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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春水應桃花 3589 2025-08-18 16:2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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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你有心事?」


     


    回去的路上,我心事重重,溫二爺見我這樣,主動搭話。


     


    我當然都是心事了,誰看到那一切會沒有心事呢?


     


    剛剛我看到的一切簡直太詭異了。


     


    一切都不對勁,千頭萬緒,想問的東西太多,但我不知道怎麼問。


     


    我看著溫二爺,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人,他渾身上下都是秘密,但他為什麼又把秘密撕開一個小口給我看,讓我嗅到味道卻吃不到東西,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他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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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爺,您為什麼帶我過來,不怕我把這一切說出去嗎?」


     


    溫二爺道:「本來想讓你見一個人,不過他現在不太方便見你。」


     


    「那個人我認識嗎?」


     


    溫二爺沒有正面回答我,似乎這個問題很為難,但也側面印證,那個人我認識。


     


    「那他是個好人嗎?」


     


    溫二爺目光沉重地回望了一眼,語重心長地對我說:「一個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好人這就夠了。」


     


    我順著溫二爺的目光向後望去,那個方向越來越模糊。


     


    「謝謝二爺。」


     


    再次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折騰到半夜,院落裡面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溫二爺給我找了一個空房間休息,並未多說話就轉身離開了,背影和夜色融為一團。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不著,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日。


     


    我剛一推開門,就看見阿淼、石頭還有雲娘整整齊齊地在地上坐了一排,聽到聲音的時候,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我。


     


    「桃花,阿淼非要和你一起吃飯,說是不看到你就不吃飯,沒辦法,我隻能帶這個臭小子過來了。」


     


    阿淼偷瞟了我一眼,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心思一覽無餘,不過我隻當他還是孩子,並未放在心上。


     


    又過了一段時間,日子過得平靜。


     


    看阿淼已經適應了成王府的生活,我決定告辭離開,隻不過前腳剛去向溫二爺告辭,後腳就有一個自稱宇文越的老將軍找到了我。


     


    宇文越雖然已到花甲之年,但是精神矍鑠,兩隻眼睛炯炯有神,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風,見到我後客套了兩句,然後直接開門見山道:


     


    「慕姑娘,老夫和溫家是世交,也是看著應池長大的,應池是個好孩子,有本事,有能力,也會疼人。」


     


    聽宇文越這樣說,我對他的來意猜到了十之八九,隻是對他的這番話感到很不舒服。


     


    「將軍大可直言,不必顧左右而言他。」


     


    「慕姑娘當年嫁給大郎的時候年紀還小,但雖然年紀小婚事還是作數的。溫家有胡人的血脈,兄終弟及,父S子繼這些習俗想必慕姑娘也有耳聞,應池年紀也不小了,至今還未娶親,老夫便觍著臉過來想做個主,不知道慕姑娘可否願意?


     


    「畢竟這亂世之中,你終究還是要再嫁人的。」


     


    聽完宇文越的一番話,我胸口像是有一團悶火,好像自己被當作一個物件一樣送來送去,我是個人,怎麼能讓他們這樣隨意支配?


     


    我盡力克制自己的不滿,不讓自己有所失態,不卑不亢地拒絕了宇文越的話。


     


    「將軍的好意桃花心領了,隻不過我不能接受。」


     


    「幼年時的事情是父親做的決定,但現在我長大了,自己的事情想自己做主,我不想像個物件一樣被傳來傳去,胡人的習俗不過是把家眷當作附屬品一樣從一個男人身旁傳到另一個男人身旁,我不能接受。」


     


    宇文越神情復雜地看了我一眼,沒多說話就起身離開。


     


    隻不過我想出門的時候,卻發現門口有兩個侍衛把守,不讓我出門。


     


    沒辦法,我被困在了方寸之間。


     


    除了有婢女一日三餐過來送飯外,我見不到一個人影。


     


    我便想從婢女嘴裡面打探一些消息,可是婢女一直閃爍其詞,顧左右而言他。


     


    我還沒問出來什麼,婢女嚇得跪地叩首,連連求饒:


     


    「姑娘別問了,奴婢什麼都不知道,要是讓宇文將軍知道了,奴婢肯定會受罰的。」


     


    知道婢女有難處,我不再追問,連忙讓婢女起身。


     


    又過了幾日,還是沒人來。


     


    我不知道這個成王府到底有什麼秘密非要困住我。


     


    因為一個人被困在房間裡面,我的不安和焦慮被漸漸放大,整個人也煩躁起來。


     


    一日夜間我輾轉反側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窗戶被撬開的聲音。


     


    阿淼探出了一個腦袋,壓低聲音對我說:


     


    「桃花,我們快走,那些侍衛被石頭支開了。」


     


    我見狀來不及多問,踩著板凳從窗戶跳了出去,阿淼拉著我的手七拐八歪不知道從哪個角門鑽了出去,門外早就安排好了一輛馬車,雲娘正乖乖地坐在裡面,不哭不鬧。


     


    等我喘過來氣後,我連忙問:「你們怎麼知道我被困在哪裡?石頭怎麼脫身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桃花你別急。」


     


    阿淼坐上馬車,說石頭會在城外與我們會合,然後趁著夜色架著馬車前行。


     


    「桃花,宇文將軍為什麼把你關起來啊?我們想去找你的時候才發現你房門外有侍衛把守,宇文將軍下令誰也不許見你。


     


    「我想去求二叔讓我去見你,但二叔去兵營練兵了一直不在王府,石頭這才想辦法把你帶出來。」


     


    聽阿淼說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不過是擔心我的安危。


     


