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將軍打臉日常
  3. 第30章

第30章

將軍打臉日常 3623 2024-11-07 16:32:30
  • 字体大小 18
  •   **


      大奶奶回到院子,嫣姐兒果然在哭,江大爺也已經走了好一陣了。


      大奶奶趕緊抱住了嫣姐兒哄了起來,心頭到底還是有些沒底,叫了適才報信的小廝過來,“你去宮門口瞧瞧,有什麼信兒立馬帶回來。”


      “成。”


      江大爺收到槐明的信兒後,一路快馬加鞭地進了宮,問了大殿內的一位公公,知道江暉成正在皇上的御書房,立馬趕了過來。


      御書房外隻有皇上身邊的一位公公守著,門禁森嚴。


      看樣子,皇上是當真回來了。


      何時回來的,江大爺卻是一無所知。


      剛走到御書房的門口,公公還未來得及上前相攔,裡頭便傳出了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


      “我江家世代武將,哪一個沒為大周的江山流過血,在朝廷需要我江家時,我江暉成並無半分推託,主動領兵擊退了遼國七萬大軍,七日前臣送走陛下時,陛下是如何答應臣子的?沈家隻不過是一戶普通的醫藥家族,無官無爵,除了給朝廷納稅之外,並沒有伸手拿過朝廷的半點俸祿,陛下為何非得要沈家人為朝廷賣命,這世上就她一個人能去拯救天下蒼生了?我江暉成不欠朝廷,不欠蒼生,她沈家人更是,不欠這世上任何人,你們為何就不能給她一世安穩日子?這輩子,我們隻想過著普通人的日子,結婚生子,陪在孩子身邊,看著他們平平安安地長大,陛下想要臣去拯救幽州,想要沈家人前去支援,恕臣,難以從命!”


    第28章 江暉成,我們退婚吧(女……


      屋外的江大爺, 背心已經冒出了冷汗。


      江暉成身為江府二公子,飽讀詩書,恪守禮儀, 一向慎言慎行,今兒個這是怎的了。


      這還未成親呢, 孩子都給搬出來了......


      什麼恕難從命,他八成是瘋了。


      江大爺再也沒有忍住, 生怕江暉成又說出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一把推開了跟前的公公, 硬闖了進來, 進屋先對著上位的皇上和皇後行了跪禮。

    Advertisement


      “二弟剛從幽州回來,腦子是急糊塗了,還望陛下, 娘娘開恩。”江大爺磕完頭, 起身想拉著江暉成出去,拽了一下沒拽動,急得咬牙,緊張地瞅了一眼上位沉默著的兩人,隻得小聲湊在江暉成的耳邊道,“沈四姑娘是自個兒找了董太醫遞上的名字,不關陛下和娘娘的事......”


      江暉成的眼珠子這才動了動。


      從收到醫者名單, 江暉成便離開了幽州,花了三天三夜, 路上跑死了三匹馬, 才趕到皇宮,向皇上討要一個說法。


      身上的鎧甲被雪水侵透,又被風吹幹, 一身狼狽不堪,面容也憔悴。


      唯獨那雙眸子堅定深邃。


      江大爺見他望了過來,趁著皇上還未開口治罪,趕緊將人給拉了出去,“你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抵不過你今兒這番找死的言論......”


      身後御書房內好一陣安靜。


      半晌,皇後終於回過神來,突地一聲笑,“當初陛下要娶我時,我問他,該怎麼辦,他說他一介書生怎敢同陛下相爭,江家勢單力薄,怕日後保護不了我,如今這不是也能好好地去保護人嗎。”


      今兒他這一番話,可謂是將江家和他自己之前所有的功勞,打了個大大的折扣。


      他就不怕連累了江家。


      皇上轉過頭,目光盯著皇後,臉上的神色實在說不上好,“他江暉成不將朕放在眼裡,你也當朕是死了。”


      皇後回頭,身子一歪,也不分場合地歪在了皇上懷裡,“人言道,宰相肚子能撐船,更何況陛下還是一國之主,陛下何時見過他如此著急過,不就是知道幽州八成保不住了,心疼他未過門的小媳婦兒,從幽州到長安,隻花了三日,就算是八百裡加急,怕是也沒他跑得這麼快......”


      皇上知道她是什麼心思,“行了,朕要治他罪,也得等到幽州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皇後當下在他臉上嘴了一口,“陛下英明。”


      **


      江大爺一路拉著江暉成快步走出了主殿,想起他說的那通混話,還心有餘悸,忍不住一通念叨,“幽州的形勢當真如此不容樂觀?父親幾日前已經出發去接替你了,你怎的提前回來了,我聽說遼軍已經退了,幽州的那毒,到底是什麼情況......”


