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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愛上葉逢河 3490 2025-08-27 15:3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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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到我,她忽地一笑,露出了好看的梨渦兒。


     


    我忍不住拿手去戳那個梨渦兒。


     


    這是我十年前就想幹的事了,心裡盛滿了柔情。


     


    她突然抱住我,哭得很大聲,我輕輕拍著她的背,哄著她。


     


    然後我聽到她迷迷糊糊地說:「宋瑜,我好想你,我食言了,我馬上要嫁給別人了。」


     


    我的心像被扔進了冰天雪地裡。


     


    婚禮那天,我看得出她的目光都在她堂姐那裡。


     


    她堂姐寧鴛越失落,她越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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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堂姐我知道,和我念同一間學校,我也曾聽過我的同學們說寧鴛喜歡我。


     


    很奇怪,都是寧家人,寧鴛很乏味,寧瀟卻那麼與眾不同。


     


    婚禮結束的時候,她已經喝醉了。


     


    送她到床上睡下,我怕像昨天那樣聽到她嘴裡說出別的男人的名字,逃出了臥室,睡在書房。


     


    我母親顯得憂心忡忡,第二日就來看我,怕這個姑娘鬧出什麼出格的事。


     


    我想聰明一點的人都感覺到了,她身上有一種不管不顧的凜然感,我非常確信她會做一些令別人意想不到的事。


     


    我跟她確實不熟,都不知道她心裡還藏著另一個男人。


     


    但是她說:「她會做好一個妻子應該做的。」


     


    這是一個好事,我忽略了她把婚姻認為是「共贏」。在這場婚姻裡,我隻想看到我想看到的。


     


    而我也不受控制地,在她站在我面前歪頭看我時心跳如鼓擂。


     


    某天我路過一個員工的工位,看到她在看一檔情感類節目,彈幕上有一句話:「愛情令人盲目。」


     


    我心下了然。既然一開始就瞎了,我不介意更瞎一點。


     


    我忽略了她在 C 國房子的院子裡種的瓜果蔬菜,也忽略了她在一年裡的某些日子裡明顯的情緒低落。


     


    我甚至假裝沒看過她在書房裡藏著的那本筆記本——裡面記載著長大後,他們可以去旅行,可以找一個地方修一棟房子圍一個園子種月季,種菜,過田園牧歌般的生活。


     


    他比我早認識她,但最後陪在她身邊的人是我。


     


    有時候在夜裡醒來,我看著她的睡顏,總會在心裡為自己打氣:總有一天,這個人心裡會有我的。


     


    我不知道她跟寧鴛發生過什麼衝突,但寧鴛在的時候,她顯然更願意表演和我親熱。


     


    表演多了,也會成真吧,我想。


     


    所以寧鴛去 C 國出差,特意找上我,說想跟我去看她時,我沒做過多的考慮就同意了。


     


    我願意她跟我多親密一點,哪怕是演的也好。


     


    那天她下樓時看到我和寧鴛坐在一起吃飯,眼睛裡盛滿了怒意,我願意相信她在生氣,而生氣,是因為吃醋。甚至前一天晚上不讓我碰她都是因為吃醋。


     


    但我不喜歡她為了氣寧鴛說出的那些話——我不會和她離婚。


     


    其實我們很合得來,她很忙,我也忙;她安靜,我也安靜;她愛看書,我也愛看書;她喜歡肖邦,我也喜歡肖邦。


     


    甚至我們在床上也合得來。


     


    她在床上眼神迷離的時候,我就想,她心裡是有我的吧。


     


    看她手裡拿著那株S掉了的月季坐在園子邊上時,我的心都碎了。


     


    太陽落在她身後,像要把她給壓垮了。


     


    我知道她又在想那個人。


     


    我拉她起來,她卻求我幫忙。那是她第一次開口求我,雖然以交換的名義。


     


    事實上,她不說,我也不會對寧家施以援手。


     


    寧家人大多貪得無厭,不守規則,並不是好的合作伙伴,我也逐步在和寧家進行切割。


     


