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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和前男友成了國民CP 4177 2024-11-04 10:3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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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原來這就叫委屈。”


    “……”


    梁以璇手被他抓著, 隻得用指尖撓了撓他的手心:“我在跟你說正事呢。”


    “這不就是正事?”邊敘揚起眉來, “我在說這世界上也就你委屈得了我, 你媽除了是你媽以外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今天可以不進去, 但這是因為我在意你, 而你在意你媽, 不是因為我在意你媽。”


    他不在意,所以這件事對他來說就隻是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而不能撼動他的情緒。


    梁以璇嘆著氣搖搖頭。


    行, 是她錯付了。


    邊敘朝前邊抬抬下巴:“好了, 進去吧。”


    梁以璇一愣:“不是一起回去嗎?”


    “你媽這節骨眼來南淮能是為什麼?就算你們不在這裡碰面,她也要到市區找你,這裡有你外婆在不還好點?”


    梁以璇當然也猜到了,前陣子她剛跟媽媽“宣戰”,昨晚又公開了她和邊敘的戀情,媽媽今天應該就是為了這事來找她的。


    躲得了一時,也躲不過一世。


    梁以璇抿了抿唇:“可是大周末的,你一個人回去會不會很無聊……”


    “上班族不要瞎操自由職業者的心,我每天都是周末,難道以後你去上班,我都要在家無所事事?”


    “……”又錯付了。


    梁以璇把手從他掌心抽出來,摘掉了安全帶:“好,自由職業者了不起,是我們上班族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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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同一時刻,曹桂珍和梁琴正在二樓臥室裡爭執。


    “小璇已經長大了,你還想管她到什麼時候?”曹桂珍坐在床邊往衛浴間問。


    梁琴一邊拿毛巾擦著臉一邊說:“我要是不管她,她隻會走上我的老路。”


    “怎麼就要走你的老路了,哪有你這樣盼著女兒不好的,小璇現在多優秀?”


    “我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難道不是穩坐北芭首席獨舞的位子?”梁琴的聲音打著顫,“後來還不是因為生她毀了前途?”


    “你這話說的,怎麼還怪起小璇了?婚是你自己要結的,孩子也是你自己要生的!”


    “是,不怪小璇。這麼多年我不就在怪自己當初昏了頭,看走了眼嗎?可現在我女兒也要去昏頭,我能不管嗎?”


    “這年代不一樣,小敘也不是林……”


    “您別提那個姓林的……”梁琴搶過了話,緩了緩繼續說,“年代是不一樣,但生育對我們這一行的風險是一樣的。我自己的女兒我了解,小璇對那個男孩子不是普通的上心。我現在不攔她,難道等她吃著苦頭再說沒用的話?”


    “我打聽過了,對方家庭條件是很好,但越是這樣的大戶人家觀念越傳統,他們家能接受一個不生孩子的兒媳嗎?再說您看小璇這性格,真要成了家,人家但凡表現出要孩子的意思,她要麼去做犧牲,要麼即使不生也會攬責任,在人家家裡挺不直腰板來。”


    曹桂珍搖搖頭:“照你這說法,難道小璇要為了跳芭蕾一輩子不成家不要孩子?你們這行也就跳到三十來歲,退下來以後路還長著呢!”


    “藝術本來就是需要犧牲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反正現在不行。”


    “那這也是你自說自話,路怎麼選還得讓小璇自己決定。你替她選了路,她要是走得不舒服,往後是要記恨你的,你這媽當成這樣又是何苦?”


    梁琴冷下臉來:“隻要她達成夢想,怎麼記恨我都沒關系。”


    *


    從邊敘車上下來,梁以璇望著不遠處外婆家的房子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一進門看到前廳空無一人,她在一樓張望了一圈,往樓上喊了聲:“外婆——”


    臥室裡靜悄悄的,兩分鍾前剛結束對話,這聲音傳上來,梁琴對曹桂珍說了句“我下去”,起身打開了房門。


    梁以璇站在樓梯口望見從臥室出來的梁琴,垂了垂眼:“媽。”


    梁琴點點頭下了樓,走到前廳在沙發坐下,指了指對面:“坐吧。”


    梁以璇擱下包,到她對面坐下。


    “媽媽就不兜圈子,有話直說了。”梁琴沉出一口氣,“你跟那個男孩子的事,媽媽前兩次沒勸動你,今天再說什麼估計也是一樣的結果。所以媽媽同意退一步,允許你跟那個男孩子談戀愛……”


