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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雲胡不喜 3464 2025-08-18 16: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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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男女老少面帶驚恐,身後都跟著個人高馬大的侍衛。


    13


     


    我笑了笑:「那好吧,我跟你走,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再求救。


     


    「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再來救我,你花千金萬金也不會。」


     


    他剛緩和的臉色頓時有些僵硬:「為什麼?」


     


    「我上一單的賬還欠著呢。」


     


    我再一次被帶走了。


     


    仔細想想,我這算是三進東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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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太子發了招安令,要招天下能人異士入東宮,酬勞豐厚。


     


    或許會有些泛泛之輩來吧。


     


    但做我們這行的,幹出點名聲就不會再想著吃公家飯。


     


    早就習慣了隨遇而安。


     


    我在東宮做了三天花瓶,這次真是插翅難逃。


     


    不過,也真的不會有人再翻牆來找我。


     


    三天後,京兆尹的擂鼓聲終於傳進皇宮,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裡。


     


    緊接著御史臺的折子就堆滿了皇帝的案臺。


     


    有人狀告太子為一己私欲,濫S無辜。


     


    而這些,是皇帝派人來東宮搜我的時候我才知道的。


     


    我被押到金碧輝煌的大殿上時,太子也在。


     


    兩邊站著一眾穿紅穿紫的官員,渾身是傷的店家跪在正中,聲淚俱下。


     


    「太子,這就是這些天你在做的事嗎?強搶民女,濫S無辜?」皇帝獨坐高堂,平靜地發問。


     


    太子跪下不語,一人走出來高聲道:「陛下,這可不是什麼民女啊!她乃是江湖中聲名赫赫S人無數的惡徒!」


     


    太子目不斜視:「王尚書,慎言!」


     


    我瞧著那年輕人,似乎見過。


     


    噢,上一個王尚書,他的父親,就是S在太子失蹤那晚。


     


    「陛下不如聽聽那女子怎麼說?」三王適時打斷,正氣凜然道。


     


    我盈盈一拜,抬頭時已淚流滿面。


     


    「當初太子為我所救,但小女子不過日行一善,不求回報,自然沒想過他是天潢貴胄。


     


    「我隻是個在杏花村討生活的孤女,早有訂婚的夫婿,在清水鎮開醫館。


     


    「因身染絕症才與夫婿去蜀地求醫,不想牽連了店家。


     


    「民女不忍再帶累鄉親,所以跟太子回了東宮。」


     


    我哭得梨花帶雨:「都是草民一人之錯,請不要責罰太子殿下!」


     


    沒有人見過我S人,見過我S人的人都S了。


     


    指認我,證據呢?


     


    14


     


    接下來朝堂自然又要爭執一番。


     


    皇帝說我狐媚,有大臣跳出來說百姓無辜。


     


    皇帝說我虛榮,有人說若不是我太子早S了。


     


    皇帝說我陷害儲君,有人說一介孤女討生活已是不易,怎得勾結這些皇親貴族呢。


     


    太子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任憑處置。


     


    我與店家都做誠惶誠恐狀,等待著天子發落。


     


    終了,天子痛心疾首地指著太子:「你真是太讓朕、讓你母親失望了。」


     


    太子被軟禁起來,由大理寺清查此事。


     


    不過也沒花多久的時間。


     


    燒S店家一家是真,威脅杏花村滿村是真,強行帶我回東宮也是真。


     


    太子……不,現在要稱五王,即日起南下去皇帝給他的封地了。


     


    三王親自帶人送我與店家出宮。


     


    「要去見見他嗎?」三王漫不經心地問。


     


    「已鬧到這個地步,有什麼再見的必要?」我淡淡道。


     


    他輕笑一聲:「他未必不想見你,不過,不見也好,否則看他那樣,是不會S心的。」


     


    馬車駛到一處僻靜的巷角。


     


    「聽說你不止救了五弟一次,你對男人太多情了。」


     


    我正要下車時,三王忽然說:「五弟,雲澤,以後還會有誰呢?」


     


    我撇撇嘴:「總不會是殿下,後會無期。」


     


    雲澤在外接我們,我總覺得在放下車簾時,似乎模模糊糊地聽見「未必」二字。


     


