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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服不服 3766 2024-11-08 14:3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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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當他妻子怎麼生病的?”譚深在電話裡對楚千淼說,“乳腺癌,氣的。”


      楚千淼握著手機的骨節都泛了白。


      譚深還告訴她,因為力涯制造創辦在離婚前,錢四季擔心離婚時會被高麗雅分走一半財產,於是找堂叔代持了股份。


      後來離婚時,公司的股份一分也沒被分走。


      直到三年前高麗雅生病去世,錢四季把股權轉回到了自己名下。高麗雅沒了,他不用擔心會被高麗雅起訴分走公司股份。他開始張羅公司上市事宜。


      “既然是這樣,他為什麼還要扮演夫妻情深的戲碼呢??”楚千淼極度不理解錢四季的戲精作為。


      “因為公司要上市,他不想自己是一副渣男形象。”譚深說,“當初代持這事兒,我領導說他也好奇,但也怎麼都問不出來。後來還是我領導說,如果不說出真相,那這個項目就不投了,錢四季才交了底。”


      所以這才是代持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一個婚內出軌的男人不想在離婚時被妻子分走公司股份。


      楚千淼掛斷電話後,起身下樓。她站在辦公樓的空地上大口呼吸。


      她覺得憋悶得慌。


      她想資本市場可真是能考驗人性和人心。這裡簡直是個大戲臺,什麼情深似海,什麼顛倒黑白,這的人全都能演,個個是影帝。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夫妻情深嗎?這就是所謂婚姻嗎?婚姻裡有這樣的實例存在,還真他大爺的令人沮喪。


      作者有話要說:  婚姻:不不不,我還是很美好的!!!請大家不要恐我!!!


    第76章 別自作多情


      楚千淼回到盡調辦公室時, 已經調整好狀態恢復了平靜心緒。


      秦謙宇還在和劉立峰、崔西傑他們聊天,他們在交流著各自從業經歷內,通過股權代持所延伸出的各種奇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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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千淼放出耳朵去聽了一下, 三觀簡直一再被刷新。


      秦謙宇正在講的一個案例,比錢四季的虛情假意還要精彩、還要誇張。


      “之前我有個其他券商投行部的同學做過一個項目, 那個項目也是, 公司的真老板把股份交給他哥哥代持, 因為他開公司的錢來路有點說不清,他哥做買賣,就找他哥代持了一下,覺得對外能說得通。因為是親哥倆, 也沒寫什麼書面字據。後來真老板打算讓公司上市, 就和他哥商量著把股權轉回到自己名下來。他哥說沒問題本來就是你的。但是還沒等轉呢, 禍不單行,真老板突發心梗, 人沒了。


      “他沒的太突然,也沒來得及立遺囑,結果家裡就亂了套了。真老板的妻子跟真老板的哥哥往回要股份,理由是, 他哥哥隻是代持, 股份其實還是她們家的。但他哥哥的老婆,他嫂子就死活不讓,還勸得他哥也翻了口徑,一口咬定股份在誰名下就是誰的, 所以弟弟沒了,公司就是他們兩口子的。”


      劉立峰嘖嘖兩聲:“呵!真夠亂套的,後來呢?”


      秦謙宇說:“這才哪到哪,更亂套的在後面呢。後來又跑出個年輕女人來,還帶著個孩子,上門找心梗去世真老板的老婆,跟人家表明,她領著的孩子是真老板的,還隨手獻上一份親子鑑定,是真老板生前做的。”


      楚千淼聽到這握緊手裡的筆。又是一個老板和小三加私生子的標配。有錢人的世界這是怎麼了?不找個三兒不和三兒生個孩子會覺得錢白掙了嗎?


      她聽到秦謙宇繼續往下說:“這年輕女人,是真老板的情兒。她帶著孩子找到老板妻子,跟人家說,姐姐,我知道你心裡恨我,但咱倆現在先別窩裡反,咱倆得聯合起來跟孩子的大爺大娘鬥,咱們得先把咱們男人的股權齊心協力奪回來才行。這股權我可以不爭,畢竟我沒名分,但我孩子是無辜的,他是有合法繼承權的呀!”


