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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嫁反派 2949 2024-11-08 10:5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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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渾然不覺,惺忪問道,“要睡會嗎?”


      寧殷視線往下,駐留許久,輕啞道:“哪種睡?”


      虞靈犀順著他的視線往下,頓時大窘,忙縮入被中合攏衣襟,卻被寧殷單手按住。


      他審視著虞靈犀微顫的眼睫,素來並不主動,卻擅長讓獵物自投羅網。


      哪怕隻是一個眼神,亦是壓迫十足。


      虞靈犀睜著眼,忍不住想要打顫。


      寢殿蒙昧,銀炭生香。


      正此時,門外傳來了侍衛的聲音:“殿下,虞家小將軍求見。”


      兄長?


      虞靈犀下意識挺身,手腕卻被輕而易舉被壓在枕邊。


      寧殷翻身覆上,指腹沿著她的耳垂與頸側往下,目光幽沉道:“不見。”


      “殿下?”虞靈犀小聲懇求。


      寧殷指腹徘徊,不為所動。


      不稍片刻,侍衛去而復返,腳步明顯匆忙了許多:“殿下,小將軍打進來了。”


      寧殷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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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這情景儼然不適合繼續,虞靈犀忙道:“讓我去見他一面,好嗎?”


      寧殷看了她半晌,松開了手。


      “去吧。”他淡然道。


      他這麼好說話,虞靈犀反倒遲疑了。


      見她不動,寧殷輕笑了聲:“你費盡心思做了個香囊,讓本王隨身攜帶,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虞靈犀張了張嘴,蹙眉道:“也不全是為了這個。”


      “給你兩刻鍾。”


      寧殷伸手將她的鬢發別至耳後,“趁我未反悔。”


      “其實那個香囊是……”


      “一刻鍾。”


      時間怎麼越談越短了。


      虞靈犀隻好悻悻住了嘴,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飛快穿衣下榻,連鬥篷也忘了系,小跑著朝前庭奔去。


      她一走,寧殷眼底的笑意便淡了下來。


      “叫李九過來。”


      他赤足踩在冰冷的地磚上,喚來侍衛,“帶上他的弓。”


    第71章 紅豆


      虞家出過不少武將。


      但稱得上真正天賦異稟少年將才的,非虞煥臣莫屬。


      此時他背映青檐蒼雪,白色武袍無風自動,以一人之力將突破王府親衛的攔截,已經闖到了中庭。


      因是不請自來,他甚至沒有拔劍。


      虞靈犀跑得氣喘籲籲,與廊下喚了聲:“兄長!”


      虞煥臣停了腳步,目光朝她望來。


      虞靈犀提裙下了石階,紅著臉肅然道:“都住手!”


      侍衛們下意識朝旁邊某處看了眼,不知得了誰的命令,都乖乖收攏了兵刃,立侍一旁。


      虞靈犀松了口氣,忽而腕上一緊,被虞煥臣大步領至一旁。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虞煥臣看到她披頭散發、衣裳單薄的模樣,英氣的劍眉擰得更緊了些,“大雪天連件御寒的厚衣裳都沒有,是他故意苛待你了?”


      “不是。”


      虞靈犀搖了搖頭,“是我聽聞兄長來了,心中歡喜,來不及穿戴齊整。”


      虞煥臣解下罩袍裹在妹妹身上,擔憂道:“他……欺負你了?”


      虞靈犀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句“欺負”的意思。


      畢竟她這副睡意初醒的模樣,明顯是從榻上匆匆趕來的。


      她露出了幹淨的笑顏,溫聲道:“沒有欺負,我在這一切都好。”


      此言也不算是假話。


      雖然寧殷偶爾使壞嚇她,但始終不曾越過底線。真正瘋起來時,他也隻敢握著虞靈犀手裡的刀刃,往自己喉結上送。


      虞煥臣將信將疑地看著她。


      “那日宮變,府中防備松懈牽連歲歲,是哥哥不好。回來後不見你,我們都快急瘋了。”


      他繃著嗓音,“直到早朝之上見到了靜王腰間的香囊,認出是你所繡,這才篤定你確然在靜王府中。”


      妹妹唯一擅長繡的便是瑞兔花樣,虞家人人皆有一隻,對她的針法十分熟悉。


      虞煥臣的那隻兔子香囊佩戴了三四年,直到今年成婚後,才換成蘇莞送的葡萄紋鏤銀香囊。


      “我就知道兄長能認出來。不過,此事真的與寧殷無關,寧殷知道那個香囊是給你傳信用的,可他依然選擇佩戴,這已然能表明他的態度。”


      虞靈犀怕誤會加深,便解釋道,“是王令青事敗後狗急跳牆,聽聞七皇子曾淪落為奴,便將我擄來這送給他,以此換取生機。”


      王令青?


      虞煥臣沉思:七皇子流亡的內情並未擺在明面上,一個小小的東宮走狗是如何知曉的?


      未等他想明白,便聽妹妹問:“而今朝堂局勢如何?”


