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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同時給四位大佬當備胎後 3555 2024-11-08 17: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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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別喝了。”隋駟伸出手,從喻堂手裡拿過那杯水,“躺下休息,好一些了,我帶你回家休養。”


      喻堂抬起臉,他遲疑了下,輕聲說:“可離婚的事……”


      “離婚的事先放一放。”


      隋駟說:“之前的事,聶哥已經和我說過了,等爺爺的壽宴過後再說。”


      喻堂有些猶豫,看了看一旁的聶馳。他像是想說話,最後卻又盡數咽了回去,點了下頭。


      “我回我的住處就可以。”


      喻堂坐了一會兒,垂下視線,低聲說:“不用去您家。”


      隋駟問:“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不住在我家,我有事找你,你能保證我找得到?”


      喻堂一怔,不自覺抿了下唇,沒說話。


      他坐在床上,像是竭力想要找出佐證來否認隋駟的話,卻沒能想得出來,有些懊惱地皺了下眉。


      這樣難得的鮮活神色直白落在隋駟眼裡,隋駟打開煙盒,磕出支煙在手裡轉了轉,沒有點著,拉過椅子坐下,視線仍然停在喻堂身上。


      以前沒有發現,喻堂還有這樣的小脾氣。


      不知為什麼,看著這樣的喻堂,隋駟胸口剛湧上來的煩躁不耐也散了大半。


      “躺下休息。”


      隋駟說:“給我省省心,有什麼事好好和我說,我會答應你。”


      喻堂點點頭,順從地挪著手臂,想要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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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駟指尖夾著那支煙,站起身,探出手幫他,手臂攬過喻堂的肩背。


      喻堂幾乎是被他抱在了懷裡。


      “朋友之間可以這樣。”隋駟察覺到他又有些發僵,攏了攏手臂,低聲說,“你懂事些,我好好對你。”


      喻堂靠在他胸口,一動不動靜了半晌,小聲問:“離婚……”


      隋駟不明白這時候喻堂怎麼還想著這個,他難得的沒有不耐煩,耐心緩聲說:“離婚以後,也可以做朋友,所以——”


      隋駟停下話頭,沒再往下說,隻拍了拍喻堂的背,扯開話題:“所以你也乖一點。”


      不知從什麼地方學來的,喻堂靜了好一會兒,笨拙又生澀地碰在他肩頭,輕輕蹭了蹭。


      隋駟攬著喻堂,把他輕輕放回病床上。


      今天的陽光很好,透過半掩著的窗簾,落在喻堂闔著的眼皮上,被濃深的眼睫舀起來一小點碎光。


      隋駟看了他一陣,起身過去,拉上窗簾。


      他想問問喻堂,有什麼事居然值得他不想活下去。可看見喻堂這樣乖乖地躺在眼前,又莫名問不出口了。


      其實也不是一定非要問。


      不論喻堂知不知道,這種任性的行為給自己造成了多大的困擾。隋駟想著,他至少是真心不想虧欠喻堂,想讓喻堂好好活下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蹭蹭。


      俞堂:蹭蹭。


    第六章


      確認喻堂的身體狀況暫時穩定後,隋駟帶著聶馳暫時離開了醫院。


      這些天喻堂缺席,工作室亂成一團,原本定好的工作安排耽擱了不少。幸而這些安排都是喻堂當初負責交接的,對方對喻堂的印象很好,知道了喻堂因病住院,都體貼了延後了錄制進程。


      現在喻堂終於脫離危險,很快就有餘力幫他重新理順工作室。隋駟也能放心回去,加班加點,把欠下的工作逐一補上。


      俞堂躺在病床上,閉著眼裝睡,把系統從黑名單裡拖出來。


      他同時負責的書太多,難免有時間線重合,演不過來相互軋戲的時候。


      系統會盡力幫他把時間線串開,但也有實在調不了的,就隻能評估情節的緊急優先級,先把宿主送到必須出場的情節裡,對不算優先的那本書用硬性強制脫離手段。


      這次俞堂被強制接入、作為喻堂在第四本書裡醒過來,就是突然從第一本書硬性脫離的。


      俞堂早聽過這種處理方式,他海得敬業,還是第一次真遇上:“什麼叫硬性強制脫離手段?穩妥嗎?”


      “穩妥。”


      系統回答:“在第一本書的故事裡,您已經被一伙蒙面人套上麻袋拖走,飄過溪流和海洋,賣去低等星做苦力了。”


      俞堂:“……”


      俞堂:“?”


      “我們是受過訓練的。”系統很專業,“對那個故事的所有人來說,您現在都是被綁架的奴隸狀態,所以即使暫時到處都找不到您,也會覺得很合理。”


      俞堂覺得不太合理:“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是有問題……”


      “沒有辦法,宿主。”系統說,“當前世界,喻堂再醒不過來,就要對您實行電刺激意識治療了。”


      俞堂愣了下。


      他沒說話,半晌後,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俞堂現在是在自己的意識海裡,身體是數不清的數據流匯聚成的。他不常在意識裡亂動,沒收住力道,一指頭捅穿了自己的半個腦子。


      “我買了防電擊馬甲、防電擊頭盔和防電擊泡泡糖。”


      系統學得很快,按照隋駟的動作模擬出胳膊,在俞堂身上抱抱:“讓他們電我,宿主,讓他們電我。”


      俞堂笑了笑,從太陽穴裡抽出胳膊,把系統從身上摘下來。


      系統還是怕:“宿主,是不是很疼?”


