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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公開 2612 2024-11-01 13:0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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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賀泠霽:“秦……”


      “別說話,我死了。”


      老醫生最後提醒道:“傷口好之前,暫時不要任何房事……”


      賀泠霽面色平靜地詢問:“多久才能恢復正常夫妻生活?”


      老醫生大概沒見過這方面這麼大方的男人,“一周以上。”


      “謝謝。”


      秦芒:“……”


      想罵人。


      但不知道從何罵起。


      這狗東西不知羞嗎!


    第32章 揮金如土


      回到環湖莊園,已經快要早晨五點,天尚未亮。


      秦芒一路上都用車上的小毛毯蓋住自己的臉。


      沒別的。


      單純沒臉見人。


      主臥房間內,賀泠霽洗過澡後,看到秦芒還沒骨頭似的躺在沙發,薄毯蓋住臉蛋,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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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隨意披了件睡袍,沒吹幹的短發還有水珠墜落。


      一滴一滴。


      沿著喉結滑動,一路蜿蜒。


      在夜色的侵蝕下。


      似蟄伏著危機。


      偏他沒當回事,三兩步上前,掀開那張薄毯:“賀太太這是……羞憤到準備悶死自己?”


      秦芒纖細指尖捂著臉。


      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大抵是蒙的時間太長。


      少女原本白生生的臉頰,泛著不自然的胭脂色,連帶著耳朵也同樣如此。


      玲瓏窈窕的身姿蜷縮著,反而平添了一種無助可憐的模樣。


      賀泠霽上去碰了下她的脖頸。


      捂了許久的潮湿溫度,沿著微涼的指尖蔓延而上。


      難得生出了兩分憐惜,


      “還疼嗎?”


      “疼,疼死了!”


      秦芒終於憋不住了。


      ‘啪’一下拍向他的手背,水潤眸子裡像是盛了兩簇小火苗:“誰讓你不好好做前期準備的?”


      “拿燒紅的鐵棍捅你兩小時,給你感受感受我現在的疼?”


      這個比喻。


      讓賀泠霽不氣反笑,俯身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雲淡風輕:“憋了幾個月,沒忍住。”


      “抱歉。”


      突然的道歉,讓秦芒一肚子罵人的話都咽了回去。


      就這麼卡殼的瞬間,已經被抱到了浴室內。


      等等?


      秦芒突然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


      憋了幾個月,沒忍住?


      合著還是她的錯了?


      沒等她想好如何優雅又不失犀利地懟回去。


      忽然。


      花灑開啟,溫熱的水霧傾瀉而下。


      澆得秦芒閉上眼睛。


      “這幾天都別泡澡了,免得感染。”


      男人沁涼的聲線在淅瀝水聲中,莫名勾纏著絲絲縷縷溫柔。


      折騰了一整天。


      秦芒累了。


      洗澡的時候,都差點趴在他懷裡睡著。


      幸而賀泠霽單手便能將她身子扶穩,並不妨礙給她洗澡。


      秦芒理直氣壯。


      要不是晚上被他折騰了一下,現在早就睡了。


      秦芒困得不行,恨不得一躺下就立刻沉睡過去,誰知——


      賀泠霽沒忘記給她上藥。


      淡淡的藥香彌漫開來,帶了點清涼的味道。


      秦芒體質本來就是偏熱的,每一寸皆是如此。


      遇到冰涼的藥膏。


      立刻驚醒了過來,條件反射地一腳踹了出去。


      下一秒,被賀泠霽輕松攥住了纖細羸弱的腳踝。


      男人修長冷白的指骨看似矜貴,卻帶著牢不可破的威脅感,仿佛輕輕一捏,便能輕而易舉的捏得粉碎。


      極度美麗。


      又極度危險。


      “別動。”


      “快要塗好了。”


      昏黃壁燈下。


      秦芒將臉頰埋進了枕頭裡,悶聲悶氣:“你能不能快點。”


      慢吞吞更煩——


      賀泠霽雲淡風輕:“放松。”


      秦芒咬著下唇,忍住想要踹他臉上的衝動:“……”


      狗東西!


      煩死了!


      要是每天都這麼上藥,她可能——


      沒等秦芒想太久,賀泠霽慢條斯理地起身,“一天兩次,明早,再給你塗一次。”


      秦芒:啊啊啊,這種受刑似的,居然要一天承受兩次!