      江大爺實屬有一肚子的話要問,江暉成卻一聲不吭。


      走到殿外,江暉成從槐明手中接過韁繩,才回頭看著江大爺道,“今兒我所言並非糊塗,幽州一事,我不打算再插手,沈家人也不會前去。”


      今生幽州如何,百姓如何,都同他沒有任何關系。


      從幽州開始出現第一個患者開始,他便意識到了,前世的那場瘟疫,不知為何竟然提前了八年。


      或許是因為自己在百花谷並沒有受傷,提前接替薛家的人到了幽州,有了前世的記憶,也知道了三皇子的弱點在哪兒,隻取了他的性命。


      卻不知道他越是想提前結束這一切,災難來得越快。


      重來一回,還是沒能逃過,前世的那一場瘟疫。


      如今幽州已經被他給封住了,成了一座名副其實的圍城,江暉成又看了一眼跟前一臉驚愕的江大爺,沉聲道,“誰也救不了幽州。”


      等江大爺反應過來,江暉成已經翻身上了馬,趕緊也從小廝手裡接過韁繩,急急忙忙地跟上。


      **


      大奶奶安撫好了嫣姐兒,再趕回東院,沈煙冉已經不在那了。


      屋裡的小廝說,“沈姑娘適才在這打了個盹兒,醒來後似乎身子有些不適,先回了院子。”


      大奶奶一愣,這幾日天冷,莫不是今兒拉著她出來,又凍著了?


      大奶奶轉身便去了隔壁的院子,才走了一半,身後一丫鬟匆匆追了上來,遠遠地便喚了一聲奶奶,稟報道,“大爺和侯爺都回來了。”


      自江暉成被封為侯爺後,府上的下人們也慢慢地改了口。


      大奶奶的腳步立馬頓住,掉頭就往前院趕。


      幽州的消息,一個一個地傳出來,沒一個好的。


      小叔子今兒突然趕回來,又急急地去了皇宮,怕是出了什麼事,若非大事,槐明不會往屋裡帶信,讓大爺跟著一道過去。


      等大奶奶到了前院,江暉成已經進屋坐在了江夫人的身旁。


      倒也不似大奶奶心頭擔心的那般,兩人和顏悅色地正說著話。


      江大爺也在,坐在一旁默不作聲,見大奶奶進來了,抬頭望了一眼,那眸子裡的神色倒是讓大奶奶的心頭又跳了起來。


      “雖說我江家一門世代都是名門武將,可誰又能保證長盛不衰,花無百日紅,江家也總不可能世世代代都在戰場上,先前你決心棄文從武,一心要光耀江家的門楣時,我就同你說過了,為娘的心頭什麼都不盼,就盼著你和你大哥一家子平平安安,你三弟已經先下去了,你們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如何能安生?”


      江夫人輕嘆了一聲,轉過頭又看了一眼一語不發的大爺,“成哥兒說的也沒錯,要說我江家死在戰場上的祖先,十個手指頭也掰不過來,今兒說出來了也好,咱們橫豎就得罪這一回,什麼侯爺,將軍,江家祖祖輩輩還少了當官封爵的?這麼多年了,江家唯獨缺的就是一份安穩,這回等你父親回來,咱也去同林家好生說說,能不能讓江家先暫且歇歇......”


      大奶奶聽得雲裡霧裡的,可也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兒。


      江大爺知道母親自來護著二弟,當下摸了摸鼻尖,笑著道,“母親,二弟剛才回來,先且更衣,有什麼事,過後咱再慢慢說。”


      江夫人這才收了話頭,輕輕地拍了拍江暉成的肩膀,“你先回東院,換身衣裳,今兒你和冉姐兒的婚服都送府上來了,冉姐兒才試過,你嫂子說,美得不可方物,冉姐兒卻嫌棄你收藏好的那些珠子鑲嵌多了,說沉得慌,待會兒你收拾好了,便過去看看她,就挨著你東院的那隔壁院子......”


      江暉成染了一路的風霜,一張臉笑起來,嘴角扯得有些生澀。


      “好。”


      江暉成起身,從老夫人屋裡出來,腳步穿過長廊,不覺快了起來。


      自上次在芙蓉城一別,已經有四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她是胖了還是瘦了。


      她那樣的人,吃東西不多,當也胖不到哪裡去。


      如今知道她人就在自個兒的府上,此時離自己不過隔了幾個院廊,江暉成嘴角終是忍不住,掛著一道隱隱的笑容,抬頭往前方的屋檐上瞧了一眼,倒是想就這般尋過去,又怕她見了自個兒的邋遢模樣。


      腳步匆匆地回到東院,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深藍錦緞長袍,外披褐色大氅,再從院裡出來,一身幹淨,英俊風流。


