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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長安第一美人 3198 2024-11-05 19: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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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小姑娘的力氣,實在是不夠看的,陸大人用一隻手,便能制住她。


      陸宴將沈甄抵在馬車的角落裡,深深呼吸,須臾,又低嘆一聲,才在她耳畔道:“我隻說一次,你聽清楚。”


      沈甄放棄掙扎,纖長濃密的睫毛被淚水浸湿,眼前跟著模糊不清。


      “若是沒有你,我大抵會像方才說的那樣過日子。”


      “可人生沒有如果。”


      沈甄心裡又是不爭氣的一顫,她在想,這算什麼?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嗎?


      陸宴問她:“我沒騙過你吧?”


      沈甄想了想他方才的那些話,不由點頭,“算是。”


      陸宴揉了揉她的頭發,想了一下自己清苦的上輩子,認命道:“沈甄,我不會再有別人。”


    第118章


      “沈甄,我不會再有別人。”


      四周的風聲驟然變大,幔帳高抬,溶溶月色傾泄在了小姑娘的臉上。


      那雙澄澄亮的眼睛,徹底怔住。


      對視之際,催人離去的暮鼓敲響了。


      陸宴拍了拍她的手,道:“我還有公事,你早點回。”


      說罷,男人彎腰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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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人離去,沈甄恍然大悟般地回了神,清溪正掀開簾子準備上來,沈甄便“蹬蹬蹬”地跑了下去。


      “等等。”


      沈甄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叫住那個即將推門而入的男人。


      陸宴不緊不慢地轉身,細密的雪花落在他的肩膀上,昏暗的天色下,襯得他挺拔清雋,男人凝視著距她數步之遙的小姑娘,不由自主地提了下嘴角。


      沈甄疾步向他走過去,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袖。


      “大人。”沈甄低聲道。


      聽著她的稱呼,陸宴下意識提了下眉梢。


      好似在說,瞧,陸字去掉了。


      “你方才說的,再說一次。”沈甄抬頭看他。


      兩人身高差距大,坐的時候還堪堪能對視,然而站著的時候便隻能這樣仰視了。


      陸宴垂眸看她,低聲道:“我同你說過,那些話,我隻說一次。”


      “好不好?”沈甄的眼睛,如水洗葡萄一般。


      陸宴繼續看她,薄唇微抿,半點順著她的意思都沒有。


      沈甄又牽住他的手,撓了撓他的手心,“就一次。”


      陸宴又道:“喚我什麼?”


      沈甄咬了咬唇,想著她身後還有清溪,便跟他對嘴型。


      陸宴絲毫不買賬,“三姑娘當我順風耳?”


      沈甄隻能低聲喚了一聲三郎。


      陸宴低頭看著比自己小了七歲的姑娘,那筆挺的身姿,到底折了下去,他的唇角貼在了她的耳邊,沉著嗓子又說了一次。


      沈甄攥著他的手,越收越緊。


      “再不走,你便走不了了。”陸宴反手扣住她。


      沈甄立馬抽回手,道:“這、這就走。”


      良久後,沈甄回了沈府,匆匆進屋之前,被沈姌一把逮住,“去哪了?”


      沈甄沒吭聲。


      沈姌道:“去見陸三郎了?”


      沈甄瞬間抬頭,“阿姐能不能小點聲?”


      然,這一對視,沈姌才發覺不對勁,怎麼出去一趟,眼眶通紅,臉上還掛著淚痕呢?


      沈姌道:“哭過?”


      沈甄道:“沒。”


      沈姌拉著她進屋,坐在榻上道:“他惹你哭了?”


      沈甄猶豫了一下,道:“隻是生了些誤會,阿姐,已經沒事了。”


      沈姌與她對視半晌,見她不肯明說,也就沒逼她,隻握住了她手,低聲道:“若是有事,記得和阿姐說。”


      沈甄點了點頭,“知道了。”


      半晌過後,沈姌走出門,叫住了清溪,“清溪,你可知她今日怎麼回事?”


      清溪皺眉道:“姑娘她,今日好似和世子吵架了。”


      沈姌眉心一蹙,“吵架?”


      清溪道:“起初隻聽見姑娘哭了……奴婢站的遠,聽不算真切,也不知世子後來又說了甚,就,又好了。”


      沈姌撇下嘴,道:“好了,我知道了。”


      還能說甚?


      沈姌想也知道,不論兩個人因何鬧了別扭,以陸三郎的城府,怎可能哄不好一個姑娘?心眼如馬蜂窩一樣多的陸大人,斷不會似平常男人那樣被人牽著走。


      誠然,沈姌說陸宴心眼多,可真是一點都沒冤枉他。


      細品一下他對沈甄說的那些話便知道了,這裡頭,哪能一點詭計都沒有呢?


      ——


      十一月初,安華殿。


      許後手裡拿著幕僚遞上的信件,冷冷一哼,隨後甩在案幾上,“燁兒,這是你的意思?”


      “母後也說過,萬國來朝,是我們最後一個機會。”六皇子道。


      許後提起杯盞飲了一口,“繼續。”


      “眼下東宮的位置越做越穩,陛下又重用他,還有鎮國公府,和沈文祁,再這麼下去,兒子真是再無登……”


      還沒等六皇子說完,許皇後捏起信件甩在了他身上,低聲道:“你明知道東宮眼下勢頭正好,還想要刺殺聖人?”


