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
  3. 第59章

第59章

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 3334 2024-11-05 09:42:58
  • 字体大小 18
  • 邱言至整個腦子都快成了漿糊。


    他就呆呆地站在洗手間面前,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隻覺得大腦一片混亂。


    直到路過的護士看見他,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問他為什麼自己把針拔了,他才回過神來。


    護士推著車過來,把他帶到了床上,拿出棉籤小心翼地把他手上的鮮血擦拭幹淨,消了毒,又給他重新扎上了針。


    護士走的時候叮囑說:“今天還要再輸三瓶,在這裡好好呆著,不要再亂動了,你被送過來的時候都快要燒到40度了,不能馬虎大意……”


    護士走後,邱言至坐在病床上,轉頭看向窗外。


    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能看到很遠的地方。


    邱言至記得上次,他隻有依賴賀洲才能看見世界的時候,能看見的範圍很小。


    邱言至眨了眨眼睛,他抬頭看了一眼吊瓶,然後伸手把它取了下來,又走下了病床。


    他左手上插著針管,右手舉著吊瓶,一步一步走到了窗戶邊。


    沒錯,他能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邱言至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轉身出了病房的門。


    他走到了樓頂,又走到了樓下。


    最後又回到了病房。


    世界還是完好無損的模樣。


    即便賀洲不在身邊,世界也沒有崩塌。

    Advertisement


    看來他之前所看見的一切,隻不過是由於發燒而產生的幻覺或者是噩夢罷了。


    真奇怪。


    邱言至覺得自己應該歡欣鼓舞,精神振奮。


    可他卻依舊蔫蔫地提不起精神來。


    ……也許是因為自己生病了。


    邱言至想。


    這個遊戲的生病狀態做地實在是太逼真了。


    邱言至到病房的時候賀洲已經出來了。


    賀洲臉色不太好的看著他,說:“你去哪裡了。”


    邱言至說:“……我隨便出門轉了轉。”


    然後他又走到病床前,有些費力地把吊瓶又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拿著吊瓶走了那麼長時間,針頭附近都回血了,邱言至捏了捏輸液管,想要把那些血捏回去,但是沒有成功。然後他就把手放下,不管了。


    賀洲看著邱言至的手背,卻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說。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把視線又移到邱言至的臉上,說:“邱言至,你還沒有說完。”


    邱言至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問:“……你想要知道什麼?”


    “一切。”


    賀洲的聲音清清淡淡,臉色也十分平靜。


    於是邱言至便開始和他講述有關事情的一切。


    他告訴賀洲這是款出過事故的戀愛遊戲。


    他告訴賀洲,自己意外進了這裡,並且在第一局遊戲裡選擇了賀洲作為攻略角色。


    邱言至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賀洲問:“選我,是因為我長得像秦賀嗎。”


    明明是疑問句,卻平靜地像是陳述。


    邱言至點了點頭。


    賀洲眼睛裡半點波瀾都沒有,然後說:“繼續。”


    邱言至便繼續往下說。


    他告訴賀洲自己抽到了和他的結婚卡。


    他告訴賀洲自己曾一氣之下離開了遊戲半個月。


    他告訴賀洲,遊戲再次出現了問題,自己被困住,出不去了。


    他還告訴了賀洲他曾經面對的,蒼茫一切的虛無的白。


    以及賀洲出現的時候,整個世界又重新在他面前鋪展開來。


    賀洲看著他:“所以當時我要和你離婚的時候,你拉著我,不離開我,是因為隻有我在,你才能看見整個世界?”


    邱言至:“是,我當時患上雪盲症,也是因為,那天早晨起來你不在。”


    賀洲表現地依舊很平靜,平靜地可怕:“那我回到四個月前,是你使用了工具卡嗎?”


    邱言至說:“……是重置卡,可以回到選擇你之前。使用了重置卡後,我又恢復了玩家身份,除了不能退出去,一切功能完好。”


    邱言至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用了重置卡之後,一切都回到了原點,但不知道為什麼,你竟然沒有失去記憶……”


    賀洲眼睛漆黑,聲調平穩:“我看到,你在我面前出了車禍那件事情,也是你做的手腳?”