    店家經過這一番活動傷勢又加重了,我們忙替她用藥擦洗了傷口,換了紗布,炎症才漸漸消去。


     


    我總覺得計劃過於順利,心中惴惴不安。


     


    雲澤還在找寒毒的解法,連飯都忙得要我做好端到面前。


     


    「何必如此上心?治不好S就是了。」我玩笑道,撵起一片香葉嗅了嗅,神清氣爽。


     


    「娘子這樣說話,是否對雲大夫太殘忍了?」店家坐在回廊上,傷口痛得讓臉都皺皺巴巴。


     


    我毫不留情:「殘忍?那時在你們家住店,他讓我打地鋪就不殘忍嗎?」


     


    店家回憶道:「什麼話?我記得他摟得可緊了。」


     


    雲澤不知何時滿臉通紅,急急地催店家回去躺下靜養,自己抱起一堆醫書回屋。


     


    好可疑啊。


     


    15


     


    雲澤果真好忙。


     


    除了照料店家,每日不知道出門在忙些什麼。


     


    我忍不住好奇,有天跟了出去。


     


    他和三王仍在來往。


     


    不知為何,我毫不意外。


     


    等入夜時雲澤回來,我趁他沐浴更衣時闖進浴室。


     


    雲澤坐在浴桶中目瞪口呆。


     


    「你……你來幹什麼?!」


     


    「你見三王幹嘛?」


     


    他一愣:「你跟蹤我?」


     


    不說?


     


    我繞到他身後,指尖柔情似水地循著他的下巴下移,浸進溫熱的水中,心似乎也跟著化進水中。


     


    雲澤一把攥住我的手,耳尖紅得要滴血。


     


    「他要我幫他做廢太子沒做成的事。」


     


    想把我等招安?


     


    我猛地抽回手,水甩了雲澤一臉。


     


    「那必不可能!」


     


    做這一行為的就是自由自在,若跟了他們,不就成了他們的刀?


     


    雲澤淡笑道:「你想的,也正是我所想的。隻是當初要三王相助,的確也欠一個人情。」


     


    「所以你的計劃是什麼?」


     


    雲澤的指尖在水面撥動漣漪:「建個名冊,由我做江湖與朝廷的聯系即可,至於旁的事情,還要我與三王再商議。」


     


    以他的性子,若非不得不做,怎麼會答應做這個眾矢之的。


     


    思來想去,竟是我欠了他一個大人情,心下不由黯然。


     


    「也好,若是俸祿給得夠多,對那些其他已有妻女的高手來說,也比居無定所強。」


     


    我一笑,轉身要走,雲澤喚住我。


     


    「那你呢?」


     


    「我早說了嘛,佔山為王。」


     


    我的佔山為王,不過就是找座沒人的山,在裡面搭幾間茅屋。


     


    碰到合眼緣的人就打劫。


     


    不合眼緣就放他上山。


     


    「可你的寒毒怎麼辦?」


     


    「治不好就S。」


     


    16


     


    我剛回杏花村,小鳶兒就找到我,說五王臨走前給了一張紙條。


     


    看過了,是他在江南的王府地址。


     


    我轉頭將紙條塞進灶臺,又撥出幾塊烤得噴香的芋頭。


     


    是時候出發了。


     


    我沒指望雲澤能替我治好寒毒,畢竟連他師父都沒轍的病,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臨行前,我去找雲澤告別。


     


    他剛起來不久,在院裡煎藥。


     


    「你要走?」他回頭一見我背著包裹,急得放下了蒲扇。


     


    「無牽無掛,是該走了,來跟你告別。」


     


    我說罷轉身要走,他卻在我身前一擋,直往我臉上撞,撲了藥香滿懷。


     


    「你對旁人也是這樣?」


     


    哪樣?


     


    我摸著鼻子抬頭看他:「我可隻跟你告別了!」


     


    雲澤嘴唇一抿,表情好看了些。


     


    「去哪裡?該給我留個地址。」他別扭地說。


     


    「就在杏花村後面的烏山。」我指了指那個方向。


     


    「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往後有什麼事,來找我便是。」


     


    他什麼也沒說,往我手中放了一隻香袋。


     


    「寒毒發作時,聞聞這個,會好很多。」


     


    雲澤似乎變了很多。


     


    我在烏山靜修數日,復盤了這些天的恩恩怨怨。


     


    其他都通了,唯獨三王和雲澤的事弄不明白。


     


    扳倒前太子,救我出東宮本是雙方互相有利可圖的事,為何雲澤還要幫他做這些不討好的事?


