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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將軍替姐入宮 4533 2024-10-31 17: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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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金口一開:「這是皇後為朕生的皇兒。」


    當即就要下立後、立太子的聖旨。


    「眾愛卿可有異議?」帝王語氣溫和,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們這些老臣,反對立後無非就是揪著男人不能孕育子嗣這條不放。


    哪知道蕭南燭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直接指鹿為馬。


    「陛……陛……陛陛陛下,老臣鬥……膽一問,皇後,皇後他如何……如何能生出這麼……這麼大一個……」


    「這就是徐愛卿孤陋寡聞了,不過,你這兩聲皇後倒是深得朕心。」


    蕭南燭笑瞇瞇扶起了徐大學士。


    「昨夜有青鳥銜一竹籃入夢,稱皇後為西方聖人座下白鳥鳳凰化身,聖人為我們的情意動容,又為嘉獎我平亂定災的功績,特派它送來麟兒,為我們留下血脈。」


    「誰知一覺醒來,這孩子就酣睡在我和皇後床前!」


    「這是天意!」


    他話音剛落,殿上不知誰起了頭,喊著:「皇後娘娘天命所歸!」


    隨後便是此起彼伏的恭賀聲。


    徐大學士哽得臉紅脖子粗,硬是再說不出一個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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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騙人!」我忍不住捶了下桌子,「昨夜你根本沒睡,哪來的夢!」


    有些拍麻了的手,被一隻小手輕輕摸上。


    「我給父君呼呼,就不疼啦。」


    ……


    蕭南燭從哪兒找來的孩子,太犯規啦!


    我強忍住想蹂躪他腦袋的念頭,板起一張臉。


    「我不是你父君。」


    小孩兒眼角紅了一片,看看我又看看蕭南燭,一臉不知所措。


    我艱難無視,轉頭質問蕭南燭:「你最好解釋清楚,這是你禍害哪家姑娘得來的孩子!」


    話裡是我自己都沒察覺的委屈。


    蕭南燭急得臉色一白:「我除了阿隱,再沒有旁人了。」


    我繼續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他敗下陣來,無奈攤手:「好吧,這是我從宗室特意選出的孩子。」


    看他無所謂的樣子,我就來氣。


    「你一個心血來潮,就把人孩子弄走了?!」


    蕭南燭委屈垂頭:「我不是心血來潮……」


    他握上我的手,神情透著孤注一擲。


    「這條不歸路,我早鋪好了的,隻等你願意和我一起走。」


    「蕭衡的母親生他的時候就沒了,父親妻妾成群,兒子多得數不過來,從不管他的死活。」


    「隻要你答應養他,他就是尊貴的太子殿下,再也不會有人敢輕視他,辱罵他,作踐他。」


    我的心動搖得厲害,仿佛要跳出來一般奮力掙扎,叫囂著要我把人留下。


    可若是應了,豈不是答應了做他的皇後?