      “一灘渾水。”


      提及這事,虞煥臣的神色便更凝重了些,“舊黨新貴蠢蠢欲動,總有不怕死的想趁亂分一杯羹。”


      難怪這幾日寧殷身上總有許多未幹的血跡,虞靈犀輕輕蹙眉。


      “這些暫且不提,前日我與父親欲以功勞換取皇上收回賜婚成命,皇上卻隻是裝糊塗,想必不能來明的了。”


      虞煥臣道,“大婚之前還不知會有什麼變故,你先跟哥哥回家。”


      虞靈犀攏著兄長寬大的外袍,沒有動。


      虞煥臣回過頭,喚道:“歲歲?”


      “我不想回去。”


      虞靈犀深吸一口氣,抬首道,“我要留在寧殷身邊。”


      “歲歲不回去?”


      虞煥臣有些訝然,隨即沉下目光,“靜王威脅你,讓你留下來做人質?”


      “我說了,是我要留下。”


      虞靈犀呼出一口白氣,垂眸柔聲道,“上一次,我沒有選擇的餘地;這一次,我不想再拋下他。”


      如今朝局雖然動亂,但至少,寧殷不再是那個需要忍辱負重、命懸一線的衛七。


      虞煥臣還是不放心。


      朝中小亂不斷,寧殷又鋒芒太過,他怎麼可能放心將妹妹獨留在此間?


      “不行……”


      “我想賭一把,兄長。”


      虞靈犀眸光堅定,思緒清明道,“若大婚當日還沒有最後的結果,才是我認命的時候。”


      “離大婚不過四日,如何來得及?”


      虞煥臣正色道,“你這是拿自己的命做賭,歲歲。”


      “可不選擇他,我這輩子都會後悔。”


      見虞煥臣不肯松口,虞靈犀便抿唇笑了笑。


      “告訴兄長個秘密。”


      她眼裡盛著通透的光,上前一步道,“你以為就我們在為賜婚的事著急,寧殷不急嗎?”


      那個人,可是光提到她與薛家的婚事,都會咬牙切齒地捻酸呢。


      於是虞靈犀想賭一把,就賭她在寧殷心中的那點地位。


      虞煥臣沒有說話,目光中略有掙扎之色。


      虞靈犀輕輕拉了拉虞煥臣的袖邊,哄道:“我送兄長出府,好不好?”


      虞煥臣看了妹妹許久,終是長長嘆出鼻息。


      虞靈犀掛著明淨通透的笑,親自送哥哥至府門前。


      “不成,還是太冒險了!”


      虞煥臣出了府門又折回,一把拉住妹妹的手腕道,“哥哥不放心!”


      他才剛觸及虞靈犀的腕子,便聞一陣破空之聲咻咻而來。


      常年疆場練出的反應能力使得虞煥臣第一時間松手,繼而一支羽箭擦著他的護腕飛過,釘入身後凝冰的地磚之中。


      地磚瞬時裂開蛛網般的紋路,力度大到入地兩寸,箭尾仍嗡嗡不止。


      虞煥臣瞥了眼劃破的袖子,臉色一沉。方才若不是他反應迅速收回手,這支箭刺破的便不止是他的袖子了。


      “歲歲,哥哥希望你想清楚。”


      虞煥臣指著地上那支羽箭,“你要留在這樣危險的人身邊?”


      虞靈犀知道,一刻鍾的時間到了。


      “他隻是怕你帶走我,像上回一樣。”


      虞靈犀壓了壓唇線,解下虞煥臣的外袍遞還過去,“我會每日給家中寫信報平安的。再縱容歲歲一次,可好?”


      虞煥臣心情無比復雜,接過外袍往外走了幾步,停住。


      他復又回頭看了妹妹許久,直至她笑著揮手,才沉重邁下石階,翻身上馬。


      屋檐上的雪塊墜落,吧嗒一聲輕響。


      兄長走後,虞靈犀垂眸看著釘在磚縫中的羽箭,輕嘆一口氣。


      她雙手並用,將羽箭拔了出來,握在手中掂了掂,然後轉身去了寢殿。


      現在,該關起門來找小瘋子算賬了。


      寢殿裡沒有一個侍從,寧殷赤足坐在榻上,仍保持著她離去時的姿勢,手中把玩著一塊黑色的玉雕,不知在想什麼。


      虞靈犀極少見他這般岑寂的模樣。


      見到虞靈犀面色沉靜地進門,他明顯怔了怔神,才極慢地綻開一抹笑來。


      “你回來了。”


      他若無其事地直身,將玉雕鎖回榻頭的暗格中,“遲了兩息。”


      “這個,是怎麼回事?”


      虞靈犀擰著眉,氣呼呼將那支羽箭拍在了他面前的案幾上。


      “這個啊。”


      寧殷拿起那支羽箭,屈指彈了彈冰冷的箭尖,發出“叮”的一聲,“本王素來記仇,所以告訴李九,若是虞煥臣敢帶你走,便廢他一隻手。”


      見虞靈犀瞋目,他不在意道:“廢一隻手而已,又不曾殺他。”


      “那是我兄長。”


      虞靈犀站在他對面,神情認真端肅,“你要傷他,還不如傷我來得痛快。”


      “我怎麼舍得傷靈犀呢?”


      寧殷笑了聲,緩聲道,“靈犀永遠不會犯錯的,錯的都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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