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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在開封府坐牢 3640 2025-01-17 15:3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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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簡明月抱歉行禮,表示不行,“崔娘子若想瞧,不如明日來雜趣樓給明月捧場。”


      簡明月的幻蝶表演如今算是雜趣樓的特色了,卻也不是天天都有,每三天一次,而且還會被排在深夜的時候壓軸。


      “好,明日我定來捧場。”崔桃應承。


      韓綜馬上令燭照去跟於掌櫃訂位置,要前排最好的地方。


      出了雜趣樓,崔桃便跟韓綜道別。韓綜雖有不舍,卻也明白他不可能時刻跟著崔桃。


      “我看這案子有些邪門,你小心些,注意安全。”韓綜囑咐道。


      “多謝,你也是。”


      崔桃回身走了兩步,想起什麼,回頭本打算喊住韓綜,卻見韓綜就立在原地看她,本來就沒動過。


      “那個罂乳魚,還是少吃點。”


      罂乳魚這道菜用到了罂子粟,這東西宋朝還可以隨意種植,多以觀賞為用,甚至還拿它入了菜。但到清朝和現代,可就是害死人的玩意兒了。


      韓綜怔了下,不懂崔桃為何有此囑咐,他之所以愛這道菜,還是因為崔桃曾經愛吃它。


      “你如今不喜這道菜了?”


      “是不會吃。”崔桃措詞精準,又對韓綜道,“別執著過去,人生苦短,何必等消耗到最後才醒悟是一場空。”


      崔桃勸韓綜不必再因為過去而執著於她。這是她看在韓綜再三給她提供線索的份兒上,對他的好言相勸。


      韓綜詫異地看向崔桃,“你如可肯定是過去?等你恢復記憶了,便不會是——”


      “但是據你所講,我有記憶時心裡掛記的也不是你,是你一直在一廂情願。”崔桃反駁道,“所以即便我恢復記憶了,該找的人也會是呂公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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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綜緩緩閉上了嘴,他凝眸著崔桃,那目光似乎是想將崔桃的一寸寸拆解開來看透,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長良心。


      心中泛起的鈍痛漸漸蔓延至四肢百骸,韓綜扯動嘴角,對崔桃笑了下。


      “你不是急著回開封府查案麼?快去吧。”


      崔桃轉身就走。


      萍兒忙對韓綜行淺禮告別,她抿著嘴角,臉頰微紅,太容易叫人瞧出她什麼心思了。


      韓綜卻始終沒看她一眼,隻盯著崔桃離開的背影。


      收回目光後,韓綜便眼神轉冷,問燭照:“神醫可尋到沒有?”


      燭照搖頭,“小的已經盡可能地多派人手去尋了。”


      “我剛才離開後,她都問了你什麼?”韓綜再問。


      燭照便將當時他和崔桃的對話原原本本地復述一遍。


      韓綜笑了一聲,“沒用的東西,中計了還不自知。”


      燭照嚇得哆嗦起來,當即就跪地賠罪,要去領罰。


      “罷了,她想不明白的,但有下次——”


      燭照立刻起誓:“小的甘願受死!”


      ……


      這燭照既然自小就跟在韓綜身邊伺候,為何他去鄧州的時候不帶上他?‘二郎遊歷之時,喜歡獨來獨往,鮮少會帶上府中人’,這到底是個什麼設定?


      瞧韓綜在汴京喜坐豪華馬車,處處都愛享受的模樣,倒看不出他是個走獨立路線想要磨礪自己的人。


      崔桃會到開封府後,便把心中的疑惑說給韓琦,問他:“若換做韓推官的話,會出於什麼目的這樣做?”


