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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念念不忘,未有迴響 3426 2025-03-07 16: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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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沒來得及擦幹手,便去摸手機。


    手機開鎖後,映入眼簾的是顧昀臣和一個陌生女人的照片。


    時書珩發給我的。


    時書珩隻拍到了一個背影,但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了是顧昀臣。


    但因為角度問題,我沒看清女生的臉。


    照片上的女人親昵的挽著顧昀臣的手,微笑著說著什麼。顧昀臣,微微俯身,聽女人說話。


    一張看不見臉的照片,卻親昵的刺眼。


    剛剛說要開會的男人,此刻正在酒店挽著別的女人的手。


    照片下是時書珩的消息:「顧昀臣真的出差去了?」


    若是沒有照片,我可能還會肯定地說。是啊,出差去了。


    可看這手機裡的照片,自信的邊界如鲠在喉。


    我在聊天框裡刪刪減減,試圖辯解,試圖洗白,試圖說服自己。


    可晚上常女士的話像埋下的一顆炸彈。


    顆炸彈在這一刻,終於爆發,炸毀了我和顧昀臣之間的信任。


    「不知道。」我回。


    「不知道?沈梵音,我剛才可打聽了,顧昀臣不是來出差的,是來相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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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姑娘是上海首富江總的女兒,背景清白,人家親爹又能幫上你家顧總,他倆真真兒的門當戶對。」


    聽完時書珩的語音,一股無力感順著脊背上爬。


    我突然想起每次談到未來,顧昀臣長久的沉默。


    想起我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別人提起我的前綴還是顧總的女朋友。


    想起常女士說的,跨不過的階級,門不當戶不對的畸形關系。


    我的心髒心髒開始變得生疼,活活的疼出了淚。


    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胸腔內重重的擠壓,讓一顆鮮活的心,變形。


    我蜷縮在浴缸裡,腦子亂成一麻。


    腦海裡一會兒是和顧昀臣剛在一起的樣子,一會兒又是時書珩指著我的腦袋罵我傻,一會兒又是常女士冰冷的臉說著階級對等。


    耳邊想起嗡嗡的聲音,我的手顫抖著拿起手機,給顧昀臣撥過電話去。


    電話想了很久才接,他那邊的聲音很嘈雜,有笑聲,又攀談聲。


    我聽見有個脆生生的女生說,昀臣,在幹嘛,快過來。


    我抱著手機說:「顧昀臣,你能不能回家,我好想你。」


    顧昀臣說:「梵音,聽話,我這邊應酬走不開,明天我趕最早一班飛機回去。一會兒我打給你」


    說完,顧昀臣便匆匆掛了電話。


    他的聲音依舊像往常那樣溫柔,輕哄著不安的我。


    我在浴缸裡抱緊自己,任水變得更冷。


    浴缸裡的水已經變得很冷了,冷得刺骨。


    水徹底涼透了,顧昀臣沒打電話過來也沒有回來。


    6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臥室的。


    我渾身都冷,冷得發抖,冷到哪怕是把空調溫度調到最高牙齒都在打顫的那種冷。


    後來冷的實在受不住,找來家裡最厚的被子翻出來蓋在身上。


    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在夢裡,顧昀臣挽著別人的手居高臨下的看我。


    我們之間隔著無法跨越的大河,無論怎樣,我都跨不過去。


    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挽著別的姑娘的手,在教堂宣誓,在牧師贊賞的目光裡擁吻。


    醒來時,顧昀臣在我旁邊,仔細的查看我手上的針頭。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但他眼下的烏青彰顯了他近日的操勞。


    顧昀見我醒了,走到我身邊坐下,他半倚在床邊,輕按我的太陽穴:「醒了,頭還疼嗎。」


    他聲音很輕,聽得出很疲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早上。」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不輕不重的按在我的頭上:「我剛回來就看見你在床上蓋著厚被子發抖,給你測了體溫果然是發燒了。陳醫生剛走。」


    「沈梵音,我才出門一天,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你讓我以後怎麼放心。」


    「沒事,反正你以後在我身邊,有事就找你。」我迷迷糊糊的回他。


    顧昀臣手上的動作一怔,隨後又輕輕的給我按太陽穴。


    「工作處理完了?」


    「還沒,今天還得回去一趟。你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真給我嚇了一跳,我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呢。」


    「我能有什麼事兒一個小感冒而已,這次工作棘手嗎?」我把頭往顧昀臣身邊靠了靠。


    「跟江氏的一個合作,老頭子有點難纏。」


    我重新躺回枕頭,太陽穴一跳一跳得疼。


    我大概是真的病得不輕。


    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總能聞見他身上似有若無的酒氣和淡淡香水味。


    顧昀臣給我蓋好被子:「你先睡會,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說完顧昀臣在我頭上落下一個吻,起身往廚房走去。


    我想問他昨天跟誰在一起。


    可質問的話語到嘴邊又被我生生咽下。


    我不想歇斯底裡的跟他吵,那樣總顯得我狼狽不堪。


    我閉了閉眼,打算不再提這件事。


    就當是給我們這段感情,留下的最後體面。


    7


    顧昀臣回來忙活半天,我的體溫終於回到正常值了。


    頭疼也緩解了不少。


    我們坐在餐桌上吃飯,倆人都寡言少語,安靜的一反常態。


    我小口小口地喝著碗裡的粥,顧昀臣在手機上劃拉著什麼,眉頭緊皺。


    看樣子是那邊的工作沒處理完,下面的人來找他詢問意見。


    在顧昀臣接了三四個電話之後我開口:「那邊工作很棘手的話,你先去處理吧,我這邊兒沒事了。」


    顧昀臣抬頭看向我,眼裡全是關切:「我陪你一會兒吧,你才剛退燒,你自己在家我還是不放心。」


    「你去吧,工作要緊。我真沒事兒了。」


    顧昀臣放下手機,靜靜的看著我:「梵音,你怎麼了。」


    顧昀臣的反問,問的我啞口以對。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知道怎麼說我知道他去外面出差是跟江小姐相親。