      楚千淼在一旁一邊聽一邊氣得筆都差點掰斷。她想如果她是那個妻子,一定二話不說先扇一嘴巴子過去。


      誰是你姐姐?誰跟你算一個窩裡的?哪個王八犢子是咱們男人?找誰和你齊心協力呢?還要不要臉!


      楚千淼手都抖了。氣的。


      “後來呢後來呢?”劉立峰在追問。


      秦謙宇公布大結局:“後來啊,這項目就停了,我同學他們都撤了出來。但聽說那正妻也不白給,她先扇了小三兒一嘴巴,然後腹黑地放小三兒出去和大伯哥往死裡鬥,她在後方看戲。小三兒和大伯哥兩口子撕得那叫一個歡,到現在幾方人還僵在那,公司都快黃了個屁的,想上市等下輩子吧。”


      劉立峰聽完搖頭唏噓:“股權代持可真是個坑,多少人栽進去。”


      楚千淼憤慨的重點卻和他不太一樣。女人和男人的關注點可能永遠都不太一樣。這些事裡最讓她意難平的地方,是那些男人為什麼要背叛婚姻,背叛家庭?有些女人為什麼明知道一個男人有家有妻,還要撲上去做三兒做情兒?她們到底愛的是別人的丈夫,還是別人丈夫的錢包?她們可真是沒志氣。


      她憤憤不平地運氣。講完八卦的秦謙宇走到她旁邊,拍拍她肩膀,安慰她:“又被刷三觀了吧?沒事兒,啊!有人的地方就有道德淪喪,再多看看就好了,再多看看你就能像我這樣把它當個笑話或者八卦講了。”


      楚千淼笑一下。這個笑是硬擠出來的。


      她想投行可真是個見識人情冷暖的名利場,想必是見識多了,人也就會漸漸變得麻木了,再看什麼奇葩事都無動於衷不覺稀奇。


      像任炎一樣。


      知道了代持的真正原因,任炎想辦法把這個原因幫錢四季美化了一下,上會時如果被問到也會說得過去。


      任炎問楚千淼,之前給錢四季做訪談的時候,給錢奮鬥也做了嗎。楚千淼說:“沒做成,錢四季說暫時聯系不上錢奮鬥。”


      任炎告訴她:“他那會兒這麼說,可能是怕我們知道他代持的真正原因,所以不想我們聯系到他堂叔。但現在我們不再和他糾結代持原因了,想訪談錢奮鬥應該會變得容易一點。”


      他交代楚千淼,那麼接下來她要想辦法做成這個訪談。錢奮鬥是當初的股權代持人,得通過訪談確定他代持時股東身份的適格性,以及確定代持還原後不存在潛在股權糾紛等。這是為了上市所必須要有的步驟。


      楚千淼立刻執行要求。她先聯系董助柯明軍,再次提出希望訪談錢奮鬥的要求。


      柯明軍皺了皺眉,說:“其實錢奮鬥隻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除了種地什麼也不管,就沒這個必要了吧?”


      楚千淼耐心地解釋,對代持人和被代持人進行訪談這不是她或者她所在的力通證券所制定的規定,這是監管部門制定的上市要求。


      柯明軍皺著眉去請示了錢四季。錢四季賞臉,親自接待了楚千淼。


      錢四季雙目有神,面目堂堂,一身正氣的樣子。楚千淼想,她要是不知道錢四季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該有多好,那麼現在面對他時,她就不用表演著表裡不一的戲碼。


      錢四季先笑著問楚千淼:“楚經理,我堂叔就是一個代持人,你們還有必要非要訪談他嗎?”他似乎有那麼一點不耐煩。


      但楚千淼很耐煩地又解釋了一下,這是監管部門提出的要求,他們券商也是照本宣科地按要求去執行。


      錢四季還是笑著,但手指敲著桌面,咚咚的聲音顯出手指主人的不快意。


      最後咚咚聲停下來,錢四季說:“我堂叔在國外,給他做訪談不太方便。”


