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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深淵女神 3306 2024-11-08 14: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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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朱總心裡冷笑一聲,他們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現在還得看一個毛都沒長齊的男人臉色。


    包間隔音很好,聽不到彼此說話的聲音。


    喻嗔他們飯局好不容易結束,華哥說:“我在樓上訂了KTV,感興趣的可以過去玩玩,笙笙兔子她們,都是麥霸。”


    被點到名的女孩子,腼腆笑了笑。


    喻嗔道:“我就不去了,華哥你們好好玩,我凌晨的飛機回老家。”


    華哥本來想挽留,一聽人家要回去過年,倒是不好阻攔了。


    “這樣,讓我們工會的司機小陳送你回去,平時大家都坐他的車,很安全,不然我不放心。”


    喻嗔自然不是今天回t市,隻是找個由頭離開,聞言點點頭。


    小陳她見過,確實和工會籤了約,十分老實可靠。


    祝婉選擇留下來,喻嗔小聲道:“你注意安全,別玩得太晚,回來之前給我報個平安。”


    祝婉道:“你到了學校也給我報個平安。”


    兩個女孩子約定好,喻嗔便跟著小陳走了。


    小陳把車停在地下室。


    他說:“你等等,我去開車。”


    喻嗔點頭,地下車庫有幾分悶。她捂住微微發紅的臉頰,空氣不流通。


    一個健壯的男人偷偷跑過來,給同伴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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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一塊帕子捂住喻嗔口鼻。


    喻嗔心中一慌,她知道不妙,連忙屏住呼吸,用力掰開那人的手:“小陳……唔……”


    小陳聽見她的喊聲,連忙跑下車:“放開她。”


    另一個男人衝過去,和小陳打了起來。


    他掏出一塊帕子,同樣捂住小陳的嘴,沒一會兒,小陳沒了動靜。


    男人拖著喻嗔往電梯口走,喻嗔頭腦發暈,吸入了一部分氣體,她快堅持不住了。


    昏過去之前,她聽見他們說:“快走,人已經到手,通知林總。”


    一聲喇叭聲響起。


    兩個男人抬頭,一輛黑色賓利,朝他們開過來。


    車燈耀眼,那車完全沒有控制車速,仿佛要將他們撞死在電梯前。


    一個人臉色發白:“不好,地下室還有人。”


    “怎麼辦?”


    男人松開喻嗔:“沒看見豪車嗎?不是小人物,跑啊。”


    少女安靜閉著眼,靠在電梯前。


    豪車差一點撞上電梯,最後停在被丟下的少女面前,車裡的少年走下來。


    他臉色難看,幾乎咬著字說:“那兩個人,給我拖出來。”


    柏正蹲下,時隔三年,猝不及防,他第一次離她這麼近。他伸出的手臂微微顫抖,抱起喻嗔。


    徐學民從另一邊跑過來,打了個手勢。


    電梯打開,幾個訓練有素的徐家人追了上去。


    “十三樓。”


    柏正抱著喻嗔上了車。


    她乖巧睡在他懷裡,他的手臂死死圈住她。徐學民回頭一看,柏正手臂上青筋鼓了起來。


    不多時,逃跑的兩個人被扔在賓利前,他們狼狽不堪。


    柏正把懷裡的女孩放下。


    他沒有拷問任何人,眸中布滿暴戾,徑自上了另一輛車的駕駛座。他一言不發,啟動車子,猛然踩油門。竟是要直直從那兩個人身上碾過去。


    徐學民失聲:“柏少!”


    那兩個人嚇得滿地亂爬:“饒命!我們收錢辦事,林總喊我們來的。”


    別說他們,徐家人也嚇傻了。


    徐學民知道,小主子完全瘋了,不能讓他殺人。


    “喻嗔醒了!”


    那輛車,最後一刻猛然停下。


    空氣安靜地可怕,兩個男人嚇得涕泗橫流,被人踹了回來。


    柏正狠狠一捶方向盤,他走下車。


    那兩個人看他的眼神無異於看瘋子:“饒命,饒命……”


    然而他路過他們,那個小瘋子,慢慢走到賓利車面前。


    他們看見,少年手放在車門上,遲遲沒有打開。


    哪裡有剛才半分殺人的果決。


    少年將額頭抵在車窗上,透過灰色的車窗膜,他看見,喻嗔依舊安靜地閉著眼。


    她沒有醒來,也沒有看見他發瘋。


    第85章 眷戀


     徐學民說喻嗔醒了, 是騙柏正的。


    但勝在效果十分不錯,柏正清醒過來,他上車, 再次把少女抱進懷裡。


    柏正不說話, 沒人敢開車離開。


    少年專注地看著懷裡的女孩,維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他太久沒有見過她,此刻抱在懷裡, 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甚至讓他舍不得放手。


    不管再高檔的地方, 地下車庫的味道都很難聞。


    柏正嗅覺不靈敏, 感覺不到。


    徐學民嘆了口氣:“柏少,我們先出去吧,喻小姐應該是吸入了乙.醚之類的氣體,去空氣流通點的地方比較好。”


    少年總算啞聲開口:“開車。”


    “那兩個人怎麼辦?”