    不知道怎麼說常女士找到我說我風險太大進不了他家的門。


    我不知道怎麼說,就隻好什麼都不說。


    我扯了扯嘴角,朝顧昀臣露出一個微笑:「我能怎麼了,可能剛退燒還沒緩過來。你有工作你就去處理,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再說,反正公司離這兒也近,實在不行,我在公司調個助理過來。你快去忙吧。」


    顧昀臣打消了顧慮:「那行,一會兒我再過去一趟兒,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抱著碗合粥,輕嗯了一聲。


    我不知道顧昀臣看手機時是不是真的在處理工作。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打進來的那幾通電話。


    我也不知道,明明不想讓他走,為什麼還偏要趕他走。


    更不知道的是,我們之間究竟還有多少信任和秘密。


    8


    顧昀臣走後,我強撐著虛軟的身體收拾完碗筷。扯了個毯子窩在沙發上。


    電視開著,播放著之前我和顧昀臣一起看過的電影。


    電影的主角為了愛對抗家族,突破了種種困難。


    最終有情人終情眷屬。


    當時我窩在顧昀臣懷裡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他笑著抹去我眼角的淚,笑呵呵的說我感性。


    我輕錘顧昀臣的胸口,罵他不解風情。


    現在想想,也許他是真的覺得為愛拋棄一切是童話故事裡哄人的戲碼。


    電影裡的主角賣力的表演著,講述著愛情的偉大和動人。


    可我卻一點也看不進去了。


    顧昀臣不會為了愛情放棄家族。


    我也不會為了愛情放棄我的事業。


    與其說我們愛的少,倒不如說我們都是理智的人。


    都不會為了愛情做些瑪麗蘇的傻事。


    他愛我嗎?


    愛吧,不然雷厲風行的他怎麼可能拋下工作馬不停蹄地趕回我身邊?


    我愛他嗎?


    也愛,不然怎麼會在看見他挽著別人的手時,自虐般的把自己泡在浴缸裡。


    我們都深愛著對方,都硬著頭皮往前衝,誰都不肯為了愛後退妥協。


    我愛他,所以我想看他光芒萬丈,不想看他為了我背棄一切,拋下他多年的努力和心血。


    我愛他,所以我舍不得讓他進退兩難。


    所以,顧昀臣,如果這一次,我們真的邁不過這個坎兒的話,我們就到這兒吧,算我們緣分不夠。


    9


    就在我窩在沙發上快要睡著時,時書珩打來了電話。


    時書珩那邊聲音很嘈雜:「沈梵音你在哪?」


    「在家。」


    「你這是什麼聲音?哭過了?」時書珩那邊的聲音響的炸耳朵。


    「沒有,有點感冒。」我吸了吸鼻子。


    「嚴重嗎,要不要我過去?」


    「沒事了,你在哪?」


    「在公司樓下的酒吧,告訴你一聲兒,我今下午剛從上海回來。」


    「剛回來就泡酒吧,時總業務夠忙啊。」


    「行了,你少拿我逗樂兒,你感冒聽著挺嚴重的,真不用我過去?」


    時書珩那邊的的噪音很小了,看樣子 是從酒吧出來了。


    我想了想,回他:「你別過來了,我去找你吧。」


    「感冒了還能喝酒啊。」


    我沒理他,掛了電話,穿好衣服往酒吧趕。


    酒吧在公司樓下,剛開始的時候,酒吧的規模還不大。


    我們那時候還不紅,沒戲拍的時候就去酒吧喝酒,聽樂隊唱歌。


    後來我跟顧昀臣在一起後,顧昀臣管我管得緊,不讓我喝酒,也就來的少了。


    我到酒吧的時候,時書珩正在外面靠著牆抽煙。


    見我下車,笑嘻嘻的往我這邊走:「喲,這不顧總的大明星嗎?」


    我壓了壓帶著的帽子,往酒吧裡走。


    時書珩笑嘻嘻的跟上我:「大明星今兒來喝酒啊?」


    「走吧,去樓上老板那屋,那沒人。這人多眼雜的,別被有心人拍到了。」


    我跟著時書珩往樓上走。


    到了房間,我把帽子口罩全扯下來。


    時書珩靠著沙發抽煙,笑著說:「我怎麼就捧出你這麼一個犟的要死的女明星呢。」


    我知道在他說什麼,伸手摸到茶幾上的煙,叼在嘴裡,點燃。


    時書珩見我沒說話,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還跟他耗著。」


    到底是好幾年的感情,而且我也沒真的抓到他要跟人家訂婚的把柄。


    總不好因為一張照片去跟顧昀臣鬧。


    畢竟事情沒板上釘釘,感情還擺在那。


    但那張照片,又像烙鐵一樣在我腦海裡揮散不去。


    「不知道,一張照片,也說明不了什麼。」


    時書珩夾著煙的手抖了一下:「不是沈梵音,你有病吧?人都要訂婚了,您還愛吶。」


    「隻要他還沒說,我就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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