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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守寡後我重生了 3440 2024-11-05 13:5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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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戚瑾:“你敢!雁過留痕,你能查到他們兩個,我死了,娘娘震怒,命錦衣衛徹查,錦衣衛自然也能順著蛛絲馬跡查到你頭上!”


      陳敬宗:“你還是太小瞧我。”


      說著,他舉起燈籠。


      眼看他就要松手,戚瑾全身一撲,跌倒在地,當他抬頭,曾經不將陳敬宗放在眼裡的那個尊貴的侯府世子仿佛消失了,隻剩一個想要活命的窩囊男人。


      陳敬宗似乎被他的狼狽取悅,微微放下燈籠。


      戚瑾眼裡布滿血絲,眼淚也滾了下來,哀求道:“陳敬宗,你我並無深仇大恨,我隻是太喜歡華陽,太嫉妒你,那晚才一時鬼迷心竅!那一戰後,我徹底怕了,也後悔了,再也不敢肖想華陽半分,不然我也不會寵幸通房生出三個兒子!陳敬宗,現在你手裡握有兩個人證,我更不可能再做什麼,隻要你放了我,我自願調去邊關,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如何?”


      陳敬宗沉默。


      戚瑾:“你好好想想!殺了我卻將自己置於險地,如我一般終日惶惶,一旦被發現便淪為罪人,連累家人也傷了華陽的心,值得嗎?”


      活著才有翻盤的希望,今晚他必須打消陳敬宗一把火燒死他的念頭!


      在戚瑾苦苦哀求的目光中,陳敬宗滅了手裡的燈籠。


      戚瑾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唯有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著。


      就在他以為事情有了轉機的這一刻,陳敬宗身後黑漆漆的堂屋裡忽然傳來腳步聲,很快,戚太後、元祐帝同時出現在他眼前,前者眼眸復雜,後者怒氣滔天。


      戚瑾:……


    第182章


      元祐帝非常憤怒。


      他以前很喜歡戚瑾這個表哥, 哪怕戚瑾身上有些文官常見的虛偽,元祐帝也隻是偶爾膩味,其他時候依然欣賞自家表哥的文武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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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前, 陳敬宗單獨見他,說出當年陳敬宗對戚瑾的懷疑, 以及他耗費三年終於尋到的兩個人證。


      元祐帝不願意相信,可陳敬宗沒有陷害戚瑾這種大罪的動機,更何況此事還關系到金吾前衛死去的五千多名將士,面對陳敬宗的言之鑿鑿,元祐帝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唯一的顧忌, 是母後那邊。


      陳敬宗說, 如果無法讓戚瑾親口承認, 他甘願受罰。


      元祐帝便去找母後了。


      讓元祐帝意外的是, 母後並沒有為陳敬宗的猜疑震怒,隻是神色凝重地讓他們安排, 她會配合。


      於是就有了今晚陳敬宗將昏迷不醒的戚瑾帶進冷宮, 再安排一隻狗在遠處吠叫假裝他們位於城外村舍, 降低戚瑾的戒備。


      “為了一己私欲殘害同袍,如今事情敗露, 你竟然還想調去邊關, 你也配!”


      元祐帝走到戚瑾面前,一腳踹在對方胸口。


      他想罵得更難聽,可惜少年皇帝從小缺乏鍛煉這方面口才的機會, 隻能全力踹戚瑾一腳來發泄怒火:“朕若用你駐守邊關, 你便敢勾結邊國連朕也賣了!”


