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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攢夠失望後我離開了 3440 2025-08-18 16: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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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季梁終於回過神來。


     


    「你要帶我去哪兒?快放我下去!」他焦急地喊道。


     


    對於他的抗議,我置若罔聞。


     


    汽車平穩地行駛著,緩緩穿過繁忙的街道,接著拐入一條幽靜的小路。


     


    季梁心中一沉,不禁冒出了一個念頭:難道……媽媽真的打算把他賣掉嗎?


     


    我打開車門,下車後繞到後座,不由分說地將季梁拉了出來。


     


    一棟房子赫然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緊緊抓著季梁的手,敲響了大門,很快,裡面傳來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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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啊?」院子裡面傳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


     


    我說:「我是家長,今天特意來感謝蘇老師的。」


     


    進門後,老婦人迎了上來,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還是第一次有家長過來呢,你好你好,我是蘇老師的母親。」


     


    我瞥向一旁神色尷尬的蘇老師,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好好,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蘇老師的母親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


     


    「你來做什麼?」蘇老師一臉戒備。


     


    我收起視線,開門見山。


     


    「阿姨這麼為你驕傲,那她知道你勾引孩子的父親嗎?」


     


    蘇老師臉色一變,沉默不語。


     


    「你到底要做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我嘲弄一笑,「如果還需要這份工作的話,就跟季梁講清楚。」


     


    我朝蘇母所在方向看了眼,微微壓低聲音:「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和我老公攪在一起,可你千不該萬不該讓我的孩子看見這一切。」


     


    我又看向季梁。


     


    他幹淨的眼神裡滿是困惑,像是不明白自己深深信任的老師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


     


    既然這樣問了,蘇老師也不想瞞了。


     


    她說著,語氣絲毫沒有歉意:「我確實勾引了你的爸爸,都是我的錯。」


     


    季梁SS攥著拳頭,腦袋深深埋了下去。


     


    他一聲不吭跳下沙發,向外走去。


     


    望著季梁那寫滿失落的背影,我緩緩起身,跟著離開。


     


    季梁已經坐到了車上。


     


    他沒哭也沒鬧,就趴在窗戶上向外面看著。


     


    我緩緩把車子停在無人的路邊,我扭過頭看著那張失落的小臉,輕輕說:


     


    「季梁,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會講冠冕堂皇的話,也許連他們自己都不一定能夠做到。但是,這不代表那些話就是錯的。你已經長大了,應該要明白什麼事是對的,什麼事是錯的。」


     


    季梁低頭細細思考著,似懂非懂,他回應的聲音近乎呢喃:「我知道了……」


     


    「然後呢?」


     


    「可是,你不傷心嗎?」季梁小心翼翼地問。


     


    「我為什麼要傷心?」我輕輕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玩笑,「總有一天,你會有新的媽媽。看過《白雪公主》嗎?到那時候,你可別哭著跑回來找媽媽。」


     


    聽到這話,季梁瞪大眼睛反駁我:「我是男子漢,才不會那樣!」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活力,看來他已經恢復了精神。


     


    我啟動了車子,繼續我們的行程。


     


    「今天你不用去學校,想去哪裡玩?」我問。


     


    「去哪裡都可以嗎?」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期待。


     


    「當然,哪裡都行。」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興奮地說:「我想去遊樂園。」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季梁的眼睛笑成了兩道彎彎的月牙,他小跑著跟在我身後。


     


    10


     


    經過一個偏僻的角落時,意外發生了。


     


    幾個戴著面具的陌生人截停了我們的車,他們手持武器,敲碎了車窗。


     


    我感到一陣恐慌,但我知道,我必須保持冷靜,為了我和兒子的安全。


     


    「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盡量用平靜的聲音說,同時用身體護住季梁。


     


    綁匪粗暴地將我們從車裡拖出來,推向他們的車輛。


     


    他們動作迅速而熟練,我感到了一陣暈眩,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再醒過來時,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空曠而陰冷的倉庫中。


     


    這裡潮湿而壓抑,四面被冰冷的水泥牆所包圍,隻有一個小小的通風口在角落,透進微弱的月光,照亮了這個幽閉的空間。


     


    我心中湧起一股不安,開始在昏暗中尋找著。


     


    在倉庫的角落裡,我找到了蜷縮成一團的季梁。


     


    他坐在那裡,小小的身軀顯得那麼孤單和脆弱。


     


    我看著他稚嫩的臉龐,「不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季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感,保護……嗎?


     


    我的目光落在了腳上的鎖鏈上,想要逃跑,就必須盡快打開它們。


     


    我的手指在地面上摸索,在一堆廢棄的雜物中找到了一塊尖銳的金屬片。


     


    我將金屬片插入鎖鏈的鎖孔中,開始小心翼翼地撬動。


     


    金屬片與鎖鏈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清晰。


     


    我屏住呼吸,盡量讓自己的動作更加輕柔。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變得異常漫長。


     


    終於,隨著一聲輕微的「咔嚓」,鎖鏈應聲而斷。


     


    我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雙腳,


     


    我抱起季梁就往外跑,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


     


    我輕聲對他說:「別怕,媽媽在這裡。」


     


    季梁聽著我劇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感受到一位母親的恐懼與無畏。


     


    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他緊緊地依偎在我的懷裡,SS地攥著我的衣袖。


     


    季梁抬眼望向緊緊抱著他的母親,女人臉色蒼白如紙,汗珠如同珍珠般滑落。


     


