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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反派們的團寵小師妹 2944 2024-11-11 10: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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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會。”沈雲疏說話簡短。


      他天生性子淡薄,情緒遲鈍。不會那麼容易生氣,也不會那麼容易高興、難過、激動。


      若不是身邊百年來有那麼多師兄弟陪著,軟化了他們口中‘石頭成精’的沈雲疏,不然或許他會比現在更加冷漠寡淡。


      隻是,就算那些家伙有時吵鬧得要命,沈雲疏也可以回自己的山峰躲清闲。可自從有了親師妹,他身邊仿佛就多了一個甩不掉的小尾巴。


      聽到他說‘不會’,小姑娘頓時眼睛彎彎地笑了起來。


      “師兄!我們去玩好不好?”


      沈雲疏波瀾不驚的眉毛困惑地蹙起。


      “玩沒有意義。”他說,“這個時間該去訓練。”


      “哦。”也不知道小姑娘是不是被他說服了,她乖乖地跟著他,坐在一邊看他訓練。


      剛開始,沈雲疏對小尾巴無動於衷。


      後來,他們總是去宗門外的仙城玩,他們做了秋千,一起在石頭上畫畫。


      她總是像小鳥一樣歡騰地帶著陽光擠進他枯燥冰冷的生活,將原本的灰色慢慢點綴成彩色。


      他們親傳弟子七個人總是那麼吵鬧,朝夕相處,漫長的歲月就那樣溜走了。


      慢慢地,她長大了,像是褪去稚嫩飛向天空的雄鷹。


      那一日,烽火連天,修仙界大半已經成斷壁殘垣。


      一切已經走到了末路,每個人都筋疲力竭,無時無刻失去同門的痛楚讓大部分人的臉上再也沒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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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雲疏置身結界束縛之中,他抬起頭,看著周遭的一切,他的心髒愈來愈痛,他最終對上了結界外年輕姑娘的眸子。


      “師兄,我長大了。”虞念清輕輕笑道,“連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了。”


      在如此殘破的末世中,她的笑容一如年幼時那樣幹淨又純粹。


      “清兒,放我出來。”沈雲疏聲音沙啞,“你不要做傻事,放我出來——!”


      他用力地掙扎,結界卻一絲未動。


      “我已經想好了。”虞念清抬起頭,她看向昏暗的天際,她說,“不能再死人了。我們兩個,至少要有一個活著回門派。”


      “虞念清——!”沈雲疏怒道,“你既還叫我一聲師兄,我就絕不允許你這樣做,放開我!你聽到沒有,放我出去!”


      虞念清笑了。


      她的笑容輕柔,放松,仿佛卸去了這些年來戰亂的疲憊和所有的責任,又像是當初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沈雲疏的心卻越來越涼,他掙扎著靠近結界,聲音嘶啞,“清清,師兄求你,我們一起想辦法,總有辦法的,你不要糊塗……”


      最終,她還是走了。


      那個在他身後長大的小女孩,他護著她長大,卻也是他眼睜睜地看著她飛向天際,看著她一劍劈開萬丈陰雲,看著她以身祭天。


      而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沈雲疏氣息紊亂,他血往上湧,大腦嗡鳴,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向著他擠壓而來。


      在巨大的震蕩之中,沈雲疏失去了意識。


    第124章


      光影交錯,樹蔭閃動。


      少年站在殿外,樹影輕撫著他毫無波瀾的眉眼。他靜靜地注視著天空,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和他毫無關系。


      嘈雜的聲音不斷地從身後的殿中傳來,年輕的弟子慟哭,年長者卻在嘆息和互相安慰。


      “雲疏。”就在這時,他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少年沈雲疏轉過頭,對上師父的目光。


      宋遠山神情有些疲憊,他說,“進來送你師公一程。”


      走的人是汪長老的師父,宋遠山的師叔,也是上上一代中最後一位年長者。


      那是個十分和藹的老爺子,過去經常找沈雲疏的下棋或是指導他的劍術,哪怕沈雲疏多半時間木訥,他仍然很喜歡這個晚輩。


      可惜,他最終也沒有成仙,而是壽元到了盡頭。


      跟師父的身邊,沈雲疏穿過大殿,穿過那些低聲哭泣的聲音,他來到榻前,看到胡子花白的老爺子安靜地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一樣,卻再也不會醒來。


      汪長老沉默地守在師父的床邊,宋遠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向直爽的汪長老神情罕見有些憔悴,他低下頭,勉強露出笑容,“雲疏啊,你師公在世時,在這些晚輩裡最喜歡你了,待到出殯時,便由你送他吧。”