    「如果我不答應,會怎麼樣?」


    蕭南燭語氣低了下來:「那就隻能送回去,看他自己的命了。」


    我不自覺攥緊了手指,裝作毫不在意:「哈?關我什麼事?」


    「是嗎?」蕭南燭挑眉,「那我帶他回去。」


    他即將出殿的一刻,我再也裝不下去了,猛地沖過去,拽住了蕭南燭的衣袖。


    小聲道:「留……留下吧。」


    不怪我不中用。


    實在是這孩子……


    一雙圓潤微濕的眸子那麼看過來……


    像極了當年墨書宴選伴讀,可憐巴巴望著我的小太子。


    16


    那場墨書宴與以往都不同。


    從前是貴人選伴讀,這次是伴讀選貴人。


    我赴宴的路上不知被誰設的機關陷阱困住,耽擱了時辰。


    奇怪的是,本來熱鬧的宮道那天空空蕩蕩,我掙扎很久才被不知哪裡冒出的小侍衛救了出來。


    等趕到文景殿時,所有皇子公主身邊幾乎都有了人。


    隻有小太子,孤孤單單站在角落裡,一雙眼睛黑如點漆,眼巴巴看著我。


    聽了周圍的竊竊私語,我才知所有人都刻意越過了他不選。


    因為他生來不祥,克死了先皇後,陛下厭惡他至極,卻還是為了先皇後讓他坐穩了太子位。


    「欸,你可別想不開選他。」相熟的好友拉住我,勸說著,「那不還有九皇子和十皇子嗎,怎麼都比他好。」


    我好像想起來了,小太子排行第五,兩年前的墨書宴就到了年紀,選了位伴讀。


    當時我貪玩,溜出了府,沒去參加,還被我爹打了一頓,帶去向聖上告罪。


    「那他今年怎麼又要選一位?」我停下步子,轉身問好友,沒注意到遠處小太子眸色突然沉了下去。


    「上一個,因為受不了跟著他一起被欺負,自己告罪跑了唄。」


    「有這種事?」我掃了一圈大殿,很多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瞄著我們這邊。


    「那我……更要去了!」


    我不顧阻攔,穿過紛亂哄雜的人群,穩穩牽起小太子有些冰涼的手。


    「你好呀太子殿下,我可以做你的伴讀嗎?」


    小太子那時還看不出日後的無賴執拗,沉靜的眸子顫了顫,小聲應道:「可……可以……」


    我揚起嘴角,看著唇紅齒白的小太子癡癡一笑。


    「放心吧,我命硬得很,以後我來護著你。」


    ……


    小阿衡和當年的小太子,不隻容貌相似,境遇都一般無二。


    像是精心挑選出來,引我上鉤的陷阱。


    可我偏就,心知肚明,又心甘情願地跳了進來。


    小阿衡才不管我留下他有怎樣的煎熬,歡欣又雀躍地喚我「父君」,重復了一遍又一遍。


    傳到我腦海裡,全變成小太子經年如一日掛在嘴邊,溫柔又繾綣的「阿隱」。


    17


    正當我以為這場鬧劇落下帷幕時。


    又出了大亂子。


    阿姐要作為主將,帶兵駐扎北疆,成為北方堅不可摧的矛。


    可女人帶兵,跟我這個男人為後,在大虞國史上都是聞所未聞的事。


    朝堂上亂成一團,文臣鬧著要撞柱,武臣氣得要折柱。


    吵嚷聲裡,年輕的帝王金口再開。


    隔日,面向全國的武試擂臺就建好了。


    騎射武藝,兵法謀略,對壘模擬……


    一共六大項三十六小項。


    參與者任挑自己拿手的和阿姐比試。


    半月下來,無一人鬥得過我阿姐。


    當然,我也摩拳擦掌上去了。


    然後鼻青臉腫被喬裝的蕭南燭抱下來。


    嗚嗚嗚,可惡的阿姐,我就想報個仇,至於給我臉都打腫嗎?


    其實,到這裡,我再笨也明白了。


    阿爹年紀大了,大虞需要一位新的不敗戰神,需要一個新的信仰。


    我那專跟人逞兇鬥狠的武藝,到了戰場可能是一員猛將,但絕不是那個運籌帷幄,算無遺策的主將。


    所以原本,我是要以阿姐的身份入宮的。


    而阿姐,扮作我去北疆。


    我捂著臉,被蕭南燭抱下來的時候,臉上的疼仿佛也疼在了心尖上。


    我也想去北疆,可我打不贏阿姐,像從前一樣。


    沈家隻能有一個人上戰場,這是母親死前最後的願望。


    她不想讓她的兒女都行在刀尖上。


    所以阿姐便總和我賭,贏了就和我互換身份。


    扮作我去參加圍獵,扮作我隨父親剿匪抗倭,扮作我參加武試,差點給我得了個狀元回來,最後因為太過招搖被阿爹逮回了家……


    這一次,她想讓我替她入宮,可宮人來得太快,當夜就要帶人走。


    阿爹便信口胡謅,讓我以自己的身份入宮。


    蕭南燭更是直接坐實了宮裡這個是我,沒想過再去遮掩。


    他是想……讓阿姐堂堂正正用她的身份,去成為那個信仰嗎?