    梁以璇意外地一愣,又很快敏銳地直覺梁琴還有後文。


    果不其然,梁琴接了下去:“但媽媽認為我們這個決定並不是很負責任。可能現在說這些還早,但媽媽必須提前給你敲個警鍾。”


    “小璇,你的職業性質決定了,隻要你還想往上走,就不可能早早生兒育女,過了最佳生育年齡,還可能因為身體素質下降,不適合再生育。離你退役還有那麼多年,那個男孩子和他的家庭是不是接受這一點,即使接受,是不是完全沒有遺憾或者怨言,你想過嗎?”


    梁以璇慢慢攥緊了手。


    “你可以去談這個戀愛,”梁琴搖搖頭,“但媽媽覺得這個戀愛很難有對你們雙方都好的結果。”


    一種熟悉的窒息感又裹住了梁以璇的心髒。


    她低下頭閉上眼,慢慢調整著呼吸,片刻後重新抬起頭來:“媽您知道嗎?從小到大聽您說話,我經常有像現在這樣喘不過氣的時候。”


    梁琴神情一滯:“小璇,媽媽是……”


    “您是為我好,我知道。”梁以璇打斷了她,“但這世上有誰活到頭敢說一句,自己這輩子的活法就是最好的那一種?”


    梁琴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下。


    “選擇太難分出好和不好了,因為誰都沒機會知道,沒選擇的那條路是什麼樣。我隻能清楚自己想做什麼和不想做什麼。”


    梁以璇緩緩眨了眨眼:“媽,我知道您今天在以退為進,想讓我主動放棄邊敘,但我不會。他是我就算看不到將來,都想把握當下跟他好好在一起的人。我不確定將來是不是會發生您擔心的矛盾,但我很確定,我相信他。”


    *


    又一次不歡而散的談話過後,曹桂珍下樓來當了和事老。


    梁琴沒當著曹桂珍的面再說什麼,梁以璇也不想外婆多添煩惱,母女倆又恢復了若無其事,做做家務,聊聊不痛不痒的家常,陪了曹桂珍一天。


    到傍晚夜幕降臨,梁琴提出要出發去機場。


    梁以璇把媽媽送出庭院,等到分別時,見梁琴似乎還試圖說什麼,她搶先一步開口:“媽,我們團最近在定新劇主演了,我在名單裡,會好好表現的。”


    話題被扯開,梁琴疲憊地點了點頭:“我聽說你們團下個大劇你沒參加?”


    梁以璇的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她一直沒告訴梁琴自己之前因為跟腱炎錯過演出機會的事。


    “您說一月開演的《吉賽爾》嗎?當時我在歐洲巡演,沒輪上選角。”梁以璇找了個借口,“現在在定的也是大劇,隻是時間晚幾個月。”


    “知道了,那這次好好爭取,回去吧。”


    梁琴對梁以璇擺擺手,轉身走了出去,一路走出街口,忽然注意到一輛銀白色跑車亮著車燈停在路邊。


    等她經過,車主從駕駛座走了下來。


    男人熟悉的身形讓梁琴停在了原地。


    梁琴回頭看了眼,發現從這裡已經望不見家裡,對不遠處的男人疑問地皺了皺眉。


    “我不是在等她,我在等您。”邊敘單手扣上西裝外套紐扣,踩著皮鞋走上前來。


    梁琴抱起手臂:“邊先生又是來直接告知我談話結果的?”


    “是。”


    “……”梁琴撇開頭去一笑,“如果你是來宣戰的,那就不用了,我今天已經聽夠了。”


    “那我說些您沒聽過的。”邊敘笑了笑。


    梁琴擺正了臉看他。


    邊敘正色起來:“第一,我從來不喜歡規則這個東西,也不知道誰規定了人一輩子非要結婚生子才算圓滿。對我來說,跟您女兒在一起就是圓滿,隻要她覺得不用,或者她有難處——比如您的阻撓,別說孩子我不要,婚我也無所謂結不結。”


    梁琴微微一滯。


    邊敘抬了下手:“第二,作為藝術工作者,有人勸誡我不要為音□□支生命的時候我沒聽過,所以我也不可能阻止她為芭蕾獻身。我理解並且支持她的事業,我的家人也在這一點上跟我一致。就算將來有不一致,就像您無法改變我對您女兒的意志,他們也不能改變我。”


