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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軟玉在懷 4281 2024-11-26 17: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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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聲不吭的唐辛和石墨坐在一起,看著和石玉摟在一起呼呼大睡的石砚。


    不一會兒,石墨也爬過去,躺在了石玉的另一邊。


    父子三人,三張臉,唐辛看得直犯迷糊,真是挺像的,睡著時的神態都像。


    也真是讓人生不起氣,著不起急。


    唯有慶幸,生病的人隻有石玉一個,兩個孩子沒事就好。


    抵達上京時天色正亮起來,兩個小家伙兩張小臉貼在舷窗上面看著外面。


    上京在下雪。


    她不知道石玉有什麼事,他沒再說,她不問。


    跟著坐上車唐辛又睡著了,耳邊嘰嘰喳喳又說又笑,石墨在給石砚說外面的雪,還有他堆過的雪人,雪人的眼睛是用爸爸的扣子做的。


    唐辛聽著,睡著,睡夢中就出現了上京北邊的那座山,父子倆一起堆雪人,畫面一轉變成了石玉一個人,大半夜又堆了一個雪人。


    哄孩子這事,他是真的在行,有心,也願意身體力行。


    隻可惜病還沒好,石墨想要堆雪人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


    夢醒時車停在石家的大門前。


    不是石玉的父母家,而是他爺爺家。


    石玉抱著石墨,讓唐辛抱著石砚,一前一後進了門。


    打起招呼就像還沒離婚之前,沒人提起他們倆已經離婚的事,熱情依舊,甚至長輩們還給了石砚過生日的紅包,石墨也有,就連唐辛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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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辛拿著覺得燙手,想著一會兒交給石玉,再一看,石玉竟然也得了一份。


    忽然感嘆他們家的規矩真好,要是沒離婚,他們一家四口來這兒一趟得賺多少錢呀,想想都挺開心的,她可以每天拉著石玉帶著孩子來一趟,還能順道吃頓飯。


    石玉爺爺對吃這件事特講究,唐辛可愛吃他們家的飯了。


    錢還沒捂熱乎聽見個令人遺憾的消息,梁橋的父親病重月餘,兩天前離世了。


    原來,石玉說的事是這一樁。


    石玉和梁橋關系好得很,兩家長輩打爺爺那輩起就是同僚,早年間住在一個大院裡面,工作也在一起,作為晚輩是該去送一送的。


    第317章 站隊


    唐辛不想去,老梁同志當年對梁言算不上好,放任她一個人在國外多年不聞不問,有了身孕都不肯承認肚子裡的孩子。


    她才不想去見這一面。


    石家也沒人和她提這事,反倒是她爺爺打來電話,讓她去,說的話還特氣人,要是她不在上京也就算了,既然在自然要去,不然還以為他們姓唐的家裡沒人,或是誤會兩家的關系不好。


    去就去,她倒要去看看,梁言的父親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有這麼狠的心。


    不止她去,還要帶著石墨一起去,畢竟這可能是石墨唯一一次能看見除了他舅舅以外的娘家人了。


    他們姓梁的認不認石墨這個孩子不打緊,她不在乎,石家人把他往心裡疼就好,再不濟還有他們姓唐的呢。可是對於孩子來說,血脈相連,不能失了禮數。萬一以後石墨長大了,知道了,問起來,不會有不必要的遺憾。


    告別儀式那天下著很大的雪。


    石家的人包括姻親都是一起來的,前前後後十幾輛車,先後停穩在送別廳外面的平臺空地上。


    石玉是他這一輩人裡年紀最小的,車排在最後,停穩後抱著石墨下了車,接過遞來的傘。唐辛走在他身旁,在一行人的最後。


    場面大,規格高,人多得就連後面排隊待停的車輛都望不到頭。


    唐辛沒見過這種場面,不免唏噓,人在高位那麼多年,仍是隻活這一輩子,走到頭也就結束了。


    來送的人再多,也帶不走什麼,無非是送別的人多些,終究是要一個人來到這世上,一個人走。


    來時,有人期待,去時,應該也是吧,他們這樣的人,看著風光無限,有多少人推崇你跟隨你,就有多少人恨不得你死。


    石玉問她在想什麼,唐辛悄聲說了,石玉很是玩味地深看一眼,讓她拿傘。


    他沒想過唐辛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又是多年在國外學習生活,居然能懂這裡面的門道,這可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事,多少人混了一輩子也就那麼渾渾噩噩地過到頭,未必有她想得明白,可見智慧這事是家傳的,再不入世也傻不到哪兒去。