      戚瑾倒在地上, 視線掃過站在元祐帝身後的姑母, 冷笑一聲, 不再說話。


      如果隻有陳敬宗,他會試圖尋找生機,發現姑母、元祐帝也在,戚瑾便知道自己沒了活路。


      既然如此,多說無益。


      除了淡淡瞥向戚太後的那一眼,戚瑾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元祐帝,更不會再向陳敬宗低頭。


      戚太後被侄子的那一眼傷到了,如同得知兒子不願意陪她吃飯的時候。


      她是嚴厲,也的確為了兒子太子地位的穩固而狠心斷掉侄子愛慕女兒的念頭,可她仍然關心侄子,仍然在其他方面盡量彌補。


      沒想到侄子竟然偏執到寧可通敵也要除掉陳敬宗,冷血到寧可犧牲五千多同袍也要掩飾自己的動機。


      更讓戚太後難過的是,侄子可以低聲下氣地求陳敬宗,見到她馬上就認命了,仿佛篤定她這個姑母恨他入骨,絕不會為他求情。


      戚太後的確不會,但那是因為她容忍不了侄子犯下的惡,而非她對自己的侄子漠不關心。


      是不是早在她強迫侄子放棄女兒的時候,侄子就恨上她了,並為此生了心瘴?


      倘若她當年沒有強加幹涉,侄子是不是就不會走上這條路,也不會有那五千多人的白白捐軀?


      直到戚瑾被侍衛帶走,戚太後都沒有說一句話。


      “母後,咱們先回乾清宮。”


      元祐帝見母後臉色不對,也沒有急著說什麼,上前扶住母後的手臂。


      外面準備了兩抬步輦,元祐帝沒有用,帶著陳敬宗跟隨在母後的步輦旁邊。


      他不後悔徹查戚瑾,卻擔心此舉傷到了母後的心,如果母後一開始反對陳敬宗的計劃,元祐帝會不恥母後的私心,可母後大公無私,元祐帝越欽佩母後,此時也就越心軟。


      戚太後一路無話。


      回到乾清宮,戚太後的臉色沒那麼難看了,不等兒子開口,她直言道:“通敵是大罪,戚瑾罪無可恕,侯府那邊,皇上叫錦衣衛查查,若證明侯府無人配合他為惡,就請皇上看在我的面子上,隻罰戚瑾一人,侯府其他人剝了爵位,貶為庶人,逐回老家吧。”


      元祐帝懇切道:“母後何出此言,朕相信舅舅與此事無關,降一級爵位也夠給天下交待了。”


      戚太後搖搖頭:“太輕了,就按我說的辦,你若偏袒母族外戚,以後還如何震懾眾藩王宗親不得為惡?”


      元祐帝垂下眼簾。


      陳敬宗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戚太後看過來,眼中有無法短時間排解的復雜,也有欣賞:“當年我把華陽嫁給你,更多的是因為賞識你父親的才幹,時到今日,我終於確定,你本人也完全配得上華陽。”


      陳敬宗跪下,低頭道:“娘娘謬贊,臣少時頑劣,不曾跟著父親飽讀詩書,也沒有兩位兄長的君子之風,空有一身拳腳功夫與拳拳報國之心罷了。臣請娘娘體諒,臣盯著戚瑾不放,絕非對您對侯府有任何不滿,隻是金吾前衛的五千多兒郎冤死在戚瑾對臣的算計中,臣也沾了因果,倘若不能還他們一個公道,臣這輩子都良心難安。”


      戚太後:“若你沾了因果,撮合你與華陽的我,是不是也該自責?”


      陳敬宗忙叩首賠罪。


      戚太後苦笑:“起來吧,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叫你不必多慮,所有的罪惡都因戚瑾一人而起,與我無關,也與你無關。”


      元祐帝:“母後所言極是,天底下求而不得的人多了,因為無法達成心願便要加害得到的人,那外面那些落榜的舉人,豈不是要殺盡所有中榜的進士?君子當修身養性,內省不足,戚瑾能做出那等事,隻能說明他本就是個陰狠歹毒的小人,空長了一副好皮囊罷了。”


      戚太後點點頭,她當年確實對侄子無情了些,可侄子落到今日的田地,終究還是他自己的選擇。


      “此案交給錦衣衛,我不會再管,隻想交待你們一件事。”


      陳敬宗、元祐帝同時看向戚太後。


      戚太後:“戚瑾謀害驸馬的動機,隻說他記恨驸馬當年演武比試搶了他的風頭,不要牽扯到華陽,更不要讓她知道戚瑾一直在覬覦她。”


      陳敬宗馬上道:“臣也是這麼想的,長公主心善,臣怕她會鑽牛角尖,將金吾前衛將士們的死都攬在自己頭上。”


      元祐帝的怒火又上來了:“與姐姐何幹?姐姐難道願意被戚瑾那種人惦記?”