    察覺到他的視線,女人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勉強的微笑。


     


    「沒事的。」


     


    季梁的思緒漸漸飄遠,腦海中的記憶如同走馬燈一般,在季梁的腦海中快速閃過。


     


    這些記憶,有的熟悉,有的陌生,它們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他成長的點點滴滴。


     


    他終於想起來了。


     


    他看到了自己還是個嬰兒時被母親抱在懷裡,看到了母親輕聲哄他入睡的場景,甚至看到了在夜深人靜時,母親偷偷親吻他的額頭。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季梁漸漸長大,他開始變得叛逆,與母親的關系也逐漸疏遠。


     


    他看到了自己對母親的冷漠,看到了自己對母親的不理解,看到了自己對母親的無理取鬧。


     


    11


     


    綁匪追了上來,手電筒的光束在林中遊蕩,我立刻趴下,喘息著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聽著那逐漸逼近的腳步聲,我心中充滿了焦慮和恐懼。


     


    但我沒有表現出來。


     


    在黑暗中,我的目光堅定而明亮:


     


    「季梁,回去的路不管多黑,你都要一直往前跑。」


     


    我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季梁第一次回勾住了我的手指,他的聲音顫抖:「我答應你,媽媽。」


     


    我的心突然安定了下來,我衝他笑了笑,然後,我起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綁匪聽到聲音後,全部向我所在的方向跑來。


     


    季梁深深地看了我的背影一眼,然後爬起來。


     


    他咬著牙,眼眶酸澀,SS壓抑著想要流淚的欲望。


     


    「恭喜宿主!您已圓滿完成任務,反派黑化傾向已清零,現在即將脫離這個世界。」


     


    久違的系統音再次響起。


     


    季梁喃喃自語道:「媽媽…媽媽……」


     


    半晌,他又輕聲說:「對不起。」


     


    可這句話輕飄飄地散在風裡,沒有人聽見。


     


    季梁穿過夜色中的荒郊,終於走到了大馬路上。


     


    他向幾位路人求助,在警方和路人的協助下,救援隊伍迅速定位並成功將我救出。


     


    但媽媽卻一直昏迷著,江念念突然消失不見, 而大家卻好像根本不知道江念念的存在一般。


     


    12


     


    季梁緩緩地睜開眼睛, 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房間布置得很溫馨,季梁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但很快被一種莫名的不安所取代。


     


    他走出房間, 來到客廳,看到媽媽正摟著他的雙胞胎弟弟說笑打鬧。


     


    季梁欣喜若狂, 「媽媽你醒了!」


     


    他想要抱住媽媽,但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阻擋著。


     


    他伸出手想要觸摸他們, 可他的手穿過了他們的身體,


     


    季梁站在門口,突然意識到他隻是一個旁觀者, 而不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突然媽媽轉頭厭惡地看向自己,語氣裡透著不耐煩:


     


    「你為什麼要欺負江念念?」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厭惡, 沒有溫度, 像是在看仇人。


     


    季梁還來不及高興終於被媽媽看見,他惶恐地搖頭, 「媽媽, 我沒有…」


     


    女人厭惡地剜了他一眼,牽著小男孩轉身離開了。


     


    季梁緊緊地攥著女人的衣角,他的眼中充滿了哀求和不舍。


     


    但女人隻是輕輕一甩, 他就再也抓不住了。


     


    季梁不敢猶豫片刻, 他慌亂地站起身, 拼命地追逐著那抹背影。


     


    他的腳步踉跄,但仍然不肯放棄。


     


    每一次跌倒都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喚,他臉上掛著淚痕, 聲音已經沙啞,但仍然不停地喊著「媽媽」。


     


    「媽媽……媽媽…不要離開我!我也是你的兒子啊!」


     


    季梁驚叫出聲,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


     


    原來隻是個夢。


     


    他看向床上依舊昏迷著的母親, 幾乎要落下淚來。


     


    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蘇雪作為老師勾引孩子父親的事情在學校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個消息迅速在社交媒體和新聞上傳播, 引起了公眾的廣泛關注和討論。


     


    蘇雪失去了作為教師的工作,同時也失去了同事和學生的信任和尊重。


     


    季簡州作為蘇雪行為的關聯人物, 他的名聲也受到了牽連。


     


    季簡州的公司因為這次醜聞受到了重創, 投資者對他的公司失去信心,股價因此大跌。


     


    公司的市值受到了影響,辭退了他。


     


    季梁想起來自己上輩子是怎麼對待自己的母親, 想起來母親上輩子也是這樣毅然決然離開了他。


     


    這輩子,他也同樣沒能留住她。


     


    季梁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想起自己的夢, 他多麼也想和媽媽去一次遊樂園啊。


     


    13


     


    陽光透過藍天, 灑在遊樂園的每一個角落, 給這個五彩繽紛的世界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在這片歡樂的海洋中, 一個小男孩拉著母親的手,興奮地穿梭在各個遊樂設施之間。


     


    他的眼睛裡閃爍著對即將到來的冒險的期待。


     


    母親微笑著,耐心地跟隨著他的步伐,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愛意和寵溺。


     


    他們來到了摩天輪下,走進摩天輪的小艙,隨著摩天輪緩緩上升,整個遊樂園的景色盡收眼底。


     


    小男孩驚奇地看著腳下的世界變得越來越小, 而母親則緊緊地抱著他,笑眯眯給他講述著遠處的景物和故事。


     


    「媽媽!」


     


    「嗯,媽媽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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