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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隻此青山綠 3893 2025-04-25 14:5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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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沒有開口辯解,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沉默了片刻後。


     


    他忽地開口:「令窈,給我做個芙蓉酥吧。


     


    「好久沒吃過你親手做的果子了。」


     


    我看書翻頁的手一頓,淡聲回了句:「嗯。」


     


    之後便去了廚房。


     


    我知道,祁昭這是想用這種辦法,旁敲側擊地告訴他母親,他已經和我賠禮道歉,我們夫妻已經和好。


     


    既然他想做戲,那我便在詔書下來前,裝作無事發生地配合他。


     


    親自和了面抹了油酥用了兩個時辰,操作好芙蓉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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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是命人裝了一盒給大夫人送了過去,而後提著一盒送去了祁昭的書房。


     


    見他正在處理公務,我便將食盒放在外面便走了。


     


    而後在走到自己屋內時,忽地發現自己頭上的簪子不知掉在了何處。


     


    便原路返回找了一路。


     


    直至在走到祁昭書房的門口,一聲嬉笑聲傳入耳朵,伴隨著還有幾聲不知名的犬吠。


     


    「阿昭,你看它吃得多開心啊。


     


    「富貴平日裡最喜歡吃果子了,今日也是狗生有幸,竟然能吃到姐姐親手做的果子。」


     


    呵。


     


    原來我辛辛苦苦做的糕點,他隻是為了哄林煙兒高興,喂了她的狗。


     


    原來,早已S灰如寂的心,還是會痛。


     


    祁昭像是突然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在他抬頭即將與我四目相對時。


     


    我轉身躲在了樹後。


     


    第二日,我還未起床時,就被翠雲急匆匆地搖醒。


     


    「夫人不好了,外面都傳你給將軍做的點心裡面下了毒,毒S了林煙兒養的狗。


     


    「將軍現在帶了一隊人馬已經將我們院子圍住了。」


     


    我眼皮一跳,任由翠雲替我穿上了衣服。


     


    「看來我不打算理會這個林煙兒,她卻要揪著我不放了。」


     


    我剛說完,屋內的門就被人毫無徵兆地一腳踹開。


     


    祁昭黑著臉站在門口,直接衝我拔出了劍。


     


    他下颌線條驟然繃緊,似有凜冽的寒芒染上他的眉眼:「祝令窈你這個毒婦,定是一早猜到,那盤芙蓉酥我會給煙兒送過去,才在裡面下了毒藥。


     


    「如若不是她陰差陽錯地喂給了狗,今日喪命之人就是她了!


     


    「你若記恨我納妾,直接衝我來就好?為何要對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煙兒動手?」


     


    我低頭穿上鞋襪:「我若說我沒下毒呢?


     


    「將軍可信?」


     


    「自然是不信。」


     


    我反唇相譏:「那便勞請將軍帶林煙兒來此,我們當面對質,我倒要看看我親手做的果子是怎麼毒S了它的狗。」


     


    6


     


    林煙兒來了之後,不由分說地朝我跪了下。


     


    「姐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對我如此狠心?」


     


    我低頭用食指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


     


    下一秒,左右開弓連著甩了她十幾個巴掌。


     


    「林妹妹在我這兒,你這套以弱凌強的招數,不管用。」


     


    林煙兒的臉頃刻浮腫了起來。


     


    許是我一向溫順,祁昭從未見過我如此震怒的模樣,竟一時愣在了原地。


     


    直至,林煙兒哭著爬到他的腿邊,扯了扯他的袍子他才大夢初醒般回過了神。


     


    不等他開口,我就衝著林煙兒厲聲責問。


     


    「你說我在果子中下毒,那我請問林小姐是何時將我的果子喂給了你的狗?」


     


    她理直氣壯地回答是昨日。


     


    我挑眉道:「哦,看來你是承認將我親手做的果子喂給你的狗了。


     


    「來人給我掌嘴。」


     


    翠雲的執行力很強,在我下令後,帶著幾個侍女一齊將林煙兒摁了住。


     


    最後行雲流水地又賞了她幾巴掌。


     


    林煙兒被打得眼冒金星,掙扎著怒吼:「將軍還在這呢,你憑什麼打我?」


     


    我捏了捏方才因為打她巴掌而發麻的手,冷聲道:


     


    「翠雲,告訴林妹妹她為何該打。」


     


    翠雲嫌棄地看了林煙兒一眼,挺直腰身,清了清嗓子後,陡然拔高了音量:「我們夫人是英國公府的嫡女,又是皇上親封的二品诰命夫人。


     


    「她親手做的果子分給旁人那就是賞賜,可你一青樓出身的女子,卻用來喂了狗,這是折辱了我們夫人,折辱我們夫人那就是有辱皇家顏面,打了皇上的臉!


