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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反派們的團寵小師妹 3413 2024-11-11 10: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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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抬起頭,對上鶴羽君的眸子,又下意識躲避目光。


      虞松澤對鶴羽君的感覺很復雜。


      鶴羽君是他的救命恩人,也可以說是他能接觸到第一劍宗的貴人,若是按照鶴羽君的話而言,他們前世還是師徒。


      可是另一方面,鶴羽君救了他,卻也傷害他。這些年被隱瞞的真相,不知妹妹活著的苦楚,還有後知後覺意識到鶴羽君當年眼睜睜將清清推向那樣危險又不可預判的未來……


      這一切復雜的因素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虞松澤甚至不知自己該對他什麼樣的態度。


      或許,既敬又懼,既感激卻又忍不住有些怨艾吧。


      虞松澤垂著眸子,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鶴羽君也不在意,他起身來到桌邊,看向青年。


      “剛剛那麼緊張,一定食不知味吧。”他緩聲道,“還有幾塊,你再嘗嘗。”


      虞松澤依言走過去,在桌邊坐下。


      他拿起盤子裡的魔族糕點,慢慢地吃掉。之前毫無感覺的味蕾終於在吞咽中活了過來。


      這種糕點味道很奇特,糕體甜糯,中間竟然還夾著流心,流心是酸甜味的,是水果的味道。


      虞松澤眸子微微一亮。


      其實他一直很喜歡吃酸一點的水果,倒是還從來沒吃過這樣味道的糕點。


      之前吃了幾個都因為緊張沒吃出來什麼味道,這次他又吃了好幾個,是真的沒有停下來。等到回過神的時候,一盤又被他吃光了。


      虞松澤抬起頭,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很好吃。”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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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羽君微微發怔。


      前世幾百年師徒相處,他從未見虞松澤笑過。


      “喜歡就好。”鶴羽君回過神來,他說,“等你走時,可以多帶一些離開。”


      二人走出側殿,宋遠山和沈雲疏正坐在桌邊等他們。


      “血咒已經解開了,宋宗主可以開始著手讓他們兄妹相見了。”鶴羽君輕輕笑道,“在下兩世都沒怎麼信任過他人,隻望宗主不要讓在下失望。”


      “那是自然。”宋遠山說。


      二人還有許多事要細談,隻是有些事情,似乎也不好都在徒弟面前說。


      宋遠山抬起頭,他緩聲道,“你們兩個先回門派吧,等詳談之後,我就回去。”


      沈雲疏微微蹙起眉毛。他雖然相信鶴羽君話是真的,但對他本人仍然有些警惕,不想讓師父一個人呆在鶴羽君的地盤裡。


      隻是宋遠山已經發話,沈雲疏也沒辦法,隻能行禮道,“是。”


      虞松澤跟在沈雲疏身後。他有些無措,不知道該不該和鶴羽君告別。


      “對了,松澤。”就在這時,鶴羽君開口道,“既然要走了,便將這個拿走吧。”


      他蒼白修長的手指輕輕一轉,手掌上便多了一把青色長劍,周遭縈繞著淡淡的能量,一看便不是凡劍。


      “這把劍名青霜劍,是前世你的本命劍。”鶴羽君緩聲說,“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


      “這……”虞松澤有點不知所措,他下意識看向宋遠山。


      “既然是鶴羽道君給你,你便收下吧。”宋遠山笑道,“他給你的必然是好劍。”


      虞松澤上前,這才收下青霜劍,鶴羽君還多贈了他一個高級儲物戒指,虞松澤沒時間細看,都匆匆收下。


      “多謝……道君。”他隨了宋遠山的稱呼,低聲道。


      “去吧。”鶴羽君笑了笑,“我和你師父,還有些事情要談。”


      沈雲疏和虞松澤離開了這片隱藏在人間森林深處的結界。沈雲疏召出本命劍做飛行法寶,他看到虞松澤站在劍邊,怔怔地看著遠處地面的森林。


      離開結界後,在溪水和山谷之間的宮殿樓閣便隱匿了身形,消失不見。


      隻有樹林還在沙沙作響。


      察覺到師弟的怔然惆悵,沈雲疏開口道,“以後還有機會見面的。”


      虞松澤薄唇微抿,他輕輕點頭。


      劍光閃過,師兄弟二人離開了人界。


      -


      殿內,鶴羽君和宋遠山坐在桌邊,手中持著茶杯。


      “多謝宗主好意。”鶴羽君淡淡笑道,“隻不過在下當日既送他走,便已經預料到今日之景,也並不需要他對我有什麼感情。”


      剛剛鶴羽君將青霜劍給予虞松澤,宋遠山勸他收下,語氣其實是為鶴羽君說話的意思。


      宋遠山說,“都為人師父,我自然知曉放下一個自己養大的弟子,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鶴羽君端起茶杯,聽到宋遠山的話,他的手微微一頓,而後掀起蓋子,輕輕笑道,“於他人而言不容易,可對在下而言,卻沒什麼大不了的。”


      宋遠山並不想與他爭辯,他轉移話題聊起正事,“你在修仙界的臥底,可有潛伏進世家商盟那邊?我覺得商盟和靈獸異化之事,或許脫不開關系。還有玄雲島的呂觀海,你與他相識嗎?”


      “看起來宗主並非對這些異常一無所知。”鶴羽君放下茶杯,他說,“世家商盟就是玄雲島的爪牙,商盟有人又有錢財地位,幫玄雲島做事自然事成功倍。至於呂觀海……”


      鶴羽君饒有興趣地說,“我能不能問問,是因為何事,才讓宗主懷疑到這個老頭子身上呢?”


