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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人撞破我在外當狗 4407 2025-01-10 16:2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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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這樣補課、上課,當狗。


    從我補課開始那天,對面那個變態就沒有再發過什麼驚天騷話了。


    挺好。


    一片和平。


    很快研究生考試到來,又結束。


    在家癱了好久。


    一天崔熙和打來電話告訴我可以查分了。


    掛斷電話。


    打開查分頁面,我的分數剛好多出 B 大往常研究生錄取線幾分。


    「你是不是打算報 B 大?」


    我點點頭,漫不經心地說。


    「是啊,B 大可是我的心願呢,班長。」


    崔熙和沒多說什麼,隻說祝我夢想成真。


    之後又問我。


    「都要畢業了,我們倆個也沒有一起吃過飯呢。今天可以嗎?就當散伙飯了。」


    我猶豫了一下,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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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吶,班長,今天有點私事兒,看樣子吃不了了。」


    就在剛剛,方北知道了我的分數。


    發消息邀請我去酒吧玩。


    沒什麼多餘的話,很符合方北狂傲浪蕩的流氓性子。


    按照慣例,事情完了方北會給我一筆錢。


    實實在在的金錢利益。


    有錢不賺是大傻子。


    更別說這可能是最後一筆,肯定要賺個大的。


    「哦,那行,祝你玩得開心。」


    對面崔熙和沉默了幾秒。


    沒等我回話便掛斷了電話。


    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這是咋了?」


    我不理解,也懶得細究。


    隨便拾掇拾掇就去了酒吧包廂。


    到包廂的時候,方北和幾個土豪哥們在喝酒玩骰子。


    我不懂這些玩意兒,就乖乖坐在方北旁邊當吉祥物和擺件。


    時不時地給他倒酒,襯託他的格調和排面。


    一局完,方北春風得意,對面幾個哥們臉色發綠,拿出手機滴滴答答摁了幾下。


    咬牙切齒:「轉了。」


    方北一副得瑟不羈樣兒。


    「以後長點眼țŭ̀ₓ帶點腦,再有膽子犯到我頭上,就別怪我給你們點顏色瞧瞧。」


    我沒理解這話,但這時候方北招呼我。


    「來,坐過來。」


    我:「……」


    雖然我是跟班狗,但怎麼說我也是有人權和尊嚴的。


    怎麼能……


    「五萬。」


    「好嘞。」


    我步一跨,坐在他腿上。


    方北順勢環住我的腰。


    半晌過後。


    方北顛了顛腿,順勢換了坐姿。


    他的下颌擱在我肩膀,呼吸都帶著灼麻感。


    我聽見方北朝對面一窩孫子說。


    「看見沒,這人是老子的。老子有錢ţű̂ₕ有顏才能碰,你們幾個歪瓜裂棗算老幾還敢肖想他?」


    對面一圈人氣得眼睛發紅但又唯唯諾諾一臉諂媚樣兒。


    嗯嗯啊啊說著「是是是」、「對對對」。


    我坐在腿上愣了老半天。


    合著,禍源是我?Ṱṻ₀


    而且怎麼說得好像我是釣凱子的撈錢男?


    不過,也可能是方北故意拿我這個擺件當有實力的象徵,側面襯託自己有錢有顏以此嘲諷打壓別人。


    這麼一想很有道理。


    我也就愈發敬職敬業,身體力行當個懂事兒的狗。


    爭取讓人看了就覺得羨慕!