    “讓人一起帶走。”


    地上的人被拖起來,他們惶惶不安,其中一個人還嚇得尿了褲子。缺德事他們平時沒少幫林總幹, 但翻車是頭一遭。


    徐學民好久沒有給人當過司機,這次怕柏正發瘋, 重新給他當司機。他偶爾透過後視鏡看,看見自家主子, 手指一寸寸摸人家姑娘的臉。


    從精致的眉眼,暈紅的臉頰, 到玲瓏鎖骨。


    他微涼的指尖抑制不住用了點兒力, 眷戀入骨。


    徐學民都不好意思說,你把人家細白的肌膚都摸出紅印子了。病態得徐學民沒眼看。


    可能隻有柏正一個人不知道他自己是什麼表情。


    柏正太久沒見喻嗔, 整整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 最想她的時候,也隻能以觀眾的身份,遠遠隔著屏幕看她。


    現在陰差陽錯,人到了他懷裡,還是昏迷狀態。


    他抱著少女,簡直愛不釋手。


    徐學民咳了好幾聲,柏正都沒反應,老僕人終於忍不住提醒自家主子:“你得把她送回去,不知道喻小姐什麼時候會醒。”


    這句話一出,後座的少年冷冷抬眸,刮骨般看徐學民一眼。


    活像徐學民要搶走喻嗔似的。


    柏正如今的狀態,有幾分瘋魔。


    如果人不讓他抱著還好,陰差陽錯到了他懷裡,看架勢,柏正已經不願意松手。


    徐學民不再勸,活了大半輩子,這些情情愛愛的事,他多少明白幾分。柏正總能自己想通。


    車子開到喻嗔學校門口。


    柏正手指緊了緊,艱澀道:“她需要檢查身體。”


    徐學民用眼神默默道:信我,她不需要。


    柏正一言不發,死死抱緊懷裡的少女。


    她米白色外套在拉扯間被弄髒,早就被柏正脫了下來,如今裡面隻穿了一件打底的緋色單衣。


    少女小小一團,被高大的主子圈在懷裡。


    徐學民覺得他有點兒卑微可憐。


    行吧,喻小姐需要。


    徐學民重新上車,問柏正:“您覺得,我們是去醫院給喻小姐檢查好,還是回您家給她檢查好?”


    “去琅廷。”


    徐學民打了一圈方向盤,往柏正家開。


    柏正在s市住的聯排別墅,徐家有錢,不管哪個年代的有錢人沒事總喜歡購置房產,徐家的s市的房產不少,但是這別墅是柏正新買的。


    他沒有住徐傲宸買的房子,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心病。這種身世,擱在誰身上都接受不了。


    平時別墅裡隻有幾個打掃的佣人,還有兩個做飯的廚子。


    這個時間點廚子走了,幾個照顧主人家的嬸子倒是還在。


    別墅裡亮著燈,他們看小柏總抱了個女孩進來。


    小柏總的外套裹住女孩單薄的軀體,佣人們有幾分詫異,人的好奇心驅使他們想看看女孩到底長什麼樣子。


    很可惜,女孩的臉頰埋在柏正懷裡,隻露出一隻嫩白小巧的耳朵。


    柏正一路抱著喻嗔進去,徐學民在路上就叫過家庭醫生,此刻醫生已經等著了。


    醫生替喻嗔檢查了一下身體:“吸入部分乙.醚,沒有大礙,藥效過了就會醒過來。”


    徐學民不意外,帶著醫生一起走出去。他替柏正關上門。


    今晚的事情誰都清楚,柏正太想她了,他總得找些理由,多留她片刻。


    如果她醒著,他一定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偏偏她昏迷,沉睡的美人安靜無害。


    站在理性的角度來說,徐學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總是得把人送回去的,待在一起越久,越不舍越難過。何必再撕心裂肺一回?


    房間內,柏正靠坐在床頭,他單膝曲起,少女睡在他腿上。


    冬夜並無月光,天空是一望無際的墨藍色。


    柏正取下耳朵上的助聽器。


    這樣,他會覺得自己正常一些,可以欺騙自己片刻,忘記那些不好的事情,裝作這是他要的地久天長。


    但柏正知道,總會有結束那一刻。沒有結果的未來,本不該在過程中蹉跎。


    她的長發散落開,鋪在他腿上,他遇見她那年,她尚且帶著幾分稚氣,如今少女已經是朵盛放的花兒。


    他心中既愛又憐。


    凌晨兩點的時候,他看見喻嗔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柏正知道不能這樣,其實早該放她回去。畢竟她快醒了。


    他低眸,關了房間的燈。


    喻嗔迷迷糊糊有了意識,她記得昏過去之前的事情,那兩個陌生人提到了林總。


    她除了頭暈,身體並沒有異樣。


    喻嗔松了口氣,她努力想睜開眼睛看看,藥效還沒完全過去,她睜眼本就吃力,沒想到一隻冰冷的手,蓋在她朦朧的眼睛上。


    喻嗔什麼都沒看見,起初是屋子裡一片黑,接著便是那人掌心的溫度。她看不見這是誰,總不會是什麼林總吧!


    那隻修長的手,在冬日裡,涼得她發顫。


    放――開――


    她無力的手指,想要拿開覆住自己眼睛的手。沒想到五指被人緊緊扣住,十指交纏,指縫親密無隙。


    喻嗔那點幼貓般的力氣,什麼都做不到。


    看不見,隻剩感官。與她相扣那隻手,指節修長有力,他的手比她大了將近一半,這是一隻男人的手。


    說不上來為什麼,本該害怕,可是她害怕的情緒並不濃烈。


    喻嗔懵懂之際,甚至有種想看看他究竟是誰的迫切感。


    可惜她連發出聲音都做不到,乙.醚濃度不小,她能在這個時間點醒過來,算抗藥性比較強的人,腦子裡一片混沌,此刻些許清醒,隻是短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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