    邱言至張著張嘴,有些艱難地開口說:“……是麻煩人物隔離卡,可以為你制造我死掉的幻境,成功之後,你就不會再來打擾我了。”


    “那你為什麼又要回來,告訴我是幻境。”


    “……因為……因為我不知道是那種方法……我……我……沒想讓你瘋掉。”


    賀洲笑了一聲,眼睛裡是濃鬱的諷刺。


    “邱言至,你知道嗎,作為一個玩家,你也差勁得很。”


    邱言至知道。


    作為一個“戀人”,他滿口謊言,狡猾虛偽。


    作為一個“玩家”,他又拖泥帶水,優柔寡斷。


    邱言至抿緊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邱言至。”賀洲忽然開口,“我們做一個交易怎麼樣。”


    邱言至抬頭看他:“……什麼交易?”


    “我幫你離開遊戲,你答應我。”賀洲頓了一下,說。


    “出去之後,一輩子都別再進來了。”


    .


    邱言至愣住了。


    賀洲扯著嘴角,笑了一下,說:“我當你答應了。”


    說完,賀洲就轉身離開了。


    邱言至又覺得心髒變得又悶又疼,他抬起頭,發現吊瓶中的水已經快要輸完了。


    於是他再一次拔掉了手背上的針管,走下了床。


    邱言至走到了醫院的護士站,然後對一個不認識的護士說:“你好,我心髒總是難受,好像出了點問題,請問要去哪裡做檢查。”


    護士似乎正在低頭工作,抬頭看了一眼邱言至,說:“你可以先去在三號樓一層做一個心電圖。”


    邱言至道了謝,又慢吞吞朝著電梯走了過去。


    大黃忽然出現了:“邱言至,這裡是遊戲,你是個身體各項器官都正常的玩家,你去做什麼心電圖?”


    邱言至腳步頓了一下,抬頭看著大黃,有些茫然地問:“……那我的心髒為什麼這麼難受?”


    大黃沉默了一會兒,說:“算了,那你去做吧。”


    邱言至又繼續往前走了。


    .


    這裡是個很大型的綜合醫院。


    邱言至在一號樓,而三號樓在好幾百米開外的地方。


    邱言至走出了門才發現自己沒穿外套,冷地縮了一下脖子,但也懶得上去取了,就直直的朝著三號樓走了過去。


    他低著頭,沿著道路上的磚塊兒走,每一步都剛好跨在第四個磚上,走地專心致志。


    “砰!”


    一個巨大的撞擊聲夾雜著幾聲婦女兒童的尖叫從不遠處響了起來,嚇得邱言至渾身一哆嗦。


    邱言至抬起頭,朝著聲音發來的地方看去,看見一輛黑色的車撞到了一棵樹上,整個車都變了形,冒了煙。


    ……是賀洲的車。


    邱言至心中一顫,飛快地就朝著那輛車跑了過去。


    邱言至跑到車旁邊的時候,賀洲已經打開車門,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他臉頰上帶著新鮮的傷痕,胳膊似乎也受了傷,可他穿著黑色大衣,所以看不明顯,隻能看見大股的鮮血從袖口的位置滴落了下來,在地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


    邱言至張了張嘴,覺得心髒都快停止了跳動。


    “賀洲……”


    賀洲看著他,鮮紅的血跡從他額頭上,從他眉毛,從他眼角滑落了下來。


    “沒事。”賀洲說,“我剛剛隻是走了神,想著,如果撞上去,會不會出現穿模。”


    賀洲扯了扯唇角,似乎很輕地笑了一下。


    “邱言至,我現在好像不害怕車禍了。”


    第46章


    賀洲說完, 就搖搖晃晃地就要往下倒去,邱言至慌忙快走了兩步, 伸出手拉住他,讓他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灼熱的鮮血蹭到了邱言至的臉頰上。