    唐辛接過黑色的傘柄,石玉抬手到她身後,攬在腰側。


    她僵了下身形沒有躲,悄聲提醒:“你嚴肅一點兒。”


    石玉咂舌點了下頭,改為牽住她的手。


    同樣穿著一身黑還套著件很正式的黑色小大衣的石墨緊緊摟著石玉的脖子,也壓著聲音滿臉肅穆地說:“媽媽,你拉好爸爸的手,這裡人好多,可千萬別走丟了。”


    唐辛還沒作聲反應,石玉先攥了下她的手,傘下彎頸悄聲地說:“看,兒子都知道,拉好了。”


    上京這邊唐辛才剛跟隨石家人一同出席了送別儀式,儀式還沒結束,安城那邊已然得了消息。


    把消息放出去的人是陳亮。


    就是當年在蘇城陪著唐辛去逛織繡坊的那個人,還連夜開著車把石玉和唐辛從蘇城送回上京。


    就這麼兩件小事,辦得挺合適,嘴雖然偶爾快了些卻是正直心性,便入了石玉的眼。


    這人年輕,又是世家出身,很會看人眼色行事,對上不會胡亂開罪,對下也不會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玩得起,混得開,人緣極好。


    最難得,陳家上面兩輩人清白廉潔,數十年不在人際關系上站隊,能穩穩當當地混到現如今都沒倒下過說明自有一套為人處事的方式,而且有大智慧。


    人是石玉引薦給唐明嶽的,自從唐明嶽到安城上任之後,提拔上來的第一個人就是陳亮,直接從蘇城調到了安城,從市裡到省城連升三級不止,也算是把陳亮以及他身後的家人強行架上去站了回隊。


    就連唐明嶽都和石玉感嘆過不止一回,陳亮這小子真的行,有話不必明說一點就透,而且從來不質疑,交待什麼辦什麼,言談間笑模笑樣的就把事給漂漂亮亮地辦妥了,與人周旋起來得心應手,過個十來二十年,前途無量。


    石玉笑兩聲應和著:“好在先把您閨女給娶回家了,要不然還真說不準,您的外孫子是不是姓陳。”


    唐明嶽自然也笑,“現在也是說不準的事兒,畢竟你們倆都離婚了。”


    是開玩笑,也是提醒,甭管真的假的,要想接著和他閨女過下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老拿我們老家兒打镲,他們確實老了但不是瞎了。


    唐明嶽就是這樣,心裡明鏡似的話卻要繞個彎說,但是工作中直來直往大開大合,手起刀落和他們家老爺子有一拼。


    這回到安城任職是石介於的意思,就是要讓唐明嶽慢慢來,換血是真的但沒必要全部清理掉,扒拉扒拉還能用的洗幹淨了繼續用,所以才拖了這麼久。


    前後四五個月的時間,洗牌已至尾聲,正是最緊要的時候。


    夏天最熱的時候,兩人離婚,雖然唐明嶽說不需要,但確實在推進上有利無弊,使得一些眼皮子淺又急於表現的人先跳出來做說客,試圖拉攏唐明嶽。在他們眼裡,管你是哪裡來的人,又是誰提拔上來的,到了他們的地界上自然就會成為他們的人,早已成為鐵打的定律。


    一來二去入了秋,形勢漸轉,肅清了一些看似緊要,實則棄之也不覺可惜的人當作警示,卻又似這漸冷的天氣,漸漸沒了動靜趨於平靜。


    直到入了冬,這幫在場面上混了幾十年的老油條們都以為能繼續貓下去安享晚年,剛好梁老去世,石家人與幾姓姻親同去送別,唐辛也在其列,與石玉攜手出現還抱著個兒子,在關系上就是最好的佐證,在他們安城,掌權的人與上京石姓是一家,就像這安城,也該和上京是一家,一句話都不用再多解釋。


    看清楚了,也就沒機會了,這才到了唐明嶽最喜歡的環節。要擱他以往的脾氣,哪兒用得著費這些勁,上任不出一個月就能把這幫人扔到油鍋裡翻著面地炸上好幾回了。


    不出半個月,安城的事便辦妥了,石介於給唐明嶽打電話,問他舊歷年前能不能調到上京,唐明嶽客客氣氣地回絕了:“安城挺好,我這天高皇帝遠的也該享享福了,就準備在這兒安度晚年了。要不,你把我調回平城去,也行。”


