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長安第一美人
  3. 第37章

第37章

長安第一美人 3628 2024-11-05 19:20:24
  • 字体大小 18
  •   剛做他外室的時候,她怕他怕的要死,隻要一見他,聽見他淬了冰一般的嗓音,指縫間都在冒冷汗,她曾以為,她的小半條命,都要交待到澄苑裡。


      然而呢……


      光是他託楚先生照顧沈泓這一件事,於她而言,都是偌大的恩情了。


      月色漸漸被浮起的晨光替代,紅燭燃盡,滿室的紅光也跟著消失的無影無蹤,沈甄抬眸看著畫棟朱簾,神色漸漸回攏。


      有些事,“秦娆”可以想,但沈家女,不可思量半分。


      ——


      日上三竿,刺眼的日光從楹窗中灑了進來,陸宴驀地從夢中驚醒,睜開了眼睛。


      一身冷汗。


      他又做了一場夢,這次的夢顯然和上次是能接上的。


      聖人欲給太子求醫,便派他去尋白道年,可他卻晚了一步。


      夢中的他到揚州之時,白道年已經回了西域,錯開的這一步,足足耽擱了兩個月,待他找到白道年時,長安的喪鍾已經敲響,太子竟然薨逝了……


      陸宴忍著劇痛要起身子,沈甄在一旁連忙制止了他,“大人別動。”


      他眉宇微蹙,啞著對她道:“白道年呢?”


      “白大夫正等您醒來,預備換藥呢。”


      陸宴道:“讓他進來,我現在就要見他。”


      沈甄點了點頭,“您先躺下,我這就去叫白大夫。”

    Advertisement


      這一路上,沈甄雖沒受傷,卻也崴了腳,見他著急,誰料她竟用那一瘸一拐的小腿,跑了兩步。


      陸宴看著她的背影,不禁扶額道:“你慢點,也沒那麼急。”


      ——


      沈甄知道他這麼急著找白道年定不是小事,便守在外面沒進去。


      白道年行至屋內,朝陸宴行了個大禮,“大人的大恩,白某實在無以為報。”他頓了頓又道:“若是日後大人有需要白某的地方,白某定會竭盡所能。”


      陸宴說話向來不願意兜圈子。


      昨日的那個夢境,於他來說,就像是前世今生的分叉口,絲毫不能錯。


      太子薨逝意味著甚,他再是清楚不過。


      這不僅意味著三皇子、六皇子儲君之爭正是開始,更意味著朝堂之上所有太子黨都將行於逆流之上,包括手握實權的兵部尚書孫牧等人,也包括鋃鐺入獄的雲陽侯。


      想到這,陸宴一字一句道:“眼下確有一事需要白大夫出手相助。”


      白道年也算半個江湖人士,自然不願憑空受人恩惠,一聽恩人有所需,他立馬回道:“大人但說無妨。”


      “我想請您隨我一同回長安。”


      白道年皺了皺眉頭,道,“大人可是需要白某到大理寺親口指認趙刺史等人?”


      陸宴搖了搖頭,他拿到的那些證據,已足夠趙衝抄十回家了,“是我的兄長,他有很嚴重的咳疾。”


      白道年一聽,忙道:“行醫本就是白某分內之事,算不得幫大人什麼忙,既如此,我隨大人回京便是。”


      說完,白道年又撓了撓頭道:“其實即便大人不說,白某也欲同大人一道回長安。”


      陸宴道:“為何?”


      “陸大人因家妹受了如此嚴重的傷,白某怎可一走了之?”


      聽了這話,陸宴倒是反應過來了。


      這輩子同上輩子到底是不同了,上輩子他們走的應是水路,走水路,他定然沒有挨過這劍傷。


      白道年上前一步,替他查看他的傷勢。


      少頃,陸宴卻突然道,“我還有一個友人,他患了一種奇怪的心疾。”


      “是什麼樣的心疾?”


      “隻要他夫人一哭,他便心口疼。”


      白道年不禁一笑,打趣道:“大人的這位友人,想來是個會疼人的。”


      聽了這話,陸宴便猜到了他誤會了,於是又一板一眼地解釋了一通。


      是疼,非常疼,哭得狠了眼前都會發白的那種疼。


      白道年看著陸宴並不似玩笑的樣子,便在思忖片刻後,認真道:“大人說的心疾,確實是白某行醫多年,頭一回聽說。”


