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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耳朵說它想認識你 3208 2024-11-01 21: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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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程宿想了想:也是。


      他攻勢太猛,而她個性太慫。


      程宿:給你一天時間。


      蒲桃竭力穩住心緒,塞回要脫口而出的答復:也給你一天時間。


      程宿:嗯?


      蒲桃深吸一口氣,打字:今天我們剛見面,都有點激動甚至是衝動。不如冷靜一下,如果真確定關係的話,就要異地戀了。


      程宿:我剛才做了件事。


      蒲桃:?


      程宿:看你有沒有把微信名改回茶藝大師。


      蒲桃噗笑,坐正身體才好繼續聊天,不然她這會亢奮到能連做一百個仰臥起坐。


      她回復:我還是蓉城山寨版大條,請放心。


      他的貓。


      程宿也弄不懂,怎麼會有這樣的姑娘,膽子可以這麼大又能這麼小,收放自如,每一個舉動都輕盈踩在他萌點上。


      他不急於一時:嗯,明天再說。


      又說:睡吧。


      蒲桃:好,晚安,我會好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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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去假模假樣深思熟慮實際嗷嗷亂叫了,即便腦子裏早已摁下一萬次yes。


      程宿:嗯。


      聊天框裏再無動靜。


      蒲桃等了一會:真沒晚安啊?


      程宿押下砝碼:明晚也許會有。


      蒲桃:哇你這個人……


      她欲言又止。


      壞得很。


      —


      翌日。


      雲間宿破天荒地在週一晚上開了直播。


      從確認蓉城之行開始,他的舊日秩序仿佛被打散,變得隨心所欲,出離舉動也越來越多。


      蒲桃自然也收到這條推送。


      近一日,他們都沒有聯繫,強砌出一個“冷靜”的當口。


      冷靜,是不可能冷靜的。


      蒲桃還幹出了她呱呱墜地至今最為瘋狂的事情。


      上午,她超高效地趕出一平方公裡圖後,就奔去人事部,言辭懇切地請休今年年假,說有極其重要的事要去辦。


      考慮到她平日表現優秀,又極少請假,上司批準了假期。


      下午,蒲桃簡單收拾,就揣上去往山城的高鐵票,踏上徵途——她為愛失序的第一步。


      蓉城到山城的車次很多,路途也不遠,蒲桃很快到達目的地。


      拖著行李箱,她立於人流,在導航上搜索雲間宿的書店地址。


      一家在渝中,一家在江北。


      蒲桃斟酌片刻,選了渝中,叫車前往。


      風塵僕僕趕到方寸之間時,已臨近,書店還未關門,有不少人在這裏喝茶閑坐。遊客細聲細語,輕手輕腳,一邊閒適轉悠,一邊拍著店內別致的佈置。


      蒲桃行李箱的滾輪聲有些突兀,她當即把它提起來往裏走。


      前臺一個女人瞄見,示意店員去幫忙。


      一個清秀男生走來她身畔,要替她提。


      蒲桃剛要婉拒,男生已經熱情接手:“別客氣。”


      他問:“你是剛來還是要走?”


      蒲桃回:“剛來。”


      男生眼神一頓,有些驕傲:“剛來就趕到我們店?”


      蒲桃微微一笑:“對啊。”


      找到一方空座,男生替她放好行李箱,問蒲桃要喝點什麼。


      她昂頭:“美式。”


      男生頷首說好。


      咖啡端上來的時,蒲桃剛好進入雲間宿的語音直播間。


      她戴上耳機,不斷吸氣,呼氣,緩解著這種漠視理智過後的極端緊張與刺激。


      耳畔,男人已經開始說話。


      不變的聲線,穩定擴散開來,月落了霜,風在叩心窗。


      “今天忽然開直播,”


      “也不是事出突然。”


      蒲桃開始充錢。


      他說她白嫖。


      那她今晚就把“嫖資”盡數補上。


      一切歸零,他們要平等的開始,以另一種身份。


      彈幕快速刷過去。


      “隻是想坦誠一些事。”


      “配音有三年了,昨天去參加同人祭,是想見見大家,同時也是想去見一個人。”


      他不緊不慢:


      “一個我喜歡的女孩子,她住在蓉城。”


      蒲桃扔禮物的手頓住。


      此時此刻,彈幕也趨近癲狂,有人心碎,有人起哄。


      雲間宿似乎在斟酌用詞:


      “我在現實中隻是個普通人,廣播劇贈予了我別樣的人生,我很感激。”


      “從未想過因配音圈粉,承蒙厚愛。但我不想接著隱瞞,對大家,對她,都不好。”


      蒲桃心頭脹滿,是一種奇特而陌生的溫感,卻令她足夠心安。


      同時,她驚慌失措到不行,開始把手裏禮物一股腦往外丟,好像被揪住把柄的小朋友在拼命洗刷嫌疑。


      “別亂花錢了,”


      她總能在茫茫人海被他輕易找到。男人在笑: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天吶誰啊誰啊誰啊啊啊啊。


      彈幕大軍雞皮疙瘩頓起,紛紛怪叫,地毯式搜尋。


      可惜整個直播間都如打雞血,刷過去的打賞眼花繚亂,噗噗噗桃這個名字早被淹沒。


      蒲桃體內有隻瘋兔子狂跳,她耳根紅透,灌下一大口咖啡。


      這就是他喜歡的味道?她心亂到完全失去品嘗能力,這杯冰美式僅剩微不足道的降溫功效。


      怎麼忽然來這套,她無言,無語,無話可說,今晚又要失眠到天亮。


      ……


      程宿下了播。


      蒲桃仍呆坐在書店裏,圈著手機,要哭還是要笑,她分不清了。


      程宿的消息如期而至:考慮好了麼。


      蒲桃:你呢?