    梁琴慢慢擱下了抱著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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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血倒湧上頭, 梁琴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聽完這些的第一反應,她覺得面前這個太過年輕的男人——或者對她來說隻是男孩, 不過是年少輕狂地放了幾句狠話而已。


    可當他說完話以後並沒有意氣風發地掉頭離去, 而是站在原地平靜且篤定地審視著她,反倒把她審視得站不住腳,這種認知就一點點垮塌了下去。


    就像他當初說“我追求您女兒的意志, 絕不可能因為任何人的幹涉而終止”, 後來果真說到做到一樣,他今晚說這些也不是在故作姿態地逞英雄。


    如果今天聽完梁以璇那番話之後, 梁琴仍然認為年輕人太天真, 認為時間和現實總會拆散這兩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孩子, 那麼到這一刻, 她確實有點動搖了。


    數十年如一日經營音樂的人和數十年如一日跳芭蕾的人, 本質上是同一種犟到骨子裡, 認死理的人。


    她分不開他們。


    時間或者現實或許也不能。


    梁琴撇開頭去,閉上眼冷靜了片刻,讓自己看上去不至於太失態, 然後回過眼來慢慢開口:“我是她媽媽, 我怎麼會有那樣……”她深吸一口氣, “齷齪的想法?”


    “邊先生, 如果你將來確實可以做到你今天說的這些, 我當然會為我的女兒高興, 也會祝福你們。但在那之前, 請你不要無禮地對我和我女兒的關系指手畫腳。你才認識她多久,才參與她的生活多久,就對她的家人這樣隨意揣測?”


    “梁女士, ”邊敘笑著垂了垂眼, “有些事我本來不想說,畢竟她不告訴您總有她的理由。但誰都不說,您可能永遠認識不到您和您女兒的關系,所以我自作主張一次。”


    梁琴蹙起眉來。


    “您應該不知道,她今年八月在歐洲巡演的時候得了急性跟腱炎,回國後從理療到復健花了差不多三個月。這才是她這麼久沒演出的真正原因。”


    梁琴詫異地搖搖頭:“她為什麼……為什麼不跟我說……”


    邊敘牽了牽嘴角,淡淡看著她:“跟您相比我當然認識她不久,也不算她嚴格意義上的家人,但我知道她不把這件事告訴她外婆,是怕她外婆擔心,而不告訴您,是怕您失望。您明白這其中的區別了嗎?”


    梁琴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我想她作為您女兒,最幸運也是唯一幸運的事,就是她當年在您的啟蒙下喜歡上了芭蕾。否則被迫繼承您夢想的她,這二十一年的人生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


    邊敘說完朝梁琴點了點頭,表示言盡於此,轉身上了車。


    車子揚長而去,寒夜裡,梁琴一動不動地哽在了原地。


    *


    梁琴離開以後,梁以璇跟外婆一起吃了頓簡單的晚飯,收拾完碗筷闲下來,給邊敘發了條短信,問他在做什麼,好一會兒沒等到回復。


    中午梁以璇趁外婆和媽媽在廚房做菜,給邊敘發短信說她今晚住在外婆家,讓他不用再跑一趟過來接她了。


    邊敘當時秒回了一句行,說他明早來接她上班。


    梁以璇第一次得到這麼準時的短信回復,還以為他現在手機不離身了。


    不過反正沒也急事,見邊敘沒回,梁以璇就陪著外婆去隔壁鄰居阿婆家串門,飯後聊天消食。


    老人家們一聚起來,家長裡短什麼都嘮,這個吐槽自家老伴,那個吐槽一起跳廣場舞的老姐妹,生生開出個吐槽大會來。


    梁以璇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聽她們用方言聊得樂呵,偶爾跟著插上幾句話,打發時間倒也挺快。


    幾個阿婆正聊到興起時,梁以璇掌心的手機忽然起了一陣震動。


    她低頭一看來電顯示,見是邊敘,悄悄從阿婆家側門溜出去,接通了電話。


    “剛看到短信,怎麼了,找我有事?”電話那頭,邊敘剛從南郊回到蘭臣天府,下車後在地下車庫看到短信,直接回了電話。


    “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嗎?”梁以璇咕哝了一句。


    “能,怎麼不能,這不以為你還有別的事。”


    “什麼別的事?”


    “比如讓我過來接你。”


    “沒有,都跟你說今晚在這兒過夜了,你這麼想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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