      陸宴抽了抽嘴角。


      合著,他這病,是治不好了……


      ——


      因著陸宴身體實在不適,他們出城的計劃便延緩了兩日,到了第三日才啟程。


      蹬上馬車之前,扶曼對著沈甄道:“姑娘的腳好些了嗎?”她雖已知曉沈甄並不是他的姨娘,但卻不知她和陸大人到底是什麼關系,以至於隻能跟著楊宗等人一起喊她姑娘。


      沈甄這邊並沒察覺扶曼對自己稱呼的變化,隻柔聲道:“多謝曼姨娘的藥,我的腳踝已經消腫了。”


      陸宴聽著她口中的“曼姨娘”,不由用食指揉了揉眉心,嘗到了搬石砸腳的滋味。


      見周圍人皆是一臉尷尬,陸宴一把給她拽到一旁,冷聲道:“你先上去。”


      一行車馬,穿過人煙稀少的街道,向城門緩緩行駛。


      陸宴以拳抵唇,請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扶曼不是她的本名,她是白大夫的妹妹。”


      沈甄反應了一下,然後道:“她姓白?”


      “嗯,他們本是西域人,是被趙衝捉來的。”


      陸宴這種人,早就練就了越是心虛越是堂堂正正的本事。


      他一臉嚴肅地對沈甄道:“我同白姑娘的事,隻是為了做給趙衝看,眼下已經出了揚州,為了她閨中聲譽,你莫要再喚她為姨娘。”


      話音甫落,沈甄臉色一白,須臾,將眼神挪到了別處。


      陸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這般反應,他到底是沒料到。依她的脾氣,即便不高興,也沒膽子同自己耍脾氣才是。


      見她一直低頭不語,甚至可憐,男人便攥了攥拳頭,隨後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白皙嬌軟,他揉搓了好一會兒,拿起來,輕啄了一下,“怎麼了?”


      馬車穿過拱形的城門,朝著長安緩緩而去。


    第41章 哄她(捉蟲)


      馬車踩著辚辚之聲持續向前行進,沈甄纖手扶著車沿,雙眸出神,一路都恹恹地不出聲。


      清風拂過,陸宴單手掀開了馬車的帷幔,對沈甄道:“看樣子得夜裡才能到下一個驛站,你餓了沒?”


      沈甄搖了搖頭,“不餓的。”


      陸宴抬手捏了捏她的耳朵,道:“那餓了同我說,嗯?”


      沈甄任他搓磨自己的耳垂,小聲道:“多謝大人。”


      陸宴挑了下眉。


      他雖然下意識覺得她情緒有些低落,但也沒深想,隻揉了揉太陽穴,閉上了眼睛。


      為了能早些到下一個落腳處,一行人無心觀看這山清水秀的景色,一路疾馳,未敢休息。


      終於在戌時左右,抵達了驛站。


      沈甄扶著陸宴從馬車上下來。


      他們稍作休息,開始分發糧食和水,就在這時,扶曼拿著藥瓶走過來道,“沈姑娘,我見你的腳還沒好利索,便給你拿了一些活血化淤的藥膏,早晚塗抹就成。”


      沈甄接過,頓了一下,才道:“多謝白姑娘。”


      扶曼聽她換了稱呼,一怔,繼而道:“沈姑娘莫要客氣。”


      聽著她這聲客氣的“白姑娘”,陸宴才忽地想起了自己說過的話……


      她情緒如此低落,莫不是因為“閨中聲譽”這四個字?


      心有懷疑,再去看沈甄,便越看越像那麼回事了。


      不過陸宴這位始作俑者,哪怕他明知自己戳中了沈甄痛處,也不會特意去解釋的,畢竟在他看來,這種事,依她的脾氣秉性,過一會兒便好了。


      至少,他此刻就是這樣想的。


      而沈甄這邊,沒用多久,居然真的不負他所望地調節好了情緒。


      天色驟暗,山風漸起,沈甄放下了手中的水壺,對陸宴道:“大人,時候不早了,我扶您進驛站裡頭休息吧。”


      陸宴傷得不輕,眼下確實是需要多休息,便點了點頭,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與此同時,正喝著粥的扶曼,手上的勺子“啪”地一撂,眼神隨著那兩人逐漸飄遠。


      白道年拍了一下她的額頭,“阿雅,你瞧什麼呢?”


