了。


     


    賀凌也看了眼。


     


    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轉頭說服了自己。


     


    謝知之那麼喜歡他,怎麼可能找別人。


     


    肯定是故意想逼他就範。


     


    於是語氣更不耐煩:


     


    「你想多了,跟我沒關系,估計是蚊子咬的。


     


    「要不然我和她住一起,她膽子比兔子還小,難道還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在房間裡藏別的男人?」


     


    7


     


    他這句話騙騙自己還可以。


     


    但顯然忽悠不了閱歷豐富的大人。


     


    還好我本來就打算今天坦白。


     


    遊忱心眼小,醋性大。


     


    我是真喜歡他,想過以後。


     


    自然不想讓他沒有安全感,覺得我隻是玩玩。


     


    所以剛吃完飯,趁著兩家人聚在一起,我從包裡掏出一個盒子。


     


    色澤漂亮的翡翠綠镯。


     


    是成年那天賀母給我的。


     


    當時她說隻有我管得住賀凌。


     


    我那時天真,心底甜蜜,半推拒收了。


     


    卻沒想到賀凌早就厭倦了我的管束。


     


    背地裡對孟恬叫我管家婆,說隻有在她身邊才能感到片刻自由。


     


    看到镯子,所有人面色一凝。


     


    沒有人不知道它的意義。


     


    賀家給每一任兒媳的傳家寶。


     


    賀母憐惜地握住我的手:


     


    「是不是這個臭小子又惹你生氣了?知之,你和幹媽講,幹媽幫你出氣。」


     


    賀凌剛剛還不可置信的目光變了一變。


     


    他警告地瞪了我一眼,小聲咒罵:


     


    「惺惺作態。」


     


    我懶得理他,認真地看著賀母:


     


    「不是,是因為一個人。」


     


    我臉上泛起紅暈,還沒等我繼續說下去,賀凌就像驚弓之鳥,猛地站了起來。


     


    手機狠狠摔在地上,碎了屏。


     


    他卻顧不上,用力攥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齒:


     


    「你和我出來一下!」


     

    作品推薦

    • 知晚

      我的哥哥是五皇子的侍卫。叛军围城时,他受五皇子重托, 救出了年仅十二的公主。公主娇蛮,吃不了苦,也看不惯我。我拿着荆条逼她读了三年书。

    • 白蓮花掉馬以後

      "蕭維景與棠柚訂婚四年,從未正眼看過自己這位未婚妻一眼。 漂亮得一無是處,溫柔得乏善可陳。 直到正式退婚那日,明艷可人的棠柚出現在他面前。"

    • 我被弟弟女友當小三打流產

      "只因跟弟弟吃了一顿饭。 我就被他女友认定是小三。"

    • 山海

      我死后當天,姐姐的婚禮照常舉行。 她穿著婚紗,嫁給了我的男朋友。 我媽打了好幾通電話沒人接,慍怒地罵我白眼狼。 弟弟發消息斥責:「你就這麼小心眼,兩年前的事情記到現在?」 一向寡言的爸爸冷著臉說:「你告訴她,今天不回家,我們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 他們并不是真的希望我回家,只是不希望姐姐的婚禮因為缺少我的祝福,而不夠完美。 可是,我已經死了。

    • 男友的大佬舅舅他覬覦我

      "攻略男友失败后,我将他多金的舅舅扑倒了。 向来冷漠禁欲的男人抗拒着我的动作, 手臂却早已紧紧捆在了我的腰上。 「南林,你疯了吗?」 「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谁? 我转动眸子,目光落在了系统好感度显示的面板。 那里,正被密密麻麻的渴求占满。 我只看见了一个爱我到扭曲却能始终保持冷静的......疯子。"

    • 離婚後老公娶了勞改犯

      "我 50 岁那天,坐了 20 年牢的沈琳出狱。 邱无尘向我提出离婚,要照顾沈琳后半辈子。 他们年轻时曾轰轰烈烈相爱,又遗憾分开。 沈琳忍受不了家暴,愤而杀死父母,被判无期。"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