      俞堂是真不記得了,他實習的書很多,主要用途都是熟悉工具人的工具流程和工具態度。就像玩集卡遊戲,過個幾年,哪怕收集的卡牌都還在,當初是怎麼肝出來的、費了多大力氣,劇情是什麼樣,也早忘得七七八八。


      但喻堂記得。


      這個角色在他離開後被託管了幾年,可身體裡殘留的原始數據,依然被銘刻上了幾乎致命的對電擊的強烈恐懼。


      恐懼到俞堂隻是隨便電了電自己,就在隋駟懷裡痙攣強直,險些又暈了回去。


      系統愕然:“您電了自己?”


      “不然呢?”俞堂頭疼,“我當初一秒入戲這項本來就是最低分。”


      俞堂的工作能力評級是S級,整個穿書局也沒幾個,要是演技過關,早就能調去主角部接打臉虐渣走上人生巔峰劇本,也不會憑一己之力在這裡一人深情備四胎。


      要他演一往情深,他還能依照培訓課程模仿得七七八八,再復雜的情緒和反應,就隻能靠系統功能輔助了。


      “宿主需要[求而不得的守望]、[死死壓抑的羨慕]和[無處安放的恐懼]體驗卡嗎?”


      系統沒想到這個,後悔買防電擊套裝多花了經驗點,繞著俞堂打轉:“按照劇情,等您見到柯銘,這些情緒是必然會有的。隋駟看不出,但柯銘心細,一眼就能看出來……”


      俞堂倒沒考慮過買體驗卡,他聽見柯銘的名字,忽然想起件更要緊的事:“今天幾號?”


      “十三號。”系統說,“距離您意外跳河已經一周了。”


      俞堂一拍腦門:“糟了。”


      柯銘的生日,就在十二月十三號。


      這是很要緊的主線劇情,主角攻受經過了近二十章的過渡期,必須在柯銘生日這天完成這個階段的感情蛻變。


      柯銘驕傲又不安,內心比一般人更敏感,他壓制著自己的一切負面情緒,把最好的一面給隋駟,其實根本沒有隋駟想得那麼從容。


      對柯銘來說,隋駟在生日這天送他什麼、禮物貴重不貴重,都沒有關系。


      但如果隋駟根本不記得他的生日,柯銘對這段感情的態度就會出現不小的波動,進而引發一系列的蝴蝶效應,對整個故事的走向都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


      這種標紅加粗的關鍵情節要是出了問題,不要說體驗卡,連系統的防電擊泡泡糖都要退貨,幫俞堂還這個月工作失誤的罰款。


      “幫我調整身體狀態。”


      俞堂沒時間耽擱:“再去系統商城買一個角色好感度評級檢測儀。”


      “正版的嗎?”


      系統就沒逛過不打折的商城,它也知道緊急,替俞堂屏蔽了不適感,暫時調高了水平線以下的身體數據,在俞堂的意識海裡飄了飄:“正版的我們經驗點可能不夠……”


      俞堂咬咬牙:“正版的。”


      角色好感度評級非常重要,這是決定人物行為的重要指標,既明確又直截了當,隻要守住主角攻受對彼此的好感度,就能順利通過關鍵劇情評級。


      以前系統買來的山寨貨不是卡頓就是測不準,每個都三天就壞,在這種關鍵時刻無疑半點都靠不住。


      “現實世界的東西是不是能兌換經驗點?”


      俞堂問:“匯率是多少?”


      “1:1,直兌。”系統犯愁,“可我們隻是工具人配角,我們還沒完結,我們沒有能隨意支配的錢……”


      “有。”俞堂說,“在第一本書裡,我被人套麻袋當奴隸賣了,正在大星洋上的奴隸船漂流向漫無邊際的遠方。”


      系統幫忙屏蔽了醫院的監控系統,看著俞堂利落起身穿衣服:“然後呢?”


      “把奴隸船兌了。”俞堂說,“讓我孤獨悽苦地順水飄到海島曬幹。”


      系統:“……”


      “說得通。”


      俞堂看它沒反應,特意解釋:“等我回第一本書,就說船翻了我沉了,一隻路過的善良海豚救了我。”


      系統:“……”


      它的宿主每次都對這種情節很有意見,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接受起來都莫名的相當快。


      俞堂沒時間再管意識世界的事,穿好衣服,拿過一旁的鴨舌帽戴上,壓低帽檐,把衣領豎起來。


      現在是下午三點,離今天過完還有九個小時。


      這九個小時,不論用什麼辦法,他必須把主角攻受弄到一張床上。


      -


      演播廳。


      隋駟剛結束一場錄制,趁下一場的間隙,回了後臺休息間補妝。


      他的妝發造型一直都是喻堂負責,這一次是特殊情況,喻堂不在,隻能用了制片方提供的專業造型團隊。


      “好了。”化妝師直起身,調整轉椅,“您看一下……”


      “一般。”聶馳說。


      化妝師表情微僵,笑了下,轉而徵求隋駟的意見:“隋老師?”


      隋駟不著痕跡蹙了蹙眉。


      作為隋駟團隊的職業經理人,聶馳其實不陪他參與錄制拍攝,對圈子裡的潛規則不了解,說起話來也不客氣了很多。


      但也確實是一般。


      錄制前的造型還算說得過去,這種短時間的快速補妝,幾乎沒有突出他的任何個人五官特點,和原本喻堂做的差距幾乎肉眼可見。


      “時間太緊,隻能做成這樣了。”


      化妝師語氣很和氣:“我們和您沒磨合過,您不滿意,下次可以帶專屬的化妝團隊。”


      隋駟被這句話不軟不硬地頂了下,沒說話,壓了壓脾氣起身:“有勞。”


      這次合作的是公益宣傳片,制片方是聯盟官方頻道,不看咖位不管背景,不給任何人的面子。


      真起衝突,那幫六親不認的老古板連隋家的人情也不會管,轉頭就要點名批評某些青年演員耍大牌態度不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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