    18


    臨下擂臺前,我當眾為阿姐正名。


    小到幾次圍獵,大到每場戰役。


    隻要是阿姐的,我都要還給她。


    至此,壓在我心頭十餘年的大石終於卸了下去。


    最後一個來挑戰的人,是顧崢。


    他選了陣法,與阿姐對攻。


    兩個人好似下棋一般對弈。


    最後阿姐變陣險勝一子。


    我身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在隔壁茶館二樓看得頗有興味。


    雖然看不懂,但很愛看。


    「有什麼好看的……」蕭南燭不滿地捏了捏我的手。


    我轉頭不解:「你不也看得目不轉睛的。」


    別以為我沒看到,餘光裡,他分明一眨不眨盯著阿姐那邊。


    「可我,是在看窗邊的你呀。」


    我被蕭南燭的油嘴滑舌弄得一愣。


    剛要反駁,就被他捂著眼睛往懷裡一帶。


    「別看了,再看也是別人夫君了。」


    「顧崢倒是個有種的,不留餘力,確實是對愛人最好的尊重。」


    「可惜了,人家心裡不是你,不如回過頭看看旁人。」


    我扒拉開他的手:「看你嗎,你心裡是誰,我還不清楚嗎?」


    再往窗外看時,擂臺已經散了,阿姐沒骨頭一樣倚在顧崢身上,正往我們這邊招手。


    「喏,在那兒呢,也已經是別人的夫人了。」


    我忍不住也要嗆蕭南燭一下。


    下一秒,卻因為瞥見阿姐耳上墜著的紅珠,猛地一愣。


    隨即瞪向面前送了這耳墜的人:「紅珠贈美人,當年的你倒是很會討人歡心。」


    蕭南燭隨著我的視線,也看到了那耳墜。


    捏著我的手猛然用力。


    「這耳墜,我不是給你的嗎?」


    「你不喜歡,扔了便是,為何給了旁人?」


    19


    回宮的路上,我縮在馬車最裡。


    捂著有些紅腫的唇,氣得發抖。


    蕭南燭滿了意,剛才激動的情緒緩和下來。


    「所以,你一直以為,我將你認成了沈風竹,才把墜子給了你?」


    「我就這樣被你誤會了這麼多年?!」


    我不明白他把我捉上車,不管不顧親了我半晌,如今一臉質問是什麼情況。


    心裡又委屈,又氣急。


    「你一直都分不清,我當然覺得,你那次也把我當作了阿姐。」


    「我自然要把那墜子轉交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上。」


    舜卯二十年的上林苑圍獵,阿姐又和我打了賭。


    贏的人去圍場,輸的人在官家小姐堆裡吃茶做看客。


    這次比的是水下憋氣掰手腕。


    我水下功夫比阿姐好,料想就算阿姐天生怪力,也必然贏不過我。


    誰知道我上來就被她掰倒了,根本還沒到憋氣的程度。


    無法,我隻能穿上衣裙,被我器宇軒昂的「弟弟」捯飭一番,推進了女眷堆裡。


    一整個上午,我都像隻鵪鶉一樣,窩在角落小口小口喝茶吃糕點。


    還好這些年,阿姐的宴會十有八九都是我代班。


    久而久之我也能夾著嗓子應付一兩句話,更多時候閉口裝啞巴就好。


    大虞的圍獵慶祝規矩很特別。


    女眷們都要帶花,要給晚歸的兒郎們簪花去除血氣。


    年長的女眷,大多把花留給家中兒孫。


    正直妙齡的女眷除少部分會留給兄弟,多是贈花給心儀的男子。


    那天,我就拿著阿姐準備好的小藍花簇。


    聽她說,是在來圍場的路上特意撿的最漂亮的小野花。


    別出心裁,正好送給顧崢。


    她還交代我,若是她圍獵回來遲了,來不及和我換回來,讓我務必搶在別家小姐前面把花給顧崢簪上。


    簡直是強人所難……


    不過,這花怎麼總覺得有些眼熟?


