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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被將軍擄走之後 4053 2024-11-04 09:5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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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不緊張的他們見到這一幕,也不免有了些焦躁之感。後面的幾日,幾人也不再玩鬧,各捧了本書在馬車之中埋頭苦讀。


    馬車本就顛簸,沒過幾天,他們便腰酸背痛,眼前也被晃得發暈。


    徐康伸了個懶腰,痛苦萬分地道:“我本以為我們的學識夠了,這一路可輕松一些。誰能知道咱們路上都得捧書苦讀啊?”


    王謙之還在認真看著書,半分沒有受到影響。聞言直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苦笑著道:“我本也很自信,但看這一路的學子都在讀書,總覺得自己不讀便心裡不踏實。”


    眾人連連點頭,等休息片刻之後,又開始埋頭讀了起來。


    九月份,附近幾州的學子便趕到了邺縣。


    王謙之等人一下馬車,就被邺縣的繁華給震住了。


    街道上人來人往,絕大部分都是一身長衫的學子。有百姓在街道兩旁買賣東西,叫賣呦呵聲此起彼伏。


    場面熱鬧,地面平整潔淨,恍惚之間,眾人還以為自己來到了數年之前的洛陽。


    他們抬頭往身後的城牆看去,高大的城牆森嚴威武,恢宏壯觀,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眾人在街道之中看了良久才收回心神,不禁感嘆地想,這就是聞公國的國都啊,當真是氣派。


    徐康和向家兩兄弟要去找地方住下,他們問王謙之等人道:“王兄,你們要同我們一起嗎?”


    王謙之歉意地笑了笑,“我便不同你們去找地方住了。我與族兄弟們想要先去拜訪一位大人。”


    向家兩兄弟同徐康對視一眼,徐康嘿嘿一笑,試探地道:“王兄,你們在邺縣也有認識的大人嗎?不知是誰啊?”


    這沒什麼不能說的,王謙之便道:“也是荊州人士,如今在聞公身邊擔任尚書一職的周公旦周大人。”


    徐康三人倒吸一口冷氣,雙目放亮,灼灼盯著王謙之。


    竟然是聞公身邊的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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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三人心中激動,實在忍不住放棄這般機會,便厚著臉皮湊上去道:“王兄……我等對周大人也很是仰慕,你能帶我們去見一見周大人嗎?”


    *


    元裡和楚賀潮二人剛被周公旦送出府門,便見到了這群前來拜訪周公旦的學子們。


    學子們不知道他們二人是誰,但也知道能夠進出周公旦府上的人必定非富即貴,他們恭恭敬敬地朝著元裡和楚賀潮行了一禮,“見過二位大人。”


    元裡瞧著他們面生,再一看他們身後的馬車和風塵僕僕的衣衫,便知道他們是趕來冀州的學子。從來沒見過周公旦親眷的他不由饒有興趣,駐足問道:“你們是?”


    即便元裡面容年輕,徐康幾人還是有些拘謹,王謙之主動道:“回大人,我等是從荊州趕來考科舉的學子。因家父同周大人有舊,便囑託學生前來拜訪周大人。”


    因為不知道他是誰,但看年紀尚輕,料想應當是某位踏上仕途不久的官員,王謙之的態度不卑不亢,既不過分熱絡惹人生厭,也沒有丟下荊州王氏的名門之風。


    哦,這是荊州人士來找同是荊州人的前輩來了。


    元裡了然地點點頭。


    這也是古代的規矩了,科舉發展起來後,一個地方的學子進京趕考也會前去拜訪和自己一個地方的高官。


    後方的周公旦好奇地道:“哦,與我有舊?不知你的父親是誰?”


    他這一開口,眾人立刻便知道了他就是周公旦,便連忙和周公旦又行了一禮,“學生見過周大人。家父王自席,是荊州襄陽人。”


    見他們有話要說,元裡一笑,同周公旦點了點頭,慢悠悠地走人了。


    楚賀潮手指不緊不慢地敲著大刀刀柄,目光掃過這些學子,與元裡並肩離開。


    王謙之側身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眼中露出遲疑之色,低聲問道:“敢問周大人,這二位是?”


