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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斷作死後我成了白月光 3348 2024-11-12 10: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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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月影婆娑,薄霧暗生,靜謐夜色自天幕蔓延而下,靜悄悄融進每一縷土地。


      星點與月色灑下朦朧光影,隨風潛入寧寧所在的院落,照亮少女薄紅的臉頰。


      “師兄。”寧寧沒想到孟訣言出必行,居然當真在亥時來了這所小院。如今已至午夜,她的後背緊緊靠著他的胸膛,被汗珠打湿的漆黑發絲彼此交疊,被月光映出幾分曖昧。


      渾身都籠著層難以忍耐的熱氣,她咬唇忍住溢到嘴邊的喘息:“這樣真不行。”


      孟訣與她貼得格外近,手心輕輕捏住少女纖細的腕。當他含著笑低聲開口,帶著清泠竹香的熱氣便縈繞在最為敏感的頸窩:“小師妹可是累了?”


      寧寧已經沒了點頭的力氣。


      廢話啊!


      要是你連續練三個小時的劍!難道你不累嗎!居然這樣對待同門的美少女,孟訣你沒有心!


      白天大師兄說完就走,完全不留給她一點反悔的機會,等寧寧心驚膽戰地等到深夜,那人不僅真的來了,還帶了本劍譜。


      沒錯,孟訣口中“她這個年紀以外的事情”。


      就是一套難得驚天地泣鬼神、一遍下來累得她半死不活的,高階劍法。


      還真是她這個年紀所不能承受之重呢呵呵。


      算你狠。


      你們劍修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能不能來點陽間人的腦回路?她說的那番話像是迫及不待要學劍法嗎?啊?


      但孟訣就完全不像她這麼想。


      在小師妹最先開口時,他的確下意識覺得寧寧存了不軌的心思,本來是想拒絕,可是她的表情,真的,實在太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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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見過用一副死人臉來邀請男人夜半相約的嗎?你聽過用慷慨赴死的語氣來獻媚的嗎?你見過有誰眼睛瞪得像銅鈴、臉色白得有如女鬼再世,用這樣的表情去誘惑人嗎?


      孟訣沒有。


      他見過不少女子設計接近自己,無一不是溫聲軟語、眼波流轉,恨不得化成一灘水,撲進他懷裡。


      可是小師妹不是。


      她的表情充滿了恥辱、羞澀與憤懑,其中最明顯的,是視死如歸的決意。


      ——這分明是她敗給外門弟子後心有不甘,想要來討教劍術啊!


      輸給裴寂的羞恥與憤懑、第一次主動向他開口的羞澀、以及知曉他教起人來絕不手軟,即使可能累個半死,也要堅持求教的視死如歸。


      這樣理解,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這,就是劍修!


      想不到天性蠻橫的小師妹竟然如此上進,孟訣很感動。


      “師兄,”連續練了三個小時的寧寧雙目如死魚,隻覺得一個年幼的劍修在今夜失去了她的夢想,“我學不會了,真的。”


      所以求求了放過她吧!!!


      被丹爐炸,被劍術折磨,被人誤會是個跟著小男生回宿舍的痴女。


      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惡毒女配啊!這是惡毒女配應該承受的命運嗎?擺明了是在拍修仙版本的《活著》啊!


      寧寧覺得她比祥林嫂還冤,她真傻,真的。


      她覺得這整個師門都不正常。


      而除了已經見面的這三位之外,居然還剩下好幾個攻略對象,鬼知道那群人裡還藏著哪些妖魔鬼怪,要變著花樣地折騰她。


      耳邊傳來大師兄清越出塵的嗓音,那叫一個溫潤如玉,貼心備至:“小師妹,這劍法你已學會小半,隻需再多加練習,定能有所突破。修道之人最忌半途而棄,不如自信一些。”


      寧寧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底氣十足地說出過哪一句話,一字一頓,每個音節都蘊含著不容置喙的篤定,信心十足:“師兄!我真的學不會!學不會啊!”


      夠自信了吧臭劍修!


    第5章


      寧寧在上輩子就是個運動廢柴。


      她會鋼琴,會素描,會書法,唯獨體力差勁得一塌糊塗,要說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鍛煉過,大概隻有練形體那會兒跳的美麗芭蕾和天鵝臂操。


      結果別人是漂漂亮亮的小天鵝,她到一半就被累得半死不活,活像隻即將被端上餐桌的撲稜蛾。


      後來形體沒練成,臉上肌肉倒是差點抽了筋——因為寧寧跳死亡芭蕾時的面部表情總是特別豐富。


      被累的。


      所以綜上所述,她理應是極不愛動彈,對於孟訣提出教授劍法一事,也是打從心底拒絕的。


      可耐不住它實在是太香了。


      修道之人的體質與她上一世截然不同,被靈氣浸潤的肌體練精化氣、練氣化神,劍心、劍意、劍骨在拔劍時凝於一掌之間,星痕出鞘的瞬間,渾身血液都為之亢奮叫囂。


      劍修的揮劍不是單純為了“揮劍”做出的動作,而更像是聽從於一種來自本心的本能,身姿變換之中,天地靈氣前所未有地充盈於其間。


      這並不是一種讓人厭惡的感覺。


      所以寧寧雖然累如老狗地喊了句“再也不練”,卻還是在一陣短暫休息後,繼續在孟訣指導下學會了一式又一式的動作。


      開玩笑,她在之前可是打算徵服高考的女人欸。


      練劍和學習其實沒太大差別,人人天賦各異、修行全靠苦練、離不開拜師學藝,有人天才隕落,也有人從底層小輩一步步往上爬。


      更不用說那些大考小考,不就和仙門裡的秘境試煉沒什麼兩樣麼。


      她能在史地生數理化的題海戰術裡屹立不倒,難道還會怕這個不用怎麼動腦子就能學會的劍法。


      “金蛇劍法源自苗疆,講求變幻莫測,倒劈斜戳,皆可在瞬息之間大敗敵方,不拘泥於固定格局。這一招金光蛇影最為致命,憑借刀劍分化,可形成一人御百劍之勢,你且看好。”