      “當年無清域的靈獸妖化,道君可還記得?”因為沒有和佛子商量,所以宋遠山暫時隱藏了關於楚執御的事情,隻是提了這個當初的舊案。


      “自然記得。”鶴羽君搖了搖扇子,他笑道,“果然不愧是第一劍宗,宗主還真是搶手,佛子也來尋得你的幫助了嗎?”


      宋遠山一怔。


      看到他的表情,鶴羽君猶如面具般掛在嘴角的溫柔微笑,終於笑得真心實意了一些。


      他笑道,“劍修不愧都是赤子之心,做事直來直去。宋宗主實力了得,可是這心裡想著什麼,卻一點都不會偽裝。”


      宋遠山隻是提了一嘴當年的慘案,鶴羽君便立刻從慘案想到謝家雙生子的事情,也就很輕易地意識到,佛子在追查當年的事情。而以佛修之力許多地方多有不便,他便自然會去找修仙界裡人品最讓人信得過的門派。


      除了長鴻劍宗,還能有誰呢?


      宋遠山隻不過說了一兩個關鍵字,就在鶴羽君面前露餡了。


      他這千年來除了練劍便是教導徒弟,環境單純得很,哪裡見過鶴羽君這樣的人。


      “人哪有完美的,必然有失必有得。”宋遠山有些無奈。


      他心裡想,以鶴羽君這樣心思缜密的手段和腦子,若是作為敵人,確實極其棘手。


      鶴羽君笑了半響,這才接著說,“無妨,其中細節宗主可以和佛子商量之後再告訴我。或者哪日將他也請來,我們慢慢談。至於呂觀海,宗主猜得不錯,這個老東西確實在這事上有所牽扯,我懷疑當年慘案,便是他第一次試手。”


      “當年靈獸妖化慘案恰巧發生在謝氏雙生子的出生地,道君覺得此事是他們故意為之嗎?”宋遠山蹙眉道。


      “我並無證據,但我覺得應該有所關系。”鶴羽君搖著扇子,他淡淡地說,“那些老東西都瘋了不知多少年了,隻要能增長修為,他們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就如當年玄雲島擄走我,又將我全家滅族一樣,或許他們是故意讓雙生子以預言那樣覺醒。”


      二人談了許久,鶴羽君的態度極其坦誠,他講了自己在玄雲島上的事情,還將玄雲島和島上幾位大尊者有關的事情都詳細寫了下來,贈與宋遠山。


      若是要合作,未來免不了要經常聯系或見面。


      臨走時,鶴羽君送他到殿門口,開口道,“我知宗主定要去找人判斷我的話中有幾分真假,恰巧松澤又要認親。我隻有一個請求,希望宗主能答應我。”


      “什麼?”宋遠山問。


      鶴羽君的眸子沉了沉。


      “不要告訴齊厭殊,這些消息是從我而來。”鶴羽君低聲道,“宗主剛剛聽過我說的事情,應該能夠理解我的這樣做的原因。”


      “我可以答應你,可是你能隱瞞多久呢?”宋遠山停下腳步,他轉過頭,不贊同地說,“這件事將所有人都牽扯了進去,齊厭殊不論是為了他的徒弟,或是單純為了自己,他都遲早會和我們站著同一陣營。他必定會知道你還活著,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鶴羽君沉默許久,他說,“我需要再想想,勞煩宗主給我這個時間。”


      ……


      宋遠山返回修仙界的半途中,便與兩個弟子匯合了。沈雲疏和虞松澤並沒有直接回門派,而是在半路上等他。


      從鶴羽君那裡回來之後,虞松澤一直有點沉默,不知在想些什麼。


      宋遠山知道自己這個小徒弟一向心思深,他要不然是因為他與鶴羽君前世的師徒情誼有點沉重,讓今生的青年有些無措又莫名內疚。要不然便是他想到前世自己不是長鴻弟子,甚至不是好人,而心裡難受。


      宋遠山伸出手,將青年攬了過來,溫聲道,“又在想什麼?”


      “師尊,我……我也不知道。”虞松澤低聲說,“就是心裡有些難受。”


      “那為師隻能好好想個不讓你難受的辦法了。”宋遠山笑道,“對了,正好有個不錯的消息,我剛剛在路上已經聯系了佛子。”


      他說,“阿澤,做好和你妹妹見面的準備了嗎?”


    第117章


      客棧中,滄琅宗眾人還在等待新人大比的決賽。


      每次晉級和切磋之間都間隔三日,好讓參與的修士們調整狀態。


      隻不過小姑娘倒是沒什麼可休息的,其他同築基水平的成年修士根本不是她的對手,畢竟她從小到大的陪練都是如謝君辭、齊厭殊這樣水平的劍修,普通水平的新人在她面前實在不夠看。


      清清除了上臺切磋,下臺後便一直在玩樂吃東西,一點都不像是來參加大比的,而像是出來玩的。


      隻不過新人大比所在的仙城因為她而聚集了許多過來觀看的修士,導致她不能出去,就隻能天天窩在客棧裡和少年一起玩——或者說是少年單方面被她欺負。


      清清終於到了小姑娘最喜歡過家家酒的年紀,楚執御今天被她扎辮子,明天被撲胭脂畫眉毛,也就是少年脾氣太溫順,全由著清清的性子來,從來沒有反抗過。


      他不僅不能拒絕,還要在小姑娘的‘威迫’下,委曲求全地喜歡她亂抹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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