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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生後我勾引了侯爺 3497 2025-01-02 17: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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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我克制地清醒著,不是這樣,倘若他真的這麼想,那他當初不會同意沈長遙的做法,他不會默許沈長遙將我拿來與他做交易。


    是,我不能再次淪陷,男人都是自私可怕的,他們寬容的時候往往隻會是利益不被觸犯的時候。


    沈長遙神色痛苦,在趙衍要將我帶走時,猛地衝了上來。


    趙衍轉身拔過白羽的劍,就要將他斬殺,他做得出來,殺一個二品官對趙衍來說算不得什麼。


    我擋在沈長遙身前,張開手臂:「侯爺,不要……」


    劍尖以極快的速度險險地停在我身側,趙衍低吼道:「你瘋了?不要命了?!」


    9


    我也有些後怕,後背都出了汗,正想開口說些什麼。


    沈長遙抓住我的手,低頭問:「阿月,你心裡還是有我的,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我知道,我就知道,我們那般青梅竹馬的情分,你不會那麼容易忘了我,阿月……」


    我默不作聲地看向趙衍,他此刻也在看我,凌厲無情的雙眸牢牢地盯著我,似乎在等我一個解釋,然而我一言未發。


    趙衍扔了劍,用力地將我拉近身,咬牙問道:「他如此對你,你竟還想著他,江清月,你真是好得很!」


    「侯爺,我……」


    他打斷我的話:「住嘴,我不想聽!」


    趙衍渾身緊繃,透著一股冰涼的殺意,直接帶著我從宮宴離場。


    坐在馬車上,我有些心虛,一直望著窗外,趙衍自方才就未曾跟我說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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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前雖沉悶寡言,但與我一處時卻總會想些話與我聊,這還是第一次他冷著臉,閉眼看都不看我。


    剛才若是不攔著他,讓他氣急之下一劍殺了沈長遙,那多無趣。


    情急之下擋在沈長遙身前,我是有思量的,以趙衍如今對我的想法,讓他誤以為我還對沈長遙存著心思,他不會拿我如何,但他一定不會讓沈長遙好過的。


    哪怕是在朝堂上駁駁他的話,或者派他些要命的差事,都能讓沈長遙痛不欲生,趙衍這人睚眦必報,他做得出來。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移到他身側,我剛移過去挨著他,他屁股一挪,又離我遠了。


    如此反復幾次,他被我逼至角落裡,不得已睜開眼睛看向我,神情冷硬唬人。


    「侯爺,你今日讓聖上賜婚,娶我,是同我開玩笑的吧?侯爺你這般身份應當配個更好的,我哪裡能當得起侯府夫人。」我不想同他成婚。


    趙衍將我提到對面坐著,然後兩肘撐著膝蓋,彎身直視著我的眼睛。


    馬車行路中,已經來到了鬧市,外頭的燈火時不時打了進來,影影綽綽地落在他眉眼,熱鬧喧囂中,他開口了:


    「沒有開玩笑,我隻會娶你,也隻想娶你。」


    「倘若你不願,或娶不到你,我會回去北邊,在那裡打一輩子戰,最後應該會死在戰場上。」


    我捏緊了手心,露出了一個艱難的笑:「是、是嗎……」


    馬車突然猛地停頓,我被甩向了趙衍那側,他將我牢牢抱住。


    外頭傳來羊生的聲音:「侯爺,有埋伏!」


    空中有羽箭破空而來的聲音,趙衍神色陰鬱地看向外頭:「抱緊我,頭低下。」


    他將我攬在懷裡,幾個瞬間就到了車外,一手用劍劈開箭雨,一手護著我。


    一群黑衣人從城牆處跳下,直奔而來。


    我緊緊地抓住趙衍的胳膊,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兩方人馬越打越激烈,到了最後,趙衍的人幾乎將賊人都滅了幹淨。


    我抓著趙衍的胳臂,逐漸沒了力氣,緩緩地倒在了地上,隱約覺得有湿潤的東西什麼從腿間流下。


    再醒來睜眼時,我的手被人緊緊握住,我動了動,那人才猛地驚醒。


    「你醒了?感覺如何?頭疼還是哪裡疼?聽得到我說話?」趙衍抓住我的手一頓問,臉上還掛著青胡茬。


    我記起了昏倒前的情形,錦被下的手緩緩地撫上肚子,一切都是命,這孩子或許不該在這世上。


    趙衍此時才似想到些什麼,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有身孕了,是、是我們的孩子。」


    怎麼,孩子竟然還在?


    「大夫說,胎象有些不穩,要好生照料。」


    「清月,生下他,行嗎?」


    「我知道,你熬過墮胎藥,不管你因為什麼原因沒喝下那藥,你就當給他一次機會。他命大,兩次都沒死成,你心軟一些留下他。你若不喜歡,生下來我一個人帶,不會讓你看見他。」