      塗完藥後。


      賀泠霽將她卷在睡袍中的薄荷綠色的蕾絲軟紗扯走,嗓音平靜又不容質疑:“今晚別穿了。”


      “會磨皮膚。”


      連帶著真絲質地的睡袍,也被他隨手丟到了秦芒夠不著的架子上。


      “反正,你睡到半夜也會自己丟出去。”


      秦芒望著搖搖欲墜的薄荷綠色。


      折騰了這麼久,賀泠霽也困了。


      敲了幾個字發給叢秘書,推遲早晨的會議,便掀開被子進入睡眠狀態。


      清雋如畫的眉眼染著不易差距的倦怠。


      那幾杯烈酒的後勁兒也有點上來。


      長指揉了揉眉梢,關閉了最後一盞燈。


      偌大房間,陷入了一片寂靜與黑暗。


      厚重密閉的窗簾,擋住了外面微微泛白的天色。


      越是這個時間,越是最困的時候。


      躺回床上,秦芒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這種感覺,清醒的時候,真的很奇怪。


      十幾分鍾後,她還沒有睡著。


      賀泠霽已經快要進入深度睡眠。


      秦芒扭頭看他沉睡的側顏,紅唇抿平了一點,伸手去戳他的睫毛。


      一個大男人,睫毛長這麼長想幹嘛?


      “別鬧。”


      賀泠霽聲線染了點磁性的啞,反握住她的手腕。


      “我睡不著。”


      “你去把我的小內內拿來。”


      秦芒懶得起來,又戳了他一下,“我不習慣。”


      “我沒有安全感。”


      見他不動彈。


      戳了一下又一下。


      “去拿。”


      “老公~”


      賀泠霽煩不勝煩,閉著眼睛將自個身上浴後才換上的隨手扯下來,穿到秦芒身上。


      動作一氣呵成。


      隨即修長手臂把人控制在懷裡,不允許她再亂動。


      “這樣可以睡了嗎?”


      穿在身上的布,猶帶著男人身上的溫度。


      此時松松垮垮地掛在她纖細腰間,空蕩蕩的一片。


      秦芒一臉懵逼。


      ?


      還能這樣?


      重點是!


      秦芒拽著他身上綢滑的睡袍,都不敢往下看。


      這狗東西!


      不要臉!


      “賀泠霽,你——”


      “不睡?”


      漆黑環境下,男人驀地睜眼,灰藍色的眼瞳,幽靜深邃,卻像是漩渦一樣,帶著濃濃的侵略性。


      秦芒還準備作妖的身影一頓。


      乖乖地閉眼。


      “我睡。”


      該慫就慫。


      不然倒霉的還是她,


      賀泠霽這個狗東西兇起來,什麼都幹得出來。


      ……


      一早秦芒就被傅鴛的連環call吵醒。


      “昨晚去哪兒?”


      “被拍了沒?”


      “現在在哪兒?”


      一連串三個問題,把秦芒問懵了,足足反應了三秒。


      環顧四周。


      熟悉又華麗的設計風格,是環湖莊園的婚房主臥。


      她猛地坐起身,然後被拉扯著的刺疼,忍不住低呼了聲。


      完了完了。


      埋伏在市中心樓下的狗仔肯定知道她昨晚沒回家!


      昨晚光顧著羞恥了,忘記了這件事。


      沒等她回答。


      從身後伸出一隻筋脈清晰的男人骨節,拿過了她的手機:“在我這裡。”


      傅鴛戛然而止。


      沉默幾秒,試圖委婉,“賀總。”


      “最近秦芒不適合跟您住在一起。”


      賀泠霽站在床邊,換了身正式西裝,仿佛下一秒就要踏上會議室。


      斯文雅致,清冷禁欲。


      說出來的話卻是:“她昨晚——”


      秦芒意識到他要說什麼。


      顧不得自己目前的情況,驀地探身去搶手機。


      順便揚聲打斷了他的話,“傅姐,我下午就回去!”


      吧嗒。


      掛斷電話。


      她跪坐在床邊,仰頭怒瞪著賀泠霽,“誰讓你胡說八道……”


      忽然,發現有什麼東西從她腰間滑了下來。


      秦芒纖薄身子縮了下。


      如慢動作回放般,低頭、瞳孔跟著慢慢放大——


      隻見自己雪白膝蓋覆著一層如墨般漆黑的布料。


      啊啊啊啊啊啊!


      秦芒立刻拽住了邊緣。


      上方傳來男人低沉又悅耳的笑音,帶著意味深長:“沒想到賀太太這麼喜歡賀某的——”


      剩餘的兩個字。


      在秦芒耳畔回蕩回蕩。


      一晚上都被牽著鼻子走,秦芒總算是冷靜下來,她勾起紅唇,慢悠悠地站起身,將松松垮垮的黑色布料在腰間打了個結。


      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望著賀泠霽那張清冷矜貴的面容。


      如瓷細膩的指尖抬起男人的下顎。


      微微俯身。


      靡軟的聲線極慢地溢出,“喜、歡、呀——”


      反正她現在受傷了,撩撥死這個狗東西!


      她眉眼含笑,視線一瞥,得逞的笑意更濃,“哎呀,賀總也喜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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