    「你幹什麼……別給老子動了!」


    方北嗓音喑啞,眼神發深。


    我感覺我肩膀靠著的胸肌都鼓勁兒掙起。


    好像下一秒方北就能挺著肌肉砸死我。


    但現實是他啥也沒幹,隻是放開我。


    目光示意讓我下去。


    就這樣。


    我坐在包廂角落,他和其他人繼續喝酒遊戲。


    這一趟來酒吧我就純當吉祥物,啥也沒幹純賺五萬。


    簡直樂得我找不到北。


    叮——


    手機響了,打開滑出一看。


    是我手機裡的那個變態又給我發來消息。


    【包廂 407,東側衛生間左邊第一個。那裡有我給老婆的禮物。】


    【這層樓監控已經關了,照片存的定時發布,最好乖乖聽話別想著找人。】


    我眨眨眼。


    看清手機上的東西後又朝方北那邊看了幾眼。


    方北還在和那群人喝酒,已經有幾分醉意了,應該注意不到我。


    我抿抿唇,拿著手機出了包廂。


    路上的時候對面又發了一條。


    【別害怕。我就想抱抱老婆而已。】


    我挑眉,心下有些嘲諷。


    明明騷話都說了什麼威脅也做了,自己反倒眼巴巴地委屈成這副樣子。


    搖尾乞憐,比我還像隻狗。


    8


    這家酒吧比較豪華,四樓以上的包廂空蕩,安靜,沒什麼人出入。


    廁所單間也很寬闊。


    在馬桶蓋子上放著一個紅色禮盒。


    打開看,裡面放著黑色眼罩,細看有些朦朧,還繡著花樣;眼罩旁邊的凹槽嵌放著一對手銬。


    還有字條。


    「老婆乖,帶上眼罩,別怕。」


    我戴上眼罩。


    皮扣卡在腦後。


    因為是鏤空的紗制緞帶,我的眼前隻能看見黑蒙蒙一片和模模糊糊的物品輪廓。


    一切弄完。


    我聽見外面走廊傳來踏踏踏的腳步聲。


    不疾不徐卻步步緊逼。


    像爆破般的計時器敲在我心口。


    最後這腳步聲停在我廁所門前。


    吱——


    門沒鎖,輕輕一下就被推開了。


    我眯著眼使勁兒看,透過朦朧的面料隻能看見對面是一團黑乎乎的人影。


    對面的人看起來很高,但不說話,站在門口就像一座靜默的雕像。


    趁對面靜止沒什麼防備,我捏著手骨一拳砸過去。


    但被來人後退半步躲開,反身鉗制。


    那人禁錮住我的手腕,提起來壓在擋板上。


    「媽的,臭煞筆。你等爺爺知道你是誰後把你踢得稀巴爛。」


    來人一聲不吭。


    下一秒我聽見咔啦幾聲金屬碰撞聲,接著冰涼的環就扣在我的兩個手腕上。


    將我身子吊得直挺挺地立著。


    我記得,擋板上方好像有個金屬門擋。


    我腕子上的手銬不會就被掛在那裡吧?


    好……家伙。


    「你媽的神經病,病得不輕忘了吃藥是吧,惡心變態!哕!」


    啪!


    來人似乎惱了。


    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我屁股上。


    打得我猝不及防,短促哼了一聲。


    回過神咬著牙根一聲不吭偃旗息鼓裝鹌鹑。


    來人滿意了。


    伸手抱住我,臉埋在我的脖頸處。


    「你剛剛和方北那家伙玩得很開心是不是?」


    是一副全然陌生的聲線。


    平淡無波帶著無機質的冷,和非人的瘋勁兒。


    我沒理。


    來人也不管,自顧自地說話。


    「他還碰你這裡了,嗯?」


    他點了點我的胸口,語氣上揚,但我莫名感覺他的氣息下沉了。


    「讓我看看紅了沒有。」


    語氣有商有量但實際卻不容置疑。


    稍後沉默了幾秒。


    來人又譏笑一聲,自言自語說:


    「肯定紅了,你這樣敏感……」


    9


    ……


    我出來的時候,看手機顯示已經過去二十分鍾。


    不算很長。


    我攤開手。


    上面是一顆銀質的襯衫紐扣。


    瑩潤發亮,像一顆玉石。


    是剛才那個人解開手銬時,我趁機拽下來的。


    很眼熟的式樣。


    和我預想的一樣。


    崔熙和。


    10


    回包廂的時候,半醉的方北拉著我問:


    「你剛剛去哪了?叫你都不應。」


    我回憶了一下。


    「去廁所了。」


    方北放心了,靠著我的腰哼哼唧唧:


    「蘭山……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知道嗎?就算你走得遠遠的,我也會一直盯著你!你上上下下隻能我碰,別人都不行……」


    「哦。知道了。嗯。好。」


    我一邊敷衍地答應著。


    一邊拿著方北的手機給他小弟打電話。


    我可沒時間照顧一個醉酒的人。


    十幾分鍾後,方北的小弟就來了。


    是一個憨勁兒很大的寸頭男生。


    他和我簡單打過招呼就扶著方北坐上車,然後開車離開。


    我一邊往家走,一邊摩挲拋擲那枚紐扣。


    心裡已經設想那套著人皮的變態發現自己紐扣掉了,會是如何的緊張焦躁。


    他表現得一直害怕我發現他的醜陋、扭曲和病態。


    但偏偏就是事與願違。


    變態裝人樣兒沒裝好,讓人抓到了尾巴,真可愛、真可憐。


    我合上手心的紐扣。


    回家拿了一條銀鏈串了起來,仔細放在盒子裡。


    11


    報志願前。


    崔熙和又約過我幾次。


    和以前不太一樣,他這幾回執著過了頭。


    但我懶得應付,通通拒絕掉。


    反正課也補了,人也沒什麼其他用,好處也佔完,合該冷著他。


    理由也簡單。


    「有事。」


    後來他又小心翼翼地發來消息,確認我的填報。


    「你是去 B 大是不是?」


    我回他一個「OK」的表情包。


    崔熙和:「好,有一件事,我想到學校再和你說。」


    我回了一個表情包。


    志願轉手填了 C 大。


    然後第二天便買票去了 C 市。


    上車之前,我和方北也發消息。


    以一種異常溫和的語調,說我已經走了,也主動結束țū́₇了所謂「狗和主人」的遊戲。


    「拜拜,勿念。」


    方北氣得打電話。


    我沒接。


    他便發語音罵我。


    「老子拿你當眼珠子疼,你就撅屁股給老子拉坨大的?!」


    哪能咋的了。


    我又不是啥好人。


    「老子就不該心疼你就放過你。你等著吧,等我把你抓回來,非得好好折騰你!」


    關閉手機之前,這是方北給我發的最後一條語音。


    【姜蘭山】


    1


    我自認為不是好人,也不想當個好人。


    畢竟好人被人欺。


    比如我媽就是純純的爛好人,嫁給我爸真是苦死她了。


    小學四年級,我爸欠錢,跳樓了。


    我媽就做工還賬,初中累病, 也死了。


    我不想做我媽這樣的苦命鬼。


    比起辛苦勞動、付出汗水、累死累活,我更想不勞而獲、走好捷徑、享受舒服。


    於是。


    從小學開始我就會說謊話、賣慘,撈取好處。


    偶爾也會在集市上偷老頭老太的錢。


    我身子矮,密匝匝地挨著那些老人,別人都以為我是老人家的小孩。


    沒什麼設防。


    這讓我成功好幾回。


    到了初中, 我就不怎麼偷錢了。


    改成替人寫作業或者跑腿捎飯。


    但很累,寫得手酸, 而且沒什麼時間學習。


    學習我是不會耽誤的。


    天知道我多想離開這個省市。


    跑到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所以熬到高中我就開始另尋出路了。


    但我這人很虛榮,又貪圖享受。


    外面累死累活的活兒我是不想幹的。


    第一個, 我想的是我們班上的爛好人崔熙和。


    我聽說他家很有錢, 人也大方。


    對待身邊的同學毫不吝嗇,出手就是大幾十、幾百。


    於是我就像狗皮膏藥似的跟上他。


    我想當他信得過的好兄弟、好哥們。


    我不住學校, 給人帶餐掙錢也是沾了走讀的便宜。