    我望著頭頂的帳子,久久沒說話,側過頭去,一滴眼淚沒入枕中。


    趙衍握著我的手,不停地祈求,卑微極了。


    10


    自那日起,府上多了不少人,烏梅領著一個老媪過來見我。


    她一頭花白頭發,朝我拜了拜,而後一臉慈愛地看著我。


    烏梅在一旁說道:「這是侯爺的乳母,原本都回鄉養老了,侯爺特地派人給接來了。」


    府內人稱這位乳母為何嬤嬤,我扶她起來,她眼帶淚花地看向我:「好,真好,侯爺總算不是孤身一人了。」


    何嬤嬤很會照料人,細心周到,且懂的多,到了後期腹中孩子開始反應的時候,都是她帶著我度過。


    趙衍自那日起,就在府內養了一排的大夫,男女都有,他擔憂女子生產不是易事,總覺得怎麼準備都不夠。


    烏梅每日歡天喜地地繡嬰兒的肚兜、鞋襪,做了一頂又一頂小帽子,然後捧到我跟前:「夫人夫人,你看,我給小公子小小姐做的虎頭帽,好看嗎?」


    「你仔細著點,別熬壞了眼睛,日子還多著,你日日繡,小心身體受不住。」我溫聲道。


    「沒事沒事,侯府的小娃娃一定要穿頂好頂好的,這些料子都是侯爺從各地搜羅來的,我摸著也開心呢!」


    我的手輕輕地搭在腹部,垂著眸想到,原來,它本該這般被愛著的,它是被期待著的,而不是與我一起被唾棄的羞恥。


    後來,側面的廂房又多了許多的玩物,搖籃、木椅堆了一堆。


    直到有一日,我看到趙衍手指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嘆了口氣道:「孩子剛出生也用不到那些,你不必急著做。」


    他抿著唇,僵直著身體道:「我給你壓力了是嗎?我隻是有些高興,有些克制不住,我往後會注意些。」


    我舀了一口碗裡的湯,沉默地喝著,屋內一時之間沒有聲響。


    幾日後,日光越盛,我算著前世的那個日子來了,大約就是這一刻。


    這日在桌上,我主動提起朝堂之事:「侯爺,近日朝堂上,是否在為派誰去巡西一道協助太子主持賑災一事而爭執?」


    趙衍手中的筷子停頓了一瞬,道:「是。」


    我手指輕輕地劃著碗上的雕花,漫不經心地說:「我記得沈尚書在民生一事上頗有建樹,為何無人推舉?」


    「你想讓他去?」趙衍淡淡道。


    我笑道:「朝堂之事,哪容得我置喙,我隻是聽了兩嘴,話多了些。」


    趙衍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嘲弄,不知在笑自己還是在笑我。


    「江清月,我知你從未有真心,我沒有辦法,但也不逼你,隻要你人還在我身邊,一切相安無事。」


    「所以,你應該知道,你說什麼,我都會聽。」


    「你想要什麼,可以直說,不必這樣迂回地試探我。」


    我斂了斂神色,我已經習慣將心機用在他身上,習慣了虛假地應付他,趙衍大約也知曉,我在他身旁打轉的目的。


    「好。」我再度開口,「侯爺,你上個折子,讓沈長遙同太子一道去賑災。」


    前世,隨同太子去賑災的是一位侍郎,後來這樁差事成了這位侍郎的催命符。


    太子生性執拗,聽不見良臣之言,在賑災一事上固執己見,那位侍郎位卑職小且不敢上言,隻能任由他折騰,結果引起了民亂。而此事傳回京城,太子僅僅是被訓誡幾句,那位侍郎卻因此獲罪,險些株連九族。


    倘若讓沈長遙去,一來他在為官一道上向來敢言,說不準能勸動太子,避過民亂。二來,無論他勸不勸得動太子,這件事一過,他都不會有好下場,或是被罷官,或是被太子記恨,都不是什麼好事。


    11


    翌日,沈長遙果然同太子一道出了京城,我在府內算著行程,大約很快就能看到結果了。


    而我在府中等待的日子,腹中胎兒越來越大,已經近五月,但掩在寬衫下看不大出。


    這日,太子妃的帖子送到了府上,邀請各家女眷去賞蓮。


    趙衍皺著眉將帖子抽走,淡聲道:「不準去,我回絕了她。」


    我央著他:「我整日都待在這府上,快悶出病來了,大夫也說了,多走動走動,對孩子也好。你若不放心,就隨我一起去,反正又不是沒有帶夫君的女眷。」


    趙衍愣愣地看著我,握著帖子的手指有些顫,問道:「夫君?」


    我撇過眼,低聲道:「是啊,陪我一起。」


    我知道他喜歡聽什麼,所以我說了。因為我必須要出去,太子妃那邊我還要走一步棋。


    太子府碧瓦黃牆,雕花刻樹的遊廊旁開著火紅的石榴,豔麗迷人。太子妃的賞花宴設在府中西側的園中,炎夏盛暑,整個園中都鋪滿了冰塊,吐納出一縷又一縷的雲煙。


    因著趙衍的身份地位,我坐的位置在高處,一眼望去所有打量我的人,都盡收眼底。


    太子妃還未出場,這宴中無人能壓過我的身份。


    但偏偏有些人,一意孤行地認為我還是往常那個什麼都沒有的棄婦。


    李雲芊聲音不大,卻足夠席中的人都聽清:「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沈夫人你,長得與我夫君死去的那位夫人有些像,有時候險些都要看錯了眼去。」


    我手指在茶杯上輕輕劃著,笑著看她:「哦?那真是有幸,隻可惜,我覺著你夫君死去的夫人眼光似乎不大好,幸好死得早,倒也是件好事。」


    一旁的夫人好奇地問:「這是何說法?」


    我喝著茶,眉眼帶著笑意對她道:「畢竟,能被這位夫人看上的男人,大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席間傳來一陣笑意,李雲芊氣得要站起身,她身側的沈母一臉不悅地拉著她:「小心身子,你能不能顧著點我金孫哎!」


    太子妃從後頭走來,我同眾人起身拜禮,她特地扶了我一把,而後才道免禮。


    一場賞花宴無趣得很,我借機與太子妃說了幾句話,她聽了,若有所思地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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