     


    「今日隻是打了你幾巴掌,沒把你捆了送進內獄,已經是夫人仁慈了。」


     


    林煙兒一臉驚慌地扯了扯祁昭的袖口:「阿昭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倒是替我說句話啊!」


     


    我本以為祁昭見我如此對他的心尖肉,定會當眾讓我下不了臺。


     


    誰知他竟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盯著我平靜的面容,似非似笑地說了句:


     


    「既然夫人覺得此事另有隱情,那不如就讓她查下去,也好還煙兒一個公道。」


     


    林煙兒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雖不知祁昭為何如此反常。


     


    但我還是沉聲道:「既然林妹妹說你在昨日就將我下毒的果子喂給了你的狗,那麼也就是說你的狗也應該在昨日就會毒發身亡。


     


    「那就請仵作前來驗一驗,林妹妹的狗是何時中毒,又是在何時斃命的。


     


    「如若真相大白後,是林妹妹汙蔑了我,還請將軍即刻聯系大理寺的人,將妹妹這等顛倒黑白、滿嘴謊話,以致家宅不寧的人繩之以法才是。」


     


    我剛說完,林煙兒就跟沒魂似的癱軟在了地上。


     


    磕磕巴巴地說道:「我忽然想起,富貴兒昨日除了吃夫人做的果子外,還因為貪玩跑出了府外,蹿在大街上吃了些垃圾。


     


    「許是……許是因為它吃了旁的什麼,才中了毒。」


     


    「哦?也就是說林妹妹是故意栽贓了?」


     


    林煙兒含著淚搖頭,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祁昭。


     


    祁昭卻衝著我冷聲道:「請什麼仵作,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莫要驚擾了母親,差不多得了。」


     


    我在心中冷笑,他這是明知真相,卻要刻意維護林煙兒。


     


    「事已至此,相信將軍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我院內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和林妹妹琴瑟和鳴了。」


     


    說罷後,我轉身欲要走,誰知祁昭卻一把甩開地上的林煙兒,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


     


    「你今天怎會和往日判若兩人,夫人的為人究竟還有什麼是我這個做夫君所不知道的?


     


    「如若從前你也是這樣牙尖嘴利,那我也不會覺得你無趣了。」


     


    這番話實在無恥,忍住想扇他一巴掌的衝動後。


     


    我一把抽回自己的胳膊,冷聲道。


     


    「這就與將軍無關了。」


     


    7


     


    祁昭臉色微變,眼神冰冷地看向我,咬牙切齒地出聲。


     


    「祝令窈,我是你的夫君!」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很快就不是了。」


     


    他愣了一下,似是覺得荒唐,又被氣笑。


     


    「就算是你想與我和離,按我朝的法律,那也得我籤字畫押才行吧?」


     


    他話音剛落,與此同時下人通傳,皇上身邊的李公公持著皇帝的親筆手諭來了。


     


    聞言,將軍府內內外外跪了一地。


     


    李公公一甩拂塵:「皇上手諭,請祁將軍跪下接旨。」


     


    祁昭一臉疑惑地跟著跪了下來。


     


    「朕乃聽聞,祁將軍與夫人不睦已經多時,既以二心不同,難歸一意,快會及諸親,各還本道,從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迎著祁昭不可置信的眼神,我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下一頭。


     


    「臣女,接旨。


     


    「謝陛下隆恩。」


     


    李公公將詔書遞到我手上後,祁昭匆匆地起身一把奪了過去。


     


    直至看到詔書上皇帝的親筆,他的臉色一寸一寸地變白。


     


    足足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好幾分鍾,喃喃自語道。


     


    「這怎麼可能……」


     


    翠雲眼眶通紅地看向我:「翠雲終於今後又能稱小姐您為姑娘了。」


     


    這時,護院的侍衛來報,稱英國公府家的馬車已經到將軍府門口,準備接我回家了。


     


    我眼眶一酸,沒想到父母親也竟得知了此事,想馬不停蹄地將我接回去。


     


    回想這七年,往事如浮光掠影般在腦海閃過。


     


    諸般委屈湧上心頭,


     


