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殊見是他，喊一聲：“程先生。”
而後禮貌問道：“你也出來了？”
接著才發現, 原來她發著信息，不知不覺已經走離包間那麼遠。
程守言一雙眼始終落在沈從殊身上，小小開一個玩笑：“沈小姐出來以後，久久不回包間, 我怕出什麼危險，所以出來看一看。”
不知怎麼的，總覺得今天的程守言有一點兒奇怪。
至於怪在哪裡，又說不太出來。
就是感覺……程守言這話, 忽然就顯得有點兒曖昧。還有他這落在沈從殊身上的眼神，也沒有收斂, 稍顯露骨了一些。
希望隻是她的錯覺。
一直以來, 程守言給沈從殊的印象, 都是很溫文爾雅, 端方有禮的，程守言大了沈從殊近十歲左右, 笑的時候很迷人，散發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不過，他卻不是沈從殊喜歡的類型。
如果與關明哲分手後沒有遇到宋樾，她或許會為這樣的成熟男人怦然心動，但她現在有了宋樾，就隻為宋樾心動。
看著程守言的朝著她微微笑著的臉，沈從殊心如止水。
不想再多待。
“我出來太久，現在要回去。”沈從殊看著程守言，旋即問道：“程先生呢，也和我一起？”
程守言：“沈小姐先去吧，我喝多了酒，這裡風景好，我站在這裡醒醒酒。”
他不與她一起走，便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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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殊點一點頭，說道：“那我先走了，程先生。”
程守言一雙眼看向她，略略一點頭。
回包間隻有來時一條路，沈從殊沿著來時的路走。小院佔地面積不小，是回廊的設計，沈從殊不知不覺走得遠了，回包間要轉好幾次的彎，如果方向感不強又第一次來這裡，一個人走遠，還容易迷路。
好在沈從殊做裝修設計的，見的平面圖多了，腦子裡自成路徑，方向感向來很強。
隻是才轉一個彎，沈從殊的手機又震動起來。
宋樾的信息來了。
沈從殊走緩了一些，拿了手機出來看。
宋樾：「今晚是在公司加班？」
沈從殊今天和宋樾隻說了有事，具體什麼事，沒有說清楚，宋樾也沒問。平時，她晚回去家中，通常就是在公司裡加班，前陣子很忙，宋樾已經習慣。
沒想到宋樾忽然問了這麼一句。看這時間點，再過不久都可以回去了。為了避免麻煩，沈從殊短短回答他一個字：「嗯。」
沈從殊穿過回廊，再轉彎。
離包間的路越來越近，隻是沈從殊沒有想到，走在一處包間前面的時候，門忽然打開，有人伸手，竟然將她給抓了進去。
包間裡的客人吃完了飯，已經被打掃過，今晚沒有再約客人，也沒有開燈。
沈從殊連驚呼都來不及，就被結實的身體壓在了牆上，用手捂住了嘴。
那一刻，沈從殊腎上腺飆升，心髒失速，腦子裡一片混亂。
她正要掙扎，直到耳朵旁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姐姐。”
沈從殊掙扎停了下來。
月光從未關閉的窗中照進來，定下眼去看，能看見月光中，那張熟悉的輪廓。
“宋樾？”
沈從殊開口，不確定問道。他怎麼會在這兒？
都聽見他的聲音，也見到是他了，語氣還如此不確定。宋樾湊過去，懲罰性咬一口她的唇。
“除了我，還能是誰？”
沈從殊低聲呼痛，宋樾放過她。
黑暗中，沈從殊抬頭看宋樾：“你怎麼在這兒？”
宋樾一隻手緩在她的腰際，另一隻手握住她手腕，將她錮得牢牢。幾天沒見他，很想。
又湊上去，吻她的唇，吻夠了，又接著往下。
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姐姐能在這裡，我又怎麼不能？”
宋樾專挑沈從殊的敏感處，沈從殊很快淪陷，不能思考太多。隻一雙手背宋樾禁錮著不太舒服，隻能被動接受他的親吻和挑.逗，她本身就敏感，現在既在陌生的地方，又隨時害怕有人走過或者進來，更是敏感到極點。
宋樾的每一個親吻，對於沈從殊來說，都極為刺激，讓她即便咬唇，都忍不住流瀉出聲音來。
可她並不是喜歡一直如此，她想用兩隻手用力抱住他，感受來自於他的體溫。
“你先放開我。”
沈從殊喘息著說。
但宋樾並不理會，而是頭埋在她的鎖骨，咬了一記。這一口用了一點兒力道，又很突然，沈從殊忍不住叫了一聲。後知後覺外面走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走過，萬一被人聽見……羞恥感又帶著隱晦的刺激，讓沈從殊忍不住戰慄。
“姐姐。”
在此時，宋樾似乎終於肯放過她。
卻似乎沒有全部放過，沒咬她，湿熱的吻卻又在她身上肆意。過一會兒，沈從殊都快受不了，他抬頭。
“說好的在公司加班，嗯？”
“姐姐又騙人。”
每說完一句，咬她一口。
咬她的耳朵，咬她的頸。
感覺就像是小狗佔領領地那樣。
那一張讓人崩潰的薄唇還會說：“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都是我的。”
……
“姐姐也是我的。”
……
沈從殊真的感覺要瘋。
偶爾，會聽見一牆之隔，走廊中有人的腳步聲走過。
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
每每這時候，沈從殊都會特別的緊張。可宋樾卻感覺很刺激似的，越發用力攪弄她的唇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沈從殊不知道時間，但她出來確實太久，怕包間裡關明哲他們找她。
過程中，不知何時，手已經重獲自由。
沈從殊用手推開宋樾深埋於她頸間作亂的頭。
“……別來了，我現在得出去。”
宋樾沒聽，推開之後，又重新貼了回去，湿熱唇舌近鐵沈從殊的肌膚吸吮，沈從殊受不了他，下意識輕喘。
宋樾開口，問，“要去哪兒？”
“去，去包間裡。”
連話都說不連貫。
宋樾回想起剛剛看見的那一幕。沈從殊和那個成熟男子站在一起的畫面，那樣和諧，刺痛他的眼。那是和他截然不同的類型，戳中他內心隱晦未提的擔憂。他總是怕有一天，沈從殊會膩了他嫌棄他，而去找與她年齡相當甚至比他更大的。
無端的嫉妒瘋漲蔓延，宋樾的手不放開沈從殊，反而越發用力錮緊。對著她，緩緩隻說兩個字：“不許。”
“太霸道了啊！”
沈從殊不滿擰一下他的腰間。肉太硬，擰不動。
耳際卻傳來宋樾低低笑了的聲音。
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沈從殊：“……”
在下一秒，宋樾的唇又貼了上來，霸道中又隱隱帶點祈求的味道：“姐姐，別走，陪著我。”
這誰頂得住？
沈從殊伸手，環抱住他勁瘦的腰。
她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
未過一會兒，沈從殊的手機鈴聲，忽然在靜謐的空間中響起，打斷情侶之間的親熱。
沈從殊手搭在宋樾的肩膀，順勢拍一拍。
宋樾的唇從她唇上移開。
沈從殊拿起電話一看，是關明哲打來。
宋樾也看見。
忽然就發狠，低垂下頭，獲住沈從殊的唇，在她口中肆意，翻攪唇舌，又啃又咬。
鈴聲響了，因無人接聽，又停下。
接著又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