    然後變得黏膩而又冰涼。


    邱言至就這樣怔怔地抱著他,直到醫生趕過來,他才回過神,與醫生合力將賀洲移到了擔架上,然後看著賀洲進了手術室。


    邱言至知道賀洲不會有什麼事情。


    但他在手術室外面坐著,依舊是覺得心裡空空蕩蕩, 他本來是呆呆地望著窗外的, 可窗外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連星星都沒有,隻是漆黑一片, 看得人心慌意亂。


    於是他從椅子上站起來, 踩著地面上的瓷磚線,來來回回地轉著圈走,一邊走一邊數著自己走了多少步。


    數到一萬三千二百五十八步的時候,手術門開了,邱言至抬起頭,慌忙走過去問醫生情況。


    可能是他一直低頭看著地面的緣故, 邱言至整個頭都是昏昏沉沉的,他按了按太陽穴走到醫生面前, 剛準備開口, 就眼前一黑, 又暈倒在了地上。


    邱言至這才想起來他還發著燒,卻穿著一件單衣,在外面轉了兩個多小時。


    ……我可真是個智障。


    邱言至昏過去的前一秒,在腦子裡想。


    .


    邱言至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也許是被醫生修復了數據,邱言至已經感覺不到什麼不適了,不過他依舊躺在病房裡,而且旁邊還加了一張床。


    床上有一個背對著他的男人。


    那男人穿著病號服,右腿上打了石膏,被高高吊起,右胳膊上也被打了石膏,僵硬地放在胸前,腦袋上還纏著一圈厚厚的紗布。


    邱言至莫名覺得這場面頗具喜感,然後他就一不小心笑出了聲。


    賀洲身子動了一下,但沒轉過頭看他。


    “賀洲,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表情包,就是有一個小白狗,左腿抽了筋,直愣愣地伸著,你現在就特別像那隻小白狗。”


    賀洲還是沒理他。


    邱言至覺得這樣不太好,於是他便咳了一聲,關懷地問道:“賀洲,你現在還好嗎?醫生有沒有告訴你什麼時候能好?”


    賀洲伸出手按了一下護士鈴。


    邱言至眨了眨眼睛,說:“其實你不用太擔心,我有經驗,在這裡受傷,往往都恢復地十分迅速,雖然說我是玩家,你是NPC,你可能會比我恢復地慢一點,但再慢也用不了兩個星期。”


    護士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她看著賀洲,問:“二號床的賀洲先生,剛剛是你叫的鈴嗎?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


    賀洲冷冷地說:“我要換病房。”

    作品推薦

    • 貓貓春晚

      "春节留校,大年三十我被拉入了一个奇怪的群聊。 群里很热闹:【猫猫春晚快要开始了,集合集合!】"

    • 女孩子就別給買房了

      "婚前商量彩礼陪嫁细节,奶奶突然发话: 「给女孩子买什么房和车,带过去几床被子就够了。」 「房子车子留着给老二家的儿子结婚用。」 "

    • 春山自此綠

      "校草和校霸是我的两个竹马。

    • 燒烤火了後,有網紅來白嫖

      松城烧烤火了之后,有网红挑战「0 元吃松城烧烤」。 他们坐车不给钱,住宿不付费,白嫖得心安理得。 稍有不顺心,就开始阴阳松城人是假好客。 「家人们,下一站我们就去吃烧烤。」网红提前预告了下一个去处:「就吃这家烧烤!看看好客的老板敢不敢收我们钱?」 我嗤笑,我是这家烧烤的老板娘。

    • 霜苔

      柳三姑娘的名聲不太好。 十四歲那年,她一根白綾掛上房梁,便讓當家主母失了掌家之權。 滿京城都在傳,她小小年紀心機卻深。 十七歲那年,她坐在墻頭,把荷包丟進了陌生男子懷里。 滿京城又在傳,她私相授受、不知廉恥。 她爹氣得跳腳,要將她沉塘。 此消息一出,賀將軍急了。 他是京中有名的克妻專業戶。 他剛收下了柳三姑娘的荷包。

    • 不小心和死對頭表白後

      高考结束,为了让死对头闭麦,我学着网上说的,给他发了 句「我喜欢你」。本以为对方会被恶心得闭麦,没想到对面 秒回: 【你有病吧,许枝意?【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