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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虐文求生遊戲 3548 2024-11-12 0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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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玄鴻一直認為東郦國君太過隱忍,巫雲國君太過昏庸,仙靈帝君空有一統天下的本領,卻生了三個不成器的兒子,南浔王魯莽無腦,姑胥王柔奸成性,風陵王更不必說,都不能稱為一個正常人,說畜生都抬舉了他。


    將來帝君百年歸土,天水是最有望崛起的,卻沒想到,卻沒想到……


    玄國師心想,蒼天若憐仙靈,這天下或許還要在那名男子的手中再續上一百年。他一向信命,直覺也夠準,趙玉晰提出的合作,隻怕不能應下。


    宴會結束,眾人散去,表面上是賓主盡歡,暗地裡想什麼卻不知道了。帝君原打算召陸延問問他那一手深藏不露的劍招是從何處學來,但想起還要與使臣私下會談,隻得暫時擱置,打算容後再問。


    商君年和陸延一起走出大殿,下方是百級臺階,夜色之中,皇城巍巍,燈火通明,盡納眼底。


    陸延原想伸個懶腰,手腕卻忽然一緊,被商君年悄無聲息扣住了指尖。那人清冷陰鬱的眼眸難得多了一絲光亮,卻不知是因為燭光照耀,還是因為眼前人:“你燒了《登仙經》,不覺得可惜嗎?”


    陸延還以為他要問什麼,原來就是這個,不以為然道:“陰邪之物,本就不該留於世間,好在本王還得了把寶劍,這場架也不算白打。”


    商君年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那柄劍不錯,配你也算相得益彰。”


    陸延笑了笑:“怎麼,你用過那把劍?”


    趙玉嶂恰好從後面跟了上來,聞言撇嘴道:“那本就是君年的傳家之劍,離國後被趙玉晰百般折辱奪去的,你說他用沒用過?”


    陸延沒想到背後還有這樁官司,聞言一愣,下意識看向商君年:“你怎麼不早說,好在本王把劍給贏回來了,否則豈不是白白便宜他人,回府本王就還給你。”


    商君年垂下眼眸,輕輕撥弄著腰間掛著的鬼工球,陸延腰上也有個一模一樣的:“你贏了就是你的,那柄劍太重,我如今拿不起來了,配你正好。”


    這柄劍若落在別人手中,商君年自然心中不快,日後若有機會,必然要千方百計奪回來,但如果落在陸延手中……


    落就落了吧。


    他心中微微一嘆,人都跟了對方,還吝嗇一把寶劍嗎。


    陸延聞言正欲說些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隻見趙玉晰攜著侍從走來,笑對自己行了一禮:“風陵王安好,方才比武臺前技驚四座,孤心中佩服之至,特來恭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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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延想起趙玉嶂剛才說的話,語氣便有些微妙:“玉晰太子叫住本王可有要事?”


    趙玉晰笑意深了幾分:“殿下可還記得開宴之前說過的話?”


    他指用劍宗心法交換商君年和趙玉嶂的事。


    四周路過的人聞言紛紛駐足,暗中打量著他們,想知道有什麼熱鬧可看。


    陸延點了點頭:“你指用心法換美人的事?本王自然記得。”


    趙玉晰心中不免更加愉悅:“劍宗心法乃傳國之寶,實在不能外傳,不如孤用另外一件稀世珍寶來換如何?仙靈與巫雲乃友鄰之邦,倘若殿下肯換,你我亦結兄弟之好,豈不快事一件?”


    面對趙玉晰的詢問,陸延靜默不答,他抬頭看了看萬年殿的牌匾,摸著下巴問道:“兄弟之好?玉晰太子,你可知要當本王的兄弟是需要經過考驗的,就像南浔王那樣?”


    南浔王站在旁邊看熱鬧,莫名被cue,心中油然而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偏偏趙玉晰毫無所覺,疑惑皺眉:“考驗?什麼考驗?”


    奇了怪了,他還真沒聽說過南浔王和風陵王交好的消息,隻聽說這兩個人鬥得水火不容,上次風陵王還在萬年殿前狠狠踹了南浔王的……


    “啊——!!!!”


    身體下方傳來的劇痛忽然打斷了趙玉晰的神遊,他痛呼出聲,下意識彎腰捂住命根,疼得目眦欲裂,卻見陸延施施然收回腳,彈了彈衣袍:


    “想當本王的兄弟可沒那麼容易,你說是不是,大哥?”


    陸延對著人群後方的南浔王微微一笑,故意拋了個媚眼。


    第76章 趁火打劫


    消息傳到御書房的時候,帝君正與玄鴻國師私下議事,話題堪堪開了個頭,就見佘公公苦著臉從外間走了進來,期期艾艾喊了一聲:“陛下……”


    佘公公是御前總管,常年在帝君身邊行走,連王爺都要給三分面子,甚少見到他如此變臉。帝君莫名覺得他這幅便秘神情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在哪裡見過呢?


    上次風陵王踹了南浔王的蛋,佘公公好像也是如此表情。


    帝君思及此處,捏著茶盞的手微不可察顫抖了一瞬,他心想陸延那個混賬東西該不會又把老大給踹了吧?不,不對,老大上次已經踹過了,難道是老二?