    一個字都沒提自己家閨女,石介於聽出來了,這老家伙是在跟石玉較勁呢。


    也是,他自己的兒子什麼德性他知道,在安城來了那麼一出,把人家閨女氣得直哭,前腳離婚後腳就跑出國了,好幾個月沒回過一趟家,擱誰家父母不心疼呢。


    石介於轉手就給石玉打了個電話,嘴還沒張,石玉先說上了:“上飛機了,到了安城再說。”


    得,倒是他這當老子的瞎操心了。


    不操心也不可能,石玉這小子騙完了老丈人騙家裡人,和誰都說是假離婚,就好像隻要他這樣說了就成了真。


    問題是,誰信吶,就他身上那兩根聰明毛還是從他們這裡遺傳來的,他們這幫老家伙還能讓他給糊弄了?


    就他那點兒小伎倆,也就能哄騙一下唐辛,還有那兩個吃奶的娃娃。


    實話說,他們這幫老人還都挺想看一下石玉的笑話的,畢竟順風順水隨心所欲了三十來年,沒折過跟頭也沒聽過誰的話,看似低調又穩重最是讓人省心的孩子,其實傲得沒邊,就沒人能治得了他。


    趁著還年輕,吃個教訓,挺好。


    第318章 結束


    告別儀式時唐辛全程面無表情,心理活動萬千,臉上木然一片。


    說不上來到底是個什麼感受。


    她以為的那些怨憎憤慨統統沒有,隻是任由記憶一重重湧來,逐漸變得難以連貫繼續,再後來連聲音都消失了,隻剩下一副面孔。


    過往的畫面交織了一幅又一幅,最後定格在梁言臉上。


    是她們最初見面的那一天,是一個夏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她見到的是溫柔的,漂亮的,健康的梁言。


    梁言在笑,對著她笑,她卻覺得壓抑,沉悶,透不過氣,無法與之對視。


    作為家屬站在最前面的梁橋,也是面無表情。


    她幾次看過去,就見他立在那裡,隔著那麼多的人,隔著他父親的遺體,視線偶爾對上,她仿佛看到他的眼睛亮了一瞬,裡面有什麼東西在閃。


    她看不懂,也參不透,沒有精力去猜想,站都站不住,穿著一身黑,慘白著一張臉。


    石玉把石墨交到紀雲雲手裡,悄聲交待了一句,帶著唐辛到外面透氣。


    雪還在下,蒼勁翠綠的松柏上覆蓋著厚厚一層積雪,比她以往在上京見過的任何一場雪都大。


    石玉扶她靠在身上,她低著頭大口喘氣,眼睛都憋疼了,漸漸模糊一片看不清楚。


    眼淚無聲掉落在雪裡,砸出一個個小水坑,顏色便深了,不再是潔白一片。


    不一會兒又被新雪覆蓋,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好像她沒有哭過,也沒有想起過誰。


    石玉的手放在她背後,沒有拍撫,沒有任何動作,就那麼輕輕地落上去,按在她後心的位置。


    直到她重新站直了,紅著一雙眼睛抬起頭來,才用拇指抹過她眼角,問她還進不進去。


    唐辛搖頭,想了想說:“北慶也在下雪麼?”


    “下。”


    “等結束了,接上石砚,我們去北慶吧。”


    “好。”


    她不知道怎麼會用“我們”,前有她爸爸的影響,後有石玉的京腔,她說起話來也是習慣“咱們倆”的,可是現在她說我們。


    可能是因為石墨吧,石墨替石砚許下生日願望時,用的就是我們。


    她喜歡這個說法。


    然後兩個人就站在雪裡,他握住她的手,把指尖都勾進掌中輕輕地包握住,看著面前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


    隔了會兒,她想起來,問他:“你的身體好了麼?”


    他“嗯”一聲,她也跟著“嗯”了下,便沒了聲音。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壞,明明記恨卻不表達,偏要用另外一種方式。


    她不知道為什麼梁言的父親要那樣對待自己的女兒,也不知道為什麼郎才女貌門當戶對的兩個人連孩子都有了卻不能順理成章在一起,她隻知道自己變了,變壞了。


    作為父親,你不讓他們在一起,女兒死了都沒有出現過,不說去送一送她,現在你死了,一切都結束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和石玉在一起。


    她的手努力收緊,石玉側眸看向她,剛好唐辛抬起眼來。


    大片的雪花隨風亂舞,他看見她忽然笑起來,笑得唇角都彎起來了,眼睛裡亮閃閃的。


    就那麼看著他笑,也不說話。


    石玉低頭,近看她良久,嘴唇動了下無聲問道:“要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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