      作為宗門裡最大的長輩,師公出殯時,整個長鴻劍宗掛白一個月。


      沈雲疏被選為出殯的那個晚輩,從此之後天下人皆知,長鴻劍宗下一代領頭者,便是這個俊美又淡漠的少年人。


      可是,少年從頭到尾都仿佛遊離在這一切之外。


      沈雲疏心如磐石,感覺不到痛楚,也並不悲傷。


      他像是一口過早幹枯的枯井,寵愛他的師公過世了,他沒有任何反應,仍然日出練劍,日落歸來,隻是從此少去一個地方,再不會有一個和藹的老頭子等著他一同下棋。


      師父和長老們發現了沈雲疏不同尋常的異處,他們並未指責他,而是私下決定彼此的弟子日後要一同生活練劍。


      他們想用這樣的方式,將感情淡薄的少年拉入凡世中來。


      少年逐漸長大,他的身邊漸漸有了師弟師妹。


      他總是被師弟們開玩笑地稱呼‘石頭精’,偶爾會把和自己年紀相仿的二師妹柳雪成氣得想要砍了他。


      沈雲疏雖仍然情感遲鈍,但在這樣吵鬧的同門情誼中渡過百年歲月總歸有了些變化。他愈發像是合格的大師兄,懂得扛起責任,照顧他人。


      最受忽略的人,反而是他的師父宋遠山。


      沈雲疏天才而漠然,同樣的問題從不需要宋遠山說兩次。他在情感的漠然,幻化成了對修煉的無比敏感與專心。


      師徒二人經常一個月才見一次,課上寥寥幾句話,沈雲疏便會告辭離開,偶爾一閉關,便是半年時間。


      長老們經常和宋遠山湊到一起,一說起這件事情,就很唏噓。


      “哎,徒弟優秀也有優秀的苦惱。像阿飛,雖然沒有雲疏那麼聰明,可是那孩子可孝順,每日都會過來和我說幾句話。”


      “誰說不是呢,我的弟子也……”


      長老們各自吹噓了一頓自己弟子的孝心,再看向宋遠山,目光都有些復雜又唏噓。


      宋遠山收了最好的弟子,可他卻也沒有一日真的體會到做師父的幸福感。


      課上,二人的交流總是那樣簡短。


      指導過後,沈雲疏便會告辭,宋遠山隻能在空隙間見縫插針地關心。


      “這個月過得如何?”


      “很好。”


      “修煉上有什麼不解之處嗎?”


      沈雲疏波瀾不驚的眸子帶著些疑惑看過來,宋遠山才想起,不解之處自然是剛剛課上解決了。


      宋遠山總是盡力想與徒弟多說幾句話,可是沈雲疏卻無話可說。


      最後,隻能徒留宋遠山一個人苦笑,看著弟子行禮離去。


      甚至青年出門受傷,也隻是一聲不吭地回到自己的洞府,從未想過向師父或其他人求助,隻是莫名消失了半個月。


      小師妹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拜入師門的。


      他回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和宋遠山相處了一段時間,起初她有些緊張,經常跟在師父的身後,用一雙大眼睛小心翼翼的觀察周邊。


      沈雲疏注意到,師父的臉上有了笑意。縱使大弟子已經拜入師門一百餘年,可從與念清相處開始,宋遠山似乎才真正體會到做師父是什麼樣的感受。


      宋遠山希望沈雲疏也能有所改變,所以一直鼓勵師兄妹二人接觸。


      起初,小姑娘有點緊張。


      沈雲疏在外威名太盛,世人多半將他描述成一個冰冷疏離,地位能與師父長老相平齊的天之驕子,為人冷酷。


      但很快,她便發現他和傳說中的不一樣。他雖然寡言少語,但一點都不兇,甚至在某種程度而言,很好說話,從不生氣。


      宋遠山讓念清住在沈雲疏的山峰,於是她像是個小尾巴,總是跟著他,還經常風風火火地喚著師兄,闖入他的洞府。


      他告訴她,私闖其他修士的洞府是大忌,於是,後來小姑娘便乖乖地蹲在洞府外面,捉螞蟻逮蜻蜓,等著他自己出來,而不去打擾他。


      她的行為總是讓沈雲疏困惑,他不解她為何要這樣做。起初他將這一切理解為她的空虛和無聊,隻要和其他親傳弟子慢慢相熟,她便會對他失去興趣。


      可是在不知不覺間,沈雲疏卻已經逐漸習慣了這個小尾巴。


      他習慣了她一會兒像是鳥兒般靈巧歡快地說個不停,一會兒又像是機靈又警覺的幼貓,對一切都充滿好奇。


      有一天晚上,外面下了大雨。


      沈雲疏從打坐中睜開眼睛,透過層層雨霧,他似乎聽到了小女孩的哭聲。


      他的心猛地一跳,思維還沒有回過神,人卻已經來到了她居住的院外。


      沈雲疏站在門外,他恍然冷靜下來,才感覺到她並沒有受傷,心跳也很正常。


      她隻是像是小獸一樣悶悶地哭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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