      身影穿過遊廊,下了月洞門,陽光映照在穿堂內積起來的一層白雪上,泛出了稀薄的光線。


      江暉成一步踏出去,從穿堂下來,腳步很快上了廂房的臺階,等跨上最後一步時,卻突地又慢了下來。


      房門沒關,虛掩著。


      立在門前的丫鬟,齊齊行禮,喚了一聲,“侯爺。”


      江暉成推門而入。


      屋內的一道屏風繡的是一副山鳥圖,高山濃霧繚繞,鳥雀環繞著山頂盤旋。


      一針一線繡得栩栩如生,江暉成卻絲毫沒去注意,眸子透過那細細密密的針線小孔,看著裡頭那道隱隱約約的人身影,慢慢地繞過了屏風。


      沈煙冉一直坐在榻上,身旁的榻幾還擱著她剛試過還未還回去的嫁衣。


      屋子裡異常的安靜。


      安杏原本跪在沈煙冉跟前,聽到門口丫鬟們的聲音,才起身立了起來,欣喜地看向了江暉成,還是習慣喚他一聲,“將軍。”


      “下去吧。”


      江暉成早早就看見了跟前微微轉過一邊的半張側臉。


      倒也沒變......


      安杏出去掩好了門,江暉成壓住心頭那股快要跳出來的思念,緩步走到了她偏過頭的那邊榻上,傾下身子,笑了笑問道,“還習慣嗎?”


      聲音低沉,又不失溫柔。


      沈煙冉這才緩緩地抬起了頭。


      早上沈煙冉起來,嫌悶,讓安杏將屋內的窗口都撐開了一半,此時屋外的光線照進來,清晰地落在那張瑩白的臉上。


      眉眼如畫,膚色瑩白幹淨。


      唯獨那雙眸子,與江暉成離開芙蓉城時瞧見的有所不同。


      清透的瞳孔內,如同飄進了一片雪花,化成了寒水,在那眼底蔓延開來,霧蒙蒙的,卻又透著讓人發顫的寒涼。


      周遭一瞬安靜下來,聽不到任何聲音。


      江暉成眼皮子猛地一跳,圍城的那日,她立在火爐邊上,同他說出“和離”時,便是如此看著他的。


      平靜中帶了一抹清冷。


      沒有半絲感情。


      那道漠然平靜的目光,曾經刻在江暉成的腦子裡,久久都揮之不去。


      江暉成嘴角的笑容慢慢地凝在了唇邊,心口一點一點地收緊,不知不覺背心的一股涼意,擴散至周身。


      卻又覺得荒唐。

    作品推薦

    • 白月光的殺傷力

      我是替身文里的炮灰白月光。人间蒸发 第三年,忽然接到系统新任务——回国作妖。

    • 苗山上的少年

      苗疆少年善蠱。去苗寨旅遊的時候,導遊千叮嚀萬囑咐不要 去招惹。

    • 近視眼勇闖恐怖遊戲1

      我進入恐怖游戲后,因為高度近視看不清。 把血裙鬼蘿莉當親女兒愛護,把大Boss當老公處,把老詭異當親爹媽孝敬。 初次見面,我一把薅住大Boss的腹肌感嘆: 「身材真不錯,可惜就是矮了點。」 Boss氣笑了,把手里的斷頭安到脖子上,磨牙: 「我一米八六,你現在再看看呢?」

    • 流沙.

      "旅游时遭遇极端天气,车陷入流沙。 危急关头,继妹却哭着说校草的情书还在车上,闹着要爸爸钻车找回来, 「没有这封情书,我情愿死在沙漠!」 爸爸只得冒险回到车上,出来时却陷入流沙。 我忙扑过去拉住他,正想叫继妹和后妈来帮忙,却被偷袭打倒。 晕过去前,我看见昔日温柔的后妈丢下手中棍子,将我推入流沙,带着继妹和物资扬长而去。 我和爸爸最终被流沙埋没。 再睁眼,重回遭遇流沙时,继妹正哭着逼爸爸钻车。 我刚想开口阻止,一向疼闺女的爸爸却一反常态,直接甩了继妹一巴掌: 「你都不敢钻,敢叫你老子钻?!」"

    • 深情男配上位後

      "追妻火葬场的剧情走完后,我放弃了男主,和默默守护我的男配在一起了。 婚后的第三年,我捏着孕检报告,听到他扯唇冷笑。"

    • 後來的我們

      "我跟谢家两兄弟认识十五年了,青梅竹马形影不离。 谢嘉行说:“南雨,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我要对你好一辈子!” 谢嘉远不甘示弱,将他人生中的第一块金牌送给了我, “南雨,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金牌。” 然而,面对小混混的挑衅,他们却护着邻家妹妹离开,将我一个人丢在后巷。 我想通了,拨通了相亲对象的电话,“娶我吗?就现在!” "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