    聽到她願意回國的時候,我是欣喜的,當初就是不想讓她和寧家人有過多接觸,我把她安頓在了 C 國。


     


    那是她頭一回表達了要和我在一起的意願,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我隻願意相信我看到的。


     


    在飛機上,看著吃了安眠藥的她靠著我睡得香甜,我內心無比踏實。好像隻有她睡著的時候,我才能端詳她,愛著她。


     


    一旦她醒來,我就要開始「盲目」。


     


    我在賭。


     


    後來我才發現,她也在賭。


     


    她去醫院查了寧如海的資料,重新和寧家人走得近。


     


    寧如海患了骨癌,她就去研究癌症靶向標藥。


     


    沒多久,我就聽說寧如海對杜冷丁上癮了。


     


    我猜這是她的「手筆」。


     


    我跟她組裡的組長交代,她的一切研究動向都要單獨跟我匯報。


     


    在下屬狐疑的眼光裡,我翻看著寧如海的病理資料。


     


    其實她布的局一點兒也不精巧,堪稱拙劣。


     


    但——手段也許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她要寧如海S,也要寧鴛進去。


     


    她搭上了她自己。


     


    我開始靜靜地觀察她。


     


    她還挺認真,實驗室裡最枯燥的工作也做得津津有味。


     


    慢慢地,家也像個家了。


     


    有天她回家,打趣地說她組裡小姑娘覺得我帥是眼睛不好,我噴了她一臉湯,臉上的笑意卻從沒下去。


     


    我舍不得失去這種夫妻之間的尋常玩笑營造的家庭氛圍。我覺得自己快要賭贏了。


     


    就連爺爺也說我變了。


     


    母親更是對養了近三十年的兒子的變化感到困惑。從前他們都說我是「小大人」——不可愛,但可怕。


     


    大人就是這般矛盾——既希望你成為一個在商業帝國裡遊刃有餘的掌舵者,又希望你成為一個面對親人時有溫度、有耐心的人。「既要又要」常常發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


     


    果然她一見到寧鴛就炸了毛,我不動聲色地順著她的毛,但那句「我不介意」確實氣到我了。


     


    我從小受到的喜怒不形於色的教育在她面前似乎全部破功。


     


    從十五歲時起,我就沒辦法在她面前做到平靜,更沒辦法因為她的那句「不介意」而不生氣。


     


    「不介意」比寧鴛口中的「為了白月光的媽媽而研究靶向標藥物」更讓我生氣。


     


    我做不到平靜,手裡SS地捏著她的手腕。


     


    她很聰明,被我拉到辦公室後迅速就理出了頭緒,比寧鴛聰明得多。


     


    但她提出的解決辦法竟然是和跟我離婚,讓我去找我的白月光。


     


    我他媽哪有什麼白月光?這世界上不就隻有她有白月光?


     


    我覺得她沒有心。


     


    盡管非常生氣,聽組裡的人說她下午沒有去上班,急匆匆地跟組長說了一聲就走了,我還是忍不住擔心她。


     


    聽到她電話裡的哭聲,我就是做不到不去管她。


     


    醫院裡那麼多人,她哭得堂而皇之。


     


    她哭得睡著在我懷裡的時候,我卻感到非常滿足。


     


    認命吧,葉逢河,我對自己這麼說,你承認你這輩子就是被寧瀟套牢了。


     


    活人是爭不過S人的,但即使我輸了,寧瀟也在我身邊。


     


    我偷偷查了那個叫宋瑜的人,知道他十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我抱著哭累了的女人,就這麼睜著眼到了天明。


     


    後來我才知道她那日哭的原因。


     


    她那個什麼白月光宋瑜的媽媽因為癌症住在醫院,醫生說不能手術,現有的藥都產生了耐藥性,隻能等寧瀟組裡的藥出來。


     


    在組會上,她和組長吵了一架。


     


    我很少看到她那麼著急,竟然不顧科學倫理的要求。


     


    但我看得出,她有著深深的自責。


     