    我們很快到城外,石頭竟然比我們還快,在一旁百無聊賴地擺弄著馬尾巴,似乎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我們過來了,仍然是興致缺缺,石頭從來沒有這樣過。


     


    阿淼叫了他好幾聲他才有反應,咧嘴笑了笑:


     


    「桃花,我又救了你一次。」


     


    石頭的樣子顯然是有心事,不過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被困在房間裡的那些日子我什麼消息都不知道,現在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像一隻在黑夜裡面打轉的無頭蒼蠅。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隻不過阿淼,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交到溫二爺手中,就這麼帶他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桃花你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先找一個地方住下來看看形勢再說,那個溫應池和宇文越我怎麼看都不是好東西。」


     


    石頭說著把他的馬套在了馬車上面,然後坐上馬車就要前行。


     


    隻不過沒走多遠,石頭突然停了下來,我掀開簾子往外看的時候,才發現四周密密麻麻都是手持彎刀的胡人。


     


    但是卻說著一口十分標準的中原官話,為首的胡人恭敬地對石頭說:「公子,大人吩咐把慕姑娘帶走。


     


    「其餘格S勿論。」


     


    男人最後一句話重重地砸在我們每個人身上,那些人和石頭認識!


     


    石頭聽男人那樣說很不高興,擋在馬車外面不讓男人靠近:「你們不是這樣說的!你們騙我!」


     


    隻不過男人並不理會石頭,讓手下控制住石頭,掀開簾子,冷冷地對我說:


     


    「你就是慕桃花?」


     


    我雖然害怕得發抖,但還是抱緊雲娘,把阿淼護在身後,讓自己看起來盡可能冷靜一些。


     


    「你們是誰?


     


    「和石頭什麼關系?


     


    「你們要幹什麼?」


     


    男人不語,把我甩到一邊就舉起胳膊砍向阿淼,隻不過被阿淼躲了過去,正當男人想再砍第二下的時候,外面又來了一隊黑衣人,見到圍著我們的胡人愣了一下,很快和胡人陷入廝S當中。


     


    男人顧不得我們,隻能先把我們交給手下看管,而後自己陷入混戰當中。


    一開始黑衣人似乎並不想動手,但是胡人卻招招斃命,都是S招,黑衣人也用盡全力和胡人纏鬥,空氣中都是刀劍刺破皮肉的聲音。


     


    我見狀連忙問石頭到底怎麼回事,可是石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對我連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看你被困在府中害怕你會有危險才找了他們來救你,他們答應我把人救出來就走的,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他們是誰?」我問道。


     


    石頭低下頭沒有說話,無論我怎麼詢問就是不說。


     


    黑衣人很快就處於弱勢,S傷大半,而我們被胡人所困什麼都做不了,雲娘被嚇得大哭。


     


    一胡人見狀舉起彎刀就刺了過來,我來不及反應連忙用身子擋住雲娘。


     


    彎刀刺破皮肉的聲音在我耳邊回響,但我卻一點都不疼,幾簇溫熱的血濺在我身上,我緩緩轉身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半跪在我面前。


     


    彎刀深深地嵌入他的肩膀,而他忍著疼痛用拳頭砸向胡人,從地上抓起長劍刺穿了胡人的胸膛。


     


    我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眼淚一下子湧上眼眶,鼻子酸酸的,哽咽著說:


     


    「阿爹!」


     


    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和阿爹重逢的場景,沒想到會是此情此景。


     


    「阿爹,小心背後!」阿爹剛轉過身來就有幾個胡人S了過來,我連忙提醒阿爹注意身後。


     


    而阿爹聽到我的提醒反應過來後側身一躲,然後就有黑衣人湧了過來擋住胡人。


     


    阿爹的後背還是被砍了一刀,傷口很深,汩汩地冒著血,我連忙扶著阿爹到一旁坐下,撕下一塊布料為阿爹包扎傷口止血,隻不過看著他深入血肉的傷口,我的雙手忍不住顫抖,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傻丫頭,哭什麼?


     


    「阿爹好好的,別哭。」


     


    阿爹用袍子擦幹淨手掌上的血,然後用手蹭了蹭我的臉,我頓時安心了不少。


     


    有了阿爹帶過來的人,胡人很快敗下陣來四散逃走,臨行之前為首的胡人抓著石頭的胳膊把他帶走了,而黑衣人見胡人走了,也突然消失了。


     


    剩下的人見阿爹身受重傷,皆惶恐不已,連忙把阿爹扶上馬車去找大夫治傷。


     


    11


     


    傷口簡單包扎之後,阿爹一直處於昏迷當中,高燒不退,我一旁不停地用帕子給他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阿爹雖然神志不清,但是嘴裡一直念著我的名字。


     


    「桃花、桃花……」


     


    他像是做了噩夢一樣很緊張害怕,我握住了阿爹的手,告訴他我在這裡,過了好久,我給阿爹喂了安神湯之後他才睡得安穩一些。


     


    阿爹的身旁一直守著很多人,我出去倒藥渣的工夫,一男子跟了過來,輕輕喚了我一聲:「阿姐!」


     


    我手中的藥爐碎成了一片一片,轉身看到了我阿弟——慕安。


     


    上次分別的時候他才五歲,小小的一團,沒想到現在已經是一個翩翩少年,比我還高呢。


     


    我用帕子揉了揉眼角,對慕安說:「你還記得我。


     


    「這麼多年,你和阿爹過得好嗎?」


     


    慕安重重地點頭,像小時候一樣和我一起坐在臺階上。


     


    剛剛事發突然,很多事情我來不及問,所以等緩過神來的時候,我便問慕安:


     


    「小安,你和阿爹這麼多年去哪裡了,那些人又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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