      “有不便讓身邊人知道的事。”韓琦答道。


      “韓二郎之前跟我描述,說我在鄧州老宅遇到麻煩的時候,他帶著身邊人一起反抗。既然燭照等韓府家僕沒有隨他出行,當時他身邊的那些人又從何而來?”崔桃哼笑一聲,“由此可再度證明,他撒謊了。”


      或許確實另有一撥人跟在韓綜身邊,幫她抵御了襲擊。又或許她根本就沒住在什麼老宅,也不存在什麼襲擊。


      韓琦聽崔桃提及鄧州的事兒,對崔桃道:“前日來的消息,倒忘了跟你說。鄧州那邊的情況已經核實過了,一年前確有一名賊匪探進府衙,試圖盜取鄧州的鹽運圖,這賊匪最後逃脫了,沒抓到。”


      也就是說偷圖的這一段故事,確實符合韓綜之前的描述。


      不過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如果韓綜早就做好了說辭準備,自然是明白涉及到府衙的情況,開封府這邊可能會求證。還是那句老話,真真假假混著來,容易被證實的東西,他就挑真的說。


      “簡明月那裡,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情況。不過倒是沒想到這麼巧,她父親竟然跟袁峰父親有關系。”崔桃不忘告訴韓琦,明日簡明月會在瓦舍表演幻蝶之術。她會在現場仔細觀察,或許就可以破解幻蝶之術的秘密了。


      韓琦也把他調查得到的消息告訴崔桃。開泰米鋪的掌櫃叫陳善明,於一年前買下了米鋪,一直都是他一個人經營。生意時好時壞,但據鄰鋪的掌櫃講,陳善明不甚在意生意是否掙錢。偶爾還會關店,去河邊釣魚,說是會修身養性。但有一次,他親眼看見陳善明在集市上賣魚回去,說是自己釣的。鄰鋪的掌櫃當他沒釣到魚怕丟臉,故意裝樣兒,便也沒有拆穿他。


      “看來他出去釣魚隻是個借口,實則去做了什麼別的不便告人的事。”崔桃嘆道。


      之前在搜查米鋪的時候,王釗他們在廚房找到了分屍現場,還有兇器斧頭。崔桃還有注意到兩樣可疑的東西,一個是無名的牌位,這牌位上面什麼字都沒有,頂端卻刻了一隻蝴蝶,蝴蝶的樣式跟袁峰胳膊上的刺青基本一樣。還有就是廚房的刀,跟普通的菜刀不大一樣,刀身前端刀刃的部份為弧形,是屠刀。


      “這種刀是殺豬宰羊的屠夫常用之物,或許兇手確實殺過很多東西來鍛煉他自己,卻未必是人,而是屠宰豬牛羊一類的牲畜?”


      “應該也殺過人。”韓琦將相關案卷遞給崔桃,“去年剛入冬之時,跟開泰米鋪位處同一條街的安平茶鋪掌櫃失蹤了。之後過了兩月,汴京城外東五裡的地方,有人發現了一個沒有腐爛完全的斷臂。根據仵作檢驗,斷臂至少有兩月了,因為天冷,才得以保存的相對完整。”


      崔桃看了案卷中屍單上的驗屍結果,手臂截的斷面整齊,也是從肩峰處砍斷。不過這手臂上面有防御傷,說明手臂的主人在被砍下之前,曾跟人博鬥過。


      當時除了這個手臂,開封府再沒有接到其它跟屍塊相關的報案。


      冬日裡的野獸容易飢餓,屍塊被拋至野外之後,有很大的概率會野獸野狗之類的動物叼走食用了,能有一個手臂留下來,大概已經是不錯的情況了。


      因為手臂被發現已經是茶鋪掌櫃失蹤兩個月之後了,又沒人知道這手臂的主人是誰,自然也沒有人聯想到跟掌櫃失蹤有關。


      “據米鋪附近的商戶說,陳善明在半年前,的確跟安平茶鋪的掌櫃起過爭執。”王釗將他剛剛調查回來的消息回稟給韓琦。


      若說這其中的原因,還有幾分可笑。安平茶鋪的掌櫃見陳善明長得高高大大,有幾分老實相,加之還有能力自己開一間米鋪,便覺得陳善明會是過日子的一把好手。


      安平茶鋪掌櫃就想把自家的女兒嫁給陳善明,不想被陳善明拒絕了。茶鋪掌櫃覺得非常沒面子,自此之後他看陳善明便十分不順眼,甚至會拿話譏諷他,也會在暗地裡跟別人說他的壞話。對於這些,陳善明都沒有回應過。