    20


    薄暮將昏,夜色試探著籠罩山林。


    已經零零落落有人滿載而歸。


    顧崢出來的時候,我伸長脖子遙遙往他身後看。


    阿姐人呢?!


    說好今天適可而止的。


    還有小太子,怎麼還沒回來,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吧。


    眼看身邊從顧崢露面起,就眼波流轉,羞紅了臉的陳家姐姐揪著衣裙要起身。


    我趕忙抽身繞過人群,手裡的花都被我緊張得捏碎了一片葉子。


    些許汁液沾在了手上。


    我沖到顧崢面前,迅雷不及掩耳地把花簪在他發冠旁,怕被看出來,弄完還捂著臉害羞一樣往營帳跑。


    剛靠近自家帳子,就被人攔腰擄進了帳旁隱秘的角落。


    「你……」剛驚出一個字,我陡然想起自己還是阿姐的模樣。


    閉了嘴,定神一瞧才發現是太子殿下。


    他冷著一張臉,把緊攥的手在我眼前展開。


    白皙修長的指節間,一抹紅色躍入眼簾。


    是一對紅珊瑚珠耳墜。


    尾部墜著小巧精致的金片,即使隻有微弱的火光映襯,也粼粼泛著光。


    被寒風吹得有些微紅的手好看,仿佛被光霧環繞的墜子也好看。


    實在……好看極了。


    我一時看愣了,回過神才發現小太子已捏過其中一隻墜子,戴在了我的左耳上。


    糟了。


    我的耳洞,是當初覺得阿姐戴著耳飾好看,自己偷著去街市賣飾品的小攤打的。


    當時打了一個,因為怕疼,就沒敢打第二個。


    為此還差點被阿爹胖揍。


    左耳那個耳洞,後來被阿姐鼓搗著戴了幾次耳飾,沒再長上。


    鬢邊留一些碎發,便能輕易遮住。


    我堅信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些。


    眼看小太子捏著第二隻耳墜靠近,我下意識捂上完好的右耳,猛地推開他。


    不知為何他今日如此孟浪。


    我和阿姐模樣就像是鏡子的兩面,她比尋常女子要高出許多,我稍微低著頭,便連身形都與她接近。


    我倆互換,除了阿爹,無一人分得出。


    小太子也一樣。


    我扮作阿姐時,有機會就要特意在他面前晃悠幾圈。


    他從來認不出我,我便每次都背地裡偷樂。


    ……


    可今晚,他把我認作阿姐,捏著墜子表露心意時。


    我多希望他認出我來。


    我多希望他是在對著我說。


    可他已經認錯了,我便不能再讓他發現是我。


    推開他那下,我沒收住力道,他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看過來的眼神裡滿是受傷頹然。


    「我看見你給顧崢簪花了……」他聲音裡帶著哽咽,「墜子你收著,不要便扔了。」


    他把另一個墜子塞到了我手裡。


    我不敢開口,垂著頭,強忍眼中酸澀。


    小太子為了送墜子,連獵物都沒清點完就擄了我過來。


    御前隨侍叫走他之前,小太子好像還說了什麼。


    但我當時不知為何,頭昏沉沉的,那話進了耳朵又出去,一個字都記不得。


    再後來,便是那晚我傷心失意,溪邊醉酒,被他看到和顧崢拉扯……


    21


    回到宮中,蕭南燭拿著軟巾,輕輕蘸了藥酒給我傷口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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