     


    我瞥了一眼墊在茶碗下的江湖年報,什麼事情在腦中一閃而過。


     


    對了,當初要雲澤S前太子的就是三王。


     


    但雲澤因為我藏起太子而失誤了,他就欠下三王一個承諾。


     


    或許,是那個承諾留到了現在才用也未可知啊。


     


    我本在竹林下午睡,一剎那想通了,直直地坐起。


     


    雲澤竟不知何時支著臉坐在一旁。


     


    17


     


    他扯起嘴角笑了笑:「夢見我什麼了?」


     


    這幾天確實總夢見他,內容嘛……咳,就不多說了。


     


    「夢見我又是第一。」


     


    雲澤不辯,轉身坐到一邊, 心情奇佳。


     


    「是是是,李姒天下第一。」


     


    我離開京城不久, 雲澤成立了刺客組織, 叫「杏園」, 有不少人願意加入。


     


    由三王撥款, 受雲澤直接調動,的確成了三王手裡的一把好刀。


     


    「好荒謬的名字, 」我撇撇嘴, 「你現在上山,杏園的事不管了?」


     


    「桃娘在替我管, 她做起來很得心應手。」


     


    桃娘就是S裡逃生的黑店店家。


     


    她中年失去至親至愛,在杏園做事若是能讓她開心些, 未嘗不是件好事。


     


    一時想來, 也不覺得雲澤做的這事有那麼糟了。


     


    我摳了摳臉, 頗不自在道:「不錯,雲兄至今未娶, 現下也可安心找媒婆說親了。」


     


    「我已定親了。」


     


    嗯?


     


    我面露錯愕,正要發難, 幾時定的親?


     


    雲澤以折扇半掩面龐,露出的雙目流光溢彩, 間雜些促狹:


     


    「你在朝堂上說的話,難道是欺君?」


     


    朝堂上說的話?


     


    「我說什——」我捂住嘴,腦中立即回憶起當日的情形。


     


    可那不過是權宜之計。


     


    我不敢看雲澤含笑的眼睛, 臉燙得厲害。


     


    「我倒是不虧, 」我嘴硬道,「可我身患絕症,沒幾日活頭了,你與我成親很快就要做鳏夫的。」


     


    「嗯, 還有呢?」


     


    「我貪財, 要千金做聘禮。」


     


    他沉吟片刻:「我也略有富餘。」


     


    「我好色, 男子若是不行……」


     


    「我學了,」他的面色微粉,「我看了些書。」


     


    我挑眉道:「你書房的那些畫兒?」


     


    他一驚:「你看過了?!」


     


    我輕咳一聲, 那不是養病無聊時略翻了翻嘛。


     


    「那咱們就成婚吧?」他一收折扇,果決道。


     


    「聘禮是這座山加上千金, 如何?」


     


    18


     


    按雲師父的說法,我本活不了幾年就要S的。


     


    但婚後不久, 雲澤竟真找到了針法。


     


    我的寒毒不說根治,卻也能大大好轉。


     


    我誇他厲害, 已經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雲澤卻說,這針法是師父教給他的, 他熟練後再加以改善了。


     


    這老頭!他竟騙我!


     


    我憤憤不平,即刻就要去蜀地找他理論。


     


    雲澤把我按回躺椅, 說他沒有騙我。


     


    針法是我離開蜀地之後,他請求師父幫忙研發的。


     


    「認識這麼多年,我從沒聽你說過寒毒這事,否則我一定早早就去找師父了。」


     


    雲澤的指尖繞著我的長發,目光平和:「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一定。」


     


    夏風微微, 竹影婆娑。


     


    我漸漸睡去了。


     


    雲澤仍絮絮地說著之後如何開墾西邊那片土地,要圍多寬的圍欄,養幾隻小羊。


     


    好像那天真的到來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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