      但有一次陳善明從外頭釣魚回來,茶鋪掌櫃故意潑了水在他身上,又假意說不小心。陳善明那天就怒了,打了茶鋪掌櫃一拳。茶鋪掌櫃就鬧著跟他要錢賠償,否則就告官。


      大概是因為陳善明怕去官府的緣故,他答應了茶鋪掌櫃的屋裡要求,賠了他十貫錢。


      十貫錢可沒那麼容易賺,正經劃算得很。茶鋪掌櫃洋洋自得好久,見人就講,所以整條街做生意的商戶都知道這件事。


      茶鋪掌櫃失蹤了那一日,大家都目擊陳善明一直在米鋪看店。所以當開封府來調查的時候,有那麼多人給陳善明做證,倒也沒有人懷疑他。而茶鋪掌櫃在失蹤之前,曾和他的嶽父吵過架,當時開封府重點調查在他嶽父身上,不過最後也沒查出什麼所以然來,就不了了之了。


      崔桃又細看了商戶們給陳善明做的不在場證供。晌午的時候陳善明連連打哈欠,跟人感慨他有些困了。之後不久,大家就透過敞開的米鋪大門,剛好看到伏案睡覺的陳善明。他把腦袋埋在胳膊下睡,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人才醒過來。


      而茶鋪掌櫃正是在中午的這段時間,人突然失蹤不見了。他妻子還以為他臨時有事,不打招呼就離開,後來等了一晚還不見人,才意識到有問題,去開封府報了案。


      “這陳善明可是一名會幻蝶之術的人,他趁人不注意,弄個假人躺在那裡冒充,太容易不過。”


      王釗有些疑惑:“可是這種事也很容易穿幫,一旦有人真去米鋪叫他,發現是個假人呢?”


      “既然袁峰的屍體就是被他搬到米鋪進行分屍,安平茶鋪的掌櫃可能也是在那裡被害。如果鋪子裡來人,他應該是又辦法及時‘活過來’應對。


      幻術的精妙處就在這,他會有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障眼法和小招數,令人很容易被眼前所見迷惑住,進而讓人忽略掉了其破綻的存在。”


      崔桃見王釗等人還有點不敢相信,便出去了一趟時。


      隨後,大家就看見崔桃拿出一張紅紙來,疊成了一朵花,問大家信不信她會將這朵紙花變成真花。


      大家當然不信。


      崔桃便讓李才去取油燈來,讓所有人都湊到韓琦身邊看清楚她的表演。


      崔桃左手拿著油燈,右手用指縫夾著紅色的紙花,讓後用油燈將手裡的紅色紙花從頂端點燃,隨即放下油燈。左手做手勢示意大家看看,她右手的紙花快要燒完了,然後她的左手就落在右手旁邊。


      就在紙花快要燃燼的時候,突然火星四濺,一枝朱紅色的花便衝破火乍然出現。而剩餘的一點沒燃盡的紅紙則落在了地上。


      大家當然不會管落下去的紙怎麼樣,他們現在隻關注崔桃手裡的那朵話,果然是真花!而且這花他們還有印象,正是前兩天崔桃從野外挖回來,用來裝飾她院裡的‘小橋流水’的野花。


      王釗、李才等人都看呆了,連韓琦都微眯起眼睛,有些驚訝於自己眼前所見。


      “這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王釗震驚不已,打量崔桃的眼神就好像認定她是會法術的神仙一樣。


      “師父,您到底來自天上哪一處?是佛祖那邊的?還是三清大帝、玉皇大帝那邊的?”李才痴痴地看著崔桃,發問道。


      “幻術的手勢是非常有講究的,看似隨意的說話和隨意的比劃,其實都有目的。這廂故意去吸引人的注意,那廂就趁機出其不意,便會令你們覺得很神奇,非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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