      扶曼回神,搖頭道:“沒、沒甚。”


      白道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回頭望了一眼,忽然臉色大變,嚴肅道:“阿雅,你莫不是對陸大人生了愛慕之心吧。”


      這話一出,扶曼的頭搖地就跟撥浪鼓一般。


      白道年嘆了一口氣。


      他們被趙衝囚禁了一年多,阿雅被人當成瘦馬調教,若不是陸大人及時出現,他們還不知要在趙衝手底下生活多久……她喜歡上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倒也正常,隻是她西域還有婚約……


      扶曼看著兄長的眼神,就知道他徹底想歪了,為了讓他放寬心,扶曼隻好說出了藏在她心裡的一件事。


      卻說之前在揚州,陸宴常常會帶著扶曼出入刺史府。她雖然是假扮的姨娘,但也免不了有些肢體接觸,為了不讓找趙衝起疑,一次,扶曼在給他們侍酒的時候,十分自然地挽住了陸宴的手腕。


      陸宴當時也是極其配合的,眼裡的疼愛之意也叫趙衝甚是滿意,誰道一出趙府,扶曼就看到了陸宴整張臉都沉下來了,眉眼間的疏離盡顯。


      尤其是他擦拭手腕的動作,輕而易舉就能擊碎女兒家的自尊心……


      在那之後,扶曼同他對話,但凡能用一個字說清楚的,絕不說兩個字。


      ——


      這廂沈甄小心翼翼地扶他進了驛站的客房,抬頭看著他道:“我替大人更衣吧。”


      陸宴“嗯”了一聲,面朝她,緩緩張開了雙臂。


      沈甄雙手環住他的腰,熟練地解開了他的腰封,小心翼翼避開他的傷口,褪下了他身上的華服。


      他低頭看著她,也不知怎的,忽然憶起了她剛成了自己外室時,她那連腰封都不會解的樣子,那時的她,就像是林間一隻受了驚嚇又跑不掉的麋鹿。


      捉到她的過程,大大滿足了他徵服之欲。


      陸宴用食指挑起了她的下頷,似笑非笑地睥睨著她漂亮的眉眼。這樣的動作總是帶了一股調情的意思,沈甄的小手下意識地攥住,沒敢動。


      右眼皮卻不由自主地跳了起來。


      然而就是她這幅任人宰割的表情,試問天下哪個男人能受得住呢?他肆意地攬住了她的腰身,低頭吻住了她。


      小姑娘蔫巴了一天了,心裡頭想著什麼,他大抵猜的出來。


      沈甄身子僵住,雙手抵住他的月匈膛小聲道:“大人,你小心傷口。”


      要不怎麼說沈甄的性子天生克他呢?


      像陸宴這種高傲心硬之人,他太清楚怎樣的手段才能誘使人屈服,真要叫他遇上那能作能鬧的,他保管能叫女兒家的眼淚一直流到幹涸。


      且是流幹了,他也未必會多瞧一眼。


      可隻要對上沈甄,他卻多了一分手足無措的感覺,她不作不鬧,半分脾氣也不敢同自己發。


      按說,他本該享受於此的,可看著她紅了眼睛,他到底是心疼的。


      陸宴長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發,道:“我的話,叫你委屈了?”


      沈甄抬頭看他,反應了好半天,可他的眼神太柔和了,是她幾乎沒見過的柔和。


      在她懂了他話中所指之後,眼眶立馬就紅了。


      小姑娘脆弱的時候,是最最怕哄的。

    作品推薦

    • 執拗男的跨世姻緣(鬼差)

      "我是鬼差。也是大家口中的死神。此时 我蹲在手术室里面,对着医生催促: 「帅哥,你倒是快点动手啊,我这赶"

    • 八零老公裝瘸騙我,卻讓閨蜜替我上大學

      " 恢复高考的第五年,老公陆天宇高考失意后意外为我摔断了腿,成了瘸子。 为了照顾瘸腿的陆天宇,我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 我却没有想到,陆天宇竟然把我的录取通知书偷偷送给了我的闺蜜白琳琳。 陆天宇与白琳琳热情相拥。"

    • 保鏢遇上家暴

      "我是个职业保镖,专为被家暴女性提供服务。 爸妈怕我嫁不出去,对外只说我是安全顾问。 直到我通过相亲,跟一个隐形家暴男结婚了。"

    • 惟願昭昭

      我十歲那年,娘親生了弟弟。奶奶以十兩銀子的價錢把我賣給了人牙子。我被帶到一個病弱清冷的哥哥面前,他見著我后發了好大的脾氣。 我瑟縮著低了頭,他瞧著我嘆了口氣道:「罷了,就先留在府里吧。」 后來,娘親和爹爹來尋我,他冷了臉將我擋在身后:「明王府只有一個明安郡主,至于二位的千金,本王不知。」

    • 我的倀鬼室友是扶弟魔

      我室友是扶弟魔。为了替家里省彩礼,骗我嫁给她的傻弟弟。

    • 簪花女

      "我家世代从事簪花,可妹妹偏生花粉过敏。 妈妈为了让她能够适应,每天强制将她关进花房。"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