    老二的身子骨可沒有老大那麼健壯,冷不丁挨一腳,說不定真的會斷子絕孫。


    #好別出心裁的奪嫡方式#


    帝君臉色幾經變換,最後把茶盞擱在了桌上:“出了何事,近前回話。”


    言外之意,如果是丟臉的事,就小點聲說。


    佘公公告了聲罪,附耳過去在帝君跟前說了幾句話,聲音太小,玄國師聽不甚清,僅有幾句斷斷續續的話:“……現如今已傳太醫了……在啟元殿歇著呢……”


    帝君一聽挨踹的不是自家兒子,莫名松了口氣,語氣不鹹不淡道:“玉晰太子畢竟是外男,不便留宿宮內,找人抬回驛館休養……還有,讓那個混賬東西明日一早進宮拜見,朕與玄國師還有話要談,今天沒功夫收拾他,你且退下。”


    佘公公應了聲,隨即猶猶豫豫問道:“玉晰太子無故被踢,是否需要給個交代?”


    帝君自從發現陸延功夫不俗,心情明顯好了不少,他聞言眼皮子也未掀,語氣雖然毫無波瀾,卻讓人心頭一震:“交代?什麼交代?朕執掌仙靈江山數年,從未給過誰交代。”


    佘公公自知失言:“諾,奴才告退。”


    玄鴻國師眼見佘公公退下,這才掀起衣袍行了一個跪地禮:“陛下,實不相瞞,我國君主纏綿病榻時日已久,急等太子歸國穩定朝綱,倘若外戚幹政,被異心之人登上皇位,恐對仙靈不利,臣懇請陛下恩典,放無憂太子歸國。”


    帝君就知道他要說這些,燈燭光中,目光晦暗不定:“朕若放無憂太子回去,倘若巫雲與東郦也上奏請求質子歸國,朕該如何應對?”


    放一個公孫無憂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天水本就不足為懼,帝君忌憚的是連鎖反應。當初他要各國儲君入仙靈為質,起的是威懾作用,倘若隨便求一求就放回去,豈非如同兒戲。


    玄鴻國師垂眸道:“旁人隻會誇贊陛下仁慈。”


    帝君淡淡闔目:“此物無用。”


    仁慈對於帝王來說隻是錦上添花的東西,他可以有仁慈,但不能隻有仁慈,否則早就被人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了。玄鴻如果想換太子歸國,總要拿出些有用的東西來。


    玄鴻聞言無聲咬緊牙關,最後重重叩首:“微臣願以天水劍法相換,請陛下開恩——!”


    高座上的帝王聞言終於睜開雙眼,悄然閃過了一絲滿意之色。


    陸延坐著馬車回了王府,區別在於這次車廂裡多了一個人,趙玉嶂從出宮的時候就一路笑到現在,眼淚都出來了,坐在對面一個勁錘腿:“君年你看見沒有!趙玉晰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倘若他被踹得斷子絕孫,我看那個老家伙還敢不敢讓他當太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商君年坐在對面,不是很能理解趙玉嶂的開懷:“他被踹了一腳,值得你這麼高興嗎?”


    趙玉嶂擦了擦眼淚,臉都笑酸了:“值!千值萬值!我就看不慣他那個陰險樣子!”


    他語罷不知想起什麼,看向一旁閉目養神的陸延,半是驚嘆半是佩服的道:“風陵王,從前竟沒看出來你功夫如此好,旁人扮豬吃老虎是為了保命,帝君疼愛於你,你裝出那副混賬樣子又是為了什麼?”


    他明顯是想多了,覺得陸延從前不顯山不露水是為了遮掩自己,畢竟宮廷險惡,不得不妨。


    陸延聞言睜開雙眼,車廂內昏暗的光影落在他俊美的臉上,卻並不讓人覺得晦暗,他目光帶笑,饒有興趣問道:“你怎麼知道本王是裝混賬,而不是真混賬呢?”


    趙玉嶂古怪看了他一眼:“你做事雖然離經叛道,卻自有章法,劍術修煉艱難,你練成今日的功夫想必吃了不少苦頭,有哪個混賬能把功夫練到你這種境界的?”


    他語罷頓了頓:“不管怎麼樣,就衝你踹趙玉晰的那一腳,我趙玉嶂服你!”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經過剛才萬年殿一事,趙玉嶂看陸延順眼了許多。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風陵王府,陸延利落躍下馬車,剛巧看見公孫無憂和柳闕丹從另外一輛馬車上下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公孫無憂眼睛紅紅的,像是在抹眼淚。


    “喲,怎麼哭了?”


    如果不是在冬日,陸延手中定然要拿一把折扇,晃啊晃的才更像無賴。他走到公孫無憂面前,故意笑問道:“莫不是在心疼你那個被打暈的堂哥?”


    有本事的人總是讓人敬重三分,公孫無憂紅著眼眶看向陸延,態度倒比從前好了許多,有問必答:“方才席間我聽見有人闲談,說我父皇病重,且多日不見好轉,心中有些想家,所以就哭了。”


    陸延恍然:“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本王倒不知該如何勸你了。”


    公孫無憂抹了把眼淚:“玄國師說會想辦法換我回去的,也不知道帝君肯不肯答應。”


    陸延心想那可就說不準了,反正這件事沒那麼容易辦成,帝君就算明面上答應了,他暗地裡做什麼誰又知道:


    “萬一呢。”


    陸延隻能這麼說了。


    柳闕丹立於一旁,忽然抬眼看向陸延,這種目光是格外難得的,要知道他以前從未正視過面前這個人,除了嫌惡就是鄙夷,冷不丁出聲問道:“殿下可願幫忙探探帝君口風?”


    陸延正欲說些什麼,商君年忽然上前一步擋在了面前,他那雙清冷厭世的狐狸眼注視著柳闕丹,幽深的眼眸仿佛藏著一根針,輕易就能刺破他的想法,沉聲質問道:“窺測帝王心思乃是大罪,難道你不清楚?”


    他們從前在質子府也算守望相助,現如今為了一個陸延,竟隱有關系破裂之象。


    柳闕丹輕扯嘴角:“於我們或許是大罪,於他卻不一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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