    後知後覺才想起,當年母親在閨閣中教導我說的那句,「人這輩子也許會有很多身份,可唯獨當父母捧在手裡的孩子,才最幸福。」


     


    臨走時,將軍府中的一針一線我都沒有帶走。


     


    那些嫁妝也懶得再去搬,東西再多,這於我英國公府也隻是滄海一粟。


     


    有關祁昭的一切,我都不想再去觸碰。


     


    上馬車時,祁昭的母親紅著眼站在門外,目送著我的馬車離去。


     


    連連嘆聲說:「是這個孽障,對不住你啊……我祁家終是無福將你留下。」


     


    祁昭全程神情冷淡地垂著眼,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


     


    隻是在林煙兒挽起他的手,正要說話時,卻猛地被他推開,怒罵了聲:「滾!」


     


    林煙兒嚇得花容失色,抽泣不已。


     


    8


     


    待我回到家中後,盡管我為了避免父母親擔心,什麼都沒說。


     


    可翠雲卻為我憤不平,將我懷孕難產誕下S胎的事告訴了我的父母。


     


    當晚他們二人淚眼蒙眬地握著我的手。


     


    「當年陛下為了拉攏舊臣穩固朝綱,犧牲的隻有我們窈兒一個人的幸福啊。


     


    「祁昭那個畜生,與你成婚七年,花名在外,日日流連於外面的溫柔鄉,這汴京城中誰人不知,我的女兒竟讓人如此作賤……都怪我和你父親沒用。」


     


    我抱住哭得泣不成聲的母親:「好了阿娘,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從此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好好地過日子。」


     


    更何況當初皇上下令要將我嫁入將軍府時,父親也不是沒有反對過。


     


    是我先松了口。


     


    沒人知道,七年前,我因為貪玩溜出家門,戴著面紗和翠雲一起去遠郊踏青時。


     


    因軒王突然謀反,京中動蕩,意外遭遇了匪寇。


     


    那日,恰逢遇上從青州趕來,和當今的聖上一同前去救駕的祁昭。


     


    當時事態緊急,本無人想因為我這個不明身份的女子浪費時間,可偏偏祁昭下了馬,將命懸一線的我從綁匪的手裡救了出來。


     


    我被他抱在懷裡,他溫聲斥責:「汴京要變天了,你趕緊回家去,不要亂跑了。」


     


    說罷後,他往我懷裡塞了一把匕首讓我用來防身,隨後便急匆匆地上馬跟在了軍隊後。


     


    至此,少年一身紅衣,馳騁著駿馬的身姿徹底烙在我的心底。


     


    而後軒王被平叛,祁昭立了大功,聲名在外。


     


    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所以那日,皇帝以我全家性命威脅我嫁給將軍府時。


     


    我實際是情願的。


     


    可未曾想,這一嫁,便蹉跎了自己七年的光陰。


     


    9


     


    近日,京中舉辦了場馬球會,不少達官顯貴家的公子小姐都參加了。


     


    我和昔日閨閣的寧遠侯之女竇芸,組隊參加了雙人馬球賽,並且拔得了頭籌。


     


    在場的看到我縱馬疾馳的樣子,紛紛驚呼。


     


    「之前聽說英國公府家的獨女,精於作詩繡花,沒想到馬術和球術也如此了得。」


     


    「我原先以為這國公府家的小姐頗有小家碧玉之姿,今日得見,竟沒想到如此英姿颯爽,毫不遜色於男兒郎。」


     


    「聽說她前幾天剛和祁將軍和離,你若現在去祝家下聘,還有機會得她青眼……」


     


    「別說了,祁將軍看你的眼神都快要吃了你了。」


     


    竇雲下了馬後,衝我使了使顏色:「令窈,祁將軍一直盯著你看呢。」


     


    我挑了挑眉,隨著她的眼神看了過去。


     


    果然祁昭站在不遠處,一順不順地正盯著我看。


     


    四目相對時,他的眼底浮上異樣的神情。


     


    我快速地瞥開眼:「真是晦氣。」


     


    竇雲被我逗笑:「自你和他和離後,這祁將軍看你的眼神都情濃了不少。」


     


    「呵呵,他就是個腌臜貨。」


     


    竇雲因有事被人叫走後,我牽著兩匹馬,向馬棚走去。


     


    誰知祁昭不知何時跟在我身後,突然冒了出來。


     


    「令窈,和你成婚七年,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會騎馬。」


     


    我放下手中的韁繩,抱攬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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