      孟訣矯正好她的姿勢,把雙手從寧寧肩上松開,親自拔劍為她演示。


      寧寧聽著他的話,自動腦補成課堂上英語老師的經典語錄:“這個表達一定要記住,寫作時再加上倒裝句和定語從句,不要拘泥在固定用法上。憑借句式分化,可以讓一篇作文裡有好幾種高級表達,作文肯定能拿高分。”


      太接地氣了。


      金蛇劍法變化萬千,斷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好在孟訣劍心大成,算得上同輩中最為優秀的老師;寧寧的這具身體亦是天資卓絕,不到三日,便已能大致將其掌握。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是,跟著大師兄,她有肉吃啊!


      沒錯,孟訣在一眾窮困潦倒的劍修中鶴立雞群,他是個吃得起食堂的有錢人。


      “玄虛劍派?窮?”


      孟訣聞言輕笑一聲,真真可謂翩翩公子溫雅如玉,一雙桃花眼如沐星河:“小師妹,玄虛乃劍道第一大派,自然不會克扣錢財。窮的不是師門,而是用錢的人——縱觀上下,像師尊那般傾盡所有追求劍道的可不多。”


      寧寧偏著腦袋一想,對哦。


      他們那個吊兒郎當的劍痴師傅成天滿世界地亂飛,見到寶劍和劍譜,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會買下來;


      原主嬌生慣養,花錢不知節制,變成窮光蛋那是命中注定;


      小師弟也是個用錢大手大腳的祖宗,更不用說身為皇家子弟不識人間疾苦,被人騙走了不知道多少靈石。


      至於那個她還沒見過面的大師姐,根據原文裡的描述,也是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酒鬼,人生中唯有劍與酒與美人最珍貴。


      原來窮困潦倒的並非整個劍宗,而是他們這奇葩的親傳師門。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堆窮光蛋聚在一起,也真是沒誰了。


      跟著孟訣練(吃)了三天劍(肉),寧寧收到了師尊天羨子發來的通訊符,邀她去府上聚一聚,見見新收的小師弟。


      就是男主裴寂。


      紙鶴狀的通訊符被她拿在手裡輕輕揉捏,寧寧斜依著門扉,蹙眉露出一個極淡的笑。


      之前都是小打小鬧,這接下來的劇情,對她可就不太友好了。


      =====


      據天羨子所言,山頂蕭索,山腳沒牌面,把居所建於山腰之間,才是真真正正的賽神仙。


      書裡從未描寫過他居所的詳細模樣,所以當寧寧趕到玉衡峰山腰時,忍不住愣了一下。


      乍一看去是棟雕梁畫棟賞心悅目的仿園林建築,丹楹刻桷、雕欄玉砌。未經修剪的靈植盤旋而上,翡翠枝葉纏繞著樓宇之上的飛龍石雕,頗有幾分綠意掩映的生機盎然之感。


      但細細看去,很容易便能察覺貓膩。


      龍眼睛裡的珠子,被摘了。


      有幾處精致華美的木雕,被扣走了。


      牆上隱隱有掛畫留下的痕跡,至於那幅畫,被拆了。


      空空蕩蕩的大廳什麼家具都沒有,如同蝴蝶破繭離去,空留一個偌大的殼。


      寧寧:……


      這人是真窮。


      聽說他曾經為了買下一把上清劍,居然在門派裡高價拍賣自己的這棟房屋,結果被其他幾名長老合力制止,每人湊了些錢給他,才終於作罷。


      畢竟堂堂玄虛劍派的天羨長老居然窮到賣房子,這事兒傳出去怎麼都不好聽。


      “喲,寧寧!”


      身著白袍的青年輕易察覺了她的氣息,轉身笑嘻嘻地揮手:“聽說你三日便參透了金蛇劍法,後生可畏啊!也不虧我當年賣了褲子才把它帶回劍派。”


      誰想聽你賣褲子的事情啊!所以你當年難道是裸著回來的嗎!


      寧寧覺得整個金蛇劍法都不太好了。


      她一想到“金光蛇影”,就會情不自禁開始腦補自家師尊手握劍譜御劍飛行時,那些隨風亂飄的腿毛。


      有那味兒了。


      “多謝師尊。”


      寧寧應聲笑了笑,抬眸望去,發現還有另外兩人在大廳裡。


      林浔一襲藍衣,墨發束在身後,見到她時彎起圓潤黑亮的狗狗眼,笑著叫了聲“小師姐”。


      如今正值晌午,有融金般的日光從窗外湧進來。他站在潺潺光影之下,連睫毛都被籠罩了層金粉似的薄光,看上去溫暖而明朗。


      站在另一邊的裴寂,則整個立於陰影之中。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淡漠神色,眼尾帶了幾分若有若無的嘲弄。黑衣在黑暗裡更顯陰鬱,也襯得他毫無血色的臉越發蒼白。


      “這是你新的小師弟,名叫裴寂——你們倆應該算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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