      楚千淼看到柯明軍不安地推推眼鏡。


      她沒有陷柯明軍於不利之地,沒提柯明軍已經不小心對她交了底:你堂叔應該在鄉下吧?他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大爺啊。


      她想錢四季也應該是看準了錢奮鬥是個老實人,才選了他給自己代持股份吧。


      她對錢四季笑著說:“沒關系的錢總,不能當面訪談,我們就做個電話訪談,訪談時錄個音,也是一樣的。”


      錢四季讓了步,把國外的電話撥到了國內的一個鄉下,聯系上了堂叔錢奮鬥。楚千淼在通話中例行公事,和錢奮鬥確認了股權已經還原完畢,不存在潛在糾紛。


      錢奮鬥掛斷電話前還聲若洪鍾地半吼著:“股什麼份的,都還了都還了,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有事你們直接找四季去說,耽誤我幹活!唉你們可真夠煩的!”


      楚千淼連說抱歉抱歉打擾了。


      客氣地謝過錢四季和柯明軍後,她退出董事長辦公室。


      她沒有直接回到盡調辦公室。她乘電梯下了樓,到辦公樓前的空地上透口氣。


      已經是春天,萬物復蘇草長鶯飛的季節,哪怕是工業氣味兒濃厚的空氣裡,也飄散著幾分春日的生機。


      她吸著春天的空氣,獨自冥思。以為自己再看見錢四季的時候會鬧情緒,會意氣用事甩出不屑的臉色。結果她可真讓她自己意外。她居然一點沒把心裡的鄙夷外露出來,並且她還佩戴上了微笑面具。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成長了,還是離原本的自己越來越遠了。她不知道當初的同學們是不是也和她一樣,正站在職場的困惑裡。


      她想職場可真是個大型打磨機,從學校畢業的時候,她和同學們每一個都青春飛揚稜角分明。可是職場漸漸把他們的青春飛揚挫骨揚灰,把他們的稜角分明搓扁磨平,讓他們不知不覺都變成了時不時就戴上面具的人。


      這個面具是市侩圓滑,是話說三分,是人心隔肚皮。她忽然覺得這樣的變化很沒意思,這樣的變化真有點令人沮喪。


      一道聲音響在她耳邊。


      “又怎麼了?”


      她循聲扭頭,看到是任炎正站在不遠處抽煙。他應該剛出來不久吧,那支煙像剛剛才點上。


      她想了想,問他:“學長,我想問你個問題。”


      任炎夾煙的手一震,為著她忽然叫他的那一聲。


      剛剛在樓上,他順著窗口看到她在樓下盤桓散心。他聽秦謙宇他們說,她被項目上一樁樁一件件的奇葩事刺激了三觀,正在做心態上的調整。


      他低頭看著樓下地面上踩出雜亂無章的腳步軌跡的她。那些腳步軌跡刻畫出她紛亂的心情。


      他站起來,借口抽支煙,下了樓。


      現在聽到這一聲久違的稱謂,他想這支煙抽得也算值得。


      他就著手勁的一震,彈了彈煙灰,語氣聲音都很淡,惜字如金:“問。”


      楚千淼嘆口氣,說:“我心裡煩錢四季煩得很,但我卻能跟他面帶微笑的談工作,我覺得我變得很虛偽,我這樣算是進步還是變壞?”


      任炎吸一口煙,徐徐吐出。


      “你這個問題我幫你轉換一下:人進入職場以後還能繼續做自己嗎?”


      楚千淼想了想,這個轉換差不多是等價的。她點點頭,等著聽答案。


      任炎夾著煙,小手指去刮了下眉梢,挑著一邊嘴角笑了下:“可以,但你得足夠強,你說一別人不能說二,那時你想做誰做誰,想做自己就做自己。”


      他頓了頓,又說:“但在此之前,適當虛偽是必須的 ,它算是你的護身符。你知道你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這就好。”


      楚千淼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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