      程宿:考慮了一天怎麼能讓你放心。


      蒲桃:你昨天才漲的幾萬粉今天就要掉光,可能以前的也會清零。


      程宿:那樣也好。


      程宿:我隻是程宿了,對你。


      蒲桃因這兩句話鼻酸,她用力吸了下鼻子,極快打字:你準備好了嗎?


      程宿:什麼。


      蒲桃激動到泫然:聽我的回答。


      程宿:你說。


      蒲桃:我請了假,現在坐在你店裏,你山城的店裏,昨天才分開,今天我就跑過來想給你驚喜,原諒我的冒失,因為太喜歡你了,我實在想不出比這個更好的回答了。


      作者有話要說:  年輕人吶,嘖。


    第20章 第二十句話


      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程宿就在想,他怎麼會認為這個女孩子膽子小。


      她膽大包天,一旦心野,就能掌握世界,他像個毛頭小子一般被她玩弄鼓掌間。


      不然為何,他心率在增快,甚至要蓋過昨日剛見她的那一瞬。


      他直接給蒲桃回了電話。


      他氣息有些重,仿佛不是剛下播,而是夜跑了一段長路。


      蒲桃坐在原位,安靜地聽著他吐息,膚色被頂光映成暖白。


      程宿單手抄兜走出家門:“什麼時候到的?”


      蒲桃不準備隱瞞:“到了有一會了。”


      程宿停在電梯前,斂目看著上面閃動的數字:“為什麼才跟我說?”


      他音色未變,更別提責備,好像異地戀愛侶間一次稀鬆平常的對話。


      蒲桃說:“我想先嘗一下你店裏的美式,因為太好奇了。”


      這句回答糅進了咖啡粉,有種醇美又率真的誘人。


      程宿喉結微動:“感覺怎麼樣。”


      蒲桃戲謔:“程老闆,要聽彩虹屁還是真心話。”


      “後者。”


      蒲桃:“聽著你直播喝的,味覺失靈了,完全靜不下心品嘗。”


      程宿笑了聲,走進電梯:“那錢不是白花了。”


      蒲桃:“沒關係,肥水沒流外人田。”


      程宿顯然被這句俗語取悅:“我現在過去。”


      蒲桃胸口起伏一下:“好,我等你。”


      晚間九點,山城最美的時段。風是濕熱的,天是迷濛的,嘉陵江與長江成為他杯盞之中的混酒,因而整座城市都呈現出一種光怪陸離的微醺。


      把車停在店門前,程宿穿越人群,徑直走進店裏。


      他的到來讓吧臺放空的一男一女都雙目圓睜,一前一後站起身來。


      女人叫雍靖舒,是主店的店長。


      男孩叫叢山,店裏的吉祥物,負責調配飲品,兼出賣色相。


      雍靖舒調侃:“稀客啊,過來幹嘛。”


      程宿莞爾,不賣關子:“有看到一個有行李的女孩嗎?”


      叢山馬上反應過來:“有啊,還是我幫她提的,”他用大拇指示意身邊人:“舒姐讓的。”


      程宿多看他一眼,眼底閃過些微贊許:“她坐哪?”


      叢山一下子頓悟,要從吧臺後拐出來帶路。


      程宿抬手攔住:“告訴我在哪,我一個人過去。”


      叢山:“嘖。”


      他指了個方向,“那邊第二個桌子。”


      程宿轉頭就往那走。


      蒲桃就這樣,傻坐著,迎來了她與程宿的第二次面基。


      前後僅隔三十個小時。


      她手邊擺著一本書,還有一杯早已喝空的咖啡。


      書隻翻了幾頁,因為她對閱讀的興趣一向不大,外加她浮躁難定,密集的文字隻會加劇這種情緒。


      然而,這種狀況並無好轉,甚至於,在程宿猝然出現的那一刻,她確認自己病入膏肓,急性心肌炎。


      蒲桃知道他會來,但沒想到他能來這麼快。


      仿佛真是從雲端而至,翩然落在她面前,因為她的一句消息,他捎來不可思議的神跡。


      可當她仔細打量起他服飾時,卻發現男人穿著略顯隨意,並不如昨天得體。


      可她仍是局促的,旋即站起了身。


      程宿看她一眼,有些莫名:“坐啊。”


      蒲桃回他一眼:“你也坐啊。”


      程宿停在原處,看了會她臉。


      女人的五官本應該沉靜那掛的,但她的個性真實跳躍,如此反差,會讓這種美麗打碎重建。此時此刻,她拘謹的、無法伸展的模樣,有種毛茸茸的質感,會給他更直觀的刺激。


      眼看她要坐回去,程宿心神一動,說:“等會坐吧。”


      蒲桃趕忙將快貼上沙發的臀部抬高,站直,迅捷如做深蹲。


      程宿問:“能抱你一下麼?”


      蒲桃有些詫異。


      程宿看著她:“隻是抱一下,你可以拒絕。”


      這是他當下能想到的最好表達。


      蒲桃是同意的,但她從未有過類似經歷,胸腔裏狂跳:“我手要擺哪……你的腰,還是肩?”


      程宿笑起來:“站著就好。”


      他上前一步,擁了她一下,很快放開。


      他心室終於不再浮躁發空,安定踏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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