      六皇子面露驚慌道:“母後慎言,隔牆有耳。”


      許皇後道:“怕什麼?你我在這安華殿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死罪。”


      六皇子攥了攥拳頭,道:“那母後是何意思?”


      許皇後往茶裡又加了點鹽,道:“你想過刺殺失敗該如何嗎?在你眼裡,長平侯的軍功、陸三郎以及姚斌等人官位,哪個是天上的掉下的?”


      六皇子道:“都走到了這一步,兒子沒有退路。”


      許皇後拍案而起,“那許家呢?燁兒,你不要退路,許家百年世家,有上百人在為晉朝為官,你懂什麼叫罪誅九族嗎?”


      六皇子咬牙道:“那母親為何要叫我將那伶人送到鴻胪寺去?”


      許皇後眼皮一挑:“殺太子。”


      六皇子笑道:“母後曾說過話,母後自己還記得嗎?一個太子倒下,還有無數個太子站起來,難道我真要一個個去鬥嗎?”


      “審時度勢,懂嗎?”許皇後看著他的眼睛道:“你對付太子,不論成敗,母後都能把這事掩蓋過去。”


      六皇子道:“太子死了,母後要如何掩蓋?”


      許皇後看著六皇子道:“這幾年許家的所作所為,聖人並非一概不知,我問你,你父皇為何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六皇子道:“聖人想要漁翁之利。”


      許後點頭,“不錯,還有呢?”


      六皇子又道:“許家有當年的從龍之功。”


      許後又點頭,“還有呢?”


      六皇子厭倦了許後語氣,幹脆直接道:“母後不妨直說。”


      許後搖了搖頭,道:“那是你因為你沒有動陛下的人。”


      許後站起身子,緩緩在屋子裡踱步,撫著自己堪堪隆起的腹部,“你明明有殺陛下的刀,卻隻要了太子的命,這便足夠了,燁兒,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若不得勢,便要學著徐徐圖之,莫要斷了自己的後路。”


      六皇子深吸一口氣,道:“是兒子愚鈍,一時衝動了。”


      許後疲憊地看了六皇子一眼,道:“你下去吧,阿娘要歇息了。”


      六皇子看了一眼許後的肚子,道:“母後注意身子。”


      許後擺了擺手。


      六皇子從安華殿出來後,幕僚低聲道:“殿下可是要聽娘娘的安排?”


      六皇子腳步一頓,陰惻惻地看了一眼幕僚,“不,多殺一個便是。”


      幕僚慌張道:“殿下慎重,方才娘娘所言,不是沒有道理。”


      聞言,六皇子不由笑了一聲,“好一個三十年河東,孤一生能有幾個三十年可以耗著?宋先生之前說的沒錯,不論是誰承了大位,她都是太後。”


      幕僚道:“殿下可是決定了?”


      六皇子點頭,“自打母後有了身孕,行事便優柔寡斷起來,與之前判若兩人,她下不了的決心,孤替她下。”


      六皇子甩了一下袖子,上了轎子。


    第119章


      轉眼到了十二月末,諸國陸續進京,陸有西域各國、西南諸蠻,海陸又有南海各國、東方又有高句麗、日本等國,眼下,整個長安都熱鬧起來了。


      二十五日,未時三刻,隻見一輛馬車停在了沈府的大門前,一位梳著流辮盤髻,身著緊腰胡裝,足蹬小皮靴的女子彎腰下了馬車。


      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這便是沈家二女,沈謠。


      一旁的婢女給她披上了大氅。


      沈謠抬眸看了看一旁騎在馬上的男人,道:“多謝大人特意送我回來。”


      這位大人,便是負責諸國使臣安全的京兆尹,陸大人。


      陸宴翻身下馬,“殿下不必客氣,此乃臣分內之事。”


      由於陸家與沈家昔日並無往來,故而沈瑤對鎮國公府這位世子也就算不得熟悉,隻因某個人跟他是摯友,所以見過幾次,隱約記得……他性情有些倨傲冷漠。


      今日看來,好似不大一樣?


      回京這一路,沈謠雖然得知母家出了變故,雲陽侯府已經不在,卻也不知保寧坊的沈府該如何走,畢竟,她離開長安的那一年,才不過是個養在深閨的女兒家。


      沈謠正思忖著該去哪找個領路的,陸宴便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問道:“殿下是回典客署,還是回沈府?”


      她答:“我要回沈府。”


      陸宴道:“那臣送殿下回去。”


      沈謠猶豫道:“諸國來朝,京兆府正是忙的時候,若陸大人事忙,不必顧慮我,我找個車夫來就好了。”


      陸宴直接道:“殿下一起吧,臣也是順路。”


      盛情難卻,沈謠隻好點了頭。


      此時,沈謠還不知,他嘴上說的這句順路,究竟是何意思。


      沈謠回身敲門,陸宴卻遲遲不走,惹得她狐疑地蹙了一下眉。


      半晌過後,府門緩緩打開,沈姌下意識地捂住了嘴。


      沈謠以為,四年過去,那些難熬的日子都熬過了,自己早該是脫胎換骨,然而在與至親四目相對的那一刻。


      淚水瞬間翻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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