    她將那位老人看作是自己的母親,她是一個沒有母親的人。


     


    這麼想著,我心裡好受了很多。


     


    況且,她終於依靠我了,她說:「你還挺暖的,我為我以前對你的錯誤認知向你道歉。」


     


    她終於看到了一點點我。


     


    那些不甘心和徹夜難眠,都因為這一句話撫平了。


     


    我刻意等她出門的時候也出門,為了能多一點和她在工作和床上以外的相處時間。


     


    她去照顧那位老人,我在附近辦事。


     


    出於一種好奇的心理,我也想見見那位老人。


     


    老人很和藹,跟我說她多麼多麼好,我多麼多麼有福氣。


     


    我知道的,我知道好運一向眷顧著我。


     


    那天她在副駕駛上盯著我看了很久,跟我說了一點有關宋瑜的過去,她終於又看到了更多一點點的我。


     


    更重要的是, 她心裡的那扇門終於為我打開了一點點。


     


    就在我沉浸在這種幸福中時,她在加緊步伐行動, 她終究是沒有放棄自己的賭局。


     


    我當然知道她把寧鴛也算進去了, 那些資料是我故意給她的。


     


    沒有她,寧家的這些事遲早也會被捅出去。


     


    我抽掉了寧如海籤字的筆。


     


    我幾乎是怒極,拉著她到車裡, 戳破她。


     


    卻看到了她的不管不顧,她甚至都想好了要辭職、離婚、發表聲明和股價影響, 但她唯獨沒有想到我。


     


    我不允許她搭上自己,我不想讓她離開。


     


    我幾乎是質問:「我在你心裡, 有沒有一點份量?」


     


    但她在噩夢裡喊著我的名字。


     


    原本那天我失望了, 我在想就這樣吧, 我認輸。


     


    人不可能一直贏。


     


    噩夢醒後她在我懷裡顫抖著, 摸著我的臉、手確認我是不是還在。


     


    那時我就在想, 我在她心裡的份量比她認為的可能要多一點。


     


    聰明人大多看不懂自己的心。


     


    我們都在裝,她在裝她不在意自己的心, 我在裝自己不理解她。


     


    總有一點點好事發生,那款藥對那位老人的病情可能很有利。


     


    我知道那天她又去了那位老人家裡。那天天氣很好, 她沿著那條漂亮的路走著,踩著掉下來的銀杏樹葉子。


     


    她和那條路在我眼裡是一幅畫。


     


    很快, 她發現了我在後面跟著。


     


    其實我是擔心她。


     


    遠遠地看著她時,我感到了一種後怕。


     


    我好像,差一點, 就失去她了。


     


    失而復得的感情是世界上濃度最高的感情,我有一種強烈的想要擁有她的欲望。


     


    我發狠地吻下去, 像是懲罰,也是慶幸。


     


    她抱住了我,輕輕地, 我將其視為一種回應。


     


    我想我做好了接受她全部過去的準備。


     


    我試探性地問了她。


     


    她告訴了我那個她稱之為「小傻子」的男孩的全部過去。


     


    ——原來如此。


     


    我不願意看見她流淚,但她總是在我面前流淚。


     


    「開心的時候大笑, 難過的時候就大哭,不要忍著, 才能抵消委屈。」


     


    她有好多好多委屈, 那些眼淚, 鹹鹹的。


     


    寧如海去世那天, 我默契地不去提參加葬禮的話題, 但為了面子上過得去,我還是送上了花圈。


     


    星銳集團不是我一個人的,而我擁有這麼多, 實際上什麼都沒有,我隻有她。


     


    像此刻, 我聽著她那邊的笑鬧聲, 問她那邊在聊什麼。


     


    她說在聊我——作為她丈夫的我。


     


    於是我逗著她喊了幾句「老公」。


     


    車裡音響播放的肖邦的夜曲平和、寧靜。


     


    世界上美好的感情大抵都是如此,寧靜的,深邃的。


     


    而我,從未如此深愛過一個人——這個人識破了我, 侵入了我,改變了我,愛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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