      陳敬宗:“自然不會,就怕走漏風聲,民間將長公主傳成紅顏禍水。”


      元祐帝咬牙道:“你們放心,朕一定會跟錦衣衛交待清楚,審訊戚家眾人時誰敢提到姐姐半個字,立即……”


      他看看母後,將後面幾個字咽回去了。


      戚太後隻當沒聽出來,對陳敬宗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華陽可能還在等著。”


      陳敬宗領命告退。


      周圍沒有外人了,元祐帝跪到戚太後身邊,低聲問:“母後,您會不會怪朕?”


      戚太後摸摸兒子的頭,再撫過那張漸漸褪去青澀的少年臉龐,眼裡透出幾分悲傷:“你明辨忠奸,正是明君所為,母後很是驕傲,曾經的小娃娃終於長大了。我隻是為失去一個曾以為很好的侄子難過,為你舅舅、外祖母白養他二十多年心疼。”


      元祐帝握住母後的手:“娘不用疼,我與姐姐會孝順您,您不需要那樣的侄子。”


      戚太後的眼淚,便被兒子久違的一聲“娘”勾了下來。


      .


      長公主府。


      華陽確實還醒著。


      這已經是陳敬宗第二次在夜裡出去辦事了。


      外面一片漆黑,黑暗本就容易令人生畏,必須在黑暗中才能做的事,又哪裡會沒有一點點危險?


      夏天的那個暴雨夜,華陽一直等到澆成落湯雞的陳敬宗回來才睡的,這次她依然會等。


      快要三更天了,上次陳敬宗回來的沒這麼晚。


      華陽又在床上翻了個身。


      終於,外面傳來堂屋門被推開的聲音,隨即是一陣腳步聲。


      華陽心跳加快,即便知道不可能有刺客闖進來,這樣的時候,她還是難以控制地緊張。


      “是我。”陳敬宗一進內室,先開口自證身份。


      華陽松了一口氣,坐起來道:“點燈吧。”一時半會她是睡不著了。


      陳敬宗點了燈。


      他傍晚就沒有回來,華陽以為他會在外面換身黑色衣裳,沒想到他竟然穿著那套緋色的指揮使官服。


      陳敬宗見她盯著自己的衣裳,想了想,道:“我先擦擦?”


      華陽:“事情辦妥了?”


      陳敬宗點頭。


      華陽更放松了:“那你擦吧。”


      說完,她重新躺下去,背對著他。


      陳敬宗笑了笑,成親這麼久,湯泉也一起泡過了,長公主還是如此矜持,亦或是故作姿態,偏他就愛她這樣的拿腔作勢。


      仔仔細細擦了一遍,陳敬宗換身幹淨的中衣,來到床上。


      他還沒抱過來,華陽先皺眉:“什麼味兒?”


      酒氣、汗氣她都聞過,今晚這種怪味兒非常陌生。


      陳敬宗吸吸鼻子,解釋道:“桐油吧,我今晚詐人去了,他若不老實交待,我便準備一把火燒了他,桐油都潑好了。”


      華陽一骨碌坐了起來!


      殺人,陳敬宗要做的事竟然是殺人!


      他敢殺別人,別人也能反殺他啊!


      華陽的視線就落到了他身上。


      陳敬宗將人抱到懷裡,摟著她道:“我沒事,也沒有放火,那人都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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