    趁著給其他人帶飯的空檔, 我也開始順便每天早上給他帶免費餐。


    早點、包子、豆漿、油條、煎餅之類。


    都是地攤貨。


    有那麼一瞬間我有些拿不出手。


    我感覺像崔熙和這種矜貴少爺應該不會吃我的東西。


    之前我見過,他帶的、吃的、用的都是Ťú₁我沒見過沒聽過的牌子。


    但我還是想試試拉近一下關系。


    果然, 他拒絕了, 不要我的飯。


    後面一次也沒收過。


    態度也不冷不熱。


    次數一多,我就有點想放棄這位。


    其實,我對崔熙和抱有一定的幻想和憧憬。


    因為他太耀眼和精致了。


    我沒法比, 也沒辦法。


    我這種泥巴地爬出來的人活得沒滋沒味,注定要仰望和惦記一些東西。


    我看他眼紅、羨慕又嫉妒。


    但現在矜貴少爺嫌棄冷落我。


    我這人虛榮, 貼的冷臉多了就開始要面子。


    也不想要再理他。


    2


    這個時候方北是主動撞上來的。


    在此之前我聽說過他:


    職高大哥有權有勢、二世祖、很混、愛打架、不好接近。


    這種人我一向敬而遠之, 不想招惹給自己另添麻煩。


    但他在一天放學攔下我。


    說看我長得不錯, 想要我跟他。


    隨叫隨到, 陪吃陪喝大幾百。


    上好的冤大頭。


    我立馬點頭同意。


    之後幾天,方北便開始帶我出去玩、飆車、陪他喝酒看場子。


    也是在一次方北接我出去的時候,我察覺崔熙和表情不對勁。


    以前他橫看斯文豎看漂亮,現在一看癲癲的, 還有點瘋。


    眼神恨不得撕了我。


    說實話,有點酸爽。


    帶點報復性的暢快和被注視的刺激。


    後來,崔熙和開始拉攏靠近我。


    我不懂他的腦回路。


    但對他的示好照單全收。


    那天我其實聽見崔熙和在背後跟著, 和我一道兒去了那個工廠。


    但被拍照屬實是我意料之外,在接受範圍內。


    靠著崔熙和, 我成功提高了分數。


    又靠著方北, 我攢夠了十幾萬的學費。


    現在也順利地搭上去往 C 市的車。


    至於方北和崔熙和之後咋樣, 我懶得去想。


    雖然我利用了他倆, 但也不是沒給好處啊。


    他倆不都玩得很開心?


    誰也沒冷落到。


    對了。


    我走之前也給崔熙和快遞送了禮物。


    一個串著銀鏈的紐扣。


    他會知道什麼意思的。


    3


    大學以後。


    我選擇住在校外,租了一個房子一個人住。


    我天生不是熱絡扎堆的性子,也不愛熱鬧。


    單獨出來這樣幹什麼也清淨。


    打工什麼也方便。


    老式居民樓。


    出入都得過一條巷子。


    青石磚鋪的路, 青石灰抹的牆, 老式路燈刺啦啦直閃。


    一會兒黑一會兒亮,有點像之前看的電影,什麼詭異來臨的前兆。


    當燈再一次亮起又滅掉的時候。


    我看見電線杆下面好像立著一個人。


    「呲喇。」


    路燈亮起。


    濃顏, 冷眉。


    挑黃的發絲垂下, 眼睛似笑非笑。


    他手裡點著煙,猩紅的火光像蠢蠢欲動的狼眸。


    「……」


    我喉嚨滾了滾,咽下一口唾沫。


    後退幾步,轉身想跑。


    這時巷口駛停一輛車, 正正堵住唯一的出路。


    車門打開。


    出來的人臉龐斯文,眉眼冷峻。


    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好似風雨欲來。


    「那什麼……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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