    周公旦笑眯眯地道:“隻是我的兩個同僚罷了。來,我們進去談。”


    周公旦都這麼說了,王謙之也不再多想。他連忙應是,吩咐僕人拿上禮品,跟在周公旦身後踏入了周府。


    第158章


    周府很大,聽聞這些荊州學子來到邺縣還沒有住處後,周公旦便邀他們在周府住下。


    王謙之等人欣喜不已,自然不會拒絕。之後幾日,他們便時常前來拜見周公旦,還會拿著書請周公旦指教他們一些題。


    等他們與周公旦熟悉了一些後,王謙之便問了一些有關於科舉的疑惑,“大人,不知道這‘體測’又是什麼?”


    元裡頒布的科舉雖是考生自由報考,但並非沒有要求,考生要在考試之後,接受聞國政府安排的“體測”檢查。


    “體測”裡包含了體檢,元裡會先派疾醫為考生檢查身體,如有心髒病、哮喘、傳染病等疾病的學子不能參與科舉。


    體檢之後就是體測,元裡安排的體測很簡單,就是跑步。體測的標準也很低,隻要是常人便能完成的程度。


    如果沒有完成,那一樣也無法參與科舉。


    元裡將後世的方法拿了過來,這麼做的原因也很簡單,元裡需要的是身體健康、能深入基層做事,能長年做官而非隻做個一兩年身體便熬壞了的實用型官員。


    元裡這次至少會收入六百名官員,這六百名官員絕大部分都要深入各地郡縣之中成為基層官吏。這是一件耗費身心的事,如果連體測都過不了,他們也承受不來這樣辛勞的工作。白白佔了科舉的一個名額,最後卻什麼都做不到,要麼撐不住幾年,要麼被耗死在官位之上,這圖什麼?


    元裡提出體測時,也有人擔憂,怕無法通過體測被淘汰的學子之中有身具大才的人。


    但元裡卻不為所動。


    他並不在乎被淘汰的人裡有沒有大才,因為深入基層之中的官吏並不需要大才,他們隻需要一個良好的身體,普通的智商,以及管理手段便可。


    天底下哪來那麼多大才呢?一個政府的運作,最多的是默默無聞的官吏人員。即便是真有淘汰的大才,元裡錯過了也並不覺得可惜,因為他的身邊已經有許多大才了。


    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無論是錯過誰,對元裡、對聞國來說都沒有影響。


    如果真的有身體虛弱到無法通過常人便能通過的體測的大才,這大才的身體情況可想而知。


    他能活幾年都無人敢保證,這樣身體不好的人,他又能做什麼事?在他有限的生命中,難道元裡當真讓他在官位上不斷忙碌,讓他殚精竭慮,強撐起虛弱的身體去處理公文,為自己辦事嗎?


    或許很冷酷,也或許會令身體不好的學子覺得不公,但元裡秉持著對自己的部下負責也對他人負責的想法,他堅持要這麼做。


    這一次的科舉是天下首次出現,元裡必須打下一個很好的奠基。他要讓學子們開始注重身體素質,隻有身體好了,他們才能做更多的事,實現更多的抱負。


    萬萬不能慢慢變成後世那樣萬般皆下品,隻有讀書高的趨向。為了讀書,學子們一個個便忽略了身體上的健康。


    他的部下們理解他。


    看似無情,實則是對百姓、對身體虛弱的學子都好的處理辦法,元裡的屬官當真是太忙了,有太多事要幹了。主公如今步步走得太快,他們做臣子的也要步步緊追,若是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不到兩三年便死去,於主公於他們甚至於這個官員治下的百姓都是一場噩耗。


    周公旦將其解釋給了王謙之等人聽,幾個學子頓時松了一口氣。


    這年頭的學子還沒有後世科舉盛行時隻懂得讀書的學子體弱,士人子弟需要學習許多東西,騎馬射箭乃是基本,若是出身好些的,君子六藝也要各個精通。哪怕是寒門子弟也從來不是埋頭讀書的類型,因為他們也沒有這麼多書可以讀,他們想要求學,就需要用雙腳走上許多地方,要吃許多的苦,就如同郭茂一般遊遍了天下數地才有如今的學識。


    這體測能淘汰下來的也隻有本身底子就弱、平日裡也不太顧忌身體的人,抑或者是服用五石散過多的人了。


    十日後,這些學子們便進行了一次“體測”。


    他們體測的時候,元裡也過去看了。


    看到某些跑完步後臉色發白氣喘籲籲的學子們,還有一些一跑完就腿軟地摔到在地的學子,元裡搖頭嘆氣,在心裡將每年組織官員體檢一事拎了出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元裡以後也不能強求官員鍛煉身體,但每年一次的體檢是不能少了。


    體測結束之後,淘汰的學子並不多。即便是身體虛弱的學子也用盡了全力,咬牙通過了這次體測。


    之後再過十日,便是科舉考試的日子。


    暫住在周公旦家的這幾個荊州學子都通過了體測,也是因為這次體測,他們終於知道了有多少人要參與這次科舉。因為人數太多,他們變得緊張不已,日日抱著書廢寢忘食。


    眾人還大著膽子去問了周公旦,想要周公旦同他們說一說科舉該注意什麼,大致又會考些什麼內容。


    周公旦眉頭一挑,“你們想要讓我徇私枉法,將題目先給你們嗎?”


    其他幾人露出了猶豫神色,王謙之立刻拒絕道:“不,大人,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學生們隻是想要知道,科舉會考經文、儒家經典、詩文辭賦這些嗎?”


    王謙之知道,私自泄露題目屬於大事,不管周公旦會不會告訴他們,他們都不應該升起這樣的想法。王謙之也不屑用這種方法來謀個好排名,聞公選擇以學識分高低,明顯是個注重公平的人,那王謙之就要公平地展露自己的能力。


    周公旦面露贊賞之色,“即便你們問我,我也沒有題目給你們,因為主公也沒有同我說將會考些什麼。我唯一能告訴你們的,便是這些題目都是由主公親自出的。”


    但這件事顯然是眾所周知的事。


    眾人失望地嘆口氣,老老實實地給周公旦行了禮,繼續回房看書。唯有王謙之的面上露出了一抹了悟神色。


    周公旦看著他們的背影,好笑著搖搖頭,感嘆十足地道:“年輕人啊。”


    *


    接下來的幾日,徐康等人便發現王謙之變得有些奇怪了。他不再看儒家經典,也不再看各種經文注釋,而是在水利、農事甚至算術上下起了功夫。


    他們實在好奇,就問了王謙之:“馬上就是科考了,王兄,你怎麼反而看起這些東西了?”


    王謙之放下手中的書,看向他們,含蓄地道:“這次科考所考的內容都是聞公親自來的。”


    眾人不解,“是這樣沒錯,有何不對嗎?”


    王謙之嘆了口氣,“你們可聽聞過聞公的事跡?”


    “自然知道,”徐康道,“他是歐陽廷的學生,是名滿天下的名士,熟讀經文和儒家經典。若是他出題,自然也應當都是這些題。”


    王謙之卻搖了搖頭,“聞公雖然是歐陽大儒的弟子,但他和歐陽大人都是十分務實的人。聞公曾用幾道算術題便收服了崔玄之子崔言,與崔言成了至交好友,可見聞公也是精通算學甚至喜愛算學的人。自聞公來到幽州,就不斷興修水利,動用了屯田之策,便能看出聞公也是重視水利和農事的人。此番前來趕赴科舉的人中寒門子弟良多,若是聞公單考儒家經典或是經文,這些寒門子弟不就全軍覆沒了?我想這不是聞公願意看到的局面,如果由聞公出題,有關經文的題目必定不會很多,而關於國策、水利農事甚至是經世濟民——畢竟聞公同許多商戶都曾做過生意——這類的策論,應當會有良多。”


    他說完,眾人便恍然大悟,連忙放下手裡的書,也著急得地看起了其他雜書。


    *


    如王謙之所想的一樣,元裡確實沒有準備多少經文儒學題目,大多數都是務實的策論題和算術題。


    他並不需要滿口儒學道理實則卻五谷不識的書呆子,而是需要能切切實實有本領有實力、能為他治理天下的腳踏實地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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